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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上的氣勢與玉君澤截然不同。


    玉君澤所到之處,花草必摧之。


    而他不顯山露水,卻自帶一股氣勢。


    子寧歎息,這麽好的少爺,為何要對那樣一個縣主上心,天道不公。


    “愁眉苦臉作甚?”


    笛聲戛然而止。


    子寧嘟嘟囔囔的不敢直言。


    他那一副怨婦的模樣,讓容井朧頓覺好笑。


    子寧摸摸鼻子,也不想惹他不快,便道,“不知陛下此時到了何處?”


    他提到玉君澤容井朧眼神霎時便暗了,好似他說了什麽煞風景的話一般。


    子寧並不知情,隻是自顧自說著。


    *


    此時在東離的驛站。


    玉君澤敞著衣襟,露出棕色的肌膚。


    他仰躺在椅子上深深歎息。


    杳之趴在他身上麵色潮紅。


    玉君澤瞟了她一眼不甚滿意。


    他本以為自己無情無欲,吃了幾日慕容坤開的方子著實好轉不少。


    眼下的杳之對他來說,吃之無味棄之可惜。


    “陛下……”杳之聲音柔的要滴出水來。


    “下去!”玉君澤眼裏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


    杳之不知哪兒惹他不高興,還是乖乖的抽身離開。


    “陛下。”


    一道聲音在屋子裏響起,嚇得杳之渾身一哆嗦,抓著散落的衣裳瑟瑟發抖。


    何煥憑空出現,直接將不著寸縷的杳之無視。


    玉君澤神態慵懶,緩緩抬眸看了何煥一眼。


    “四王爺並不在永定。”


    “去了何處?可是知道事情敗露逃走了?”玉君澤雖是有這樣的猜疑,卻也覺得不符合四王爺玉清漣的個性。


    “奴才暫未探到其他消息。”何煥很是鬱悶。


    這次的任務他並未完成,玉君澤定然也不會滿意。


    他又連忙道,“奴才已派人潛入玲瓏閣內部。”


    “進展可順利?”


    “比想象中要艱難。”何煥如實迴答。


    兩人的對話讓杳之心髒狂跳。


    她並不想知道這些,可她眼下無處可藏。


    “陛……陛……陛……下……”她戰戰兢兢的,“陛下與何煥有要事相商,奴婢在此多有不便,請陛下準奴婢先行離開。”


    玉君澤蹙了蹙眉,心裏在嗤她是個不中用的。


    她越是表現得唯唯諾諾,便越是讓玉君澤感覺無法信任。


    玉君澤一臉平靜,“下去吧。”


    杳之如蒙大赦。


    推開房門,卻撞上南楓冷冰冰的眸子。


    由心底竄出一股涼意,她忽而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更確切的說,她這一路更像是為了幫助玉君澤解決私人問題,待到了永定她便沒了利用價值。


    忽然的覺悟,讓她陷入恐慌。


    她不管不顧的撞了南楓一下,頭也不迴的迴到自己屋子裏。


    已接近醜時,杳之在屋子裏焦慮的打轉。


    一股涼風由窗外鑽了進來,她猛地一個機靈,開始七手八腳的收拾細軟。


    盡管她已十分冷靜,動作自認為十分的輕柔,可隔壁的何煥已有所察覺。


    杳之拆下床幔,一端綁在床頭上,一端垂到窗外直落地麵。


    她順著床幔一點一點往下爬。


    “陛下?”何煥看向假寐的玉君澤等候他的指令。


    “給她個痛快。”玉君澤本想多留她幾日,若是表現好,帶迴去興許能封個才人,可她這性子卻成了催命符,他也留不得她了。


    何煥得令,潛入她的房間,掏出小刀割斷了床幔。


    不過三層樓而已,她跌下去並不會致死,可偏偏客棧周圍都是堅硬的石頭,她撞到後腦勺必死無疑。


    一聲沉重的落地聲過後,杳之便永遠消失了。


    她沒有盼到榮華富貴,最終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一道身影落在窗邊,看著杳之尚有餘溫的屍體,一臉唾棄,“承受了本該不屬於你的福澤,這便是報應,隻是太便宜你了。”


    夜風吹過,冷得讓人發抖。


    南楓卻感覺無比舒爽。


    慕絮若是一同來了,她也可以一次解決這兩個攀龍附鳳的女人。


    可惜了……


    “是南楓。”何煥感覺到周圍熟悉的氣息。


    玉君澤揉了揉眉心有些躁意。


    “她在下麵作甚?”


    “興許……興許是看看杳之死透了沒有。”何煥這個借口也不算胡編亂造。


    南楓個性看似沉悶,實則乖張。


    陛下身邊的女子,除了商縣主,她誰都不服。


    “她個性古怪,你時常留意些。”


    “奴才明白。”


    何煥聞言,心裏鬆了鬆。


    他方才還不知該如何提醒玉君澤南楓有些古怪,想不到他倒先起了防備。


    何煥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陛下可是難以安眠?”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還能稍作歇息。


    玉君澤未迴應,隻是一手撐著額頭心思紛亂。


    “奴才這有樣東西,陛下應當感興趣。”何煥故作神秘。


    在玉君澤麵前賣關子,他還嫩了點。


    但見他目光輕飄飄的在自己身上掃了一眼,何煥便感覺雙膝無力險些跪下。


    “這個……是奴婢要呈給陛下的。”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個木雕。


    玉君澤定睛一看,雖與商桑神似,卻少了真人的七分深韻,了解相思之苦也足矣。


    他從前也給商桑刻過木雕,卻總被她嫌棄太難看,偷偷的給他藏了起來。


    那時她還在他身旁,他能時常聞到她身上特殊的香氣。


    那木雕沒了便沒了,哪有真人來得趣致。


    “從何得來?”玉君澤一把接過,用指腹摩挲著小人的眉眼。


    “在……”何煥正欲脫口而出,忽而想到玉君澤的生性多疑,便改口道,“是在落霞院裏丟出來的,應當是被縣主嫌棄了。”


    玉君澤點點頭:嫌棄也很正常。


    實則那小人是從羲和院帶出來的,子寧拿著小人逗街坊孩童,被他瞧見了,便又從孩童手裏買了過來。


    想不到今夜真用上了。


    何煥有幾分躊躇。


    玉君澤心思全在那小人身上,並未注意到他不對勁。


    半晌後,他被玉君澤驅了出去。


    一推開門,他便看到南楓靠在對麵的柱子上,那雙眼睛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何煥輕輕關上門,朝她走去,“離啟程還有幾個時辰,去歇息吧。”


    南楓不為所動,依然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窗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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