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概隻是沒有靈根而已 ,不代表沒有其他特殊體質, 畢竟連陳子文這種修仙有為的人,都被迷得神魂顛倒,怎能說沒有特殊之處呢?


    起碼妖嬈嫵媚的體質絕對是妥妥的有。


    這個話題按下暫且不表,且說當下 。


    隻因寶玉這個神一樣的操作 ,頓時令本來就不怎樣好的氣氛 ,更加的鬱鬱寡歡起來 。


    隻能說如果寶玉若是隊友,絕對是帶不動的那種豬隊友,不光帶不動。


    還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迷之操作,暗中給你來一槍,還沾沾自喜,高談闊論,死不為改,一個勁喋喋不休,念念叨叨,固執認為打中了敵人,而不是打中了自己隊友的那種無知者無畏 。


    看寶玉那護手哀嚎痛苦模樣,立馬就擊中了賈母的軟肋, 一個勁上去就是一頓摟摟哄哄,更添幾分淒涼氣氛:


    “我的寶玉 ,我的心肝喲!傷到哪裏了?給我看看,你咋就這麽傻呢 ,你乃金枝玉葉貴體一般的血肉之軀,何苦來哉跟一個冷冰冰石頭硬蹦硬,豈不是自作自受,快拿了我的帖子去請禦醫, 請禦醫來 !”


    不光有賈母如此, 維護寶玉這個鳳凰蛋, 而他的母親王夫人也是圍著寶玉團團轉,上下嗬護之至, 瞧那欲生欲死模樣,也真是母子連心,羨煞旁人 。


    更遑論論陳子文的美嬌娘們,也是被這措不及手,給鬧了個心急如焚。個個如群星拱月一般圍繞在旁嘰嘰喳喳不休。


    許這個時候寶玉腦海裏,還想另一隻手也給測靈珠反手幾個大比兜,這樣雙手紅腫還能對稱些呢!


    畢竟都有多久時間,這些姐姐妹妹們,沒有如今天這等場景一樣,對他關懷備至,言語嗬護。


    這種腦殘行為舉止,怪誕異常,要發生在寶玉身上一點也不奇怪,如果不發生在其身上反而有點奇怪呢!


    不習慣呢。


    寶玉何人,懂得都懂。


    那蠢蠢欲動模樣,已然昭然若揭,不可不防。


    見傷在寶玉身,反而痛在賈母心等人身上似的雞飛狗跳樣,為了避免接下來的觀景作詩 ,高談闊論亂飲酒作樂,陳子文隻好勉為其難,心不願,情不直挺身而出道:


    “慢著,無需如此大費周章,持帖子請什麽禦醫,鄙人不才略懂幾本醫書,在岐黃一道也算是有稍許建樹,想來為寶玉看一看 ,瞧一瞧,抹點傷藥應該是手到擒來。


    都安靜,退到一旁讓我來拿捏端詳一番好歹才是正理。”


    好不容易天時地利人和,要讓陳子文好好的拿捏拿捏,寶玉這個皮娃子,豈能輕鬆放過。


    那句話怎麽說來的,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這不天賜良緣,寶玉自作自受,造成如今這大好時機,落在了陳子文手底下,怎能容他人染指。


    遂臉顯真誠,笑眯眯的就要上前去給寶玉一番關懷備至。


    剛才還慌得四神無主的人,一聽立馬就被陳子文博才多學,王霸之氣外露給震懾住,乖乖分開到一旁讓道,給陳子文上來看傷治療。


    “對,對,對文哥兒文成武德 玄功道法有為 ,區區小事定當是手套擒來,大家不要慌,不要慌, 穩住 。 ”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


    “好”


    ………………


    到得寶玉跟前來細細端詳起, 那腫得好幾倍的恍若豬蹄的手,白裏透著紅。


    透過那紅腫皮膚,仿佛還能見到裏麵有水氣在裏麵晃晃蕩蕩,這光看著都覺得痛入骨髓,陳子文也不由的佩服起寶玉這腦神經來,當時是咋想的竟然能如此男人 。


    一上去就是一個大逼兜,強而有力,毫不猶豫。


    就跟曹公筆下寫他,在外邊被雨淋了之後,敲門不見人影,惱羞成怒之後,一個蓄力就要強行開門戶,爆破而入,恰巧就把隱隱約約聽到動靜來開門的襲人,一腳心窩子給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一樣來的英勇 。


    “哎呀! 文哥兒小心溫柔一點啊,疼疼疼疼,痛煞我也。


    哎,呀,呀,呀呀,噓,嗯哼,文哥兒你這手法專業不專業啊, 怎麽那麽折磨人,不會是無無證上崗吧 ,也忒粗魯了些 。 ”


    “寶玉,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 ,但是你不能懷疑我的專業能力 ,不說其他 ,就你這僅僅是傷了一點筋骨錯位,白玉骨頭上出現了一點點綹裂,我僅僅閉著眼睛就能治療,怎能就說手法不專業 ,扯什麽狗屁無業上崗 ?


    再說了,幾千年的傳統都是有真本事不怕火煉無證上崗,怎麽到了你這裏,反而要有證,而無甚真本事,雞鳴狗盜,畏手畏腳,空有理論,中看不中用的二把刀治療,真真是鼠目寸光,不知所謂,就說你還治不治吧 ?”


    見寶玉質疑自己的專業素養,陳子文也沒有慣著, 當著眾人的麵就懟了起來。


    要不是看到都是自己人,也不好在人前太過暴力,陳子文絕對會讓寶玉知道什麽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禍從口出。


    得罪誰也不要得罪給你治療傷勢的郎中,不然什麽叫傷上加傷而不自知因果報應。


    “海涵,海涵,文哥兒, 我隻是疼的有些難受, 一時激動萬分 ,口不擇言罷了。


    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我姐姐沒日沒夜伺候你起居份上,你多擔待些就是,然我到底是第一次受如此重的傷,忍不住痛唿豈不是常理 ?”


    “寶玉,如果你不會說話,請閉嘴好嗎?要不也叫文哥兒順便給你治治嘴 ,看你那張嘴可能比手傷的還嚴重,忒不會說話了什麽話都講。


    什麽叫沒日沒夜伺候,也有好幾日夜是沒有伺候的好不好,再者說誰能沒日沒夜的,就是鐵人也是要休息吃飯恢複,何況我又不是粗使丫頭婆子,何苦來哉搶人家的飯碗活,哪能日日夜夜?


    沒憑沒據的話就別張口胡言亂語 ,若是再如此不經腦子脫口而出,看我繞你不繞? ”


    也不知道寶玉哪句話,得罪了本來還非常關心寶玉傷勢的元春 ,立馬就招來一頓說教。


    寶玉聽了這話不光有點委屈巴巴,看向元春眼含淒涼苦楚, 就連其它吃瓜人,也有點納悶怎麽好端端的就說教起來。


    當然裏麵不包括悄悄臉紅了一下的秦可卿,蓋因紅袖添香,鑽研詩經,端茶倒水,也不用日日夜夜,偶爾也是要做點別的閑情雅致。


    有道是鬆弛之道在於適中 ,再強有力健碩的水牛,也不能天天幹活耕地吧 ?


    精通稼穡之道哪一個不知道,再肥沃之地也是要休耕 ,異種的,不然莊稼一定會長的不好,反而葳葳蕤蕤無甚收獲 。


    “啊,姐姐我,我… 我 …我哪裏錯了嗎?哎呦喂 ,文哥兒你輕一點啊 !痛痛痛痛…”


    “就你廢話多,好了,好了,現在已經給你正骨,抹上跌打損失好藥,又上了微涼去火適合固定石膏,綁了板子,包紮好隻要日後小心一些,過個兩三月,又是一個反手大逼兜,教訓無情物的英雄豪傑 。


    就是暫且委屈了你不能雙手做手藝活,顯得不夠酣暢淋漓盡興 ,當然對於你癡迷於做胭脂水粉的那份執念。


    想來一隻手也是無甚大礙,隻要小心一點就成 ,可千萬別不順心如意,脾氣一暴躁又正手一個大逼兜,把另一隻手也給廢了,到時候別說捯飭手藝活了,你就是吃飯也得費勁,讓小廝丫鬟們喂,乃至於其他生活瑣碎,也要人親力親為,到時候我看不羞死你才怪,此心中肺腑之言可記住 ? ”


    “記住了,文哥兒,我的好姐夫,誒!你別說你這藥還像這麽一迴事,挺神奇,抹上去清清爽爽頓感傷勢好了不少,也不似剛才那樣撕心裂肺疼痛咧。 ”


    寶玉剛才還哭的撕心裂肺,毫無疑一點真男人性情,現在竟然左右打量起自己被包成木乃伊一般的右手。


    而且還輕輕嚐試晃動,見不怎麽疼痛火辣,反而有一股清涼之意縈繞其間,抽抽鼻翼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清淡舒爽藥味,於是不由感慨而出。


    “行,你記住就好,我就怕你到時候情不自禁寂寞難耐,又捯飭你那手藝活,非要在受傷之間倒騰胭脂 。


    畢竟你這個嗜好還真是有點特別,別人都喜歡讀書寫字以期將來考取功名利祿,為官作宰,報效國家,再不濟也可以再從中偷偷的得些利,而你卻獨獨喜歡做女孩們那胭脂水粉,也是別有趣味 。”


    “文哥兒, 你這也是讚同我做胭脂的是吧?我就說嘛,胭脂這麽好的東西,怎麽就沒有人能夠欣賞的來 ,這是吾道不孤啊 ?”


    “寶玉打住,千萬別用你那種眼神看著我 ,瘮得慌慌,我雖然喜歡胭脂,但是我不是喜歡製作胭脂,而是喜歡品嚐鑒賞胭脂,你懂不懂,不懂就別亂說 。”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隻聽聞製作胭脂水粉,是一個享受的過程,把花花草草,香料藥材的精髓和糯米搗碎,攪和而成。


    做工精湛 ,技藝要嫻熟,從未聽說過胭脂水粉還能當飯品嚐,這何等奇聞異事,其中道理文哥兒你給我說說,也讓我明白個究竟。 ”


    “這個嘛!我經驗也不是很多 ,其中深奧精髓一時半會也是詞不達意,這樣吧我們改日再談,現在我們先觀賞景色,吟詩作對 抒發心意 ,吃喝玩樂,豈不美哉?


    元春娘子,為夫聽聞你彈的一手好古琴,何不趁著今天大家歡聚一堂,興致高漲來上一曲,助助興 。 ”


    最是厭惡這種不懂精髓奧妙要尋根問底的人,故陳子文隻好不理寶玉的喋喋不休, 顧左右而言,讓精通樂曲的元春露一手,以轉移注意力 。


    果然不愧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儔侶之人,聞音而知雅意,這弦外之音元春,真是妥妥的聽了個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


    接過陳子文從儲物袋裏倒騰出來,兩側鑲嵌瑤貝裝飾七弦琴,順手一撥琴弦試試音色準確,一時間錚錚之音響起,真是如天籟之音,美妙至極。


    不然就是和陳子文在一旁準備起來 ,給金猊香爐設香定形,或是往竹板上鋪一個大大毛氈。


    接下來的歌舞升平,揮毫潑墨, 或吟詩作對,或歌唱聽曲,飲酒作樂,等等不一而足 。


    然這隻是表麵熱熱鬧鬧,強顏歡笑,陳子文隻是稍微一思索 大概也能夠明白,眾人所思所想 ,不外乎是沒有修煉之質,而有所頹廢悶悶不樂而已 。


    將眉頭微蹙,神思恍惚秦可卿拉至身邊,俯耳低聲問道:


    “可卿,何故如此眉頭不展,悶悶不樂,莫不是心中有所憂慮鬱結 ,若如此何不講出來,為夫其它大事不敢說事事俱到,然善解人意,寬心解憂倒也有獨到之處,大可一吐為快,為你謀劃謀劃,以為如何?”


    躊躇再三,欲言又止的秦可卿,到底還是抵不過陳子文的殷殷期盼眼神 ,遂磕磕絆絆,嘰嘰咕咕一一道來:


    “郎君天縱之才,得青天垂憐,生來有靈根在身,可尋仙問道,隻需稍加勤勉修煉,便可築基結丹,或者元嬰有成之日,將來不說其他,就說這壽元也將是我等如何戰戰兢兢,若臨深淵,如履薄冰一樣修身養性,而所不能及也。


    如此稍一思量,君還年輕俊朗,而我等已然是容顏遲暮,垂垂老矣,已在眼前,如何能不黯然神傷,鬱結在心。


    多少紅塵往事無不說明一個道理,年輕俊才永遠不缺貌美嬌娘伴隨左右,也無不說明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愛馳則恩絕,縱然你我現在相敬如賓,恩愛異常,然到了那等境地,也絕不會幸免於難,如何不能傷心溢於麵?”


    說著眼中已經是蓄滿了淚水 就要溢出,那楚楚可憐模樣,如果不是看場景不對,大庭廣眾,絕對要擁入寬大懷中好好撫慰一番。


    雖不能縱享絲滑 ,然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人,攜其玉手於掌中,眉目傳情好好溫聲言語起來倒也可行。


    “此事無憂矣!汝等雖然不能夠修仙問道,然服用一些延年益壽,駐顏有成的丹藥 ,那還不是大有可為。


    其他不敢說,百年而終,而容顏依舊絕不在話下,再者說修仙世界多有神奇詭異之物 ,說不得哪天機緣到了,汝等也可享受享受那等,修仙問道快樂也不一定 。”


    “此事當真? ”


    “然也”


    “如此奴無憾矣。”


    得到陳子文再三確定後,秦可卿激動莫名,看向陳子文的眼光已然是不同以往 ,裏麵有光芒閃爍, 璀璨異常,灼灼其熱可融金鐵。


    如此異常,不光差一點把陳子文給融化,也把旁邊之人給驚訝到。


    隻見白青蓮本來對於陳子文在朗朗乾坤 ,大庭廣眾之下和秦可卿秀恩愛就有點不快,正琢磨怎樣橫插一杠,添點堵的呢。


    就不經意聽到駐顏有成,容顏依舊等細語,這如何了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就是她的全部 ,有時候和生命比起來都要略勝一籌,恰巧白金蓮就是這樣一個在乎自己容顏青春的人,哪怕她是一個萬中無一修仙者也不例外免俗 。


    是以在陳子文安慰妹子喋喋不休時,她立馬就不管不顧甚是不解風情的插嘴道:


    “你果真有駐顏丹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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