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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老夫人眼睛很亮。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有陳先生在,我就放心了。”


    “老夫人客氣。”陳牧淡淡地說道。


    這時候,估計是聽見老太太醒了,趙正禮拖著自己兒子趙義又進來了。


    “你給我跪下!”


    趙正禮嗬斥道,然後朝著許老太太鞠躬賠罪:“許老夫人,對不起,是我教子無方,讓您受苦了。”


    “不是他驕傲自滿,本事不夠,強行施針,您老人家也不至於受罪。”


    “唉,沒事,老太婆我活夠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倒是讓孩子受委屈了。”


    許老太太搖搖頭說道。


    這一幕讓旁邊的趙正禮和趙義都有些觸目驚心,不過也都鬆了口氣,總算不用鬧翻。


    得罪許家不是什麽好事。


    趙家父子走了之後。


    “奶奶,您的情況不容樂觀啊,還是盡早送醫院治療吧,不然....”許天成忍不住勸阻道。


    “送醫院?”


    許老太太聞言一愣,旋即搖搖頭:“送到醫院,我怕是也熬不過幾天,還不如在這裏待著舒坦,反正我命數到了,沒啥可說的。”


    “不過還有陳先生在呢,奶奶不會有事的。”


    “奶奶......我不會讓你死的。”


    許欣怡不由悲痛的流淚。


    陳牧見她是真的傷心難以自抑。


    “許小姐,老太太應該是體虛又擔心你們和許家,急火攻心,你先讓許先生照顧一下她。


    拔出蠱毒之前,萬萬不可動氣,得保重身體到除蠱那天。”


    陳牧跟著離開房間,示意許欣怡跟自己出來,留下許天成一個人在那裏焦急的喊叫道:


    “姐......”


    “陳先生,為何現在不能拔蠱?”


    “二十年,多一日都不行,少一日更不行,因果之事你不懂,解釋了也無用。”


    “可我真的很擔心奶奶。”許欣怡愁眉苦臉的說道。


    雙眉蹙起,我見猶憐。


    “不管是誰,被蠱蟲寄存,身體肯定會受影響,甚至命懸一線。”


    “許老太太體內我也下了蠱。”


    “啊?”許欣怡大驚失色。


    “不過你放心,我隻是用金蠶蠱壓製住來勢洶洶的蠱蟲,暫時不會危及性命。


    不過這種壓製是有限度的,如果超過這個限度,恐怕就沒辦法了。”陳牧說道。


    “為了堅持到拔蠱那天?”


    許欣怡連忙問道。


    “沒錯。你放心,既然我來了,定然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奶奶。”


    “有陳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未必。”


    “此話怎說?”


    “這下蠱之人,還有破了許家風水的人,一定在暗中觀察。”


    “要拔出蠱毒,必須要處理風水問題,不然他們卷土重來未可知。”


    “那怎麽辦?”


    許欣怡再次仿徨起來。


    “之前我問你,許天成是不是親生的。


    你說他是過繼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問題一定出現在他身上。”


    “可我也說過,天成他很愛奶奶,不可能會這麽做的......”


    陳牧笑了笑:“他是不一定有壞心思,不過腦子不好用,被人利用了也不一定。


    這個就要靠許小姐自己出手了。


    我可以幫你試試他看他身上是否有蠱毒。沒有的話,百分百確定是他。”


    許欣怡本不想懷疑這個從小帶到大的弟弟。


    聞言頓時眼睛一厲。


    “行,陳先生想怎麽做?”


    “很簡單,你跟我去許家那兩處被破壞的風水局處。”


    “你讓人快速準備處子血,年歲要陰年陰月陰日的出生的,先把朱砂火照之傷給解了。


    如果是許天成動手的,他沒有蠱毒,自然是沒什麽影響,但是那背後主謀的人,一定坐不住。”


    第二日,許家上下來了十來個工人,全部再次給照壁翻修塗色。


    一半在把那雕像的顏色除去,一半人正用什麽帶著腥味的紅色漆往照壁上塗。


    許天成一大早就被吵得睡不著,出門一見這一幕,頓時大喝一聲。


    “誰讓你們來的?”


    為首的一個工人,戰戰兢兢地拿著刷子不敢動。


    “迴許少爺,是許小姐讓我們來的。”


    “我命令你們全部住手!”


    許天成怒不可遏,這可是他好不容易花時間和心思翻修的。


    這幫人在幹什麽?


    這都是什麽塗料,腥氣衝天不說,甚至塗上那照壁的時候,自己感覺後脖子都在發涼。


    周圍的工人隻是停頓了一瞬,卻再次拿起工具做起事來。


    “我讓你們住手!!耳朵聾了嗎?”


    “吵什麽?”


    “大小姐,少爺他......”


    許欣怡一聲厲喝,“成何體統,對著工人大唿小叫,你這還是許家大少的樣子嗎?”


    “姐?你在幹什麽啊?這好好的照壁和雕像,你讓人弄得不倫不類的,這是......嘖......”


    許天成氣得臉都紅了。


    “這房子不滿意再次翻新一下怎麽就不好了?


    我們家有的是錢,我覺得之前你弄得不滿意,想要重新粉刷不行嗎?”


    “還是說,這照壁裏頭你藏了什麽寶貝,我動都動不得了?”


    許欣怡冷冷地盯著這個弟弟。


    自從昨天陳牧這麽說之後,她內心的懷疑和水草一樣瘋長。


    許天成被她一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動,耐人尋味。


    他討好地走過去,對著冷豔的許欣怡道歉。


    “姐,你別生氣,這不是擔心你被那個陳牧給騙了嘛?


    這好好的人不治病,去管這些無聊的迷信東西。”


    “放心,陳先生沒說什麽,就算這照壁和雕像不夠完美,我隻是換個顏色,你去看看,有什麽不放心的,自己也盯著,我先去吃早餐。”


    許欣怡說完,示意那為首的工人盯緊許天成的動作,便施施然走了。


    眼見許欣怡似乎什麽都不清楚的樣子,真的隻是為了翻新房子,許天成鬆了一口氣。


    似乎想到什麽,他匆忙出了門。


    迴來的時候,那些工人已經在收尾。


    許天成遞過去一桶油漆。


    “我看你們的貨都不行,用這個。”


    “是,許大少。”


    那工人轉身拎著東西就走。


    “慢著!”


    許欣怡像幽魂一樣出現在這裏。


    “你手裏的是什麽?拿過來我看看。”


    “許小姐,這是許大少給我的。”


    一看那顏色,許欣怡頓時心口發寒發冷。


    她愣在那裏,無法相信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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