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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先生,這樣真的好嗎?”


    隋安把槍別在胸口的睡衣裏麵,槍很小,睡衣寬鬆,外觀上看倒真看不出什麽,薄宴點點頭,“可以。『樂『文『小『說|”


    “哥,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裏麵。”門外響起薄譽的聲音。


    薄宴抱了抱隋安肩膀,打開門,薄譽臉色如鬼一樣蒼白,他盯著隋安看了看,轉而笑道,“哥,你這地方真不錯,半山腰,除了山腳一棟別墅,這上麵的麵積都是你的,你看,爺爺對你多好。”


    薄譽一邊說,一邊在手/槍上安裝消/音/器,“雖然這附近沒人,但我還是希望少鬧出點動靜。”


    薄譽迴頭揚了揚手,身材魁梧聲音粗獷的男人上前搜身,把薄宴腰間的槍扔到後麵人手裏,然後走到隋安麵前,隋安屏住唿吸,不讓自己的害怕完全泄露出去,她抬高雙手。


    男人從肩膀一路探下去,在她腰身上遊移撫摸,又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滑向大腿,她露著一雙白生生的腿,根本藏不了東西,隋安垂眸咬唇,“你特麽的別碰我!”


    她推了他一把,男人神色兇狠的上下掃視她,又上前要捏她胸前,隋安嚇得後退,臉色煞白。


    “哎,怎麽也是我哥的女人,你還是少碰。”薄譽笑得一臉陰惻,“她這樣的,也使不了槍。”


    隋安暗暗舒口氣。


    “哥,自己家的事你還報警,是不是不太說得過去啊?”


    薄宴盯著他,“老爺子在手術,我還真想不到你這個看起來最孝順的孫子會背著他幹這種事。”


    “哥,爺爺一向喜歡你,總是想把家產都給你,你看看這別墅,比我的大多少倍,我現在好不容易討得他歡心,不想因為你的存在讓這一切都失去。”薄譽攤開手,表情無辜。


    薄宴皺眉,“薄焜早說過,你的病一旦好轉,我必須把公司一半控製權還給你。”


    “放屁,我沒病。”薄譽激動,“本就該是我的東西,為什麽要分給你一半?你不就是爸爸的私生子?你根本沒有資格。”


    薄宴皺眉看著他,薄譽突然大笑,“今天隻要我殺了你,我就是薄家唯一的繼承人,老爺子就再也不用猶豫了,多好?”


    “還有她,她會一直陪著我,再也不離開了。”薄譽突然抱住隋安,那種力度不像是正常人,隋安嚇得毛孔都立了起來。


    “你又精神恍惚了,她不是妤兒。”薄宴立即說道。


    “她是。”隋安明顯感覺到薄譽的手指顫抖,他語氣不正常,很嚇人。


    趁薄譽神情激動,隋安低頭狠狠地咬了薄譽的手臂,薄譽痛苦地叫一聲,一巴掌就朝隋安臉上打去,隋安臉頰頓時麻得沒有感覺,耳膜嗡嗡地響,但她管不了那麽多,當即抬腿踹了薄譽一腳,旁邊的人雖然手裏拿著槍,但都不敢妄動,薄譽一個踉蹌,薄宴順勢迅速拉過隋安,抽出她懷裏的槍,嘭的一聲打在薄譽腿上,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隋安也嚇了一跳,薄譽被人拖住才沒跪下去,膝蓋處滲出血來。


    薄譽雖然一直說要殺薄宴,可爭執這麽久,他始終沒讓人動手,而薄宴,出手就打中薄譽膝蓋。


    這兩兄弟,一個夠瘋卻不夠狠,一個卻隻有狠。


    薄宴拿槍指著薄譽的頭,“讓你的人馬上滾出去。”


    西裝男們的身手再好,此刻也不敢亂動,冰冷的槍口對準薄宴,雙方僵持對立,時間一點點過去。


    隋安看著薄譽膝蓋裏不斷流出來的粘稠液體,心髒砰砰地亂跳,薄宴扯著她的手臂將她護在身後,可隋安的眼卻離不開那一團血。


    這時,門外薄譽的助理拿來電話,“薄老先生醒了,要跟二位通話。”


    助理按了免提,電話那頭傳來薄焜虛軟的氣息,聲音卻很威嚴,“我還沒死呢,你們這兩個不孝子。”


    “一個月後的股東大會我親自主持,你們放心,我說什麽也得再多活一個月,有膽子你們把槍都拿來對著我。”


    “這事兒可不怨我,是您的好孫子要殺我。”薄宴無辜地說。


    “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老頭子嗆咳了一下。


    薄宴看了眼薄譽,“爺爺讓你把人都撤出去,還不快滾?”


    薄譽這時好像又清醒了,擺了擺手,西裝男就都走了出去。


    薄宴朝著電話說,“阿譽總說您對我好,看您這脾氣衝的,究竟哪對我好了?不過今天,我還真得謝謝爺爺。”


    電話那頭薄焜咳了一陣,然後掛了電話。


    薄宴糾起薄譽的襯衣領子,“阿譽,你的病不能再拖了,明天我就建議薄焜給你請大夫好好料理料理。”


    “我說了我沒病。”


    “你什麽時候承認你有病了,那時你的病才真的好了。”


    薄宴拍了拍他肩膀,“你是精神病,無行為能力人,而且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所以這次我就不報警了,也不追究了。”


    然後薄譽被送往醫院,整個過程就像薄譽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然後以可笑的結局收尾。


    隋安瞬間攤軟在地上緩不過神來,薄宴走過去抬起她下頜,臉頰一個紅色掌印十分清晰,腫得很高,“得找東西敷一下。”


    隋安抓住她的手,“薄先生,你還是扶我去個洗手間吧。”


    嚇得快尿了。


    薄宴忍不住露出笑容,“就這點膽子。”


    別墅開始重新裝修,隋安跟著薄宴住到市內的小別墅,薄焜的病情時好時壞,一直在醫院養著,隋安有時替薄宴每日按例送雞湯到醫院門口,保鏢收了就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小年了,隋安接到了隋崇的電話,上次,隋安是帶著情緒走的,她和隋崇之間的事情一時也是理不清的,隋崇電話裏絕口不提之前的不愉快,像是一場夢,隋安心裏苦澀,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得不把事情悄悄藏在心底,如果還當是親人,有些事該翻篇就得翻篇了。


    下午薄宴迴來得很早,這段時間他一直很忙,難得迴來的早,隋安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但薄宴也隻是隨便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不合胃口?”隋安也放下筷子,以她平時察言觀色的能力,她覺得薄宴根本就是不餓,話說吃完了才迴來,還折騰她做了這麽一大桌菜,有這種愛好的人也就是薄宴了吧?


    但隋安還是表現出極其關心的樣子問他,“那薄先生想吃什麽?”


    “不吃了。”


    薄宴往客廳走,隋安也不吃了,去廚房切了盤水果,她知道薄宴幾乎不吃,可這東西看著好看,看著舒心,所以即使他不太吃,她也要做。


    “過來。”薄宴拍拍旁邊的位置,隋安擦了擦手,挨著他的肩膀坐下,薄宴摟住她的肩膀,一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遞給她,明晃晃粉色的鑽戒,足有七克拉,能晃瞎人的眼睛,隋安驚訝,“這是給我的?”


    “嗯。”薄宴淡淡地點頭。


    隋安驚訝,“你親自買給我的?”


    “拍賣品而已。”薄宴沒有直接迴答,可話裏意思很明顯。


    但隋安沒有表現出同其他女人一樣的驚喜,薄宴皺眉,“你不是喜歡粉色?”


    “我什麽時候說喜歡粉色?”


    “上次你迴家時,我打電話問過你,女人的腦子都是海綿做的?裏麵都是孔?”薄宴似乎不高興了。


    “所以,薄先生是說,您早在美國時就買好了?”


    “嗯。”薄宴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拿出戒指給她戴上,她手指白嫩纖細,很適合粉色。


    “貴嗎?”隋安本想憋住不問的,可還是沒忍住,薄宴買的東西想必是不會便宜,可心裏還是想知道具體價格。


    說貴,顯得薄宴小氣,說不貴,就顯得薄宴更小氣,“女人都這麽愛錢?”


    “好奇而已,好奇而已。”隋安嗬嗬一笑。


    薄宴又從懷裏拿出一張卡,“這裏麵有六百萬,你先拿著。”


    今兒是發年終獎發福利的日子嗎?薄宴這是怎麽了?這麽大的數隋安都覺得燙手,“薄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


    “這段日子表現不錯,合同裏的數除外,我多給你一百萬,怎麽,不要?”薄宴一揚手指,卡就嗖地在隋安眼前晃遠了。


    隋安頓了頓,有錢人就是大手筆,五六百萬信手拈來。可是她收了這個錢,她就真成賣的了,隋安心裏不是滋味。


    可是如果不收,她就可以說自己是幹淨的了嗎,隋安苦澀一笑,拉住他的手,把卡奪下,“要。”


    “就當是,男朋友給你的零花錢。”薄宴補充。


    這零花錢夠人家賺一輩子的了,隋安抬頭看他,驚愕於他居然猜得到她想什麽,他是怕她心裏不舒服嗎?


    隋安無奈地笑,“你別搞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


    “你的心思,我猜得不對?”


    “薄先生您厲害,您把我看得很透,但你這次猜的不對,我其實很開心,我忍不住地雀躍,謝謝你的錢,我真的很愛很愛你的錢。”


    薄宴神色徒然變冷,隋安絲毫不害怕地倚著他肩膀,“開玩笑的薄先生,別當真啊。”


    薄宴好像真生氣了,半天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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