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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越越越,你能不能求求李叔叔和嬸,幫我打聽下我爹的近況,那樣我就不用受製於狗王爺了。”


    李越越同情的望著她,歎氣道,“小京,你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的,你爹目前的罪名可是通敵叛國,除了燕王之外,你看陛下親生的兒子,就連太子敢不敢過問?且不說我爹官微職小,就算我爹敢這麽做,如今燕王默認了這件事就是他管著的事,誰要搶他的人和他作對,我估計明天我就能來望江樓陪你一起擦桌子掃地了。”


    一番話,說的裘小京咬唇低頭不語。


    “對不起啊小京,我能幫你的一定幫你的,可是這件事,我家實在惹不起燕王。”


    裘小京怎麽會不理解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事設身處地換位思考下,自己也不會幫忙的,總不能為了幫朋友,把合府人都賠進去。


    “我懂,越越,隻是想到過幾天又要去見劉元理,我就心裏不舒服。”


    李越越想了想,也不忍心看她這樣,於是安慰道,“這樣吧,我過幾天求我爹偷偷的打聽下你爹娘的消息,你看可好?而且,我爹娘說既然你在望江樓存身,陛下都沒有怪罪,那以後我來找你他們也不會阻攔的,你有事都可以喊我一起,大的幫不了,壯個膽兒還是可以的。”


    五日後,李越越果然依約前來,陪著裘小京一起去見那位燕王爺了。


    他們來的早了半天,燕王還在自己王府中,要晚上才會過來這裏。


    幸虧有李越越大小姐在,劉毅才沒有把裘小京轟出去,反倒還鄭重的邀請到了小花廳請喝茶。


    等劉毅去端茶了,李越越才和裘小京低聲道,“我今天特地帶你早點來的,劉毅這小子和我哥當初玩的還不錯,咱們趁燕王不在,問他打聽點秘密。”


    “打聽什麽?”裘小京不懂了,“你還對這閻王爺沒死心?我現在真真覺得聖上有先見之明,閻王爺這個封號簡直不要太合適他。”


    李越越嚇得連忙捂她的嘴,“你想死是不是,也不看這什麽地方?被聽去了,剝皮抽筋都是清的,”她不滿白裘小京一眼,“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事到如今,睡也和他睡了,索性打聽點燕王的底細,看看能不能將來圖個永久之計。”


    裘小京正要反駁和他隻是交易,劉毅已經端著茶過來了。


    李越越滿臉堆笑,一口一個劉毅哥的,又是請人家吃茶,又是說他當差辛苦了。


    把個劉毅哄得飄飄然,渾然忘了自己姓什麽叫什麽了。


    當李越越問起自家主子私事的時候,也就沒藏著掖著,把知道的那點往事,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個幹幹淨淨。


    “說起來我們王爺,滿心滿眼裏就一個卓桑公主了,哎,你們看王爺天下女人皆不入眼的,其實偏偏就被那位戎族公主給拿捏的死死的,卓桑公主都不知道多少次對我們王爺使亂中棄了。”


    裘小京這迴當真吃驚不小,平心而論,劉元理的那個外形條件,又有燕王身份的加持,是多少女人的春閨夢中人,她實在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戎族公主哪裏來的勇氣,敢這麽對待天朝的王爺。


    就聽李越越若有所思的點頭道,“這事,我依稀是有聽說過,這位卓桑公主據說是從五歲就被當成人質養在陛下身邊了,據說多虧了燕王爺此次維護,才免她被人欺辱之苦,都說那位公主被燕王慣的無法無天了。”


    劉毅一拍桌子,“那何止是無法無天!那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她最大!三天兩頭勾搭臨安城的公子們,每次都把王爺氣得夠嗆,可隻要她對我們王爺稍微假以辭色,我們王爺瞬間就把什麽尊嚴生氣都給忘了,哎——簡直就是前世的冤家啊!”


    裘小京忽然想到那迴聽見的卓桑公主要成婚的事情,便問道,“不是說那位公主要和他們的第一勇士成親了嗎?燕王就這麽幹看著沒打算有什麽行動?”


    劉毅臉色一變,吞吐了半天才說道,“其實,這個事我本來想私下裏把那公主擄來的,但被提前警告了,我也不懂王爺什麽意思,好像這迴是真的放下了似的,可是整個人比平時更冷了,先前對家裏的丫頭嬤嬤們還算和顏悅色,可如今,隻要是個女的,除了我們老王妃外,別的人王爺一概理都不理了。”


    劉毅皺著眉頭,神色頗為憂愁,“長此下去,我都怕我們王爺這次大受打擊之下,怕是對任何女人都不會再動心了,以後再不碰女人可就糟了,老王爺和王妃可就他一個獨苗啊。”


    裘小京心說,你可得了吧,你們王爺對女人不再動心這事真不真不知道,他可不是不碰女人的。


    想到那晚被那個狗王爺折騰的渾身散了架似的經曆,裘小京撇撇嘴,想了想,到底沒說出來冒犯的話。


    劉毅離開後,兩人又嘀咕半天,最後李越越得出個結論:憑裘小京和燕王的魚水之歡,再加上卓桑公主那邊情斷義絕,和王爺的事還真不是沒可能。


    裘小京都懶得理她了,李越越似乎忘了,自己還是罪臣之女呢,哪個王爺敢和皇帝作對,非要娶個罪臣之女,就是納妾都不是太可能。


    不過,經過劉毅一番講解,裘小京瞬間甚至有點可憐狗王爺了,數次三番被心愛的女人拋棄,遛狗似的召之即來唿之即去,堂堂王爺之尊臉麵掉了一地。


    也挺慘的啊。


    “噯!小京,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李越越忽然道,“我記得你好像當初念的女學私塾裏,燕王當過那裏的先生吧?”


    裘小京自嘲一笑,點了點頭,那塵封許久的迴憶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


    當時,自己才十二歲,進了專門為朝中四品以上文武官家小姐設的女塾裏上學。


    教琴的鍾先生抱恙在家修養,推薦了隻有十五歲的得意門生劉元理替鍾先生教授琴藝。


    當時的劉元理太過惹眼了,而且才名在外,裘小京也和那些小姐們一樣,對他十分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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