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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時辰前。


    鐵索橋邊。


    邪千遂帶著一眾邪修找到了這裏。


    他一眼便看見背後背大包裹,累得跟狗似的坐在地上喘氣的邪千盛。


    邪千遂臉上褶皺堆積,嘴角上揚,眼睛眯成一條縫,打招唿道:“師弟,還沒死呢!”


    邪千盛看他修煉邪術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麵露嘲諷,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你都沒死,我怎麽舍得死?”


    邪千遂身後跟著二十來個邪修。


    邪千盛身邊卻隻有五個特別行動隊的人。


    雙方戰力不對等。


    特別行動隊隊員此時全部起身,背靠著背聚攏,做出防禦姿態。


    但他們心裏清楚,光自己這邊的6個人,絕對不是二十幾個邪修頭目的對手。


    眼前這波人,隨便拿出來一個就是為禍一方的狠茬。


    能合夥對付一個已經不錯了!


    蘇銳覺得他們能拖一會兒,實在是高估他們了!


    邪修們躍躍欲試,正準備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在眾人麵前秀一手。


    邪千遂一個手勢攔住了他們。


    他目光中流露出興奮和瘋狂,神色甚是愉悅,用戲謔的語氣說:


    “哪用得著你們出手?”


    “我來!”


    他雙手合攏,下自然下垂在身前,肩胛骨都沒有打開,神態悠閑,根本沒有動手的打算。


    他往左邊移開身子。


    露出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兇屍。


    邪千盛瞳孔一縮,露出震驚、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麽會?


    “邪千遂!”


    “你怎麽敢?”


    “你怎麽敢的!!”


    “這可是她的孩子!”


    他在天障山期間,和外界取得過一次聯係。


    偶然知道自己戀慕已經的女人生了一個孩子。


    那孩子的模樣,就與現在的小兇屍相差無二。


    邪千遂異常淡定,在原地踱步後,對他道:“這不僅是她的孩子,還是你的孩子呢!”


    他話鋒一轉,露出一個邪惡的表情:“不過他現在,是我的孩子了。”


    邪千盛退後兩步,一時之間隻覺得真相難以接受。


    他的孩子?


    被邪千遂煉製成了兇屍!


    那她呢?


    她跟著邪千遂去了南洋,她還好嗎?


    “去!撕了他!”


    小兇屍露出瘮人的笑容,提著砍柴刀,邁開小腿,朝著自己親爹殺來。


    特殊小隊的隊員目眥欲裂,他們當日可是見識過小兇屍的厲害的。


    隊長大力蠱、銅皮蠱加身都破不了他的防。


    手中的砍柴刀更是鋒利無比,加上他兇悍的氣勁,特殊兵器都禁不住他一刀!


    眾人忙提醒邪千盛:“小心!”


    危急時刻,腦中還忍不住分神。


    我滴乖乖!


    這倆師兄弟的關係不像傳說中那麽好啊!


    而且聽他們的對話,怎麽滿滿的八卦味。


    最最最重要的是,小兇屍竟然是邪千盛的兒子!


    邪千遂這波屬於是教唆親子殺親爹啊!


    “師弟,讓為兄看看你這些年的長進!”


    邪千盛自小天賦異稟,深得師父喜愛,學什麽東西都快,師父還將本門獨門絕技練屍傳授給他。


    可惜邪千盛沒有這個野心,隻會練些野獸的屍體。


    白瞎了師父給他取個這麽好的名字。


    邪千遂打小就嫉妒他,他覺得師父真是瞎了眼!


    明明他才是那個不可一遇的天才。


    有勇有謀,敢想敢幹,智慧過人。


    真想把師父從土裏挖出來,讓他看看他們師兄弟現在的成就!


    到底誰才是那個能扛起邪修大旗的人?


    是他邪千遂啊!


    可惜那老頭知道自己不得善終,自己的墓一個人也沒告訴。


    他們二人都不知道師父葬在哪處。


    邪千盛在天障山出口的那個茅草屋裏待了七八年,算是徹底被蘇銳掰了過來。


    放棄邪修一道,專修正派功法。


    這些年他靜心修習,跟蘇銳學了不止一門法術。


    小兇屍的打法異常兇悍,而且防禦能力堪稱恐怖。


    自從上次被夢落一腳踹飛以後,邪千遂在他身上刻滿了防禦符咒。


    他現在渾身是鮮紅的符咒,身穿紅肚兜,腦袋後麵紮著小蛇那麽粗的衝天辮。


    看上去更兇了。


    邪千盛身手敏捷,步法精妙,從身後掏出一個拂塵,並一出山前畫好的符咒輔助。


    雖破不了小兇屍的防,但小兇屍也奈何不得他。


    這把拂塵是蘇銳任務的獎勵,但他自己英俊瀟灑,手上拿把拂塵太過老氣橫秋了,就把它送給山上重修正道的邪千盛了。


    邪千盛拿到手以後愛不釋手,十分珍惜,吃飯喝水都將其帶在身邊,寸步不離身。


    就連睡覺都是抱著拂塵睡的。


    他不是打不過小兇屍,他隻是不忍心下手。


    那不僅是他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還是他的孩子。


    拂塵纏住砍柴刀,小兇屍桀桀一笑,用力一抽刀柄。


    想把拂塵割斷。


    結果不僅拂塵沒隔斷,他的砍柴刀也抽不出來了。


    邪千盛一邊與之交手一邊往邪千遂靠近。


    “小花呢?”


    邪千遂見他使的招式全部陌生,十分震驚。


    “符紙拂塵,你修正道了?!”


    他憤怒至極,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然後怒到冷笑。


    自己從小求之不得的東西,他卻棄之如履!


    他不惜遠走南洋,九死一生,就是為了尋求邪術精進,迴來報複!


    他要挑戰邪千盛,並用他引以為傲的邪術打敗他!


    將他的驕傲與自尊狠狠踩在腳下。


    沒想到他竟然轉修正道了!


    真是諷刺!


    他這麽多年的努力就想是個笑話!他的人生也變成一個笑話!


    “她?”


    “你想見她?”


    邪千銳捏緊拳頭,眼神中透著嗜血和瘋狂。


    他拍一拍手。


    一個身穿白裙的長發靚麗女妖從天上飛來。


    邪千盛看著那似曾相識的麵容、那每每當在夢中出現就令他魂牽夢繞的麵容。


    心髒仿佛被針狠狠紮了一下。


    他暴怒道:“你怎麽能這麽對她?”


    “你把她殺了?”


    邪千遂不僅沒有否認,反而變本加厲激怒他,雲淡風輕的指著小兇屍手上那把砍菜刀道:


    “喏,殺她的兇器就是那把砍柴刀!”


    “我把她一刀一刀剁開,每一刀都錯開致命位置,我用最好的藥給她吊命,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屍解。”


    “中途我還不忍心,停手了幾次,我給她治傷,包紮,縫針。”


    “可是後來她實在令我生氣!”


    “我又將她縫合好的肉撕開,接上的骨頭折斷,我給她吃提神的藥,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我一步步掏空內髒煉製成兇屍……”


    邪千遂漫不經心的說著自己的傑作。


    旁邊的特別行動隊隊員都忍不住轉身幹嘔起來。


    邪千盛被他徹底激怒,眼睛紅了一大片,從包裹中抽出一把黑色的長刀就朝邪千遂殺過去。


    “你不是人!禽獸!”


    “啊啊啊——我殺了你!”


    那是蘇銳的刀,他交代讓邪千盛幫他帶點東西出來。


    邪千盛理智全失,抽刀的時候將大麻袋戳了個洞,幾個盒子滾到地上,露出裝在裏麵天地靈寶以及法器。


    邪修們看得眼睛發直。


    不用人說邊一擁而上,殺人越貨,搶奪寶物。


    眾特殊小隊隊員頓時危在旦夕!


    女妖和小兇屍極力阻攔。


    邪千盛從袖中拋出一根金色的麻神,將女妖和她長得驚人的頭發捆得結結實實。


    小兇屍被他一張一張定身符拍上在額頭。


    然而定身符馬上冒出一股青煙,劈劈啪啪炸得粉碎。


    邪千盛探出一疊定身符,全部拍在小兇屍頭上,終於定住了其身形。


    特殊小隊隊員看邪修一股腦衝過來,心驚膽戰。


    “捆仙索?!”


    他們來不及驚訝,邪千盛怎麽會道家捆仙鎖,自身便先陷入危機!


    有人組織隊員:“列陣對敵!”


    片刻後他們紛紛唿救:“道長救命!”


    處於盛怒中的邪千盛哪有功夫管他們。


    目眥欲裂的迴頭說了句:“口袋裏有法器,自己去拿!”


    便氣勢洶洶地提刀朝邪千遂殺去。


    如今的他正值壯年,邪千遂卻因為修煉邪術變得垂垂老矣。


    但他絲毫不敢大意。


    自己這個師兄從小就內心陰暗,善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正經修行可能不行,但邪修本就是崇尚劍走偏鋒、以各種邪惡手段提升自己實力的貨色。


    所以邪千遂尤為擅長這一道。


    再加上他遠走南洋這麽多年,肯定學了其它厲害的邪術,不可能輕易被殺死。


    除非奇跡出現。


    邪千遂見邪千盛憤怒而來,絲毫不慌,依舊保持原地不動,甚至還笑著調侃:


    “看看,惱羞成怒了!”


    邪千盛沒有與他廢話。


    盛怒狀態下的他,眼中的世界仿佛變了一種狀態,周遭的一切都變得無波無瀾,沒有什麽能夠打擾和阻攔他。


    他的殺意凝實。


    隨著他離邪千遂越來越近,邪千遂感到的壓力越來越大。


    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人。


    他的師弟此時一身粗布麻衣,腳上穿著草鞋,頭發長了沒處剪,紮在頭頂。


    胡須也沒修幹淨。


    裝扮潦草得像個野人。


    可他身上的氣息卻在一步步提升。


    本身境界沒有變,卻讓人感到壓抑和窒息。


    邪千遂不得不正視起來。


    他調整姿勢,麵色從容,眼睛裏滿是自信。


    邪千盛拖著一把黑色的長刀,刀鞘一端點地,與地麵的石子摩擦出火花。


    他左手握住另一端,手背上青筋暴起,從手中到虎口都紅了。


    邪千遂見他這個樣子,搓了搓手,興奮開口:“有點兒意思!”


    他這個師弟以前漫不經心,遇到點屁大的事就咋咋唿唿,沒想到他還能靜心心來對敵呢!


    都已經被他激怒成這樣了。


    竟然沒有爆炸。


    看得出來,他在蓄勢。


    可是那又如何?


    難道他打算憑借一把怪異的刀,一擊就把他斬嘍?


    那把刀看起來很重的樣子,他拿起來都吃力。


    能拔出刀來嗎他?


    簡直可笑!


    現在是什麽時代了,邪修縱橫的世代,不跟他比鬥法,竟然要動刀?!


    邪千遂還沒嘲笑完。


    卻見耀眼的寒光一閃,邪千盛真的把刀拔出了。


    不對!


    這個姿勢!


    這個距離!


    他已經使完了一擊。


    “拔刀術!”


    “拔刀千斬!”


    臥槽!


    如果蘇銳在這裏,一定會驚訝於邪千盛竟然能越級使出拔刀千斬的。


    當初他得到這套刀法,練了一段時間後使出拔刀斬,邪千盛在旁邊看得眼睛晶亮。


    磨著他教他這一招。


    可是一連三個月,他連拔刀斬都沒學會。


    那把刀他使著更是吃力。


    他要使出拔刀千斬,就好比一個普通人不帶任何裝備徒手攀登月球。


    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簡直就是奇跡好嗎?


    總之,邪千遂就被那麽一刀斬下一條手臂和腦袋。


    整個人身體分家。


    到期一瀉千丈,將他身後的山石樹木砍倒一片。


    邪千遂眼中驚懼定格,他引以為傲的身體強度被人一刀劈開。


    橫死當場!


    任他有萬般手段,這麽短的時間也救不迴自己。


    隻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感受著身體被撕裂的劇痛,眼睜睜看著自己生命流逝。


    “廢物!”


    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神魂的使者怒罵一聲。


    然後拖著他的兩截屍體飛快的逃離。


    邪千盛嘴唇蒼白,唿吸近乎衰竭,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著站在原地不倒,眼睜睜看著邪千盛的屍體被奇異的力量帶走。


    還在喊打喊殺的邪修們被這巨大的動靜吸引。


    迴頭看見剛剛那幕,再看邪千盛的眼神就跟見了鬼是似的!


    特殊行動隊的隊員慌不擇物的從破口袋裏探出物件防身。


    有的探出一朵巨大的靈芝和其它靈藥。


    有的探出桃木劍和其它符篆。


    還有的拿著一把對付邪祟的舊銅錢,一時間朝邪修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


    ——


    磨著他教他這一招。


    可是一連三個月,他連拔刀斬都沒學會。


    那把刀他使著更是吃力。


    他要使出拔刀千斬,就好比一個普通人不帶任何裝備徒手攀登月球。


    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簡直就是奇跡好嗎?


    總之,邪千遂就被那麽一刀斬下一條手臂和腦袋。


    整個人身體分家。


    到期一瀉千丈,將他身後的山石樹木砍倒一片。


    邪千遂眼中驚懼定格,他引以為傲的身體強度被人一刀劈開。


    橫死當場!


    任他有萬般手段,這麽短的時間也救不迴自己。


    隻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感受著身體被撕裂的劇痛,眼睜睜看著自己生命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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