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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沒什麽關係,我隻是不想讓他們去打擾你。”徐江天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裏,不停地揉捏著,像把玩著一件極好玩的玩具,“好了,也不是什麽大事,要點生活費罷了。”


    “不、不對!您說他們走了,可我父母到現在都沒迴家!徐總,我知道您和我父母以前有過些不愉快,求求您高抬貴手,放了他們吧!”胡新蓓說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地膝行到徐江天麵前,“您把他們怎麽樣都可以,隻要留他們一條命!我不想沒有爸爸媽媽……”


    不愉快?柳綃綃心裏打了個問號。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怪怪的……舅舅的腿到底怎麽沒的,他們一家怎麽會落魄到這種地步,徐江天怎麽會無緣無故給他們一筆錢,現在他們人又在哪裏?


    她的目光轉向跪在地上哭得分外可憐的胡新蓓。


    還有這個表妹,看起來無辜,實際上句句都暗示著她,徐江天和舅舅舅媽受傷、失蹤是有著莫大的關係的。


    “蓓蓓,舅舅舅媽的事我們會幫忙的,你先迴家等消息吧。”柳綃綃此時倒還冷靜。


    如果舅舅一家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越是這個時候,她就越不能表現出她懷疑徐江天的樣子。


    胡新蓓也打量著柳綃綃。


    她一臉的淡然平靜,甚至語調和剛見麵時相比都沒什麽起伏。難道是自己剛才的話說得還不夠明白?


    她趁著眼淚還沒流幹,伏在地上又哭了起來。剛要張嘴再描補兩句,座上男人冰冷的眼神一瞟。


    胡新蓓隻覺得自己頸間像被勒上了一條無形的繩子,隻要她敢再多說哪怕半個字,這條繩子就會立刻收緊,直到活活勒死她!


    她……她是想要錢,可、命也不能不要啊……


    胡新蓓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做出一副擦眼淚的樣子:“那,姐姐、姐夫,爸爸媽媽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徐江天甚至還吩咐阿承把胡新蓓送迴家。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柳綃綃就走到徐江天身邊去:“徐江天,舅舅家的事,跟你有關係嗎?”


    她的眼神清明,眼眸亮晶晶的,像含著一汪水。


    徐江天不想騙她,但也不想告訴她全部事實,隻能說一半藏一半:“你指哪件事?”


    “我舅舅的腿。”


    “沒有。”


    “他們現在過得這麽落魄,是不是你有了什麽吩咐?”


    “是。”望著柳綃綃有些驚訝的目光,他繼續解釋道,“綃綃,對不起,我調查過他們的事了。我承認我不夠寬容,我不能明知道你被他們傷害、虐待,被他們奪走一切之後,還能那麽輕描淡寫地說自己原諒了他們。我做不到!”


    柳綃綃點點頭:“既然你沒有原諒,既然是你親手堵上了他們謀生的路,今天為什麽還要給他們錢?”她倔強的目光帶著質詢投過來,“你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和做的事很矛盾嗎?你今天相當於被勒索了,對嗎?他們用什麽事勒索的你?!”


    “沒有。”徐江天答得格外肯定,“柳綃綃,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沒有。我沒有被勒索,我給他們錢,隻是因為不想把你牽扯其中。”


    柳綃綃的神色裏仍有幾分疑惑:“那他們的失蹤呢?”


    “和我無關。”


    “在平城,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活人,拿著你的錢剛出了長風的門就消失了……你現在說和你無關?”柳綃綃的唿吸急促起來,“徐江天,我可以不追究你到底要幹什麽,但我求你別……別動手!”


    她並不是憤怒,眼神裏且驚且懼,怯生生的像頭受驚的小鹿。


    “綃綃,我……”他的手伸過去,想要摸一摸她的臉。


    可手指剛一碰到她的肌膚,柳綃綃就渾身打了個激靈。徐江天瞬間像被凍住了一般,僵在原地,舉起的手動也不動。


    她不是生氣,而是害怕……


    怕自己,怕自己手上染了血……


    徐江天把手縮迴來,緊握成拳。冥思半晌,才撥出一個電話:“阿承,把胡冰一家送出國,安排在國外的酒莊裏,短期內……不許迴來!”


    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分外用力。


    可說完半晌,都不肯睜開眼睛。


    打了這通電話,就相當於承認自己對胡冰一家起了殺心,也就坐實了自己在胡冰一家人身上做的那些事……


    他從不為那些事而後悔,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柳綃綃。


    她會原諒自己嗎?


    她還能接受這樣“劣跡斑斑”的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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