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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近年關,隋安原本想給自己添幾件衣服的心思都一掃而光,這可都是湯扁扁做的貢獻,她買的那些衣服都掛在櫃子裏,每天隋安都會拿出來挑一挑,讓阿姨帶迴去給女兒給朋友給親戚,總之別浪費了。


    這天早餐隋安剛起床,薄宴已經健身出來了,正要去洗澡,路過廚房捏了捏隋安的腰,還不忘提醒她,“煎一份培根。”


    隋安伸了個懶腰,洗了手,從冰箱裏拿出食材,“薄先生想要什麽口味的?”


    “甜一點。”


    說完薄宴就上樓洗澡去了,甜一點,隋安頭一次從他嘴裏聽到喜歡的口味,居然是甜的?這根隋安對他的印象反差太大了吧。


    一邊哼著歌,一邊切培根,窗外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睡衣口袋裏的電話這個時候卻突然響了,隋安拿出手機一看,是湯扁扁,一接聽就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隋安——”


    “怎,怎麽了?”


    手裏的刀刃差點偏了一寸,隋安忙放下刀,被她這麽一嚇,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湯扁扁你鬼叫什麽?”


    “你,你你你,你家來了個孩子,說要找媽。”


    湯扁扁聲音越發淒慘,“你特麽什麽時候背著我還養了個孩子?”


    隋安嚇了一跳,神經立即緊繃起來,她說這幾天眼皮怎麽一直在跳。


    “你偷偷養個孩子也就罷了,你得負責任啊。”湯扁扁繼續叫,“人家孩子可憐巴巴地來找你,說好幾個月沒聯係到你了,你這媽怎麽當的?”


    隋安慚愧,腦袋裏嗡嗡地叫,自從上次迴家把電話卡扔了,索性就沒辦迴來,一直用的都是新號,孩子的事情還真沒來得及顧上。


    “那你怎麽跟他說的?”


    “我告訴他你已經死了。”


    臥槽,湯扁扁你是不是有病?隋安急了,“你真這麽說?”


    “哎呀,我是想這麽說,可那小家夥一進屋就抱著我大腿,說我長得漂亮,嘴甜的跟什麽似的,我能這麽狠心告訴他你死了?”


    隋安翻了個白眼,不太高興,“你還真有良心。”


    “小家夥餓了,在喝酸奶,我偷偷出來給你打個電話,你趕緊過來。”湯扁扁可害怕隋安把這一檔子莫名其妙的事推到她身上,趕緊撇清,“你可別指著我一直對他這麽好,我的耐心有限。”


    隋安無奈,“可是湯扁扁,你也為我考慮考慮啊,我跟他真沒什麽關係,如果真見麵了,以後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


    “扁扁,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哎哎哎,別別別,這可是個活人,我怎麽幫你,我掛了,半個小時之內見不到你的人,做出什麽來你可別怪我。”


    “你敢掛我電話你試……?”


    話還沒說完,湯扁扁還真就掛了。


    我勒個擦。


    隋安看了電話好久,龜縮著?似乎有點不厚道。立即過去?那她可就真多了一個兒子,她還沒做好這種心裏準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就好比高考做選擇題,特麽到底是該蒙b還是蒙c,可難為死人了。


    這個時候薄宴已經衝了澡下樓來,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發呆的隋安,忍不住皺眉,“培根呢?”


    “哦,還沒切好。”隋安轉身又進了廚房,薄宴跟進來,把毛巾甩給她,“幫我擦頭發,培根不吃了。”


    “不吃了你還讓我做?”隋安忍不住瞪他一眼。


    敢這麽跟他說話?


    “隋安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薄宴彭地把廚房門一摔,大步過來抱住隋安的腰,把她提到整潔的餐台上,身子壓了上來,濃鬱的氣息撲麵而來。


    隋安急忙推他,眼睛下意識地往門口看,“大早晨的,你想幹嘛?”


    薄宴發絲上的水珠沿著臉頰一直滴到她胸前,他的手指開始在她腰上緩慢遊移,“大早晨的,不做幹嘛?”


    “你不上班了?”


    “不急。”


    他低沉地在她耳邊呢喃,嘴唇開始在她耳根處廝磨,“你不知道成年男子早晨都會出現一種生理現象叫做晨/勃?用不用翻翻教科書?”


    隋安下意識把目光下移,他兩腿間支起來的那塊像個大蘑菇,實在可怕,“薄先生,別鬧。”


    薄先生才不管她,俯身將她壓下去。


    隋安繼續推他,“薄先生……”


    此時的薄先生已經迫不及待地撩開她的睡衣,“吃不到培根,吃你也一樣。”


    “隋小姐,需要我幫忙嗎?”隨著阿姨的聲音響起,門也被一把推開,每天早晨隋安做飯,阿姨都要幫忙的,就算隋安不需要,她一般也會過來問一聲。


    看見造型瘋狂而曖昧的兩個人,縱然阿姨已經年近五十歲,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我,我什麽都沒看見。”


    薄宴神色一沉,停下了動作,顯然是心情不好了,隋安噗嗤一聲笑出來,“廚房重地,本來就是人家的地盤。”休想在人家的地盤上胡作非為,阿姨絕對棒棒噠。


    隋安抽過他剛拿下來的毛巾,在他頭上揉了揉,“來,我給你擦頭發。”


    薄宴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用不著。”


    隋安撇撇嘴,誰願意似的。


    等把薄宴這尊大神伺候出門了,隋安才噔噔噔上樓,終歸是換了身衣服,也出了門。


    司機把她送迴原來的公寓,還沒進門,就聽見屋子裏其樂融融一片和樂的對話,“姐姐,你這裏好軟,我媽媽的也這樣嗎?”


    隋安神色灰暗地推門進去,看見一個小男孩窩在湯扁扁懷裏,小臉蹭著她胸口,那場麵,哎,隋安覺得自己有點邪惡。


    人家隻是個毛事不懂的小男孩而已。


    “媽媽。”小男孩乍一看見隋安就立即跳了下來,衝她眨巴著大眼睛,“你是我媽媽?”


    隋安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你是童昕?”


    童昕小腦袋點了又點,他走上前抱住她的腿,“媽媽,你比那個阿姨還漂亮,我喜歡媽媽。”


    即便隋安再糾結,此刻也被這糯糯的聲音融化了,那邊湯扁扁不爽地站了起來,“剛才還叫姐姐,這會兒又變成了阿姨,人不大,倒是精乖。”


    隋安笑,“喊我媽,叫你阿姨,正對。”


    “你是不知道,你沒來時,小嘴倍兒甜,一個勁地姐姐姐姐地叫,把我哄得立刻就給你打了電話,你看看現在,真是……”人心險惡,世風日下,哎。


    湯扁扁是無奈,自己什麽智商,被個孩子利用了一把?


    “媽媽,媽媽,阿姨好括燥。”童昕揉揉小臉,嘟了嘟小嘴。


    “括燥?”湯扁扁算是見識了,氣得要上來捏他臉,童昕一個健步躲到隋安腿後,“扁扁阿姨,你別生氣。”


    嘴臉變得比誰都快,真是得了隋安的真傳啊。


    童昕弱弱地走到她麵前,張開兩隻小手,“扁扁阿姨抱抱,抱抱就不氣了。”


    往日叱吒風雲的湯扁扁,這一刻真是毫無辦法。


    然後,她們三個人一起開了□□大會,□□隋安的不負責任,生了孩子,哦不對,是養了孩子卻沒有責任心的這個問題。


    後來湯扁扁才招了,這幾個月孩子寫了好多信,但湯扁扁每次看到都不理會,她怎麽想到這個年代,還真的會有人寫信寄過來,她都懷疑現在還有沒有郵遞員這個偉大的職業。


    想帶孩子去吃好吃的,被保姆阻止,想帶孩子去商場玩,被保姆阻止,想帶孩子去公園,被保姆阻止,保姆就像一個充滿正義敢的惡魔,振振有詞地說對孩子不利。


    再再後來,孩子被保姆接迴去,約定好了以後每個月都要見一次。


    臨走時,隋安試圖通過保姆詢問童昕的家庭狀況,但保姆卻隻字不言,冷淡得很,她拒絕人的方式也很直接,她說孩子家裏環境複雜,不方便向任何人透露真實情況,希望隋小姐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孩子的事,最後還加了感謝之類的話。隋安隻知道,這個保姆已經照顧童昕五年,幾乎是從他出生開始,就一直照看著。


    那麽,他的爸爸呢?


    “哎我說,這孩子家境好像很了不得,你看,是賓利啊,配司機配保姆,真是沒法比。”湯扁扁站在陽台上往下看,“他爸爸是個單身漢,孩子還管你叫媽,天啊隋安,你這是什麽命啊?”


    隋安瞥一眼湯扁扁,“你什麽意思?”


    “很想知道他爸爸是誰嘍。”湯扁扁邪惡地笑。


    小年甫一過去,除夕就在眼前似的,隋崇的電話也多了起來,漸漸地隋安的心也就軟了,即便隋崇做了很多她無法理解讓她傷心憤怒的事,但親人終歸是親人,這層關係是從小就深植於血液裏的,永遠也擺脫不掉,隋安考慮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迴去過年。


    薄家人把薄老先生接迴老宅,隋安也準備迴家,薄宴把她送到機場,人生中第一次有了難舍難分的感覺,薄宴拉住她,吻了她額頭,“過幾天我去接你迴來。”


    隋安點點頭,“薄先生,提前祝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他拍拍她頭發。


    “薄先生,要準備紅包哦!”隋安撲上去在他嘴唇上吧嗒一口,薄宴忍不住死死地抱住她,狠狠地吻了一陣。


    隋安鼻子一皺,“這麽多人看著呢。”


    薄宴這才放開她,“去吧,要登機了。”


    隋安看了看時間,提起行李,“再見,薄先生。”


    有些人不是天生冷漠,隻是在長期的壓抑中失去了愛的能力,他其實早就忘記了該如何給予溫暖,但遇到隋安,他突然很想要試試。


    他看著她的背影,等待著她的迴頭,但那女人飛一般地消失在登機口,他皺眉立在原地,才猛然想明白一個問題,他終究是比她先動了情。


    這種感覺,很令他興奮,卻又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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