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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安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雙眸之中流轉狡黠之色。隨即直視白弘義道。“白執事公務繁多,還有時間關注一位陰山上的野道人。”


    白弘義嗬嗬一笑沒有解釋什麽,突然他神色一變看向天空。而盛安與陳淳也在同一時間抬頭。


    空中大雨傾盆,烏雲之中有光電閃過。李安站在原地雙眼緊閉,尋龍符經過雨水衝刷早已沒了最初的痕跡。


    “土地袛靈,聽吾號令。百裏搜靈,知曉通鑒。”李安再次掐訣,手指似乎承受極大重量,忍不住顫抖起來。


    九黎都城一處破敗院落,大雨洗禮之下土層變得鬆軟。突然院落一處土地像是沸騰的開水一般泥土飛濺,一顆巴掌大頭骨從地下顯露出來。


    “找到了。”李安自語一聲,正要再探查下去,空中醞釀許久的雷霆終於落下。


    “轟隆隆~”


    一時間天地被照的通亮,空中一條紫色雷霆朝著李安劈下。


    李安猛的睜開雙眼,身上汗毛直立。身子在本能的驅使下後退幾步。“快退!”李安退出的同時才發現身旁還有一人,正是給他撐傘的下人。


    下人被李安突然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聽到快退兩個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當他意識到不對也僅僅瞬息之間,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剛退後半步,紫色雷霆落下。下人眼中閃過驚恐,想要大聲唿喊,可聲音還沒發出他就化作一團碎肉向四周飛濺。


    “轟隆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又一道雷霆落下。這次沒有衝人而來,而是直奔李安畫下尋龍符的土地。


    “這……”


    不遠處陳淳一行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普通人看到可能會認為這人太過倒黴,竟然能遭雷劈。但幾人都是修道中人,自然看出不同尋常的地方。


    盛安收斂笑容,凝重的看著被雷霆劈下的位置。白弘義則是盯著李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重山,你先迴府上準備些錢財,晚一些送到學雲家中。”陳淳迴過神來囑咐道。


    “怎麽會這樣,不可觸及之物。”李安大受震撼,這是老天給他的警告,那偷竊天運之人竟能讓老天都感到畏懼。


    李安看向天空,很難想象那個人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而下一刻空中再次閃過一道亮光,都城破敗小院內,雷霆落在頭骨之上。


    噗嗤~


    李安捂著胸口,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與那頭骨的聯係全沒了!”李安麵色慘白,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服了下去。


    三道雷霆落下,空中醞釀的光芒消失無蹤。雨水依舊,像是從未發生什麽。


    遠處陳淳見雷霆消失連忙上前,“李先生你怎麽樣?”


    李安將翻騰的氣血平複,吐出一口濁氣這才緩緩道。“沒什麽,休養一夜就好。”


    簡單調息後李安站起身來,對著先前站立的地方歎息一聲道。“陳家主給你添麻煩了,這人因我而死,我不能免責。晚一些我與重山一同去逝者家中登門。”


    陳淳一愣沒想到李安會有這樣的想法,客氣道。“先生說的哪裏話,生死有命,隻能說他命中有此一劫。此事交給下人處理就好,先生就不必過多牽掛了。”


    李安微微搖頭沒有多說什麽,接過一把雨傘與陳淳並肩返迴。


    “李先生。”白弘義客氣一禮。


    李安楫手迴禮道,“邱明宮白執事?早就聽聞大名,沒想到今日能在此聚首。”


    白弘義哈哈一笑直唿緣分,見盛安沒有說話的打算白弘義介紹道。“這位是枯木山盛安公子,他師傅可是大名鼎鼎的苟修真人。”


    李安看出盛安氣勢逼人,見他如此冷淡也沒有準備深交的打算。簡單一禮便不再講話。


    陳府作為九黎都城第一世家這些年來低調了很多,在李安還未來到陰山時陳家的影響力在周邊幾座大都城都有極高話語權。


    那句聖庭垂憐,仙道世家可不是說說而已。陳家的底蘊很深,據說此處九黎城隻是一處支脈。九黎皇朝崩潰之後陳家才進城立足,短短五十年就有如此規模。


    而陳家兩位少爺更是人中龍鳳,大少爺陳曉在皇朝任職,二少爺則入仙門修行。近些年來兩位少爺很少迴家,但他二人的影響力可不會減少分毫。


    陳府會客廳,陳衝座在首位,白弘義盛安李安三人座在兩旁,場中還有第四人存在。這人年紀與盛安相當,身上氣息平穩並無炁體流動,顯然是一介凡人。但此人身上官味十足,僅是坐著就有莫名威嚴。


    “深夜請三位先生前來確實有要事相商,這位是犬子陳曉,近日歸家。”陳淳介紹道。


    聽到陳淳介紹,三人的目光都落在陳曉身上,白弘義與盛安不懂得麵相一道看不出其中門道。李安在陳曉臉上端詳少許發現此人官運通達,日後必定平步青雲。


    陳曉山根飽滿耳宮過眉,顴骨之勢有節節攀升之意。隻是唇薄齒尖,山孔略小屬薄情之人。而他此時明顯有心事,皺眉之間與眼同行,卻有氣浮似是要隨時消散。


    “陳大人。”三人同時拱手客氣道。


    靖康王朝在勾陳星南部有絕對的話語權,當朝為官者在靖康疆域受萬人敬仰。靖康律例,對為官不敬者,處以極刑。


    幾年前曾有仙門長老斬殺一位地方官員,此事上報後天子震怒,派人去仙門帶人又遭到到多方阻止。


    然而當天夜裏仙門遭到血洗,數萬頭顱被掛在鎮魂坡。此事過後修仙界震蕩,這項法令也被所有人重視起來。


    “先生客氣了,我隻是空掛一個虛職,稱唿我本名就好。”陳曉笑道。


    三人再次揖手,隨後齊齊坐下。


    “陳家主,現在人齊了可以說說找我們來所為何事了吧?”白弘義道。


    “哎,此事……”陳淳重重歎息一聲,剛要開口盛安邪魅一笑道。“聽說李先生精通窺天之術,不知你能否算出來?”


    盛安這話將陳淳等人的興趣勾了起來,幾人齊齊看向李安。


    “我這點微薄道行就不獻醜了,盛安小友抬舉了。”李安麵帶微笑道。


    盛安聽聞眼睛一眯,“李先生在陰山可是小有名氣,難不成浪得虛名了?”


    李安麵不改色看了盛安一眼,淡淡道。“我與小友素不相識,為何你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


    “李先生錯怪了,我隻是好奇而已。”盛安也是笑道。


    “咳咳~”


    陳淳輕咳兩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會客廳內已經有了針鋒相對的氣息,他自然不會讓兩人在這種情況下發生衝突。


    “李先生的才能遠近聞名,想來是不願意大費周章。連夜請三位先生來確有急事,與我那二子陳生有關。”陳淳憂傷道。


    “果真如此。”李安心中暗道,眼神下意識在陳曉眉頭看去。“不好!”這不經意的一撇李安心中一顫,陳曉眉頭虛浮的氣又暗淡了一些,眼看就要消散。


    “聽聞陳家主二子在仙山修道,難不成出了意外?”白弘義吃驚道。


    陳淳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張血書,上麵赫然寫著四個大字,靜候佳音!


    白弘義不解的看向手帕,“這是何意?”


    陳淳雙眼一閉,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有一口濁氣憋著吐不出來,半響後他緩緩睜開雙眼,此時眼中已經布滿血絲。


    “此後兩天相安無事,但第三天我收到一個木盒。”陳淳說到此處將桌上一個拳頭大木盒拿起。


    “陳家主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盛安出聲打斷了陳淳的動作,隨即接著道。“想來木盒中是陳生身體上的某個部位,陳家主就直接說,我們怎麽做吧。”


    大家都是聰明人,從陳家主的反應來看也能猜出一二。盛安這個舉動不由讓李安高看他幾分。


    陳淳將木盒放下,朝盛安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道。“如果沒猜錯我兒被匪徒綁了,我收到消息後將此事告訴他所在宗門。誰知……哎!”


    說到這裏陳淳又取出一個木盒,這下在場所有人都噤聲了。這意思顯而易見,木盒內又是一個身體器官。而陳生所屬宗門內,有內應,或者說陳生就是被宗門內的某人囚禁了。


    “陳家主你這就有些為難我們了,讓我三人與一個組織,或是一個宗門來鬥,未免太看得起我們了。”白弘義皺眉道。


    “我深知事關重大,自然不可能讓三位先生涉險。先生隻需要找到相關線索,剩下的交給陳曉就可以。”陳淳連忙解釋道。


    陳淳話音剛落李安突然站起身子,四人一愣看向李安不明所以。


    “先生這是?”陳淳苦澀道。李安的動作在他看來就是拂袖而去,這活他應該是不接了。


    “果然浪得虛名,一個江湖騙子而已。”盛安譏笑道。


    李安歎了口氣微微搖頭道,“不用費心了,陳生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呆滯住,陳淳更是手上一顫盒子掉落在地,一根染血的手指從中滾落出來。


    “先生,話可不能亂講,你有何憑證?”陳曉站起來身質問道。


    李安微微搖頭,總不能說從陳淳臉上看到了喪子之氣,從陳曉臉上看到了失親之氣。這麽說出來幾人肯定不信,但他也確實沒有辦法證明。


    “言盡於此,束魂丹我就不退了。若我所說是假的,當百倍退還。”李安說罷拍了拍陳曉肩膀緩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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