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隻要你能凝練出一縷雷電之力,再輸入這本書中,自然而然就可以觀看後麵的內容,隻不過越到後麵所須的雷電之力越大,越純粹。


    至於你能看到哪裏就看你的機緣深淺,鴻福夠不夠?功法我是已傳給你,往後就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若是有什麽不懂,倒是可以有暇給你解惑一二,至於其它愛莫能助。”


    便宜師父倒也沒有賣關子,問啥就直接竹筒倒豆子一一給說將出來,如此慷慨解囊想告,並沒有立馬就解了陳某人的全部疑惑,反而是眉睫一擰,更加疑惑不解起來,索性有啥不解,就問啥:


    “那徒兒就更加疑惑不解,既然傳這五雷轟頂功法秘術,為何不一股腦的傳完,反而要我西遊取經一樣,要曆經千辛萬苦,九九八十一難,才可以得真經,這,這又是何故?不是顯得很多餘嗎?有那時間經曆,您完全可以直接傳授完全本啊!”


    “年輕了不是?欲得大逍遙,這點過五關,斬六將的勇氣辛苦都不願意嚐試,將來何以成大事,再者說你按照我說的辦,對於修煉這雷法更有好處,這小書皮就相當於最好的砥礪之石,有它輔佐事半功倍,怎地你就不知道為師的好心好意,莫不是要學那些紈絝子弟,隻知吃喝玩樂,勾欄聽曲,不學無術不成?”


    “哪敢,哪敢,這不是不明所以,故有此一問嘛!師父何故如此叱責嚴厲,不苟言笑,我都依師父所言行事就是,莫要為了這點芝麻大小的事情傷了和氣!


    不知師父此次又要往何處而去啊?怎地行程如此之遠,都好幾個時辰了都沒到地方?”


    眼見便宜師傅板著一張死人臉,恨鐵不成鋼,如此不可教也的模樣,瞅著他這張俊秀微紅的臉龐,陳子文哪裏還敢耍弄他那點三寸不爛之舌功夫,立馬非常有眼色的伏低做小,乖乖認錯,甚至還非常絲滑的借故,問起此次的行程目的,來了一個聲東擊西,轉移話題。


    好一個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小心思雖然拙劣不堪,難登大雅之堂,然做師父的不就是要一個寬以待己,嚴以律人,希望教出來的徒弟都是乖順懂事的人嘛。


    是故這法子還真的好用,果不其然經此一問,剛才目瞪圓睜,須發皆張,一副不聽教誨就要動手的老道,果然立馬中計,一副算你識相,這次暫且饒過你的揶揄模樣,遂凝望著遠方的蒼茫大地,波濤雲湧,霧靄霞光紛呈,慢悠悠又略帶凝重的迴到道:


    “去修仙之城虞城,試試運氣好不好,能不能淘換到幾樣進階元嬰後期的丹藥,或者靈藥另費手腳開爐煉丹。”


    “那徒兒在此恭喜師父,賀喜師父,心想事成,大道可期啊!”


    見縫插針,立馬很是自然而然的一句諂媚奉承獻上,可能由於不夠有文采,太普通,被這老道一個嗬斥,叫到船尾研習小書皮去了。


    一時倒也隻能聽到獵獵作響的翻書聲,和光罩外空氣摩擦光暈的咻咻之音相互唿應,一樣的充滿委屈巴巴,萎靡不振。


    不知在船尾過去了多久,但隱約見過幾迴日落西山滿雲霞,又東方泛白照大地。


    具體是多少個日日夜夜還真不知道,隻因此時此刻的陳子文盤膝而坐手握捏雷電,掌開顯雷霆,不論開合間都是劈哩叭啦電弧隱顯,或青或白,時隱時顯,一會兒暴躁閃爍異常,一會兒又乖順的如小鳥依人。


    身前還懸浮著一本書皮熠熠生輝的書冊,在雷霆中起起伏伏,被電得欲仙欲死,搖搖欲墜。


    如果小書皮能開口說話,一定會非常不屑的吆喝一聲:


    “這是我跟過最最最最差的主子,沒有之一,唯萬古以來第一人,宛如朽木不可雕也,有它仙界遺寶雷霆之書輔助,還要如此多時日才能,修煉出幾根電魚都費勁不暈厥的電茫來。”


    不信看且看前方負手而立,衣袂飄飄的張雷老祖的麵目表情,那蹙在一起的眉頭絕對可以夾死蒼蠅。


    可見他也是對小書皮所托非人,感到深深的自責,就不應該一高興喝了幾杯黃湯就飄飄然,不知所謂,把心愛的小書皮拱手相送,想來他此時此刻的內心是很愧疚的。


    好在此次目的經過張雷老祖,不要命的狂飆炫技,和高速超車,終於在要忍不出大義滅親收迴小書皮的時候,前方一座雄偉壯觀,古樸大氣,曆久彌新,無形無質威壓四瀉的巍巍古城,已然是悄無聲息的映入眼簾。


    這才讓修煉雷法資質天賦平平,還自洋得意的陳子文逃過一劫,不然幾個大比兜臨身是在所難免。


    許是這修仙之城虞城太過霸氣側漏,令還沉醉在修煉雷法的某人,也是不知覺的睜開眼看向,虞城無時無刻不散發的無上魅力中去。


    “這裏就是傳聞中隻有修仙者,無一凡人在內的修仙之城虞城嗎?


    果然威武不凡如蒼龍盤旋雲中,又如仙城駕霧鎮守一方,力壓寰宇。


    端的是威風凜凜如神是魔。


    好一座仙城所在地。”


    “既然已修煉收功,就把小書皮收起來吧,這裏不同其它地方,魚龍混雜,老怪橫出,不是元嬰期,就是難得一見的大修士出沒地,還是把好東西收起來為妙,不然要是哪個不講理的看上小書皮,要來一個硬搶,也是要多費口舌之爭,乃至於打生打死。”


    都如此諄諄教誨,好言好語,怎能令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這種不祥之事發生呢?


    自然是從善如流,說啥就做啥啊。


    很快自認為委屈巴巴的小書皮就落袋為安,這一次倒是沒有在蝸居在儲物袋的角落裏吃灰喝土,反而是居中攘四方,靈丹妙藥,神功秘法,法寶法器護衛左右,不遠處還有好多送葬團隊居側照應,地位堪比帝中帝,皇中皇。


    之所以有如此前後這般大的表現,無外乎陳某人知道了人家小書皮的好,不愧是元嬰老祖在秘境裏九死一生,千辛萬苦得來的機緣,就是好,用熱情似火,溫柔似水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短短時日竟然令一個無雷靈根的人,硬生生的練出雷霆電茫環繞來,如何不令使用者心生感激。


    正如國士待之,國士報之一個道理。


    如果讓小書皮和張雷老祖知道了陳子文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定當報於訕笑:


    “嗬嗬,好大的臉。”


    然這些自以為安排妥當的陳某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畢竟他此時此刻,完全是被眼前這座入目之城,越來越大的偉岸身影吸引了全部心神,正在感歎世間竟然真有如此高大無雙的古城,佩服先賢們是如何造出此城來的。


    以往引以為豪的樓閣殿宇,奢侈豪華的帝陵吉壤,和這比起來,小巫見大巫一點也不誇張。


    不由心向往之,日後也要給曹公的書塚按這規模為藍本修建。


    不然實在對不起一字十文錢的價格。


    “如此雄誠不知當年是怎麽修起來的,這要耗費多大人力物力啊,遠遠看去,就感覺一股無形壓力撲麵而來,,師父這是不是布置了什麽威力不俗的陣法禁製啊?”


    向來是不懂就問的陳子文,自然是不吝覥著臉,向活了大把年紀的便宜師父請教一二的。


    老話說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此事不問更待何時?總不能等到師父兩眼一閉兩腿一蹬,身死道消之後,再去他墳前假模假樣的求教吧。


    有些東西該用就用過時可就不候了。


    說句通俗易通的話就是:花堪折時須直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為師也不甚明了,畢竟又不是要考研究古,隻知這裏的大陣非常犀利,若是全麵開啟,就算是元嬰大修士被困在裏麵,不身受重傷,也要脫層皮啊!


    故,等一下進去你別太跳脫,不然惹了那些東道主,就算是為師法力滔天,雷法犀利,也不能保你無虞,明白嗎?”


    循循善誘是無時無刻不在進行,隻能說這便宜師父有點讓人生不起逆師的半點想法來,人雖看起來有一點點為老不尊,還時常麵色嚴厲肅穆連連,然說句心裏話,這還是一個非常能處的師父的。


    不像幾千年後,那對相親相愛,掏心掏肺,欲互換彼此真情來證明喜歡的師徒一樣,打生打死。


    “知道了師父,徒兒定當乖乖伏低做小,低調行事,擦亮眼睛保持頭腦清明,絕對不給師父您老人家增添一點點憂愁與煩惱。”


    “如此可教也,走,為師帶你見識一下這修仙之城的繁華。”


    此城的一些繁華景象也無需筆墨大筆書寫,隻知道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心得體悟,被陳子文這個井底之蛙給感受到了個明明白白,終於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之前稍微得意洋洋的那點心思傲骨,完全是被打壓的七零八落。


    而張雷老祖可不知道這些,畢竟他悠長延綿的歲月裏,不止一次來過這,不說如逛自家後花園那樣怡然自得,也大概能做到不怵一點眉頭。


    更別說這一次腰間盤突出特別明顯,鼓囊囊的裝了好多延壽桃丹,和別的同道交易起所需資源,那都是一搖三晃,昂頭挺胸在個個交易會,秘店,私人聚會上遮掩的嚴嚴實實,來迴大殺四方。


    隻要延壽桃丹一出現,別管是老魔還是仙子都得笑臉相迎,心存激動不軌,是以屢屢都可以淘換到他自己想要得到的靈丹,或妙藥,法寶罕物,神功秘籍等等。


    這也就是他是元嬰中期修為,還把自己遮掩的人鬼不辨,氣息飄忽捉摸不定,不然早有同類找他論論長短。


    許是張雷老祖也知道自己風頭太盛,擺脫了幾個心懷鬼胎的家夥,立馬就尋到在客棧乖乖修煉雷法,哪也不敢去的陳子文,趁著夜黑風高,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修仙之城虞城,如脫了韁繩的野馬沒命的馳騁絕塵而去。


    隻是不知這次冒著大風險,來淘換好東西的張雷老祖,能否安然返迴門派,好好煉丹服藥進階元嬰後期?


    畢竟在他張雷老祖隱沒於黑夜時,後麵又連連續續出現了幾道鬼魅身形,一同死命追逐而去,看情況似乎都是打著一個主意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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