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老祖這邊功成圓滿,大道更進一步,僅僅是稍微鞏固了一下修為境界,就急忙忙的起身,收拾了一下東西就迫不及待騰雲駕霧,風雷電掣的往宗門駐地趕去。


    蓋因就在毒老鬼撩撥他親手布置下的陣法禁製時,他就通過事先設置的後手,於千萬裏之外得知了大概事情。


    有老不羞或梁上君子,或強盜在惦記他親手栽下的三株水靈靈,惹人垂涎三尺的延壽桃樹。


    不是說他張雷老祖的洞府所在地,就沒有其他靈植仙葩,可以遭人覬覦,而是雲雲眾靈植中,或是其它寶物裏,互相對比就這三株嫿禕仙植,更值得別人動心思,還是壞主意。


    而張雷老祖在得到示警之後,腦海裏第一時間浮現的也是,和那三株剛剛結下不解之緣的倩影秀麗樣貌來。


    而不是其它靈蘭仙芝,也不是鴻鵠丹鶴,更不是木青,金白那幾個在裏邊紛紛閉關,以求突破的幾位記名弟子。


    這裏張雷老祖火急火燎的往迴趕的事情暫且不表,且說那毒老鬼聽了陳子文這個小機靈的急中生智,提出來的提議後,也是廢話不多說。


    玄服纁裳大袖一揮,不知道使了什麽術法,昏昏暗暗一朵黑煙就裹挾了,還在暗自心裏沾沾自喜,以為又逃過一劫的陳子文,幾個起落間消失在這,流水潺潺,叮叮咚咚,逶迤不知流向何方的小溪旁邊。


    僅留蘭香薰馨互相纏纏綿綿釋放的香氣,彌漫著這一片人間佳境空間。


    而又使詐出得別人形同虛設宗門大門的毒老鬼,先是詢問自己人有沒有破除陣法禁製,特別厲害的老手。


    無奈諳熟之道者,都統統留在老巢看護修補,坐鎮,提防北原犬戎人的時時騷擾,這一次竟然天公不作美,一個能堪此大任的都沒有來。


    也隻能悻悻的應付了幾個想要尋根問底的盟友,去冒著風險聯係其它幾方勢力的魁首領軍人物。


    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到底是人才濟濟的勢力,輕輕鬆鬆的就招來了幾個術業有專攻的人才,雖然修為境界和陳子文一樣,同是築基期低了點,又是一副耄耋之年,白發蒼蒼,行將就木的老叟人物,乍一看還以為是哪裏來的朽木殘柳。


    然到底是專業人士,哪怕是形象氣質差了點,也是被毒老鬼一陣忽悠能建功立業者,大大賞賜的承諾,給刺激的嗷嗷叫,舍身成仁的模樣。


    而得到這幾個人才的代價,就是毒老鬼心疼的出了一潑血,不是送出了能結丹的丹藥,就是品質看上去起碼有下品級別的法寶,和這些老怪們話裏話外,隱隱約約的猜測。


    可到底是沒有證據實錘,故也隻能默默先收點好處,至於所推測的事情就算為真,又如何,難不成僅憑他毒老鬼一個人,就能吃得下這個天大好處不成。


    所謂事情沒有蓋棺定論前,一切皆有可能,逐鹿中原,鹿死誰手未可知也。


    這大概就是那幾個大勢力魁首的意思。


    這些道理作為活了近千年的毒老鬼,怎能不知,然時不我待,徒之奈何?


    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就看接下來誰的實力更勝一籌,不然縱是陰謀詭計簇簇出,也是到頭來一場空罷了。


    話雖然這樣說,可毒老鬼這一次混進別人宗門大腹地,還是事先使了個障眼法,足足的吸引了暗中窺視的目光,然後虛晃一槍,來了個金蟬脫殼,再一次的迴到了離開沒多久的陣法禁製麵前。


    這一次麵對這油鹽不進,烏龜殼一樣,令人憤懣的陣法禁製,再也不是如同之前一樣隻有兩個門外漢,而是足足的多了幾個術業有專攻的專業人士,悄無聲息破處之,井然有序的蹂躪著。


    果然須臾間對幾個老手的撩撥騷擾破除,這冰冷冷,不近人情世故的陣法禁製。


    終於是半夏啞喉嚨,本是寧死不屈都不發出聲音的境況,到底是遇到了天克生薑給如同冰雪遇驕陽一樣,慢慢的融化,涓涓細流匯成溪,又聚成滾滾長江東逝水,一瀉千裏奔赴到海給破了防禦。


    原是無懈可擊,天衣無縫的陣法禁製光暈,到底是能容納幾個人安安全全的進進出出,也絲毫無阻礙。


    見得如此場景,樂得喜怒不形於色的毒老鬼,當場就大大賞賜了那幾個老朽好幾瓶丹藥,和幾件看模樣都是上上之選的極品法器,刀槍劍戟,斧鉞棍棒,琳琅滿目一大把,以至於陳子文都因獻策有功,而胡混了好幾樣好東西。


    殺人利器,護道之甲,陳子文自然不缺,然這堆賞賜裏有好幾樣看模樣玲瓏小巧,華麗奪目的金釵玉簪,以及幾件看上去,都是稀罕之品的生活,居家裝飾玩意,也被陳子文一一順入囊中。


    畢竟一堆利器裏麵難得有鍋碗瓢盆,金甌玉甗,銀箸銅斝,怎能不吸引陳子文這個愛好和平生活,不是飲酒收書,就是聽曲觀舞,再不濟也是給些可憐人一個溫暖之家。


    厭惡打打殺殺,陰謀詭計,朝九晚五,東嫌西棄假感情羈絆,而這些小玩意正是真性情之人該垂憐之物。


    至於為何毒老鬼在打開陣法禁製芳心,能夠自由進出時,沒有第一時間就把連同陳子文,在內的幾個累贅知情人士,給哢嚓一了百了。


    而是十分大方爽快的有過必罰,有功必賞的一一履行諾言,這個也許隻有他毒老鬼一個人心裏清楚了。


    然陳子文可以大膽的猜測,小心點的暗忖腦補,應是,毒老鬼是元嬰大修士,犯不著和幾個修為低下的小輩斤斤計較,特別是在有功與他,成功的破除陣法禁製這個攔路虎後。


    就行那為人不恥,萬一隔牆有耳,一不小心,或是事後有人根據蛛絲馬跡,推測出他堂堂幾國聯盟的魁首,竟然在功成之後,不賞賜有功之臣,反而殘忍無信殺人滅口之事暴露出來。


    實在是有違他毒老鬼的英明神武形象,和不利於以後的人情世故往來,在借人出來前那些老怪誰沒有一些心眼,有所質疑,如此一時間紛紛死掉,一些破解陣法禁製的行家裏手,豈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再者,一些修為不濟的小輩在毒老鬼看來,就算是有神器在身,沒有足夠的實力做底蘊,又如何能翻起大風大浪,難道僅憑一腔熱血,或是有情飲水飽這種玄之又玄的忽悠,就可以放倒差著好幾個大境界的元嬰大修士嗎?


    別開玩笑了,又不是活在夢裏啥都有,啥都可以白日做夢,門當戶對,龍鳳呈祥才是自古以來的準則,不然何以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泥鰍妄想躍龍門,白日做夢這等意難平之語。


    當然黑心老怪,被陳子文輕輕鬆鬆拿下收到麾下,純純粹粹是個天時地利人和,可遇不可求的意外罷了,故這個不作數。


    最最最重要一點,大概就是對自身一身神鬼莫測,仙魔遇到倒要退避三舍的毒功,有所成竹在胸,不懼一切風風雨雨,鬼魅魍魎,陰謀詭計吧!


    也有可能是在後麵還要用到人家的專業技能,畢竟這才剛剛得以進入第一層禁製,誰知道在後麵還有沒有其它稀奇古怪,更加難纏的的陣法禁製。


    故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一切尚未可知也。


    智者不為也。


    若毒老鬼是腦子缺根弦的家夥,又豈會是一大勢力的魁首呢?


    果然隨著眾人跟這毒老鬼的慢慢深入,前方路上還有許許多多,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或隱或顯,或實或虛奇形怪狀,真假難辨的陣法禁製。


    看到這等布置,暗中噓了口氣的毒老鬼,就知道能夠作為三株延壽桃樹,暫時蝸居的金屋玉巢,怎能就是一層簡簡單單的防護呢!


    置身處地的試想一下,如果是他毒老機緣巧合下得到這等靈植,也是不吝嗇層層疊疊的陣法禁製。


    乃至更甚要日日夜夜的相守左右,一刻也不離開,凡有離開視線半點,都是對生命的蔑視不珍惜。


    特別是對於他這種金錢財富,紅顏知己都擁有過,而壽元卻無多的老怪老來說,更加彌足珍貴。


    是以見到這陣仗毒老鬼已然是心中有數,一點也沒有慌,僅僅是遲疑片刻,就示以術業有專攻的牛馬工具人,上前繼續開解,以期再接再厲再創輝煌。


    而這些剛得了好處激勵的老朽們,也是紛紛不負眾望的再一次屢建奇功,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充分體現了什麽叫做非人哉,什麽叫,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可憐張雷老祖許以厚望的最後倚重,結果在這些熟手麵前竟然如此不堪起來,好在這些人雖然經驗豐富,然到底大道五十,隱去其一,留了一線生機。


    還是修為低下,沒能摧枯拉朽,一次性破解到底,給了還在披星戴月往迴趕的張雷老祖些許安慰。


    就這樣一路勢如破竹,走走停停,千難萬險的來到了栽種有延壽桃樹的核心之所。


    毒老鬼殷殷期望,望眼欲穿的看著眼前,最後陣法禁製保護的枝幹蜿蜒曲折如虯龍,又如鳳舞九天一樣來迴互相穿插,水靈靈,鮮嫩嫩,滄桑桑,姿態萬千屹立於內的三株延壽桃樹。


    以覺這盡在眼前的囊中之物,不會有任何波折,一時也是激起,毒老鬼內心深處的種種臆想,或是炙熱或是貪婪,一時間全部都通過眼睛綻放開來,喉嚨也是不知覺不覺咕嚕嚕的吞咽起口水來。


    身上肆意妄為的毒霧也是更加的蠢蠢欲動,翻滾不休,配以那情不自禁緊攥的手更加的猙獰恐怖起來。


    然事情真的如此順利的得進行嗎?常言道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希望往往在最有可能觸摸的時候,又冷酷無情的泯滅消失歸於黑暗再是常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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