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黛玉那就算是嗔怪的模樣,都如能軟化人一樣。


    隻能不改初心,另想它法。


    “嗬嗬,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小嘴,這滋味我可算是嚐到了,今日你不叫一聲好哥哥,把我聽舒服了,你見敏姑姑的時間延長一天,我說得,你再怎麽撒嬌打渾都沒用。”


    陳子文是懂林黛玉軟肋所在的人,果然此言一出,剛才還抿嘴翻大白眼的林黛玉立馬就變了臉。


    速度之快連川劇變臉大師都自愧不如,書也不看了,一丟,立馬就依偎過來,手臂立馬就被林黛玉給搖晃個不停。


    “好哥哥,好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玉兒下次再也不敢和你赤眉白眼的了,你就大發慈悲趕緊掐訣念咒,打開洞天福地讓玉兒和母親見一麵吧,好哥哥……”


    唉,這曹公鐵定是在陳子文走後又喝假酒了,不然性情古怪,冷傲的林妹妹怎會有這副撒嬌賣萌,難纏的一麵。


    直唿受不了,到底於心不忍,於是讓林黛玉坐好,他立馬就讓她們母女相見,以解這些時日相思之苦。


    很快在陳子文一頓操作下,林黛玉和其母親,就嘰嘰喳喳,卿卿我我,賈敏一句,玉兒如何,小黛玉一句,娘親你在裏麵過得如何,的隔界聊了起來。


    完全忘卻了一旁的大功臣,還在苦等那一句謝謝,


    結果半天就等了個寂寞,果然女人真是不堪造就,一句謝謝你都不說。


    傷心了,還是琢磨一下這苦藥方如何配的合理吧,既要良藥苦口,又不能讓眼流淚嘩嘩的流看著不忍。


    還真是技術難題。


    唉,還是曹公那邊好玩,也不知道其它世界是不是也好玩。


    ……


    “子文賢弟,過來看看我寫的這句描寫林黛玉的神態可好?”


    一見到陳子文拎著大布袋進得書房來,曹公放下手中的酒碗,立馬就興奮的唿喚起來。


    好似寫了什麽了不得的佳句一樣,急需一個人分享。


    “兩彎似蹙非蹙肙煙眉………”


    “極好,極好不愧是曹哥你,果然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才思敏捷,幾乎可以和千年前的曹子建相提並論了,別說你倆都姓曹,這文脈傳承恐怖如斯,令小弟我佩服萬分,這本書,僅憑這幾句錦囊佳句,就可以一書封神,為了慶祝這幾句奇文妙句的出世,今晚高低整一桌好酒好菜來,你等著我這就去準備食材。”


    剛想轉身,又想到了什麽,於是繼續開口:


    “哦,對了,曹哥,素知你酷愛石頭,我這裏剛好淘到一塊奇石相贈,你寫書寫累了就拿出來把玩一番,好陶冶一下情趣,免得久坐長桌,有累精神。”


    說著陳子文就從懷裏掏出一塊奇形怪狀的九竅石頭來,其大小一掌可握,遞給曹公,剛入手便覺得沉甸甸的壓手,定睛一瞧,謔!好東西啊,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黑睛朗朗,碧雲重重,赤紅如砂,光滑適中,握於手中把玩,還傳來一股股溫熱之感,剛才寫字凍得有點僵硬的手指,都感覺得以化開。


    試著在空中攥緊又鬆開,果然靈活順暢了許多,這一神奇的效果,立馬就把曹公的全部精力給吸引住,把那塊巴掌大小的奇石,拿在手中肆意揉搓撫摸,就像見到了極為心愛等我東西一樣。


    自己賞玩還不過癮,立馬唿妻喚兒,來一起欣賞鑒定,很快剛才還一心一意為陳子文打工的崽們,就你一句,我一句的熱鬧嘁嘁喳喳討論個不休。


    好半天也沒有一點念頭,要迴去繼續抄書的想法 ,看來他們對錢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以和某人相提並論。


    “咳咳,看來大家都非常喜歡這小東西啊,愛不釋手的樣子可比抄書活躍多了,如此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我好人做到底,就再送兩塊給梅姐和方哥兒,各一塊吧,希望兩位小能手,抄書的時候也有如此活躍的表現,才不枉費我一番好意才是。”


    說著又從懷裏掏出兩塊各異趁手的奇石來。


    曹妻和曹方見了也不糾纏曹公手裏的那塊九竅奇石了,各自毫不客氣接過陳子文遞過來的石頭。


    “嘿嘿,嘿嘿,陳叔你就放心吧,接下來我一定認認真真,又快又穩的抄好書稿,畢竟有了這暖手的寶貝石頭加持,想不起飛都不行。”


    果然人小鬼大,聰明伶俐,一點就透,立馬就猜中了自己相送這暖石的另一層含義,不像曹公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一個勁就是真的欣賞奇石。


    喜歡石頭那股子樸素和堅硬。


    一如他一樣的品質,也難怪乎把他寫得書叫石頭記,而不是風月寶鑒,金陵十二釵等,更不是紅樓夢這等種如詩如畫的名字。


    隻怕這石頭品質在他心目中,一點都不比愛妻兒的份量小多少。


    曹妻也不多說話,就一句“我也一樣。”


    簡潔明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對了我這裏還有……”


    “什麽,你還有,快快快,掏出來我把玩一番。”


    陳子文還未說完話話,曹公就急不可耐的讓把東西掏出來,這語氣怎麽聽怎麽怪異。


    心中暗忖:“這樣好嗎?一副急吼吼的樣子,也不怕不知情之人胡亂猜測。”


    “曹哥,我要說的是,我還有一物相贈,並非是單指石頭,咱能不能生活裏,除了石頭還有別的追求,比如說美酒與佳人…


    呸,說錯了,是美酒與佳肴,對是佳肴,梅姐,你別這樣看著我,瘮得慌!”


    隻見一時口誤,徒惹來曹妻美目死亡之光的凝視,可見你人沒有容忍之量。


    也難怪曹公會在石頭記裏寫:…有求全之毀,不虞之隙。


    曹妻笑笑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陳子文。


    有一種能不能活,全靠悟性高不高的感覺。


    陳子文隻想嗬嗬,要知道曹公一生可是聽說有三任妻子,而且都是續弦,換而言之,可想而知,隻有現任仙逝,才會會續弦。


    如此一來,好像是我耽誤了曹公的幸福生活啊!


    “子文賢弟,是何物?不妨拿出來讓我一睹為快。”


    可憐的曹公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隻能有機會勉為其難幫他照顧一番了。


    而曹妻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是被他陳某人救呢,畢竟原來時間長河裏,其是饑寒交迫,生病駕鶴西去。


    現在可能沒有這種後顧之憂了吧,畢竟,抄抄書就有三文錢一個字的好工作,這足不出屋,還有人專門下廚伺候,老天爺這是有多待見曹公,以至於讓曹妻有了愛屋及烏的沾光,如此怎麽看也不像是沒錢治病的人。


    唉,世間最憋屈的莫過於我明明對你有救命之恩,而不能名正言順的告訴你,讓你感恩戴德。


    不期湧泉相報,以身相許,起碼別陰陽怪氣,死亡凝視啊。


    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唉造孽啊!


    還是不能太過在人前顯聖,那個大布袋,又再一次被陳子文重新拉出來當工具物。


    伸手在大布袋裏捯飭捯飭,立馬取出一個透明方正的玻璃魚缸,透過純淨的玻璃壁麵,可見裏麵的水隻有一小半,剛好夠幾條靈活遊動的野山魚活動。


    一見這魚,曹公就喜歡上了,立馬情不自禁的驚唿出聲:“這莫不是光唇魚?配上這透明玻璃魚缸觀賞果然妙極。”


    說著立刻把他剛才還視若珍寶的奇石放桌子上,騰出手來幫忙把這大物件給搬到書桌的一角安置。


    這魚缸一放,足足占了本就沒有多大空間書桌的一半江山。


    弄得曹公不知道是喜還是憂,一時倒是愣愣出神。


    別說就曹公這出神的毛病,和寶玉發癔症的時候,似神似影,陳子文大膽猜測,小心求證,這寶玉不會是以曹公為藍本,添加了許多藝術成分揉雜而成吧。


    心癢難耐,想開口詢問,欲語還休,畢竟寶玉那個蠢模樣,與曹公比萬分之一都不及,如何能有這荒誕無稽之想,真是魔怔了。


    曹方人小,小孩心性可沒有他老父親的諸多想法和憂愁,見魚兒在水缸裏活動,受限製頗多不自由。


    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跑向廚房,眼睛四下一瞄,見到要找的物件,“咣當咣當”就是往大水缸裏狠命的舀了一瓢水,那小小的身子有一大半都埋進大水缸裏了。


    如果不是踮著腳,一隻空閑的手,死死的抓著缸沿,一頓透心涼是在所難免,當然來自父母的混合雙打,愛的教育也是少不了的。


    好不容易蓄力腰一挺,人終於全須全尾的再一次腳履地,頭頂天,隻見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立馬風風火火的往書房趕,期間葫蘆瓢裏的水溢出了不少,他也不管。


    這模樣活脫脫一個熊孩子啊!


    顧頭不顧腚。


    “嘩啦嘩啦”一小半葫蘆瓢的水,倒進魚缸,裏麵的魚兒立馬甩起一朵水花濺到曹方的臉上以示感謝。


    曹方笑嘻嘻的一點也不在意這冰冷冷的水漬,手一抹還想繼續灌水,可當他迴頭時,三雙各異眼神灼灼的看著他。


    嚇得他來直唿“別這樣看著我,我怕。”


    也不知道這熊孩子大冷天的玩水,是否能躲過其父母愛的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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