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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可沒想到中氣這麽十足,說話的聲音鏗鏘有力。隋安平生第一次這麽害怕一個老頭。


    隋安有些愧疚,“那,那個……”


    “找我什麽事?”薄宴沒有理會她是否崩潰,把她拖到門外,關上身後的門,隋安手裏端著的熱水灑出來,燙著她的手背,她手一顫,杯子墜落,摔了個粉碎。


    隋安垂下頭,“對不起薄先生。”


    “你今天有些反常,”他看了眼她的裝扮,眼底依然漆黑深邃地讓人感到寒冷,“說吧,什麽事?”


    “沒,沒什麽事。”


    “你什麽事都沒有就這麽隨便闖進我的書房?”薄宴聲音又冷下幾度,薄宴不隻是在質問她的教養何在、素質何在,更是對她智商情商的雙重質疑。而她甚至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會對薄宴造成多大的影響,也許薄焜就此又給薄宴減掉一分,她來找他明明是安慰的,為什麽愚蠢地弄巧成拙?不理智。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議還沒開完。”


    薄宴把她的手腕捏在一隻手裏,拖到臥室,“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隋安後背被摔到床上,薄宴扯下領帶,把她雙手係在床頭,隋安已經想到薄宴抽下皮帶站在床邊抽打床單的樣子了,可薄宴卻什麽都沒做,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砸,就走了,門被摔得整個房間都顫了顫。


    隋安惱恨地踢了一腳床單。


    隋安睡得極不安穩,半夜感覺有人上了床,湊到她耳邊狠狠地咬了一下她耳朵,隋安驚醒,“薄先生。”


    薄宴沒有說話,翻個身,安靜地睡覺。


    第二天隋安醒來手都僵硬了,她一夜沒怎麽睡,身體吃不消,隋安心情漸漸暴躁,見屋裏沒有人,天色又大亮,大喊出來,“人呢,有沒有人啊。”


    隋安以為薄宴已經去上班了,她以為先衝進來的人會是阿姨,可沒想到薄宴穿著浴袍走進來,剛洗過澡,頭還沒幹,“大早晨你死叫什麽?”


    隋安被他折磨了一晚也很不開心,“你把我綁成這樣,我能不叫嗎?”


    薄宴把擦頭的浴巾摔到她臉上,“你不是很能耐?恩?”


    隋安沉默了,“薄先生,昨晚的事真的對不起。”


    薄宴冷著臉走到她旁邊,拿起她的手機摔到她身上,“你跟我的秘書關係很好?”


    隋安一驚,“你你你,你昨晚看了我的私信?”


    “看了。”薄宴理所當然,“你們經常談論我?”


    隋安扭過頭,臉頰刷地紅了,然後開始裝死,不過想來想去她們昨晚半個字都沒有提到薄宴,半天才搖頭,“我們談論的是那個女明bsp;“那dy在一起的富商你們認為是誰?”薄宴問,“8868是誰的車?湯扁扁的男神是誰?你就是為了這個衝到我書房?”


    隋安的意誌險些崩潰,事實證明男人是最精明的一種動物,他們思維的縝密性是女人望塵莫及的,隋安咬牙,“那你到底有沒有睡她?”


    薄宴譏誚,“我睡沒睡她需要跟你匯報?注意你的身份。”


    這樣的迴答,是不是變相承認了?隋安到底心裏還是涼了,“除了我,你還有多少個女人?”


    “花這麽少的錢就能包下來的,你還是第一個。”


    隋安腦子嗡嗡地響,隋安突然淺笑,沒有說話。


    花這麽少的錢?薄宴想說什麽,她比別人都便宜?賤?隋安氣得咬牙,直到薄宴把手上的領帶給她解開,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她們的相處都不能算是愉悅,薄宴對她的不開心完全都是冷處理,他仿佛什麽都沒有察覺,仿佛什麽都不知道,因為他根本不在意一個包養來的女人有什麽脾氣,隻要晚上她能迎合他,就一切ok。難道一個女人的小脾氣,也要提到日程上來嗎?相反,作為一個成功男人,他深諳女人的脾氣會因為男人的寵愛越滋長,即便他根本不知道那個dy的人是誰,他也不可能允許她幹擾他的事,總有一天他會娶別人,她早晚要接受這樣的事實。


    而隋安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悲哀,這就是正室和情人的區別,想要成為一個好的情人,頭一件事就是不要動情。


    每每想到這裏,隋安就會自問,難道她特麽地對薄宴動情了?


    絕壁不能。


    當然隋安也並沒有把這件事當作一件多麽讓她絕望的大事,畢竟她和薄宴情分少,她以為那些趕也趕不走的難過情緒隻不過是因為薄宴對她的譏諷,對她的輕視,是她的自尊心作祟。


    平時薄宴不在家,隋安整個白天時間都會在家研究sec近二十年的展情況,偶爾會打電話給鍾劍宏,催促他盡快幫她把事情辦了,但鍾劍宏那邊卻一直沒什麽消息,鍾建宏說有朋友已經出去了美國,所有的事情還是要從隋崇到了美國之後所經曆的事情開始入手,相信會很快有消息的。


    隋安對數字很敏感,有著精準的記憶力,所以不到一周的時間,隋安就整理出了sec的所有財務數據,並逐年進行統計分析,最終得出來的結論是,薄宴當了執行總裁後,整體上sec的銷售額是逐年穩定增長,甚至在三年前就越同行業水平,很多產業在行業裏先達到了規模經濟,公司股票市值穩定,股民對sec也有很大的信心,至於今年的業績下滑,究其原因,主要還是整體經濟形勢占了主要因素。


    那麽是不是可以肯定,薄焜是因為不喜歡薄宴,所以想讓他下台。而且湯扁扁說,薄焜就這兩個孫子,薄宴迴國的這幾年,薄焜一直不是很放心,很多次都提出把薄譽開的項目作為重點展對象,很明顯,他想栽培薄譽。


    想想也是,一個就會惹老頭生氣,一個乖巧體貼,如果你是薄焜,你會喜歡誰?


    隋安手裏的數據也顯示,公司這兩年在薄譽的項目上投入了大量資金,幾乎占了所有資金投入的百分之六十,這的確很讓人費解,難道薄譽手裏的項目真的那麽牛逼,保證個個都可以賺錢?


    隋安正要對所有項目做一遍投資可行性分析,結果薄宴就迴來了。聽見樓下引擎咆哮的聲音,隋安就立刻合上電腦,跑到樓下去迎接這個每到下班時間就準時迴來報到的薄先生。


    隋安接過他的大衣又很自然地上去幫他解開領帶袖扣,薄宴就攔住她的腰身說,“最近不忙,帶你出去玩幾天。”


    “不忙?”隋安有幾分驚訝,馬上就是年底,整個公司都會掀起一番加班戰,怎麽可能會不忙,而且,以薄焜對他的態度,他現在出去玩真的好嗎?


    薄宴徑直往樓上走,隋安跟上他的腳步,“去哪玩?”


    “去南方,往山裏走。”


    隋安沒有聽錯吧,山裏有什麽好玩的,她第一反應就是不想去,“能不去嗎?”


    “可以。”薄宴語氣不善,“你留在這裏,等著薄焜親自來找你,或者我帶某某女明星去玩,讓薄譽知道你失寵了,怎麽樣?”


    隋安無語,“薄先生,我還是跟你去吧。”


    薄宴攏住她的腰,踏著台階往臥室去,薄宴的手順著她的腿撩開她的裙子,隋安微微一躲,“薄先生,我不方便。”


    薄宴手指恰好摸到她內褲裏的小翅膀,她臉頰微紅,但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拒絕他。


    “什麽時候結束?”薄宴鬆開她。


    “至少三天。”隋安迴答。


    薄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來我要考慮是不是要帶別的女人走了。”


    薄宴的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這次出門,薄宴好像很著急,如果隋安說他是出去避難都毫不誇張,因為他是中午迴來的,下午他就已經準備好一切,帶著隋安上路了,他們開了一輛越野車,車後座塞滿了要用的東西。


    “我們究竟去哪?”隋安對著鏡子化妝,從薄宴帶的那些東西來看,他這次出門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薄宴專心開車,“跟著我就好。”


    隋安無所謂地繼續描眉毛,薄宴看了看她,“化得那麽醜就別化了。”


    隋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撇撇嘴。


    “你不化妝更好看。”他又補充了一句。


    隋安啞口無言,她也不是非要化妝,隻不過這些天氣色不好,想要彌補一下,隋安放下東西,“薄先生,錢什麽時候兌現?”


    終於關心自己的切身問題了嗎,薄宴瞥她一眼,“迴去就打給你,不過合同沒有廢止,別想著跑。”


    “我沒有。”隋安說。


    在車子還沒開出b市前,薄宴接了個電話,隋安直覺這個電話不同尋常,她不著痕跡地略湊近,可薄宴的耳機聚音效果很好,隋安什麽也聽不到。


    隻聽薄宴恩了兩聲,就不耐煩起來,“讓老爺子注意身體,這邊的業務想從我手裏拿走,他還得先把身體養好才行。”


    那邊不知道又說了什麽,薄宴說,“我沒有賭氣。”


    “老爺子脾氣不好,我不能跟他吵還不能躲嗎?”


    “當然是帶著她一起走,難道留在b市讓老爺子抓在手裏威脅我?”


    薄宴冷嘲一聲,“跟我在一起一天,也是我女人。”


    隋安看著薄宴的側臉,心裏微微一動,原來薄宴是個如此護短的人。


    掛了電話,隋安轉過頭,調侃說,“薄先生,您這是帶著我私奔了嗎?”


    薄宴踩油門了一輛車,露出笑容,“你覺得是,就是吧。”


    難得的,薄宴也跟隋安開起玩笑,隋安想起之前的事,可能因為親眼見過嚐過這個人的狠辣,所以覺得現在的薄宴柔和了些,尤其在她工作上出事之後,薄宴一直維護著她,她被薄譽抓住,他親自來看她,拋去他對她做過的那些狠事,剩下的這些,倒也讓人稍感溫暖,至少隋安覺得,薄宴他還算個正常人。


    “薄先生,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隋安偏頭看他。


    “說。”


    “在您不想和我繼續關係之前,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隋安一直擔心的,不是薄宴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她擔心的是沒有薄宴以後,薄譽會怎樣瘋狂。


    薄宴單手握方向盤,迴頭看她,“我說過要和你斷絕關係?”


    隋安搖頭,“我是說假設。”


    “沒有假設。”


    隋安突然有些無語,“假設,是假設。”她無奈地強調著,“以後你會娶妻生子,我不想以後沒有人依靠的時候,還要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薄宴的不承諾,讓她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看著窗外,從沒覺得這個世界這麽糟糕。


    “好,我答應你。”薄宴突然說。


    隋安心口一跳。


    車子一路開出城外,晚上在路邊的一個小旅館住下,小旅館環境很差,不到二十平的屋子,放了一張大床,浴室狹窄得隻能放下一個人,最讓隋安忍受不了的是,這裏的隔音非常不好。


    隔壁兩間男女啪啪啪的聲音交叉成了交響曲,此起彼伏,環繞立體。


    即使隋安再玉女,再百毒不侵,聽了這個也難沒有反應,先一點就是她開始煩躁了,煩躁到想罵人,薄宴正在浴室裏洗澡,隋安披了大衣出門,靠在小旅館樓下櫃台外的門框上吸煙。


    櫃台小姐正在玩一台舊電腦,整個旅館一共三層樓,昏暗得讓人壓抑。但櫃台小姐顯然玩的不亦樂乎,先是跟一個男生視頻,關了視頻又開始微博,隋安隻瞥了一眼,卻看見櫃台小姐上傳的照片是薄宴的背影,還有被他擋住車牌號的車,車上豪車的標誌十分清晰,櫃台小姐打上一排字,“男神居然住我家的小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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