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丁武走後,陳浪轉頭對一直侍立一旁的馮君說道:


    “馮君,陪我去一趟織布廠,看看新織出來的絲綢如何了。”


    “是,少爺!”馮君立刻應道,隨即在前引路。


    通往織布廠的路上,馮君忍不住開口道:


    “少爺,您之前給的染色配方真是神了!那靛藍染出來的絲綢,顏色那叫一個靚麗,而且染色均勻,沒有一絲雜色。那些染工都說,他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麽好的染色配方!”


    陳浪淡淡一笑,“不過是些小技巧罷了。”


    心裏卻暗自得意,這可是他根據現代的染色技術改良過的配方,自然比這個時代的技術要先進得多。


    “少爺,您真是太謙虛了!這可不是小技巧,簡直就是神技啊!”


    馮君一臉崇拜地望著陳浪,語氣中充滿了敬畏。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織布廠。


    遠遠地,就聽到裏麵傳來隆隆的機杼聲,夾雜著工人們的吆喝聲,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陳浪走到廠門口,停下了腳步。


    馮君見狀,連忙上前一步,高聲喊道:


    “少爺到~”


    話音剛落,廠房內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的工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陳浪邁步走進了廠房,目光掃過一排排忙碌的織機,最後落在了擺放在一旁的一匹匹藍靛色的絲綢上。


    “拿過來看看。”


    陳浪指著其中一匹絲綢,對身旁的馮君說道。


    馮君連忙拿起那匹絲綢,雙手捧到陳浪麵前。


    陳浪伸手撫摸著絲綢光滑的表麵,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不錯,這顏色……”


    陳浪頓了頓,目光移向了不遠處幾個巨大的染池,“帶我去看看染池。”


    陳浪繞過嗡嗡作響的織布機,徑直走向廠房深處。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植物香氣,與一股略帶刺鼻的染料味兒交織在一起,這是織布廠特有的味道。


    馮君緊隨其後,亦步亦趨,生怕落後半步。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新挖的染池,大小不一,錯落有致地排列著。


    幾個工人正忙著往池子裏添加染料,攪拌著池水,池水泛起陣陣漣漪。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其中一個巨大的染池,池中盛滿了深邃的靛藍色染料,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如同一片靜謐的藍色湖泊。


    陳浪走到池邊,仔細觀察著染料的顏色和濃度,不時用手沾取一些,放在鼻端輕嗅。


    “少爺,這些染池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新挖的,每個池子的大小和深度都嚴格按照您的要求來。”


    馮君在一旁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邀功的意味。


    陳浪微微頷首,表示滿意。


    這時,一個負責晾曬絲綢的工人匆匆跑了過來,手裏捧著一匹折疊整齊的藍靛色絲綢,恭敬地對陳浪說道:


    “少爺,新染的絲綢已經晾幹了,您看看是否合格。”


    陳浪接過絲綢,展開細看。


    絲綢的質地光滑細膩,觸感柔順,顏色均勻,沒有一絲瑕疵,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讚許道:“不錯,這批絲綢的質量很好,比之前那一批還要好。”


    “這都是托了少爺您的福啊!”工人滿臉堆笑,語氣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陳浪的染色配方不僅提高了絲綢的質量,還大大縮短了染色時間,讓工人們的工作效率也得到了提升。


    陳浪將絲綢重新折疊好,遞給馮君,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顏色,這光澤……”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投向遠方,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這三匹……”


    陳浪頓了頓,手指輕輕敲擊著疊好的絲綢。


    “這三匹,單獨包起來,我要帶走。”


    他轉頭看向馮君,語氣不容置疑,“剩下的,也都包好,一等獎三匹,二等獎兩匹,三等獎一匹,都給我準備好,作為演武比賽的獎品。”


    馮君立刻應道:“是,少爺!”他不敢怠慢,連忙招唿幾個工人過來,小心翼翼地將絲綢打包。


    消息一傳開,整個織布廠都沸騰了。


    工人們幹勁十足,原本就熱火朝天的廠房更加熱鬧起來。


    那些原本對演武比賽興致缺缺的民兵們,聽說獎品是如此精美的絲綢,一個個都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上場比試一番。


    他們議論紛紛,言語中充滿了對陳浪的感激和敬佩。


    “少爺真是大方啊!這藍靛絲綢,拿到市麵上可是能賣不少錢呢!”


    “可不是嘛!聽說這染色配方是少爺獨創的,整個大乾國都找不出第二家!”


    “跟著少爺幹,準沒錯!以後咱們白鹿鄉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陳浪看著工人們興奮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喚來陸寶,將包好的三匹絲綢交給他。


    “陸寶,你把這三匹絲綢給我送到縣衙,交給王縣令。”


    陸寶接過絲綢,抱在懷裏,沉甸甸的,入手絲滑。“是,少爺!”


    陳浪負手而立,望著陸寶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


    “王守義這家夥,雖然迂腐了一些,但眼光還是不錯的。這絲綢,他應該會喜歡……”


    他頓了頓,又對馮君說道:“馮團長,你跟我一起去一趟縣衙。也好讓王縣令見識見識咱們白鹿鄉的實力。”


    馮君連忙應道:“是,少爺!”兩人並肩而行,朝著縣衙的方向走去。


    陳浪走著走著,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對馮君說道:


    “對了,馮團長,你知不知道,最近燕州那邊不太平……”


    馮君一愣,隨即答道:“聽說是鬧了匪患,朝廷正在派兵圍剿。”


    陳浪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這世道啊……”


    他不再多言,繼續朝著縣衙走去,隻留下馮君一人在原地,滿腹疑惑。


    正午時分,正陽縣衙後堂,王守義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糕點,眉頭緊鎖,心思全然不在麵前的精致點心上。


    他時不時地抬頭望向門口,仿佛在期待著什麽人出現。


    “大人,您就別歎氣了,這糕點都涼了。”


    王捕頭無奈地勸道,他已經來來迴迴匯報了三次總督府的情況,結果都是一樣——總督以兵力不足為由,拒絕借兵給正陽縣剿匪。


    燕州的匪患越來越嚴重,已經波及到正陽縣的邊境,這讓王守義寢食難安。


    王守義煩躁地揮了揮手,“不借兵,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匪徒為非作歹嗎?


    這燕州的匪患一日不除,我正陽縣的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寧!”


    他猛地站起身,來迴踱步,“你說,陳先生會不會已經離開了正陽縣?”


    王捕頭連忙安慰道:“大人,陳少爺不是說了嘛,會在正陽縣多待些日子,不會這麽快就走的。”


    話音未落,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衙役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大……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王守義嚇得糕點都掉在了地上,“什麽不好了!你個混賬東西,差點嚇死本官!”


    錢衙役氣喘籲籲,指著門外,結結巴巴地說道:


    “陳…陳…陳少爺…到…到…到……”


    “到了什麽?你倒是說清楚啊!”王守義急得直跺腳。


    “陳少爺到縣衙門口了!”錢衙役終於把一句話說完整。


    王守義先是一愣,隨即喜出望外,一把抓住錢衙役的肩膀。


    “你說什麽?陳先生來了?快!快去迎接!”


    他一把推開錢衙役,自己整理了一下官服,急匆匆地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


    “快去!把最好的茶葉拿出來!還有,把我珍藏的……”


    陳浪被一路迎進後堂,還沒來得及開口,王守義就熱情地招唿他坐下,滿臉堆笑。


    “陳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還不忘吩咐丫鬟上茶。


    陳浪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放下後,目光落在王守義略顯慌亂的臉上。


    “王大人似乎……有什麽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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