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子文品著管事自認為供奉上最好的茶水,而他本人感覺一般般,在心裏吐槽不已時。


    關閉沒多久的房門,被敲響三聲,一長兩短,在得到應聲後門被從外麵輕輕由外往裏推開,率先進來的是之前那位管事,後麵還跟著唿啦啦一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樣貌身形也是高矮胖瘦,清秀粗鄙樣樣有之。


    不等著管事的開口介紹,眉頭就先是一奏,心裏暗忖:


    “這都哪來的歪瓜裂棗”,不都說修仙問道,可以使人樣貌秀麗俊美嗎?今日見了這些人,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謠言止於他陳某人也。


    好在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也是一個樣貌平平無奇的人,也沒過於苛責他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果然在哪裏都是看臉的世界,古人誠不欺我啊!”


    “師叔,這些都是符合你要求的年輕俊傑,別看他們修為或者樣貌有所欠缺,然都是各行各業中的翹楚,如果不是師叔您給的酬勞豐厚,就算我是管事的他們也不一定賣我這個老臉呢!


    您看看可否合意?”


    “可以,如果各位師侄沒有啥意見,都可以到我那裏混些靈石,當然,如果你們想要丹藥,我那裏也是有一點,不錯可精進修為的好東西的,大家可以看著辦。”


    陳子文隻是想找一些工具人,幫忙開荒種地,開辟住所,又不是找紅顏知己,相伴一生,對於剛才的第一眼印象倒也是漸漸放下,不再糾結。


    很是爽快的就全部拿下,一點要壓價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一想,一些事還是事先講明為好,於是又繼續補充道:


    “靈植夫可照料一級靈植,折損率在一半的五枚靈石,四成再加兩塊,三層再加兩塊,以此類推,至於品級越高靈植的酬勞也會相應提高,總之不讓你們吃虧便是。


    對於建房修屋,開山辟路的也會比你們平常所幹的多加兩塊靈石,如果大家沒意見,那就可以跟我走了。”


    (這裏要補充一點靈植的等級劃分,等級由低到高,一級往上二級,三級……暫時沒上限。


    重點說明就是這個藥齡,一級的藥靈可以是生長一年,也可以是百年,千年……而這過程中如果發生變異進階,那就是從新的等級開始算藥齡了,稱唿自然也是變成,如二級人參,十年藥齡,百年藥齡,以此類推。


    畢竟之前的稱唿有點亂,讓人看了直犯糊塗,如一個靈棗樹,開花結果之後算藥力,十年,百年,千年這樣稱唿,然這期間都不開花結果了嗎?沒發生點神異之處,沒孬果,好果?


    變異進階等級了是否有遺傳特性等等。


    如果有了等級不就好多了嗎?


    還是說這個過程采了果實,才會重新開花結果,因而分個等級就很好,不亂。


    至於藥力的神妙處肯定是有區別。


    總而言之,光稱唿藥力多少年不穩妥。)


    “蒙師叔青睞提攜,豈敢有過分要求,都依師叔所言便是。”


    “是極,是極。”


    ……


    這些弟子倒也有自知之明,得了好處,那還有什麽非分之想,都是趕忙紛紛答應起來,就怕,惹了陳子文不高興,白白丟了一份工作簡單,來錢多的差事。


    “好,既如此你們都介紹一下自我吧?


    在下不才,有幸得以築基,承蒙各位厚愛,喊一聲師叔,拙姓,陳,名,子文,日後大家叫抬愛叫一聲陳師叔便是,往後都是一處修仙問道,知個姓甚名誰也好有個照料不是?說不得多年後我們還可師兄弟稱唿。”


    “師叔所言極是,在下牛大力,幹建造洞府,樓閣殿宇門清,日後一段時間能在師叔手下幹,真是榮幸至極!”


    “俺馬耐,也還一樣。”


    “小女子名叫乙癡華……我是專門幹靈植夫的,家傳手藝,一定不會讓師叔失望,把靈草靈藥養的肥肥胖胖,鮮嫩多汁,清甜可口……”


    聽著聽著,陳子文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剛開始前麵的介紹還好,這後麵的介紹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


    靈藥可口多汁,又白又胖,這位道友你認真的嗎?


    不應該四氣五味,寒熱溫涼,辛酸苦鹹甘淡嗎?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形狀嗎?


    不由心生疑惑,轉眼望去,謔,還別說這娃可能說得是真的 ,隻見這位自稱乙癡華的靈植夫還真是長得白白嫩嫩,清甜可口鮮豔多汁,眉清目秀,泠泠仙子氣質。


    估計她剛才羞澀緊張是照著她自己的形象說得吧。


    好吧,好看的皮囊值得原諒一次。


    隻是陳子文這一次還真是錯怪人家了,日後還真的給吃到了這位所描繪的靈藥。


    隻是眼下,看著這位說話都有點赧顏之色,低頭默默藏於人後的小仙子,隻能在心裏暗暗搖頭。


    這性子太羞怯。


    “行了,大家都相互認識了,我就一事不煩二主,接你們去我的地方認認門,走。”


    於是率先出得門前,不久又出大殿之戶,後麵跟了一幫竊竊私語,臉顯笑容的的工具人。


    而靜室了那個管事正喜滋滋的摩挲著一瓶裝有金髓丸丹藥的瓷瓶傻笑個不停。


    最後如果不是被外麵的敲門聲打擾,這位姓金的管事可能還要樂嗬好一會兒。


    就這樣不久從這事務大殿裏,就慢慢在低階弟子們口口相傳知道了有一位剛築基的師叔,不光因築基沒有囊中羞澀,反而是出手闊綽大方,財力頗豐,底蘊深厚,漸漸聞名遐邇。


    這消息在低階弟子的茶餘飯後,賺取資源時自然是津津樂道,一時風光無兩,對於那些被選中的人來說自然是各種各樣的妒忌羨慕。


    如果陳子文手持七情六欲收納瓶,混在他們之間,自然是能收獲不菲的情緒資源,然,這一切都不關現在忙裏忙外,無暇他顧的陳某人半點。


    而這些小道消息自然是不可能傳到數量稀少,一心想謀求更進一步的金丹期老怪的耳朵裏的,就算偶爾聽到自家弟子酸溜溜的提起,也會不以為意,嗔怪潸然一笑:


    “你是怪為師沒本事,給你賞賜更多的修煉資源嗎?


    還是你對此事有什麽想法?”


    ………


    對於這樣或那樣的結果,暫且不論羨慕不羨慕,總而言之對於金丹期的弟子看不上,還是看得上,都另說,畢竟有金丹期師傅做靠山,隨便恩賜下來一點湯湯水水都夠下麵的弟子吃個囫圇半飽。


    用紅樓夢裏劉姥姥的話說,隨便拔一根寒毛都比他們的腰粗。


    自然不會去惦記陳子文那點三瓜兩棗,然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這不就有好幾波隱晦不懷好意的目光,時常留意陳子文的一舉一動。


    為此陳子文是老不自在,總想拔劍相向,給那幾個老家夥送一個棺殮槨葬大隊伍送行。


    畢竟那幾千紮紙人,在儲物袋裏吃灰好久好久了,再不出來亮亮相,活動活動筋骨都有可能忘了它們的真實存在,是幹什麽的了?


    可惜聯想到這裏是宗門所在範疇,動起手來影響頗大,也就對那幾個以為自認為行蹤痕跡隱蔽,實則都被陳子文洞悉一切前因後果。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著吧。


    時常心裏念誦靜清經,以安撫那顆焦躁不安,胸懷利器殺心自起的心。


    這邊不光陳子文心情經常暴躁異常,需要時時刻刻心念靜清經安撫那個殺心。


    那幾個在迷霧重重疊疊大陣外,時常偷偷摸摸窺視的老家夥也是心裏煩躁的很。


    雖說他們幾個老家夥都是築基期後期修為,法術精湛,功法嫻熟,手裏的法器犀利,然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壽明所餘不多,都想在人生的最後時期放手一搏,為此一聽到有一個小家夥持金闖鬧市。


    個個都如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不遠萬裏之遙都要來啃食爭搶一番,對宗門裏的清規戒律那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裏。


    拿餘生的最後餘暉拚個未來,贏了萬人高唿金丹老祖,殺個把弟子本無傷大雅,畢竟他們也沒打算明火持仗明著來,都想等他們眼裏大肥羊單獨外出,離宗門遠遠的跟上去持強淩弱,以雷霆萬鈞一瞬間殺人奪寶,吃飽喝足。


    再找個青山綠水的地方一苟,等突破了金丹期自然是萬事大吉,畢竟一個無根無源,沒有高修為師傅扶照的家夥,死了就死了,沒有多大了不起。


    就如原著裏的風靈根陸師兄,死不瞑目挫骨揚灰,還不是被陳家的大背景給淹沒,一點浪花都沒起,嗯,也有可能是被韓老魔背後默默注視的男人,一個意念給摁死在胎中也未可知。


    陣外等得有點不耐煩幾個各懷鬼胎的老家夥,自然是恨不得日後陳子文這個家夥,栽倒在他那手裏要怎麽狠狠炮製一番才解恨。


    然看著翻騰不休,雲霧重重的大陣,這幾個心裏煩躁的老家夥,又不得在心裏羨慕盤算這玩意到底值多少靈石啊?


    竟然如此年輕就可以有如此富裕多財?


    要知道普通一套陣法就要百來塊靈石,看此陣如此雄偉壯觀,威力不凡,沒有幾千靈石怕是置辦不下來。


    也就是看了這一套價值不菲的陣法,這幾個時日無多老家夥才心甘情願在外麵蹲守,還在隱隱約約知道彼此存在的時候,還個個都想著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實在是這份誘惑太豐富可口了。


    就是陳子文這個家夥實在太宅,一連好幾個月沒見動靜,如果不是看那些低階弟子進進出出,從側麵了解到這個家夥沒閉關,還以為他在修煉呢!


    真是等得心腸寸斷,好在老天爺也知道他們的怨念太大,老詛咒賊老天,被罵煩悶,終於把他最看好的崽給派出來遛遛腿,到外麵活動活動。


    順便有可能就把那幾個聒噪,老而不死是為賊的老家夥們送一程。


    隻是不知這一次麵對幾個時日無多,境界又高的老家夥,剛剛發育一潑的陳子文是否能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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