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是您要我給老陳介紹業務的。”電話那頭,某經理居然還敢頂嘴。


    薄宴揉揉眉心,聲音驟冷,“我是要你介紹業務,我要你不帶腦子了嗎?”連續三個項目都在外地,他都一個月沒見著她女人了,這還像話嗎?


    “那薄總的意思是……?”


    “明天你可以遞交辭職信了。”這種領悟能力和情商,是怎麽進來sec的?


    “薄總薄總……”


    對方明顯很緊張,怕他掛電話一直在講話,薄宴聽見樓下傳來的高跟鞋聲,彭地關了手機,身後的房門應聲推開,“薄先生又在跟誰發脾氣?”


    女人紮了個馬尾,唇紅齒白,手裏拖著一個不大的拉杆箱,白襯衫黑裙子,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薄宴眉頭鬆了鬆,把手機啪地丟到一邊,大步過去,攔腰一把將她扛了起來,“還知道迴來?”死女人。


    隋安累了一路,被他這麽一扛,大頭朝下,腦袋充血,頓時沒了力氣,任他手掌在她小腿上肆意摩挲,“想你了。”


    薄宴心頭一動,加快腳步,踢門進了臥室,把隋安摔到鬆軟的大床裏,隋安腦袋暈成一片,微微動了動,把發絲撩開,露出小臉,薄宴便壓了上來,“都怎麽想了?”那低沉的聲音和不滿的語氣,如果隋安不說出點什麽,怕是晚上要死得很慘。


    隋安抬手攀上他的脖子,然後手指摩挲了下他的下頜,滑到他胸前,一粒粒地解他的襯衣扣子,“想你的人,想你的嘴唇,想的身體,想你的……”她微微拱起上身去觸碰他的嘴唇,他便被撩撥得受不住似的俯身下來。


    他吻得她唿吸急促,他的唇又磨到她耳根,“想我的什麽?嗯?”


    “想,想你的全部。”她的手臂將他纏得更緊。


    他牙齒倏然咬在她耳垂上,“撒謊。”


    他鼻腔裏的熱氣越發滾燙,隋安身子一陣一陣地酥酥麻麻,她手指在他精瘦的腰間摩挲,“要懲罰我嗎?”


    薄宴的唇便越發熱烈,在她耳後不住地撩火,隋安微微一笑,感受著這個男人的熱情,順勢解開他的皮帶,然後拉開拉鏈。


    “別嬉皮笑臉。”薄宴咬住了她的鎖骨,半天沒有鬆開。


    隋安疼得蜷縮起身子,卻隻是低低地哽咽一聲,薄宴甫一鬆口,隋安便一個挺身把薄宴推開,抱著他的腰翻了個身,騎在他的腰上,目光中閃爍著熠熠星光,“那薄先生,你想我了嗎?”


    薄宴一隻手臂枕到頭下,“你覺著呢?”


    隋安咬了咬誘人的唇瓣,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圈,然後垂頭開始專心給他解剩下幾粒襯衣扣子,“看你這樣子,該是想得不輕。”


    薄宴沒說話,隋安抬眸看他,抬手把綁頭發的皮筋解下,頭發柔順地披散在肩頭,她神色也漸漸變得嫵媚起來,她一點點解自己的扣子,薄宴就那麽盯著她,然而耐心有限,隋安剛解好,人就被薄宴又按到下麵,“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隋安尖叫一聲,薄宴幾下把她扒光,吃幹抹淨。


    幾百迴合之後,隋安一動不動,薄宴壓著她,“挺屍?”


    隋安困得眼皮都要耷拉到腳背上,聞言象征性地配合著動了動,“薄先生好棒。”


    薄宴用力頂了頂,“你不是挺能耐?”


    隋安打了個哈切,“薄先生好棒哦。”


    薄宴有一種想要捏死她的衝動,趁她不注意把小蝌蚪排出去,隋安感覺到一股熱流,猛然驚醒,“你做什麽?”


    “給咱們家雪糕添個妹妹。”


    隋安毛孔張開,頓覺周身一股冷氣,“雪糕還需要妹妹?”


    “其實還需要兩個弟弟。”


    一朝入豪門,從此淪為豬,豬且能賣肉,我卻隻配生,隋安痛不能及,當即睡死過去。


    雪糕出生十四個月,已經會走路,而且長出了幾顆小牙,適應了母乳以外的食品,便斷了母乳喂養,每天由專業的保姆和老師帶著上早教課,隋安迴來那天,雪糕正好被帶出去了,第二天一早,薄宴才命人把雪糕接迴來。


    雪糕長得當真就像奶油雪糕一樣,白白的一團,見人就笑,露出兩顆小牙,模樣十分可愛。


    隋安立刻把他抱進懷裏,一個月不見,雪糕就長大了,比她走時胖了許多,“雪糕雪糕,有沒有想媽媽呀?”


    雪糕伸出小手揉揉她的臉,露出甜笑,“媽媽.”


    人家都說一個月不見,孩子肯定不認識她了,可是雪糕那兩團小手在她麵前晃呀晃,哪裏是不認識的樣子,隋安心裏甜甜的。


    然而隋安還沒高興幾分鍾,薄宴從樓上走下來,穿著運動清涼,雪糕的視線立即被吸引去了,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薄宴,兩隻小肉手朝他伸去,“爸爸抱抱,爸爸抱抱――”身子扭著,直要從隋安懷裏扭出去。


    隋安擺正他肉肉的身子,“雪糕聽話,媽媽抱。”隋安試圖哄他,想來她離開這麽這麽久,雪糕不願意跟她也情有可原。


    “爸爸抱——”雪糕急了,在她懷裏掙了掙。


    “爸爸不會抱。”隋安揉了揉雪糕的後背,自從雪糕出生到她出差以前,薄宴連根手指頭都沒動過,更別說抱了,而且隋安也不願意讓他碰,雪糕一哭,說不住薄宴一發火就把他扔樓下去。


    “過來。”薄宴走到隋安身後,要把孩子抱過去,隋安托著雪糕小肉屁股不肯撒手,薄宴給了她一個警告眼神,隋安就鬆了手。


    剛開始還好,薄宴雙手抱著,然後隋安就看見薄宴老大派頭地一隻手掐著雪糕的小腰,就那麽滴流著,隋安叫,“薄宴,你敢這麽對我兒子。”


    她兒子那麽小,骨骼還沒長好,這麽掐著傷了腰以後還怎麽娶媳婦?


    可是雪糕卻好像很喜歡,在他手裏樂的直蹬腿。


    隋安心裏不爽,“雪糕,媽媽抱抱不好嗎?”特意迴來看他,他居然不愛她了,好傷心。


    薄宴根本沒理隋安,換了個姿勢抱雪糕,一手托著他的小屁屁,他就樂顛地笑,小身板坐得還挺直,隋安這才明白了,雪糕這是想要玩兒。


    可是可是可是,一隻手這麽托著,怎麽看怎麽危險好嗎?


    隋安隻得收起自己的玻璃心,薄宴托著雪糕進了健身房,隋安跟過去,薄宴彭地把門一關,透著玻璃門朝她伸出兩根手指,“去樓上反省。”


    一個月不迴來,難怪兒子都不喜歡你。


    隋安受傷地朝裏麵看了看,薄宴這家夥到底拿什麽收買了他兒子?


    “夫人電話——”樓上阿姨喊了一聲,隋安不得不上了樓。


    關上門的薄宴,把雪糕放在地上,然後自己往跑步機走,雪糕小腿一軟坐在地上,爬了幾下就停住,兩條肉腿一撐地,站了起來,動作還挺利索。


    薄宴已經開始跑步,快速而有規律的聲音讓雪糕很興奮,兩條小腿走路都七扭八歪的竟也緊著倒騰起來,“爸爸,爸爸——”


    然而爸爸不理他,他小腿不聽使喚,一屁股又坐到地上,別看雪糕年齡小,可從小就表現出來的毅力是不容小覷的,摔跤了從不哭,他立即小腿又是一登,站了起來,顛顛地往他爸爸那裏走,薄宴跑步還是不理他,他歪著頭繞過跑步機走到薄宴麵前,“爸爸——”


    “爸爸——?”奶聲奶氣的聲音,除了爸爸媽媽,其他的話還說不太多。


    可是他喜歡這間屋子,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能引起他的注意和好奇。


    薄宴不迴答他,他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旁邊的一個啞鈴,啞鈴涼涼的,貼在身上很舒服。


    薄宴跑完五公裏,擦了擦汗,才把雪糕又提溜起來。


    樓上隋安一邊打電話一邊往身上擦了一點雪糕平時愛喝的奶,然後慢慢往樓下走,電話是老陳打來的,跟她商量項目的情況,隋安說,“明天我再飛迴去,大概三四天的時間就結束了。”


    所裏最近業務是忙不過來的忙,隋安休產假修了大半年,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不過隋安還是說,“老陳,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以後我想盡量不出差。”


    隋安說到這裏,剛好路過健身房門口,然後隋安就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那是一個練臂力的器材,原理很簡單,就是靠手臂的伸拉提起另一端的砝碼,而薄宴的砝碼上綁著雪糕,雪糕瞪大眼睛,手指塞進嘴裏不住地吸吮,小腿直蹬蹬。


    這個器材原本隋安沒見過,顯然是新設計的,雪糕像吊威啞一樣用安全帶固定住,隨著薄宴的一下下動作,上上下下,隋安這心立刻就懸了起來,啪地掛了電話,推門進去,“薄宴――”


    聲音可的確不小。


    薄宴聞聲停下動作,雪糕因為失去拉力迅速下墜,隋安嚇得半死,“雪糕――”


    雪糕卻好像很熟練,蹬了蹬小腿,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半點沒害怕。


    隋安無奈,“雪糕你……”


    什麽時候變成了受虐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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