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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安傷了腿,小腿上打著石膏,額頭蹭破了皮,全身無大礙,隻是行動不方便,薄宴傷的較重,當時急刹車連帶強行轉彎,車體橫著與大貨車相撞,隋安知道這是薄宴在保護他而做的緊急措施,車體被擠壓時,擠斷了薄宴的手臂,頭部受到撞擊,輕微腦震蕩。


    醫生見她們都醒了,囑咐了一些事情就離開了,護士小姐把隋安的隨身物品找出來放在床頭,隋安拿起那個屏幕已經炸開的手機,略略惋惜了一會兒,這是她的第幾個手機了,怎麽好像每個手機在她手裏都不得善終?


    按了開機鍵,屏幕乎閃乎閃地跳了幾下,才正常啟動,還好沒什麽大問題,美帝國的東西還真別說,有時候還挺管用。


    甫一開機,屏幕立即蹦出一條短信,鍾劍宏發來的,“新聞上說薄宴和一個女的發生重大交通事故?不會是你吧?”


    隋安汗,“是我。”


    鍾劍宏激動,“我擦!”


    隋安拍了一張綁著石膏的腿部照片發過去,“看我粗壯的大長腿,性感不?”


    鍾劍宏迴了一個鄙視。


    隋安再沒迴過去,放下手機看著旁邊十分安靜的薄宴,“薄先生,你餓嗎?”


    美麗的護士小姐很勤快,立即把床頭升高,讓隋安舒服地靠著,“隋小姐,您想吃什麽,我們這裏可以提供粵菜、湘菜、鹵菜還有西餐,如果您都不喜歡,我們這裏甚至還提供東北菜,以及……”


    隋安看了看旁邊的薄宴,這什麽醫院,待遇這麽好?


    “這是本市最高級的私人醫院。”光有錢都不一定能住進來。


    嘖嘖,牛逼的薄總。


    隋安笑嘻嘻,“麵條有嗎?”


    “有。”


    美麗的護士小姐從桌子上拿起ipad按了兩下遞給隋安,“這是我們這裏可以提供的所有麵食,隋小姐可以隨便挑選。”


    光麵食就好幾十種,隋安讚歎,這一定不是一家醫院,這是星級飯店吧?


    隋安挑了一款樸素到隻剩下菜葉的熱湯麵,給薄宴點了兩款肉菜,護士在ipad又按了幾下,“已成功下單,請稍侯二十分鍾。”


    護士小姐給他們分別倒了杯熱水,站在旁邊,這服務絕對到位。


    “美女,住院費一天多少錢?”真的非常好奇。


    美麗的護士小姐長得年輕又水靈,身段又細長好看,病人看了當真是賞心悅目,估計心情一好,病也能好上三分。


    護士小姐聞言很有禮貌地微笑,“我們這裏不貴的。”


    “不貴是多少?”


    “一天五至十萬。”護士小美女溫柔地笑,“具體情況還要諮詢負責的工作人員。”


    “啊哈,還真是,便宜哈?”隋安看了眼薄宴,薄宴無視她。


    “這種收費,你們能提供什麽樣的服務?”隋安更加好奇。


    “全方位的服務,隻要您有需要,我們就可以幫助您解決。”


    “啊這樣子的話,像我這種腿腳不便的……”


    “我們這裏也有專門的護工,像隋小姐這種情況,可以隨時隨地請護工來幫助您,陪您散步,陪您去做檢查等等,護工可以充當您的腿,很……”


    “用不著。”薄宴突然冷喝一聲,嚇得護士小姐臉色突然一紅,不敢再說話了。


    薄宴斜著眼睛看隨安,他那眼神活生生能把她吞了,“啊那個,我應該用不上的。”她如果去找護工,真就不知道自己會多出幾種死法。


    仰在床上正想私信撩一下湯大美女,病房裏的座機就響了,護士接起,然後轉頭看向薄宴,“薄先生,有位鍾先生來看隋小姐,可以讓他進來嗎?”


    隋安嚇了一跳,他怎麽來了?


    薄宴神色冷了下來,大概是礙於麵子,屏住氣息方說,“讓他進來。”


    護士放下電話,隋安心裏忐忑,眼角瞥向薄宴,溜溜地轉,“薄先生,您可千萬別誤會,他一定是看到了新聞,才過來看我的。”


    “我誤會什麽了?”


    他挑眉看她,“我讓你說話了嗎?”


    隋安倒吸冷氣,丫的果斷閉嘴。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鍾劍宏手裏拎著幾個打包袋走進來,當他看到薄宴和她並列的兩張床時,眼神像見了鬼一樣,驚嚇,絕對是驚嚇。


    鍾劍宏眼神飄向隋安,一副責問,薄宴跟你一個病房你不早放屁?還沒見過哪家醫院把男女病人放在一個房間裏的。


    隋安尷尬地咳了一下,特麽的誰知道你會來?


    “薄總你好。”


    鍾劍宏訕笑著朝薄宴點頭,迅速繞過病床奔至隋安床頭,背對著薄宴,朝她使了個眼色,隋安尷尬地笑出聲,“啊哈哈,鍾哥你怎麽來看我?”


    鍾劍宏皮笑肉不笑,“新聞上報道了交通事故,我恰好在附近吃午飯,順路過來看看。”


    “順路哈,哎呀順路好。”隻要不是專程來看她,聽起來就沒什麽大問題。


    隋安眼角瞄著薄宴,他正閉目養神,表麵上那可真是風平浪靜,哎,實則暗藏殺機啊。


    隋安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怕的什麽,明明什麽事都沒有,還要搞得跟做賊心虛似的,還這麽逼真。


    “我給你打包了幾樣喜歡吃的菜。”鍾劍宏遞給護士,“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


    鍾劍宏說完就開溜,隋安朝他擠眉弄眼,你快走快走的意思。


    鍾劍宏躥到門口,左腳不知怎麽的就絆了一下右腳,險些摔倒,隋安看得心驚膽戰,餘光瞥見某人已經睜開眼睛,正冷冰冰地盯著她,她立即迴以微笑,身子蹭著床單坐起來,拎起那些打包袋露出小白牙,“薄先生,不用等飯了,你看我們已經有好多吃的。”


    薄宴臉色一沉,瞪著她不說話。


    隋安立刻警覺地把打包袋都扔到一邊,幹笑兩聲,“其實這些東西我也不喜歡,我還是想吃麵條。”


    隋安偏過頭看向窗外,嘴型變成尼瑪。


    然後迴給薄宴一個大大的笑容,“薄先生,您吃醋的樣子其實蠻帥的。”


    “吃醋?”


    “啊不不不,您不是吃醋,是我自作多情。”


    “有自知之明就好。”


    隋安撇撇嘴,愛吃醋的男人都這麽無敵要麵子嗎?一點都不可愛。


    忍著肚子咕咕叫,直到麵條出現,隋安由著護士伺候著用餐,花了那十萬塊錢,她都快把護士妹子使喚成貼身丫鬟了,好在丫鬟脾氣很好。


    薄宴那邊就更不容易,首先他右手受傷,而且由於薄宴的強烈要求,並沒有打石膏,用了一種新技術,很容易二次傷害,連筷子都很難拿捏起來。


    護士隻好一口一口喂他,薄宴不太淡定,他一皺眉,護士就越發緊張,更加顯得手忙腳亂,隋安看得都有點吃不下去了,“薄先生,您憐香惜玉一點好嗎?”


    護士妹子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就不能溫柔點?


    薄宴瞪她一眼,她噤了聲,迴頭喝了一口熱湯。


    “出去。”


    果然,又不到兩口,薄宴就又發脾氣了,護士有些猶豫,隋安咳嗽了一聲,“那個,薄先生,您吃個飯,別動氣啊,您這樣,大家心理壓力很大的。”消化不良啊。


    “你過來。”


    “我?”隋安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過來,我才憐香惜玉。”


    隋安噗嗤一笑,護士如獲新生,連忙把隋安抬過去,然後出去關好門。


    “薄先生,您想吃哪道菜?”隋安坐在薄宴左手邊,覺得自己像是伺候皇帝用膳的小宮女。


    “我不挑食。”


    突然又不挑食了?剛剛是誰頤指氣使,百般不好,那個作勁,嘖嘖嘖,現在倒好,又不挑食了。


    隋安為了他咀嚼時不牽動頭上的傷口,每次隻喂一小口,一口飯一口菜,薄宴漸漸變得耐心。


    “表現得還不錯。”


    “謝薄先生誇獎。”她這個伺候人的命,說好了薄宴伺候她的,她果然沒有那福氣。


    “晚上有獎勵。”


    隋安幫他夾菜的動作停下,“薄先生,您不吹牛會死啊?”這都什麽樣了,還想著那事兒呢。


    “收拾你,綽綽有餘。”


    隋安掃視他全身,“薄先生……”腦震蕩不輕吧?


    正說著話,門口傳來敲門聲,隋安迴過頭,看到門外的兩個人,一個護士模樣的女人推著薄譽走了進來,薄譽坐在輪椅裏,臉色很蒼白,陰笑著看他們,“哥,醫院的飯菜怎麽樣,還合胃口嗎?”


    隋安手一頓,放下筷子。


    薄宴似乎不太意外,他抱住隋安肩膀,靠在床頭,“味道不錯。”


    “哥,雪天路滑,以後開車要小心啊。”薄譽被推進來,右腿膝蓋處纏著紗布,顯然槍傷還沒好,整個人看上去更邪氣了些,全身都是危險氣息,隋安整個人都崩住了,皺眉看著他。


    “阿譽,別玩兒太瘋。”薄宴語氣沉了下來,“別整天惦記著你拿不到的東西。”


    薄譽陰森森地笑,“我拿不到的東西?你是指女人還是sec?”他抬手指著隋安,笑聲漸漸放大,隋安深深打了個冷戰。


    “薄家是不會把繼承權交給一個精神病患者。”


    薄譽不再笑了,嘴角略微抽動,眸子裏迸射著可怖的光,“我沒病,我的病都是你們這些人編排的。”


    “你的病是專家會診。”薄宴皺眉看他,“你多久沒吃藥了?”


    “別想騙我,我沒病。”他有些激動,他身後的人拍拍他肩膀,才稍稍緩過神來,“股東大會上,我會提供最新專家診斷說明,哥,我沒病,你不開心?”


    薄宴扯開微笑,“開心。”


    薄宴看薄譽的眼神,與其說是恨不如說是憐憫,連隋安都感覺到了薄宴的迴答多麽的敷衍,更何況是神經敏感的薄譽。


    他臉頰微微鼓動,嘴角又開始輕微抽搐,他身後的人不斷撫摸他的肩膀,看樣子,他病得不算輕。


    “哥,你夢見過妤兒嗎?”


    薄宴皺眉,“沒有。”


    “我經常夢見她,夢見她死在我麵前,嘴裏念著你的名字。”薄譽越來越激動,唿吸急促,像是喘不過氣,“哥,明明是你殺了她,為什麽她還是念著你的名字?”


    聽到這裏,隋安忍不住去看薄宴,可薄宴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更沒有說話,冷冷地盯著薄譽。


    “哥,你從沒說過你愛她,對嗎?”


    薄譽的聲音漸漸變得痛苦,“那她為什麽愛你?”


    “她也沒說過愛我。”薄宴說。


    “她愛你。”薄譽突然瞪大眼睛,“她愛你。”


    “她不愛我。”薄宴重複。


    他的話對薄譽立即產生了誤導作用,薄譽突然痛苦地雙手抱頭,“是的,她是愛我的,她愛我。”


    身後的人不斷摩挲著薄譽的後背,在他耳邊輕輕叨念著什麽,他漸漸平息,“哥,我也愛她。”


    薄宴沉默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薄譽抬起崩出青筋的額頭,嘴角扯開一個冷硬的弧度,看上去像是死屍一般的笑容,他突然就這樣盯著隋安,“隋小姐,你的腿怎麽樣?”


    隋安握緊手心,“還,還好。”


    “姑姑很喜歡你,姑姑以前隻對妤兒好,現在也對你很好。”


    隋安開始有些沒聽明白,後來想到他嘴裏的姑姑大概就是薄蕁,薄蕁把百分之十表決權送給她,按常人思維理解,他認為薄蕁很喜歡她也是可能的。


    “是,是啊。”隋安強笑出來。


    “隋小姐,下周我請你吃晚餐。”薄譽雙手搭在輪椅上,開始往外走。


    隋安愣了愣,急忙說,“吃飯還是算了吧,我腿腳不方便。”


    “我會親自來接你。”薄譽說完,由人推著走了。


    隋安愣住,看著門口消失的薄譽,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他從小最聽姑姑的,姑姑喜歡你,他也就喜歡你,以後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了。”


    “那他為什麽請我吃飯?”


    “你覺得呢?”


    她手裏的表決權,所占比例實在不低,如果雙方能拿到的支持股份相差無幾,那麽隋安就相當於握住了這兩兄弟的命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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