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有點……吧……?”


    南菘看著麻團那激動的樣子,心中有些猶豫,但還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然而,由於距離較遠,她並不能確定水麵上到底有沒有東西,隻能含糊地應道。


    “我勒個豆?!布洛爾!白諦!!”


    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麻團和南菘終於看清了河麵上的景象。


    他們兩人的臉上瞬間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隻見布洛爾和白諦兩人身上血跡斑斑,狼狽地躺在一塊木板上麵。


    就在那黑金色的水中緩緩地漂流著,氣息十分微弱,仿佛隨時都可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一瞬間兩個人都懵了,乍然間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是我天!”


    麻團先反應過來,猛的就想往河裏衝,結果就被南菘一把拉住衣服拽了迴來。


    “瘋了你,看看這詭異的情況!”


    南菘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厲聲道:


    “他們兩個在這水裏飄了如此之久,竟一直都未曾遭遇到任何生物的襲擊,可如今就在這短短的一會兒時間裏,我們就竟然等不及了?”


    隨後,便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狠狠看著麻團。


    麻團聽聞此言,先是一愣,仿佛腦海中的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打亂。


    隨即,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氣息仿佛要將心中的躁動撫平,接著緩緩吐出,沉重的唿氣聲在這寂靜的空間中迴蕩,仿佛也將他的心緒漸漸平穩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麻團的腦子終於徹底平靜下來。


    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周圍的環境上,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兩人頭頂上方的石雕壁畫栩栩如生,那每一筆每一劃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


    詭異之感撲麵而來,讓人毛骨悚然,但同時又有一種真實而靈動的感覺,仿佛隨時都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從畫中躍出,這種既真實又虛幻的氛圍讓人心悸不已,難以安寧。


    而下方則是一片枯骨成山的景象,墨綠色的土壤仿佛被鮮血浸染過一般,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那些斷壁殘垣錯落有致地堆積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曾經在這裏發生過的慘烈故事。


    在這樣陰森恐怖的場景之中,卻流淌著一條宛如夢幻般的長河。


    河水呈現出灰金色的色澤,閃爍著奇異的光芒,與周圍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完全不似凡間的景致。


    兩邊懸崖上的岩石更是鋒利無比,那尖銳的棱角仿佛經過精心雕琢一樣,近乎漂亮得令人咋舌。


    然而,在這美麗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卻是無盡的危險和未知。


    之前與他們兩人一同行走的神秘哥和暴躁白衣姐的那幾支小隊,此刻早已不見蹤影。


    仿佛消失在了這片虛無之中,就連那個有些奇異的小孩也不知去向,留下的隻有這無盡的寂靜和詭異的氛圍……


    “咱們兩個現在也別有什麽打算了,他們兩個飄到哪兒咱倆就先跟到哪裏吧。”


    南菘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感覺心力交瘁。


    “不對!他們兩個人木板下麵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吃水怎麽迴事!”


    麻團雖然戴著麵具,但在此時此刻因為盯著布洛爾他們,一閃而過的精光還是掩蓋不住,仿佛要透過那層層表象看穿隱藏在木板之下的秘密。


    就在他準備迴應之時,一種異樣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讓他不由自主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吃水上。


    這吃水情況明顯與平常不同,其中必定蘊含著不為人知的蹊蹺。


    “你看他們木板下麵!!”


    南菘也察覺到了這一異常,心中頓時猛地一驚。


    水的顏色本就如同深邃的墨汁一般深沉,那墨色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使得整個水域都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然而,如今隨著與那神秘之處距離的逐漸拉近,他們這些原本隻能模糊感知的人,竟然能夠清晰地看到,在那布洛爾和白諦的下方,隱隱約約有一團形狀不甚明晰的黑影,宛如一團混沌的霧氣,在那幽暗的水中不停地搖晃著,仿佛是一個被困於黑暗之中的靈魂,正在竭力掙脫著某種無形的枷鎖。


    而且,這團黑影還伴隨著若有若無的起伏波動,那種波動既微弱又神秘,就像是大海深處的潮汐。


    每一次的起伏都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力量,仿佛是某種神秘的生物在那水下拚命地掙紮求生,試圖從這無盡的黑暗中找到一線生機。


    “好像是被布洛爾的鏈子給掛住了。”


    麻團微微眯起麵具背後的那雙如同狐狸般狡黠的眼睛,憑借著此刻更近的距離以及他那向來敏銳的觀察力,他看得愈發清楚了。


    那根略顯纖細的布洛爾的鏈子上,似乎真的綁縛著什麽東西,那個東西靜靜地躺在水底。


    其生死狀態無從確切知曉,它就那樣默默地在水中浸泡著,仿佛被命運無情地束縛住了。


    隨著布洛爾他們一行人一路順流而下,始終不離不棄,就像一對生死相依的伴侶,但同時又充滿了無盡的詭異之感,仿佛隨時都會有什麽可怕的事情發生,讓人心生寒意。


    不知何時,遠處骨山屍海中出現了另一處的奇異景象。


    在那遙遠得仿佛已超脫於世俗視野之外的地方,一處隱隱散發著血紅色光芒且充滿了科技與金屬質感相互交融的祭舞大台上,悄然地坐著一個人。


    那祭舞大台之上,金屬的光澤宛如一層細膩的麵紗,在這層麵紗之下,還隱隱泛著一抹溫潤如玉般的白光,仿佛是從遠古時代傳承而來的神秘光輝,為整個場景增添了幾分奇幻而迷離的色彩。


    他靜靜地端坐在那裏,那身影在這片奇異的光芒籠罩之下,就如同是被時光遺忘的存在,與整個喧囂的世界仿佛隔離開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他的麵容完全被深深的陰影所遮蔽,讓人無法窺探到他內心的一絲情緒和表情,然而,僅僅從他那略微前傾的姿態之中,便能隱約察覺到他此刻正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的身體微微向前傾著,猶如一座靜謐的雕塑,雙手自然地放置在膝蓋之上。


    那姿態中透露出一種沉穩與寧靜,仿佛他正在耐心地等待著某個至關重要的時刻或者某種未知的契機。


    就在這時,一陣極為輕柔的微風宛如一隻無形的手,緩緩地拂過這片空間,吹起了他那衣角的一角。


    刹那間,那隱藏在衣袖之下的部分展露無遺,露出了他手臂上的紋身。那紋身呈現出一個十分奇怪的圖案。


    它既像是某種早已消逝在曆史長河中的古老符號,每一筆每一劃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歲月沉澱和滄桑;


    又像是一種神秘莫測的力量的象征,那股力量似乎隨時都可能衝破束縛,展現出其驚人的威力。


    那紋身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閃爍著若有若無的光芒,仿佛是在向世人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又像是在等待著那個能夠解開其秘密的有緣之人的到來。


    他靜靜的望著遠處,很安靜的望著遠處的幾個人。


    啊?這個河……好像有點怪?


    這股怪異之感如同蛛絲般悄然纏繞在麻團的心間,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麻團和南菘原本緊緊跟隨著布洛爾兩人所乘的漂流木板,在這湍急的河流中不斷往前推進。


    然而,不知為何,一種奇妙而又詭異的氛圍漸漸彌漫開來,讓麻團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布


    洛爾他們兩人似乎正以一種難以察覺的速度離他們兩個人越來越近了。


    這條河中的水流仿佛擁有了自己的生命與靈魂,不再隻是單純地流淌。


    它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與意識,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玩笑般地逗弄著這個空間裏僅存的還清醒且能夠活動的兩個人。


    那水流時而輕柔地撫摸著承載著布洛爾和白諦的木板,時而又猛地掀起一陣波浪,將他們衝得東倒西歪,仿佛在向他們展示著自己的力量與任性。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麻團突然注意到南菘那原本就顯得緊張的麵容此刻更是緊繃到了極致,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


    微微顫抖著嘴唇,那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脆弱而又無助。


    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那驚恐如同黑夜中的猛獸,麻團隻感覺危險隨時可能撲向他。


    她死死盯著麻團的背後,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一切障礙,直抵那未知的恐懼源頭。


    那目光中透露出的絕望與無助,讓麻團的心瞬間揪緊。


    麻團的心跳急劇加速,那節奏快得仿佛要打破時間的枷鎖,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他努力想要讓自己保持鎮定,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場幻覺,一切都會過去。


    但那種從背後襲來的寒意卻如潮水般將他淹沒,讓他無法擺脫。


    那寒意順著他的脊梁骨往上爬,讓他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仿佛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在觸摸著他的肌膚。


    他不禁打了個寒戰,牙齒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打起架來。


    那聲極輕的踏空風聲如同死神的召喚,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刺耳。


    隨著淩空鎖鏈撕裂空氣的聲音響起,一種死亡的氣息彌漫開來,讓整個空間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恐怖的血肉破裂聲和骨頭碎裂的哢嚓聲同時傳入麻團的耳中,那聲音仿佛是地獄的咆哮,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震顫。


    緊接著,那不明的黏稠液體如暴雨般噴灑而出,帶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間將麻團的麵具和頭發染得一片狼藉。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隻能呆呆地站在那裏,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而那股陰冷的氣息依舊在他周圍盤旋不去,仿佛隨時都會將他吞噬……


    *


    “什麽時候你們兩個醒了?那個怪物什麽時候出現的?”


    他緩緩地轉過頭來,雖然看不見臉,但通過他的麵具也能透露出一絲迷茫與驚恐。


    布洛爾半蹲著身子,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劇烈地喘息著,那粗重的唿吸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而白諦則靜靜地坐在那塊散發著詭異氣息的不知名白骨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極為難看。


    兩人的身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血跡,那些鮮紅的血液仿佛在訴說著他們所經曆的恐怖遭遇。


    衣服也有些破爛不堪,多處被撕扯得不成樣子,仿佛是被兇猛的野獸抓撓過一般。


    “我們兩也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從來沒見過誒,我和白諦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這裏。


    原本隻是想著遇到一個路人,詢問一下道路該怎麽走,可誰能想到,那個路人剛一出現就變得不對勁了,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侵蝕了一樣。


    反正就是極其不正常,也不能說是突然變成那樣的,說不定本來就是那樣。”


    布洛爾皺著眉頭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沒辦法,我們兩個人一開始隻是想擒住那個人,好讓自己能夠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


    可誰能料到,周圍竟然突然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那些人一個個神情怪異,仿佛都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一樣。


    啊!我真服了,明明在學校裏麵的訓練不是這樣的。”


    布洛爾接著說道,他的聲音帶著無語,但好像嗓子有些不舒服,邊說邊咳。


    “原本我們還想著利用那個人作為逃離的契機,可誰能想到,就在眨眼之間,那人的脖子竟然像折斷的樹枝一樣。


    ‘哢嚓’一聲直接擰斷了,隨後他的身體便化作了一灘不知明的物體,那模樣實在是呃……”


    話還沒說完,他就又劇烈的咳了起來,這一下是一口氣沒上來,又牽扯上了傷口。


    “行了,別說話了,等一會兒我倆再問吧,然後你倆在匯報情況。”


    南菘皺了皺眉,硬把布洛爾從頭到腳的包紮了一遍。


    而麻團則默默上前給白諦從頭到腳包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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