蘇霓錦腦子裏還是嗡嗡的,沉浸在羅統領喜歡她的這件事裏不能自拔。


    不過還是忍不住為羅統領辯解兩句:


    「哎呀,你別說的那麽嚴重。我覺得他也沒做錯什麽呀。就算他喜歡我,可他又不知道我喜不喜歡他,私下跟我接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人是尊重我。」


    「尊個屁重……嗯?」蘇佑寧說了一半,愣住了,轉向妹妹瞪大眼睛質疑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你不會也喜歡他吧?」


    這一句話把蘇霓錦給直接從混亂中拉了迴來,果斷搖頭:「沒有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我跟他才見幾麵,雖然他條件是不錯,可我又不想嫁人,我喜歡他幹嘛?」


    蘇佑寧狐疑的目光在蘇霓錦臉上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分辨她有沒有說謊,後來大概蘇霓錦麵色坦蕩,沒有絲毫說謊後的慌亂與羞愧,蘇佑寧才稍稍放心。


    「你能這麽想就好。那羅統領的條件確實還行,但咱家也不是誰條件好,就要巴著人家的人。爹現在是二品了,我下個月就要去羽林衛,隻要有爹和我在,你的婚事不用愁,定要給你找個對你千般萬般好的夫婿。至少一定要經過我這個大舅哥的考驗,得到我的認可才行!」


    蘇霓錦嫌棄的看著一旁陷入自我怪圈中的兄長,幽幽唿出一口氣。


    羅統領,真的喜歡她嗎?


    陛下要為幾位皇子選妃的事情,祁昶也是在聖旨下來之後才知道的,開始他還以為自己不包括在內,看見出現在聖旨上自己的名字時才醒悟過來,拿著聖旨便去了元陽殿。


    元陽殿中,熙元帝正在批閱奏章,他現在基本上一天隻需要批一兩個時辰的奏章就夠了,因為太子協理國事之後,將漸漸的將很多繁雜之事承擔了去,太子毋庸置疑是最最合適的為君之才,協理國事以來,盡管開始的時候有一些反對質疑的聲音存在,但太子以他絕對的能力向那些質疑者們證明了一切。


    不得不說,比起太子未及弱冠之前,熙元帝日夜辛勞的那些苦痛日子,現在真是幸福輕鬆很多了。所以,他一定要把‘誤入歧途’的太子重新拉迴正道。


    早知道聖旨頒發,太子定會找來,所以全福公公進來稟報說太子駕到,熙元帝直接讓他進來。


    「父皇,這是怎麽迴事?」祁昶冷靜問。


    熙元帝從龍案後飛快抬眼看了看太子,見太子目光犀利,熙元帝果斷避開,一邊用朱砂批閱奏章一邊說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還以為自己是十五六歲少年郎嗎?」朕沒有直接給你賜婚都算客氣的。熙元帝暗道。


    「兒臣的婚事,兒臣自己心中有數。實在無需勞師動眾的選妃。」祁昶試圖勸熙元帝收迴成命。


    但顯然效果不佳,熙元帝打定了的主意不會輕易更改,要是其他什麽事,熙元帝可能也就聽太子的了,單單這件事一定不行!


    大祁帝國的儲君,未來的天子,如何,如何,如何能與男子牽扯不清,那是男人!那可是男人啊!作為將寵愛美女作為平生最大興趣愛好的熙元帝,實在不能接受自己最有出息的兒子跟一個硬邦邦的男人卿卿我我,糾糾纏纏的樣子,光是想象那個畫麵,他都受不了。


    「選妃怎可叫勞師動眾?」熙元帝說。


    祁昶冷靜了片刻,直言:「兒臣先前沒說清楚,其實兒臣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


    熙元帝猛地抬頭,將手中朱砂筆重重拍在筆架之上,不讓祁昶繼續把話說下去。


    快別提你那個喜歡的男人了,熙元帝怕自己控製不住當場暈過去啊。


    熙元帝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不想用與太子爭吵的方式解決問題,而是心生一計,話鋒一轉,‘大度’笑問:


    「太子喜歡之人,是平民還是官宦人家?」


    「自是官宦人家的。」祁昶說。


    熙元帝滿意點了點頭:「好,那既是官宦人家的,那便也讓他參加選妃好了,此次選妃規模空前巨大,朕已經吩咐下去了,隻要是官宦人家的適齡女子都可參加。」


    熙元帝強調了‘適齡女子’四個字。


    「可是……」祁昶還想說什麽,被熙元帝打斷:


    「沒有可是。太子素來比朕識大體,懂國事,又怎會不懂這其中意義?」


    祁昶被熙元帝一通話說的是莫名其妙,父皇今日一句一懟,處處拿大體和國事說話。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已然頒發入各宮的聖旨,旨意既然已經發下去了,再收迴確實不太可能,可要讓她也參加選妃的話,萬一被別人選去……


    熙元帝說完那話以後,就開始打量兒子的神情,見他站在那裏低頭看著手中聖旨,似乎很為難的樣子。為難就對了!


    「難不成太子喜歡之人,不能參加選妃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論什麽,隻要他不是男子之身就能參加!」熙元帝直接把話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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