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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慕寒剛迴到桃花山,幹娘的仆人就來找他:


    "孤大俠,夫人叫你去她那裏一趟。"


    幹娘有請,孤慕寒不能推辭,不過他反問了一句:


    "是叫我一個人?還是和大小姐一起?"


    仆人說道:


    "夫人叫你一個人去,沒提大小姐的名字。"


    孤慕寒握了握郭曉雅鬆軟細嫩的小手:


    "我去了。"


    郭曉雅輕鬆的一笑:


    "既然是母親叫你去,就沒有推脫的理由,去吧。"


    孤慕寒隨仆人來到雙刀女俠賣春蘭的獨居小屋,剛一進門,他頓時就愣住了。


    屋裏除了幹娘外,另外還有一人,那就是郭曉月。


    裏麵擺了一桌子飯菜,美酒飄香,菜香撲鼻。


    雙刀女俠笑容可掬,指著旁邊一張桌子上放著的兩包黃燦燦的金子說:


    "一定是雅兒的主意,給我和大當家一人送來了一百兩黃金,我們的金銀還少嗎?庫房裏堆積如山,你們年輕人多的是用錢的地方,迴去的時候把錢拿走,算是幹娘送給你的禮物。"


    孤慕寒說道:


    "我們知道幹娘和大當家有錢,大小姐送你們黃金,表達的是一種孝心。"


    雙刀女俠爽朗的大笑:


    "這孩子,送禮還送出學問來了,這樣吧,你們的心意我們收到了,但這錢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是個累贅,金銀珠寶多得沒地方花,放在你們手上或許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孤慕寒再也不好推辭,深施一禮道:


    "如此孩兒多謝幹娘。"


    雙刀女俠又說:


    "飯店的飯菜哪裏比得上家庭廚房,瞧見沒?這一桌子飯菜是我親自下廚煮的,坐下來,試試幹娘的廚藝。"


    幹娘一邊對孤慕寒說著,一邊拉著一直站著的郭曉月:


    "站著幹嘛?坐呀,給孤大俠斟酒。"


    這時候,孤慕寒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郭曉月,她顯然是有備而來,打扮得格外漂亮。


    v形款式的連衣衫,清晰的襯托著她青春活潑的氣息。


    凸凹有致的身材,曲線玲瓏,散發著淡淡的誘惑和曖昧的芳香。


    皮膚白嫩,光滑剔透,閃耀著誘人的光芒。


    此刻,她有點嬌羞,又有點怨恨,越是這樣,就越透出無比的可愛和憐惜。


    "孤大俠,請坐。"


    孤慕寒連忙說道:"幹娘請坐,小姐請坐。"


    三人同時坐下,郭曉月先給母親斟滿一杯酒,又給孤慕寒把酒滿上。


    賣春蘭先喝了一杯,然後說道:


    "在娘這裏,你們不必拘束,古話說,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說的是深摯的母愛無時無刻不在沐浴著自己的兒女,你們明白娘的心意嗎?"


    郭曉月羞澀的點了點頭:


    "娘,孩兒明白娘的良苦用心,可是,他和姐姐已經成親,我??"


    雙刀女俠賣春蘭淡然地說道:


    "江湖兒女,縱橫於天地之間,哪裏講這麽多規矩,關鍵是你喜不喜歡孤大俠,孤大俠喜不喜歡你,如果你們倆相互都有吸引力,在一起又有何妨?"


    郭曉月嬌羞地說:


    "娘,我喜歡孤大俠。"


    孤慕寒的腦袋"嗡"的一聲直響,他幾乎要暈眩過去。


    平心而論,郭曉月青春貌美,除了有點任性外,她的確是個好女孩,但是,他已經和她姐姐郭曉雅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現在和妹妹又要捅破那層窗戶紙,好說不好聽啊!


    可是,幹娘親自牽線,郭曉月當著他和幹娘的麵又親口承認,她喜歡他,這叫孤慕寒如何推辭啊!


    此時,他很後悔,當初就不應該來桃花山,以至於後來生下那麽多的事端。


    但要是不來桃花山,自己連吃碗米粉都付不起賬,海爺好心好意把賬結清,還贈送銀子和烏雷駒,幹爹幹娘待自己不薄,可謂是恩重如山。


    孤慕寒臉紅耳赤:


    "幹娘,不行啊,曉月是我妹妹,是親妹妹啊!"


    賣春蘭不急不躁地說:


    "好,先喝酒,這事暫時放在一邊。"


    她和兩位一起碰杯:


    "吃菜,吃菜呀,光喝酒不吃菜對胃不好,吃菜啊。"


    兩位還是有點靦腆,賣春蘭又是苦口婆心的勸著他們:


    "來,來嘛,一桌子的菜都沒吃,剩下的你們吃不了可要兜著走哈。"


    雙刀女俠勸完他們,又殷勤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孤慕寒麵前的碟子裏。


    孤慕寒萬分感慨,幹娘真是比自己的親娘還要親。


    幹娘勸他們喝酒吃菜,忙活了好一陣,突然溫柔的一笑說道:


    "在清風鎮,你們倆配合默契,簡直是天衣無縫,比我和大當家表現的還要沉穩,精明,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


    賣春蘭的態度和剛才判若兩人,他變得和藹可親。


    雙刀女俠柔美的臉上再次綻放著慈愛的笑容:


    "根據各種片段,拚湊案件的邏輯關係,為最後的成功定下勝利基調,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孤大俠用謀。小女英勇善戰,殺伐果斷,也是功不可沒。"


    孤慕寒連忙把功勞推給大當家和幹娘:


    "全是大當家和您洪福齊天,領導有方,成功歸於大當家歸於幹娘,歸於桃花山。"


    賣春蘭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即象喝了一杯醇香濃鬱的美酒,特別受用。


    這小子最大的好處就是不貪功,難怪他辦事效率如此之高?成功都是有原因的。


    雙刀女俠賣春蘭突然嚴肅起來:


    "我有一件私事,你們得再次合作去跑一趟。"


    私事?


    私事一般是交給最信賴的人去辦,她為什麽不讓桃花山第一護法閻慶雲,或者第二護法方錦年等人去辦?她還有個兒子郭子豪,也是可以委以重任的。


    孤慕寒屏住唿吸,瞪大眼睛,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這一次,賣春蘭慢悠悠地說:


    "我有一個表哥叫做徐江城,在衡城做礦業生意,前段時間和當地一個名叫朱家壁的惡霸發生了生意上的衝突,你們幫我去處理一下。"


    什麽?朱家壁?朱家壁是誰啊?


    賣春蘭似乎看透了孤慕寒的心思,就說:


    "你們會覺得奇怪,這朱家壁是誰啊?朱家壁是衡城礦業南山金礦礦主,我的表哥徐江城,是衡城礦業東山金礦礦主,由於地界的問題,兩人發生爭執,朱家壁串通官府,封了我表哥的礦洞,搶走我表哥上萬斤金砂,你們去的目的是要幫我表哥把失去的東西奪迴來。"


    原來如此?賣春蘭委托孤慕寒去辦理此事,她知道他有這個能耐。


    當然,雙刀女俠派郭曉月與他同行,也許不僅僅隻是她的刀快劍厲,山上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或許還有更深一層的內涵。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是一個方麵,暗牽紅線,撮合美意才是最終期望。


    孤慕寒聽明白了賣春蘭的話,當即表示:


    "我知道了,幹娘,我幫你跑一趟吧,一定把這事圓滿妥善的處理好,咱不能讓這些流氓無法無天。"


    賣春蘭的眼裏閃過一絲兇猛的殺氣:


    "到了那裏之後,見機行事,必要的時候該殺就殺,絕不能讓這種二貨再囂張,要是找到有力證據,把他強行弄到這裏來,慢慢的消化他,那是最痛快的方案。"


    孤慕寒脫口說了一句:


    "其實真要弄死他,又何必一定要有那麽多證據呢?"


    賣春蘭詫異地看著孤慕寒問:


    "什麽意思?你有更好的方案?"


    孤慕寒雲淡風輕,他早已有了主意,方今天下,李自成的闖軍鬧得沸沸揚揚,用這張牌除掉朱家壁,既幹淨,又利落。


    去年三月三,正好是龍抬頭的那一天,衡城闖軍鬧得很兇,南山礦主朱家壁指使其走狗楚燕春帶領打手瘋狂鎮壓。


    闖軍被迫退到大和寺,楚燕春命令手下朝寺內投擲炸藥並放火焚燒,當時,闖軍死傷慘重,他們一直把朱家壁當作兇手想要報仇雪恨,所以不僅是我們想要找他,其實闖軍也早就想找他報仇。


    賣春蘭明白了,他這是要借刀殺人,但又十分好奇:


    "這事你也知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真行啊。"


    孤慕寒沒有告訴幹娘,他的叔叔孤大刀,堂哥孤立民和孤立軍都是闖軍的人。孤大刀還是親衛營一個大頭目呢,孤立民在闖軍隊伍裏,是專搞潛伏工作的,孤立軍在那次事件中被朱家壁指示的人炸死。


    這件事情,震動了整個家族,因此,對於李自成的農民軍,孤慕寒有獨特的感情。


    對於那個事件和事件中所涉及的人物也是清清楚楚。


    賣春蘭雙目如炬:


    "好吧,一會你到三護法那裏去領路費,他是桃花山的財務總監,要不要到後勤部補充一點裝備,他們現在見到你應該比見到我還要熱情。"


    孤慕寒連忙搖頭歉讓:


    "哪能呢,大當家和幹娘永遠是我們這裏最亮的星。"


    "行!去吧!"


    來到財務部找馮建彬要路費,馮建彬不僅留他喝茶,還在正常的基礎上多給他批了一倍的數字還不止。


    "花錢的地方該花就花別苦了自己,多用掉的部分你先墊上,迴來我給你報銷。"


    "謝謝財神爺!"


    馮建彬一聽樂了,他自然明白這個挺會做人的小夥子孤慕寒,一定會把多報銷出來的那部分對半迴扣給他的。


    孤慕寒拿了路費,和郭曉月一起趕奔衡城,而他們的身後有三個人影緊緊尾隨,這給他們的行動帶來了許多不確定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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