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越這些凝練陰陽五行精氣的工具人,高高興興又略帶凝重心思離開後,陳子文先是去到一處僻靜幽深處,探望正在療傷的黑心老怪,見其閉關療傷之所,門戶緊閉,無甚要求,也就在門口溜達了一圈之後,轉身離開忙自己的事情,不再理會。


    看著手裏銅缽內剛剛收上來的陰陽五行精氣,絢爛多彩的互相交織纏繞繾綣著,又互不相讓排斥彼此的在起起伏伏,陳子文按照挖土空間裏得到的那本精煉陰陽五行精氣的後續秘術,果斷分類一一精雕細琢,打磨加工起來,倒要看看秘術所言是否為虛,可以提升陰陽五行之屬的物品,品質無上限提高。


    不知過了多久,銅缽裏麵的絲絲縷縷陰陽五行精氣,被紛紛精煉更近一步,已達到可堪堪一用的地步。


    看著已然初步完成的成果,陳子文疲憊不堪,略顯蒼白的臉頰,不由浮上一絲絲笑容,暗忖成敗就在此一舉。


    遂翻手從儲物袋裏麵,拿出一把用五行之金鍛造而成的下品法劍,按秘術所言一步一步的掐訣念咒,將精煉過的陰陽五行精氣依著先後順序,排列構造慢慢摻入法劍之中。


    翁的一振,哢擦碎裂之音在密閉的房間響起,不好,這法劍也不知道是太過矯情還是太過脆弱,這陰陽五行精煉之氣還沒滲入多少呢,就鬧脾氣碎裂開來。


    絲毫也不顧忌陳子文漸漸陰沉下來的臉色。


    “到底怎麽迴事?我都是嚴格按照秘術所言,一一執行,為何還會粉身碎骨,造成這個淒慘模樣,可憐我好不容易凝煉出來的精氣啊!”


    心有不甘的陳子文哀嚎一聲,這倔脾氣一上來,立馬就眼珠子通紅,不死心的繼續另外拿出一把法劍來,看著重新拿出來的小白鼠法劍,閃閃發光,神韻內斂,想來定是比上一把壯烈犧牲的下品法劍,要能多挺住一點點時間。


    果不其然,手殘黨在哪裏都要禍禍好東西,這不哀嚎扭曲碎裂,哢嚓清脆之音,又再一次響起,久久在這密室裏迴蕩,仿佛在有聲的控訴某個初哥,技法不嫻熟就敢大言不慚的想上強度,又是在嘀咕不懂憐花惜玉就算了還辣手摧花之類的呢喃。


    可憐兩把散修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當祖宗供養珍惜,才能得到的好法劍,就這樣的在這個陰暗幽靜的密室裏,默默的消香玉殞,魂歸劍塚。


    “怎麽會這樣,憑我心靈手巧,膽大心細的操作不應該如此才對,一定是今日沒看黃曆,最得老天爺看重的我,先失了天時,是以才會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事不過三,今日就最後試一次如果還不行,隻能就此作罷。”


    自我自言自語的安慰一番後,不久又又又把一把品質更好的法劍給五馬分屍當場,真是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寸草不生,人不得時事事不順。


    然陳子文到底是財大氣粗,心高氣傲,壓根就不信這是自己的問題,是越戰越勇,越戰越敗,當地麵鋪滿一片亮晶晶碎片,無地下足時,才幡然領悟,這事可能還真是自己的問題,於是乎才不甘心的瞑目,在腦海裏思考起之前的得失來。


    那兩道隻臥眉緊緊皺著,不一會兒就狠狠擰在一起,時不時還上下輕輕微微抖動,可見是真真切切的在思考這一段時間,試驗陰陽五行提升法劍的得失。


    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雙眼這才若有所思的睜開,那冒著絲絲明悟的光芒,顯然是有所得。


    正要尋思靈光爆滿之際,再來個梅花幾度開呢,然接下來的事情大出意料。


    “嗯?我陰陽五行精煉氣呢?怎麽就不見蹤影,難道被用完了?”


    剛有所得,正想趁著冥冥感覺來個乘勝追擊,印證一下靈感一現呢!結果一摸口袋,空空如也,得,白激動先給自個拍大腿啪啪響慶祝在先。


    造孽啊!


    無根之水恍如浮萍,風一來隨波逐流,都是虛的,不管腦海如何風暴都沒用,隻能是悻悻作態,息了再禍害一把法器飛劍器的癮頭。


    暗忖還是周越等工具人,不夠努沒日沒夜的凝煉陰陽五行精氣之故,不然何以到了關鍵時刻就不得不中斷繼續試驗下去,弄得不上不下,全身心怪耐受的。


    看來還是要繼續加大對周越等人的鞭笞,不然就這幾下功夫的試驗就沒貨了,豈不是每次都很難受,嗯,這人數基數也要合理,不高調的慢慢擴大。


    記得有一種非常先進厲害的拉人模式,隻要一個人拉他所熟悉的朋友,或親人入夥,嗯,不用坑蒙拐騙,循循善誘,隻要利益誘惑,大可契約之書有其名。


    人選品格倒是要好好篩選一下,不可讓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進入,不然良莠不濟,性格惡劣之人入夥,太過惹是生非,嫉賢妒能,遲早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完蛋不完蛋不好說,這麻煩肯定不可避免屢屢發生,煩不勝煩,現下實力低微以低調為主,不宜太過歡樂蹦噠折騰。


    ……


    拉得好工具人入夥再得些許提成,他朋友的朋友再拉親人朋友入夥,再再再如此循環下去,越國大半修仙界的散修,不久的將來,就完全可以入吾彀中來也。


    如此一想,舉一國散修之力,不信還不夠試驗修煉這什勞子秘術。


    如此想定,立馬就起身找周越這幫牛馬工具人,依計施行。


    風風火火趕去給牛馬工具人們大機緣的陳子文,也不知道是太過匆忙,還是粗心大意,碎了一地,參差不齊閃著寒光的法劍殘骸,也不知道隨手收一下,就怎麽的過河拆橋,疑似忘恩負義行為舉止的任由其躺了一地,看著怪不是滋味,處處透著一股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的悲哀之息。


    而另一邊準備被安排加擔子的周越等人,正在貧窮乍富,閑來無事,勾欄聽曲呢!


    特別是聽著那靡靡之音,天籟之曲,看著那妖嬈舞姿,扭腰擺頭,再和難兄難弟們喝著仙釀,憶往昔崢嶸歲月,期未來大好宏圖,吹著牛皮,侃著大山,時不時大快朵頤兩口鮮嫩多汁,肥而不膩,嚼勁十足,香兒適口的靈豚肘子。


    不多時臉上就如同,被什麽飄渺無蹤的姽嫿將軍給啄了臉頰,白裏透著紅,酡紅一片。


    往日還算清明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時也是透著迷離,看人都帶著重重影子。


    “嘖嘖,嘿,這日子才是人過的啊!之前的日子都叫什麽水深火熱,說得好聽是修仙問道,希翼有一天可長生久視,集諸多偉力於一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笑看風雲變化,己身萬劫不朽。


    說得不好聽,不過是蠅營狗苟,懷著不知是熾熱還是虛幻,想放棄又不甘的心,在這殘酷的修仙界裏,兢兢戰戰,苟延殘喘罷了。


    不曾想一眼看到頭的人生崎嶇路,還有迴峰路轉的一天,唉不得不感歎這命運的無常,變換多端啊!”


    一邊嘴裏念念有詞的感慨著,一邊手裏顫顫巍巍捏著小巧玲瓏,斟滿瓊漿玉液的玉甌小口抿著,整個身子也是懶散的依靠在檀木打造的太師椅上。


    遠遠看去如同一灘爛泥窩在那裏,精氣神都酥軟軟,十分不靈醒。


    好在這醉仙樓隔間裏布置了神秘莫測的陣法,隻聽聞外麵之舞姿曲樂,裏麵的一絲絲見聞都不會外泄一點點。


    不然剛不久被陳子文耳提麵命過的箴言猶在耳,如何就敢一言九鼎把好友,心心念念,屢屢自造機會,囉裏吧嗦提起的無事閑逛,勾欄聽曲諾言給兌現?


    “可不是,還是我等運氣逆天,隨便出來溜達溜達,竟然能在荒山野嶺之地,遇到了陳前輩這等修仙界裏,都難得一見的良善之人,不光不持強淩弱,殺人奪寶,還非常大發慈悲的給我等一個生存求道的機會。


    真是我輩眾人有此機緣,真乃幸甚至哉!


    不然老是出現黑心老怪那等,掏別人心窩子玩的大魔頭,也是悲乎哀哉!命途多舛。”


    一直攛掇周越行那人間煙火享受的朋友,聽了這話也是不由附和感慨道。


    細瞧這位爺,也是臉紅耳赤,眼露醉意,放浪形骸的姿態一點也不比周越來的文雅端莊,都是幾個菜了,還能喝成醉醺醺討人厭模樣的主。


    “是極,是極,此當浮一大白,來兄弟先幹一杯,再欣賞舞曲,陶冶情躁。”


    “鐺”一聲兩杯相碰的清脆聲響起,緊接著就是“咕嚕咕嚕”的呦咽吞酒音。


    好家夥,這一小杯芳香四溢的仙釀下肚,這不羈的性格更加猛烈不安分起來,隻見兩人不光臉上紅彤彤一大片,而且本就軟泥扶不上牆的身子,更加的酥軟邋遢無力起來,徹底一個不管不顧上半身趴靠在桌子上,搞得上好的美味佳肴,都叮叮當當的互相碰撞堆疊,好不容易勉強給這兩位意識朦朧,不知道誰是誰的爺,讓了個位置安身。


    就在以為兩位大爺要在此夜宿不歸,以擠滿殘羹冷炙餐桌為床時,周越,冥冥,晃晃悠悠中感覺有什麽聲音動靜在聯係召喚他,也不努力睜開幾乎合在的眼皮,就這樣的在大腿,腰間胡亂摸索了起來,好一會兒才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尋了機會,掏出那冥冥之中的招喚。


    細看原來是從儲物袋裏扒拉出來的一張,一閃一閃的傳音符籙,那是陳子文之前臨行前看他玲瓏給他的,稍微側耳傾聽片刻功夫。


    本來還無精打采,醉生夢死的神情。


    猛然一個機靈,就站直身子,由於太過突然,力氣又大了些,好巧不巧油漬遍布的衣袖,不光把桌子上殘茶剩飯的盛器,給掃下一大片劈哩叭啦的在地板上跳起舞曲來,還不忘應和的跟先一步摔倒在地的太師椅,打起跌宕起伏的招唿來。


    瞧瞧這事鬧的,給旁邊都差點入睡的人,也一個驚天動靜給整醒,也不知道周越這另類版的病中垂死驚坐起,到底聽到了什麽,反應竟然如此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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