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周樹為什麽在這個殯儀館?


    景喜十分好奇,難不成他認識這個紅毛小夥?


    她還想一探究竟的時候,發現再也沒有一閃而過周樹的鏡頭了。


    而且,電視台也停止了播報。


    景喜決定等晚點再聽一聽這個台的新聞。


    她在空間裏等了一晚上加一上午,也沒有再看到關於這個殺人案的新聞。


    巨大的好奇使她產生了離開空間的想法,但是人還沒走到空間走廊,又有一個反抗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裏。


    紅毛的死,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她應該先找出燒了自己房子的人啊!


    而不是關心其他人的死活!


    但是誰燒了她的房子呢?


    怎麽找呢?


    她吃了夏立春的安神丸,睡得很死。


    要不然也不至於火都燒到炕底下了才發現。


    這些天她其實一直在思考,根據李鳳花和周文武之前的反應,她覺得即使周文武雖然那跟她產生了衝突也不是那種說燒就燒別人房子的人。


    是周樹幹的?


    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他應該在醫院啊!


    張家?她覺得更不可能了,最近他們也沒有什麽摩擦。


    景喜越想越糾結,越想越想離開空間去一探究竟差個水落石出。


    這些天她也關注了自己的新聞,本地電視台也有播報,尤其是也猜測她還活著。


    現在外麵一堆擔心她的人,所以她到底要不要離開?


    =====


    周即溫帶人搜索了紅漆門大院,發現這夥人應該是私下裏倒賣汽油。


    院裏很多汽油桶。


    他看了看那汽油桶越看越眼熟。


    紅毛陳二虎驗完屍體就被拉到本地火葬場的太平間保存屍體去了,但是因為案件還沒有調查完,兇手沒有找到,所以屍體並沒有火化。


    陳二虎隻有一個母親。


    父親早年就去世了,母親是水泥廠的職工,平常陳二虎跟爺爺奶奶在一起比較多,老人也管不了他,他不上學就在街上混,所以才認識了周樹後來慢慢地成了混混。


    陳二虎母親和爺爺奶奶得知陳二虎死亡的消息後幾近崩潰。


    陳二虎本就是陳家唯一的血脈了。


    老兩口的兒子去世了留下個孫子,結果孫子才二十多歲就被人故意謀殺了,這讓他們怎麽接受。


    三口人在火葬場哭到幾乎暈倒,看得辦案人員眼裏都含著淚花。


    李濤和周即溫兩人在外麵抽煙。


    周即溫歎了口氣:“白發人送黑發人。”


    李濤:“誰說不是呢,而且我查了,陳二虎並沒有任何案底,小混混而已。”


    周即溫看了看即將落山的夕陽:“那兩個黃頭發的小青年口徑倒是一致,說周樹和孟凡新鬧了矛盾。紅毛追隨周樹而去,後麵的事兒他們就不清楚了。但是那個孟凡新......”


    李濤看向他:“如何?”


    周即溫吸了最後一口煙撚滅煙頭:“他說的話其實跟兩個黃毛沒太大區別,但是這個人怎麽說呢,看人的眼神有點驚悚,那一身腱子肉你看了沒,這是個愛鍛煉的。於哥去了他家附近走訪,他戶籍地的人很多人都沒聽說過他。很怪異。”


    “本地人?”


    “聽口音是,其他幾個也說他是本地人,但是走訪了之後發現很多人不認識他。奇怪在這。”


    李濤眯了眯眼:“說話邏輯怎麽樣?”


    “非常好,完美無缺,甚至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且兩個黃毛也是這麽說。那兩個黃毛看著就有點缺心眼的,要是撒謊很容易識破。”


    李濤想了想孟凡新的臉,那張臉長得就一股狠勁兒。


    “周樹怎麽說?”


    “周樹說這事兒不知情,他也是聽了收音機才知道的,所以才來這看看情況,沒想到直接被我們扣了。”


    李濤想了想:“最近也沒什麽奇怪的殺人案和逃犯,所以這案子我個人的想法是,兇手肯定就是這幾個人中間。但是行兇目的是什麽,很難說。”


    周即溫點點頭:“周樹和孟凡新都有理由殺人,但是都沒理由殺這個陳二虎。不過,景喜那房子著火的事兒,我倒是敢確認應該就是這黃毛和孟凡新三人。”


    李濤:“怎麽說。”


    周即溫迴答:“我在他們居住的紅漆門大院,發現了很多汽油桶。這跟我們在景喜那兒找到的沒燒完的汽油桶是一樣的。再聯想一下之前周樹商量小兄弟給他出氣的事兒,我覺得十有八九是這幾個人做的。”


    李濤也表示肯定:“他們幾個倒是一口咬定根本不認識景喜是誰,那這樣的話我們也隻能用些特殊手段了。”


    李濤所說的特殊手段,就是收起嚴肅正派的形象,使用一些威脅恐嚇的招數,去逐個擊破被審問人的心理防線。


    說到,就做。


    翌日。


    李濤,周即溫,於哥,陳哥四個人,一個負責一個,開始審問兩個黃毛,周樹和孟凡新。


    四人皆認為最難啃的骨頭就是孟凡新,所以陳哥來審,因為他年紀最大經驗多。


    不出幾人意料;


    兩個黃毛是最先招的;


    一聽到威脅和恐嚇以及說謊被戳穿的下場後,兩人在審訊室就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說了出來幾人為了給周樹出氣,和孟凡新三人帶著汽油桶半夜去點了景喜的房子。


    兩人還說,帶汽油燒火點房子是孟凡新的主意,他們倆本來隻想打砸一下嚇唬嚇唬景喜,沒想過要放火的。


    因為兩人說辭一致,所以還是比較可信的;


    周樹那邊,倒是一點勁兒都沒費,把事情全盤托出了;但是他把自己擇得幹幹淨淨,表示自己完全不同意自己有答應這三人去給他出氣的行為,更不知道他們三個決定縱火。


    要說之前還有些兄弟情義,那麽現在都鬧翻臉了,也沒必要虛情假意。


    因為周即溫之前也沒有在病房聽到確切的周樹安排四人去放火的證據,所以周樹和周文武都被保釋了。


    而孟凡新。


    無論是威脅、恐嚇、還是動用一些其他手段,他都無動於衷;


    來來迴迴的就三句話:一,我不知道;二,我不清楚;三,不是我幹的。


    不管你出什麽招,我都不接。


    老陳的審問沒有任何進展。


    愁得連著抽了五六根煙才離開了審訊室。


    出來後罵了半天娘。


    而當晚,誰也沒有想到。


    孟凡新跑了!


    在嚴密的監視之下,竟然跑了!


    這迴兇手不用說,也都知道是誰縱的火了!


    而且,甚至陳二虎也有可能是他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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