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管如何現在最要緊的事,是趕緊逃離此地,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苟起來,讓黑心老祖療傷,拔劍,恢複法力。


    是的,那把利劍加身到了此時此刻,依然也沒有被邪道人給使出吃奶的勁把出來,還紋絲不動,戀戀不舍的插在黑心老怪的身子上當裝飾品呢!


    不死心的邪道人脾氣上來倒是想多試幾下,然最終還是被身子哆哆嗦嗦,牙齒打著顫咯咯吱吱的黑心老怪給喊暫定。


    有那麽一瞬間黑心老怪都覺得這個拿神藥,名義上救自己的家夥,比那個握劍刺自己的道貌老道更想讓自己去死。


    蓋因人家道貌老鬼僅僅隻是插了一劍,好歹最後還附贈了一把法寶之刃,之後就孫子一樣的逃命而去,可這看似要救自己的邪道人,反複來迴折騰那把劍,又沒本事扒出來,你就說這是不是一種另類的折磨和謀殺。


    可麵對這種好心辦壞事的事情,萬不得已他黑心老怪,強硬了一生的性子如何好意思拒絕。


    除非忍不住。


    故,實在受不了,這才勉為其難的出聲屈服喊停手,生怕晚一時片刻就真的晚了。


    不會別的,如果不叫停手感覺剛才剛服下的治療神藥,就白瞎功效,一點點發揮的餘地也沒有。


    是以本著不浪費資源的初心,隻能痛心疾首,眼含熱淚,兩眼通紅的有氣無力的盡最後餘力,叫聲高抬貴手免了這外行的救人方式,日後自己來,就不勞煩邪道人那雪上加霜般治療的丹青妙手。


    如果不是感覺那吞服入腹的治療神藥,確確實實的起到了非常出人意料的扭轉傷勢,黑心老怪絕對會忍不住想想以往是不是,一不小心用看家本領黑虎掏心,把這個看著相貌平平,一臉人畜無害的家夥的什麽重要親人給掏了。


    不然何以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也不過是不共戴天,殺人碗大個疤,一命唿唿而已的方式幹淨利落,痛快得很,何至來迴折騰那把插在他身上的利劍,左搖右擺,上下搖動,奮力拚搏往外拔。


    要知道如果這劍很好拔出來,何至於等到現在還插在他身上,真當他黑心老怪的本領隻會掏別人黑心利索,或是人老力弱奈何不了這劍?


    都不是,蓋因這劍確實是非同凡響,一但刺中人體,就如附骨之蛆,同狗皮膏藥一樣,不大費周章,專門一點點,用法力慢慢的擠出體外是根本不可能的。


    先前見治療神藥服下後確實功效逆天,以為這膽大妄為,人模狗樣的邪道人,可以另避蹊徑的把這利劍給折服,可萬萬沒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句古話今日要在他,黑心老怪的身上傷口處來迴反複折騰應驗新的認識。


    初感不適時,尚能咬牙堅持,心裏暗忖不能墮了自己元嬰修士的顏麵,咬呀牙,憋口氣也就過去了。


    何曾想邪道人這個臉黑,心比他還黑的家夥,持久力,倔強性子如此得天獨厚,做事一根筋,又如此粗心大意,不會看人臉色行事,他黑心老怪一向以黝黑臉麵示人的臉,都麵白如紙,冷汗涔涔,都不察覺,關心詢問一聲的嗎?


    剛才施展縱橫之功,三寸不爛之舌功夫的機靈勁,咋就在需要它的關鍵時刻沒了呢?


    是以為了少受些活罪,臒顏老臉都不顧,趕緊出聲叫停,生怕晚個一時半會兒,在修真界闖蕩出赫赫威名的自己,就要折於無名小人之手:


    “行了小友,算老黑我這一生行俠仗義,到處掏黑心,一時命運不濟,栽你手裏,受了老大活罪,你就別惦記這利劍之事,趕緊帶著我這喪家之犬,找個安全之地逃命去要緊,要知道那幾個趁我身受重傷,行趁火打劫之事的鬼魅魍魎,可不是很好打發,再拖延些時刻,恐有大恐怖,大兇事臨頭啊!還是快快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早溜之大吉為好,以為然否?”


    “然也,然也,這就走。”


    於是乎邪道人也不再執著於,那把利劍加身到底礙不礙眼,趕緊從儲物袋裏拿出能夠遮掩氣息身形的三級符籙,手一抖,一股無形無質的神秘力量,就把飛舟上的一老一少慢慢吞噬,漸漸的肉眼,神識也不可探查起來。


    更別提會有什麽異味香氣遺留沿途,給別人蛛絲馬跡的可乘之機,實在是好一張出門在外旅行敲別人悶棍的寶符籙啊!


    而遠處親眼目睹了此事的陳子文也是鬆了口氣,遂放出飛舟也同樣激發了張,遮掩氣息身形的符籙,跟著和分身冥冥中的感應聯係,悄無聲息悶頭逃命而去。


    ……


    不知過了多久,剛才黑心老怪躺屍的樹根底下,就前後的出現了好幾道氣息恐怖的身影。


    細看他們的衣著打扮,雖然還是一襲黑衣,和遮的嚴嚴實實的麵目,然到底是多了點裝飾之物,煙熏火燎,水漬冰渣,破洞爛布的奇奇怪怪也是清晰可見。


    更別提偶有燒焦衣料氣味的怪異味道充斥其間。


    “好一個黑心老怪,到底是在修仙界能以掏黑心聞名的老家夥,被道貌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給了一劍,又被我等聯合集火,這都被他給逃之夭夭,苟活性命於世,日後再有機會出來興風作浪,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諸位道友,看這場景日後怕是要熱鬧了啊!”


    一個身影不由感慨萬分,和有些淒然的惋惜道。


    其中話語的忌憚之意滿滿當當。


    “哼,這有何懼之,就算黑心那個老怪恢複全部實力,第一個要找的人也是插他一劍的道貌老道,與我等這些無關痛癢,癬疥之疾的趁火打劫之輩遠矣。”


    “是極,是極,再者說我等都是黑衣裹身,麵具遮目,又沒有像道貌老道那個家夥,仗著修為高深,和宗門勢力雄厚,不怕事亮明身份,明晃晃的出來欺負張雷老怪,脅迫強要延壽桃丹藥。


    可惜誰能想到遇到了和他有著殺子之仇,也同樣囂張跋扈,不遮掩氣息麵貌的黑心老怪呢!


    嗬嗬,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兩個冤家先幹了起來,才有了後麵我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精彩戲碼。”


    “對,對,對這位道友所言極是,我等不光臧頭露尾,還連本來功法和本命法寶都沒暴露出來,如何能被黑心老怪和張雷老祖惦記,想找我等的茬幾乎不可能,再者我等的得了延壽桃丹這等神物,怎麽也要閉關一段時間,剛好避開接下來的猛烈風波。


    在此就先行告辭,走也。”


    說著這位不知道姓名的元嬰老怪,就是一個身形飄忽不定,沒一會兒就徹底不見了蹤跡。


    見這位同道中人如此急匆匆的開溜,其它老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也是紛紛施展遁術來了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一哄而散,不到一盞茶功法,剛才還在此熱鬧討論,往後此一隅之地修仙界風波的談客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徒留幾隻寒鴉被打擾了美夢,十分不滿的在窩邊呱呱亂叫,叫聲嘶啞淒涼難聽至極,其大意不用認真聆聽猜測,都能大概知道個意思,不外乎:


    “今夜這都第幾迴聒噪擾鳥清夢了,一而再,再而三,真是不當人子。”


    …


    之類的雲雲,也難怪這幾隻寒鴉在這片寂靜空曠的森林裏罵罵咧咧,這換誰來,短短一夜之間被迫強行幾次打擾,都要有脾氣,更何況是幾隻靈智未開的禽獸鳥類呢?


    那幾位做壞事不留名的高人真是出現的突兀,消失的也渺渺。


    隨著慢慢時光的流淌,誰又能想到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異常激烈的元嬰老怪們互相攻伐,算計的驚天動地大戰呢?


    若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是手舞足蹈說得口幹舌燥,唾沫橫飛,栩栩如生,講得那個如何聲情並茂,天花亂墜,地湧金蓮,聽者也會搖頭不信,蓋因曆史都是如此百聞不如一見來的深有體會。


    翻遍古籍孤本多少興衰,存亡事,哪一件不是字字珠璣,句句泣精血書寫,不一樣也沒多少人當迴事,聽看故事怪談一樣的一笑了之。


    可見隻顧當下眼前事,罔顧過去興衰史,將來征兆端,也不是肉體凡胎的滾滾紅塵中人的毛病,連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們也是不能免俗的。


    無怪乎智者發出:“如環始端,周而複始”的感慨之音。


    好在陳子文是個喜愛讀古的人,雖不能完全避免那些糟心事,然也是從中悟出來不少道理,人活著就要開開心心的活著,沒事別老瞎想。


    是以現在的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不久的將來又要見識到一場不亞於,之前元嬰老怪們互相算計的精彩風雲。


    如果太過瞻前顧後,哪裏還有他陳某人,機緣巧合收下一元嬰老怪當麾下。


    更不可能一路有驚無險,心情美滋滋的代替,已然迴到紅樓夢世界的邪道人,來繼續護送黑心老怪這份美差。


    為何這樣說能呢?


    危險分身邪道人都趟過無事,而且完美無缺。


    之後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之類的恩情,可不就得勞累他這個本尊親自出馬受過。


    對於分身可能有點無情,然那就是他的使命,換成誰來都會如此,起碼陳子文還為對辦完事的分身由衷的說聲謝謝,而不是一言不說,理所應當,完全當純純工具人。


    這都不知道好過多少人,起碼比在火影裏,當鳴人的分身好了不知多少,分身煙消雲散之後連個表情都欠奉,不是一臉猙獰嫌棄,就是痛罵出聲。


    和他陳某人禮貌而善良的表現,比起來可遜色多了不知多少。


    再者說修第一法則不可對分身,產生感情羈絆的大忌都觸犯了,還要如何?


    諸君不見韓老魔對分身的喊打喊殺,或是反之分身對韓老魔取而代之的後事之師。


    欸,這些瑣碎事不說也罷,且說這一路向西,護著黑心老怪的安全,倒是遇到了幾波想要劫富濟貧的劫修,都被築基有一段時間,又身懷諸多寶物傍身,見識廣博的陳子文,給一一輕輕鬆鬆的強行簽了契約之書,日後當起純純工具人。


    比起剛來此世界遇到的那幾個底層散修,不論是待遇還是態度都要惡劣許多。


    這大概就是實力更進一步帶來的底氣,以及現在這幾個家夥是要打劫他陳某人,而最初那波人,是被他誠心誠意的邀請入夥。


    元老和被俘虜投降的區別,還是很大的,這一點史書可以為鑒。


    ……


    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一群修為參差不齊的人,結伴同行,漸行漸走,實力弱有心幹一票的人見之,有心而無力,也隻能惋惜搖頭退卻,另尋新歡。


    修為高深之輩見之,愛惜羽毛,沒有重大利益,也是不屑為之,匆匆一瞥而過,於是在此等境況下,很快就到了黃楓穀修仙坊市。


    至於為何陳子文安全無虞的迴到越國,沒有第一時間迴宗門報平安?


    而是直奔坊市,這裏麵是否另有隱情?就要慢慢另外探知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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