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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坐在大位上,左側是新任縣令董喚、何察,右側是前任縣令林鳴。


    秦大花被帶上堂後,差役去掉她的枷鎖,她跪在地上揖禮道“奴家秦氏拜見使君,使君可要替我齊家一十八口人做主啊。”


    說完,就抽泣了起來。


    孫明見狀隻要安慰幾句,讓她心情平複下“室人你先莫哭泣,將事情的原委說一邊,如你真有冤,我孫明定替你平。”


    秦大花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緩緩道來“我本是齊家今年初明媒正娶的媳婦,外子是獨丁,大婚之日邀請親朋好友來家中吃宴。”


    “因齊家與顏家有些遠親關係,那日來的就是那好色之徒顏威。”


    “他仗著自家勢力大,宴席散會後借著酒膽,在大婚之日硬是闖入婚房掀開我的麵紗,然後就被眾人拉了出去。”


    “外子與家父雖然拚力阻止,但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林鳴此時不顧身份,怒拍案幾“胡話,那日本官也有在場,明明是你先勾搭顏威,刺史莫聽她胡言。”


    孫明側過頭看向林鳴,神情嚴肅道“我都沒說話,林功曹你有些著急了吧?”


    孫明話音剛落,李猛的手就放在了刀把上,雙眼死死盯著林鳴。


    林鳴吞了口吐沫,急忙揖禮道歉道“下官有失禮儀,隻是實在見不得那潑婦妖言惑眾。”


    “見不得也得見,是非曲直有我在,你要是再打斷她的話,我就打斷你雙腿,聽明白了嗎?”孫明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林鳴神經都緊繃著,低垂著頭應和著。


    孫明轉頭對著秦大花輕言細語道“室人不必害怕,有我在,林功曹不敢動你一根毫毛,你將所有的實情說出來。”


    秦大花見孫明如此年輕且力壓林鳴這位縣令,心中的希望更是大了一份。


    “三天後那顏威又上門拜訪,為他上次酒醉行事道歉,本以為此事就這麽過了,日子也該恢複正常。”


    “但年初袁將軍占領渤海後,那顏家也跟著水漲船高,更是在南皮當地說一不二,沒想到顏威此後更是頻頻上門拜訪,最後甚至要求奴家出來陪酒。”


    “外子不答應與他爭吵了起來,顏威天生力大,兩拳就將外子給打倒在地,他也匆匆逃走了,家父上去查看外子情況時,才發現他已經氣斷身死。”


    說到傷心處,秦大花也是止不住的梨花帶雨般哭泣了起來。


    “外子慘死後,全家傷心欲絕,家父本想次日帶著外子的屍體去找袁太守討要說法,誰知那顏威半夜竟然去而複返,還帶來了十幾名幫手。”


    “顏威將奴家帶到閨房中,將我...將我...”秦大花且羞且恨的吞吞吐吐道。


    聽到這裏,孫明也闔上雙眼深吸了口氣,他現在雖貴為一州之刺史,生死大場麵見多了,但親耳聽到這種冤枉慘事,心中的情緒還是不免得被牽動著。


    孫明抬起手阻止道“我知曉了,室人可跳過這段繼續說。”


    秦大花鬆了口氣,那種事情她真的說不出口,整理了下思緒後繼續說道“等奴家從房中走出,齊家一十八口無一活口,而顏威等人已經離開了。”


    秦大花哭喪著臉“奴家本想隨著外子一同赴死,但一想到大仇未報,隻能強忍悲痛。”


    “跑到縣衙報案,不曾想那顏家早已跟縣衙串通好,林縣令親自帶兵跟我迴到齊家後,不分青紅皂白竟然將我當成犯人抓了起來。”


    林鳴聽到這話,又忍不住想怒砸案幾,手一剛抬起大腦才反應過來,眼神瞥到孫明那邊,果然孫明麵有慍色的瞅著他。


    但他此時已經不得不說話了,再這樣下去自己也是死路一條,他隻好壯著膽子說道。


    “刺..刺史,您聽我一言,這潑婦毒害公家有人證物證,她是用的斷腸草熬粥投毒的,山上的樵夫可作證,隻需將他喚來..”


    孫明抬起手止住林鳴的發言“據我所知,那斷腸草類多半生長在江南與巴蜀地區,冀州很難找到,我已經派人去找那名樵夫了,當然還包括顏威。”


    “現在審案要緊,你的雙腿先留著,等案子審完再跟你要,我可是說一不二的。”


    林鳴被其氣勢所震懾,被嚇得臉無血色呆坐在原地,不停地擦著冒下來的冷汗。


    孫明聽完秦大花的講述,思索了一會後做出總結“室人你說的是顏威殺了你全家,而林功曹判了你是兇手。”


    “來人,先帶秦氏到後院去休息,雖她現在還是嫌疑人,但不可動粗,好生對待,順便給她弄點吃的。”


    秦大花再次跪謝孫明大恩,隨後從側邊去休息了。


    等秦大花走後,孫明詢問道“幾位有何看法,說來聽聽。”


    何察率先說道“主公,這斷腸草下毒本就不靠譜,此類毒藥多半味苦難以下咽,全家同時毫無警惕的吃下,這不太現實。”


    “可惜齊家屍體全都不見了,要不然還可以驗屍。”何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盯著林鳴,其中的含意不言於表。


    林鳴隻能低著頭假裝看不到。


    不一會,樵夫與顏威都被帶上堂來,那樵夫隻是一名砍柴為生的百姓,一看到多名官員在上頭,緊張得他雙腳開始打顫,呆站在原地,連禮都忘了揖。


    那顏威在南皮做個小吏,狐假虎威慣了,也沒見過這大陣仗,他神情慌張懼意閃動,揖禮後眼色也是一直瞥向林鳴,林鳴壓根就沒理他,此時自身都難保,那還顧得了別人。


    在東漢時期,百姓見官不是用跪下的,隻需要拱手揖禮,隻要那種被判了刑的罪犯才需要跪下。


    “你就是陳礁?那秦氏可曾委托你找斷腸草之類的毒藥?”孫明率先提問。


    那名樵夫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急忙揖禮道“是..是的,她曾出一貫錢讓庶民在山中尋找毒藥。”


    “那你是在哪山哪地找到的?附近是何地形,你又是怎麽認識秦氏的,一一說來,”


    “藥..藥草就在附近的山中找到的,額....在一片深林中,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到處都是樹木。”


    孫明冷笑一聲“那我派人陪同你一起去,你再去給我摘幾棵迴來,如何?”


    陳礁已經圓不過來了,支支吾吾慌得他牙齒咯咯作響,雙手止不住地撓著自己的頭。


    孫明見狀,大聲嗬斥道“你可知醢刑的滋味?老實說來,饒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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