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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關鍵是從哪兒弄清楚目標的作案動機啊,那家夥或許就是個變態,單純喜歡虐殺普通人。”胳膊打著石膏的中年人有些煩悶,他這條右手,就是上次出任務的時候被目標打傷的,要不是手中有一件防禦類的一次性道具,恐怕現在他整條手都沒了。


    中年人名叫肖楠,加入靜夜司的時間要短一些,不足一年。


    一旁沉思的何小靈忽然眼睛一亮,驚唿道:


    “對啊,我怎麽才想到。”


    肖楠和唐瀚海嚇了一跳,齊齊看向何小靈。


    “肖大哥你說得不錯,目標不可能隻是一個單純喜歡殺人的變態。”


    肖楠一愣:我是這麽說的嗎?


    “如果是殺人狂,之前一定有案底,但在此事件之前,並不存在相似的案例,也就是說,目標是在我們圍剿之後才開始瘋狂殺人的,這其中的原因,就是他的動機。”


    “而第一次兇殺的發生時間,是在我們突襲血染據點的隔天,其中並沒有荒世界的任務時間節點,也就是說目標在殺人前沒有去過荒世界。”


    何小靈微微整理思緒:“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不可能跟荒世界或者任務有關,再排除目標是變態或者精神病患者的情況,那麽目標之所以忽然變得嗜殺,一定是跟上次突襲血染據點的行動有某種關聯。”


    說到這,何小靈的思路越加清晰。


    “我猜測,目標可能是在上次混戰的亂況下意外得到了什麽東西,比如邪惡的武器煉製圖紙,又或者某類邪門的陽氣功法,他這麽做,是為了滿足那件意外得到的物品的使用條件,血染作為一個臭名昭著的邪惡組織,搜羅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邪惡物品,這個推理的成立的可能性很大。”


    二人一邊聽著,一邊也在思考,何小靈說的不無道理。


    “所以,並不是落網人員口中沒有我們想要的信息,而是我們問錯了方向,落網人員中一定有人知道據點中存在著某種特殊的東西,這也是我們應該查的,這件東西是什麽,而不是奔著目標的個人信息去。”


    “隻要搞懂了目標所得之物是什麽,知道其作用與條件,那麽就能預判目標的下一步動作。”


    啪!


    何小靈猛地一擊掌。


    她被自己地推理說服了,轉頭看向兩位同僚,二人臉上也是深思之後恍然地表情。


    “沒錯,小靈你厲害,這個可能性很大。”肖楠豎起大拇指。


    唐瀚海也讚歎道:“我就說小丫頭是我們二隊最聰明的,比你那隻會發脾氣的哥哥強多了。”


    何小靈撓了撓腦袋,她能想到這些,還是二人談話的啟發。


    “事不宜遲,海叔你去屠宰區,跟相關工作人員接洽一下,重新審問一遍落網的血染成員,肖大哥你去幫哥哥,順便告知他我們的猜想,他應該急著去查案了,我去查閱一下相關的資料,看看靜夜司檔案中有沒有記載類似的東西...嗚..就是以殺人為使用條件的物品。”


    “好“


    “沒問題”


    二人答應,隨後當即分頭行動起來。


    臨走之際,肖楠忽然轉頭問道:“聽說咱們二隊來了新人,現在人手不夠,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讓他先過來鍛煉鍛煉,做些後勤。”


    何小靈一愣,想起那個還在上大一的家夥。


    她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


    .....


    青陽大學,安保科辦公室。


    郭慶林坐在辦公椅上,桌子對麵,是兩個低頭俯首的學生,辦公室氣氛嚴肅,除了三人之外,旁邊沙發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李明玉的指導員老師秦玉芳,一個是招生處老師陳項洪。


    “這次事件的性質很惡劣,大學!這是大學!不是土匪窩子,你說說我說說你們什麽好!”


    郭慶林做了多年的教導處主任,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在學校裏就敢把人手指折斷,還不是處於某種意外,就是單純的惡意攻擊所致。


    “柳長青,你說說你當時怎麽想的,為什麽要毆打同學。”


    六哥抬起頭,雖然知道自己過頭了,但當時沒收住情緒,能有什麽辦法。


    “主任,是王慶先罵人的...”


    “閉嘴!”不等郭慶林說話,沙發上的陳項洪直接拍著大腿站了起來。“罵人?罵人你就敢打斷別人手指,你以為你是誰?法治社會,做什麽事都要負法律責任的,這還是有人製止的情況下,事情往大了說,王慶完全可以告你謀殺未遂。”


    “陳老師這話嚴重了。”指導員秦玉芳老師開口,二人都是他班級的學生,出了這樣的事,她在校方也要承受一些壓力,陳項洪這話等於是給她添堵。“柳長青的行為確實很惡劣,但說謀殺就太過分了,都是小娃娃,哪有誰敢殺人。”


    六哥不著痕跡的瞅了一眼李明玉,眼神古怪...


    李明玉險些一個耳巴子甩過去,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有完沒完?


    “嗬嗬,小娃娃。”陳項洪指著站在一旁的六哥:“哪家的小娃娃這麽狠,能上大學的哪個沒成年,哪個沒有自主的行動能力和責任承擔能力,還分不清大是大非嗎?小孩子?我看就是純粹的野,這樣的人不配念大學,說來這也是我的失職,作為招生辦的老師,當初就應該嚴防死守,不應該把這些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給招進來。”


    一邊說著,陳項洪表情憤慨,手指都快戳到六哥鼻子上了,李明玉很想告訴他這樣很危險。


    老師嘛,六哥又不是沒打過。


    當然他會拉著就是了。


    “不配這個詞用的好啊,陳老師沒聽過有教無類嗎?犯了錯,負責就是了,難道還沒有受教育的權利了。”


    “這就是受了教育的結果嗎?如此的野蠻,秦老師這樣故意偏袒可不好啊,你不是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人。”


    秦玉芳剛想說一視同仁,但想想又沒說,華悅集團董事的兒子,她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她懂的,背景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會讓人變得特殊,哪怕是在崇尚公正公開公平的大學。


    不過她今天來就是要盡量降低事情的影響,事情鬧得越大,對她越沒好處,校方對老師也有各項考核的,大學老師不是教書就完事兒了,還要為自身謀發展,升遷,評級,這些對每一個老師來說也很重要。


    而類似柳長青的事情,也會被記錄在校方的考核檔案裏。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郭慶林抬起手,示意二人不要爭吵。


    “好了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今天來安保科就是了解情況,然後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你們爭論個什麽勁兒。”他朝柳長青問道:“說說具體怎麽迴事兒吧,最好詳細一點,也不要撒謊,有監控,有在場的學生證明,撒謊沒有意義,希望柳同學不要給我們增加工作負擔。”


    六哥表現得很隨和。


    “他罵我,我就打他,一不小心手指掰斷了,就這樣。”


    ...


    “他罵你什麽了?”


    柳長青一愣,正不知道如何迴答,旁邊得李明玉道:


    “王慶罵我是野種,老六..柳長青是幫我出氣。”


    “就這樣?年輕人就是氣盛,當句玩笑話聽不行嗎?咱們川裏人還常罵狗r的,難道你沒罵過,你也當真?”


    “主任,玉哥從小就沒爸媽,王慶這是在侮辱人!”


    六哥當即解釋道,他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王慶的那句野種可不單純,其中的惡意成分不少。


    六哥自己從小就受不得欺負,更看不得兄弟被欺負,更何況是衝著玉哥兒的傷疤去。


    聞言,一旁的陳項洪當即嗤笑。


    “沒有爸媽,那可不就是嗎?”


    他今天本可以不來的,之所以這麽積極,就是為了捧華悅集團的臭腳,他時候調查過,這兩個學生都沒什麽背景,這麽好的機會,當然要好好的為華悅集團的董事公子出力。


    “陳老師,注意你的言辭,注意影響,你是學校的老師!”郭慶林忽地表情嚴肅,陳項洪這話說的太過分了,學生之間發生口角沒什麽,他一個老師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


    陳項洪不以為意。


    “我又沒說是什麽,沒爸媽就沒爸媽咯,所以缺少一些管教嘛。”再好的影響,不如華悅集團董事的一句話管用,大家追求的東西都是一樣,兢兢業業的有什麽用,哪有跟著大樹站隊來得穩當。


    “我有沒有管教跟你有什麽關係?請你不要拿我爸媽來說事兒,再說我又沒打人,你才五十歲就老年癡呆了嗎。”李明玉轉過頭,直視陳項洪。


    他也有些怒了,他很理解陳項洪那種想抱大腿的心思,但對方多少太口無遮攔了。


    被一個學生當麵頂撞,還是當著另外兩個老師的麵,陳項洪當即老臉一紅,粗著脖子道:


    “野小子你罵誰癡呆?還有沒有尊卑?別以為不是你打人你就沒事了,同夥的概念清楚嗎,你也要連坐!”


    李明玉攤攤手:“我當時可是拉著柳同學來著,我可以原諒你老年症,但你不能編。”


    這毫不忌諱的迴懟直接讓陳項洪炸毛了,氣的手都舉了起來,但最終還是哆嗦著放下...


    倒是一旁的老六沒見過玉哥兒這麽威武,直接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這笑聲對陳項洪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你是個什麽|東西?他沒爹沒娘的尚且沒動手打人,你這打人的也沒爸媽嗎?呸!狗東西!”陳項洪直接失去了老師的氣度,破口大罵。


    六哥當即拽緊拳頭,李明玉趕緊不著痕跡的拉住他,雖然陳項洪言辭犀利,但這要是再把老師打了,陳項洪聯合華悅集團怕是能把老六家告到破產,小不忍則陪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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