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蘇霓錦果斷打斷了蘇佑寧接下來的話,把書房門大開,讓蘇佑寧進去,似乎書房裏有蘇佑寧想要知道的答案一般。


    蘇佑寧半信半疑的進書房看了一眼,隻見短短幾日,書房裏就掛了好幾幅卷軸字畫,書案上鋪著白紙和裱畫的米膠工具,地上也是廢紙遍布。


    「你幹啥呢?」蘇佑寧問。


    蘇霓錦指著被她鋪在書案上的兩幅字對他問:「分得出來那副是真的嗎?」


    蘇佑寧疑惑的走到書案邊,對兩幅字畫進行一番比對後,無奈攤手:「哪幅?」


    這個答案讓蘇霓錦覺得很滿意,然而並沒有打算迴答蘇佑寧的疑問,直接將兩幅字畫的卷軸卷起,對蘇佑寧道:


    「我七夕那天晚上就是辦這個事兒,可不是你腦子裏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迴去想想怎麽跟你的偶像製造話題,別到時候兩人相對無言,那多尷尬,是不是?」


    蘇霓錦推著蘇佑寧出了書房,如是勸道。


    這番話提醒了蘇佑寧,覺得蘇霓錦說的很有道理,他和羅統領沒見過麵,到時候要是不知道說什麽怎麽辦?還是事先把一些他平日積累下來想問的問題整理一下,到時候統一問,這樣一來一去,話題不就有了嘛。


    蘇佑寧為自己的機智喝彩,高高興興的從蘇霓錦的書房前離開,蘇霓錦看著自家哥哥對羅統領上心的程度,一度有些不太理解直男的思維,她這個傻哥哥要是能把對羅統領的興趣轉移到女人身上,那蘇霓錦何愁沒有嫂子呢。


    七月初七,乃是一年一度的七夕佳節。


    這日祁昶特地早早批完了折子,在天際夕陽落山的最後一刻騎馬出宮,趕往與人相約之地。


    祁昶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有過這種迫不及待想要見誰的期盼感覺。


    「我吩咐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祁昶對一旁羅時問。


    如果羅時沒記錯的話,這個問題這幾天殿下已經問了他至少三四迴,羅時不厭其煩的迴答:


    「殿下請放心,一切都按照殿下吩咐的安排好了。」


    得到肯定迴答,祁昶放下心來。


    兩人騎馬,不一會兒就到了廣雲樓外,今日長安街上尤其繁忙,到處人、流如織,成雙結對的男女比比皆是,有的駐足攤位買東西;有的並肩而行,有說有笑;有的更是手牽手在街上遊玩……總之,到處都充斥著節日的味道。


    廣雲樓作為京城第一的酒樓,平日裏都客似雲來,更別說像今天這樣的日子了。


    「蘇公子來訂雅間的時候,廣雲樓所有的雅間都已經訂出去了。屬下隻能讓人請出大內的腰牌,才勉強讓酒樓老板勻出了一間。」


    蘇家不了解廣雲樓的運作,以為跟一般酒樓一樣,隻要有銀子就能隨來隨定,若非羅時插手,隻怕蘇公子連這雅間都訂不上,更別說請殿下吃飯了。


    祁昶一身華服,手執紙扇,一派風流貴公子的模樣,一入樓就吸引了多數眼光,羅時報了雅間號後,櫃台後的掌櫃的親自出來迎接,顯然是早就得知了那間雅間今晚要來的人非同尋常,所以他親自接待。


    掌櫃的領著祁昶和羅時上樓,祁昶悠閑打扇子的動作在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時驟然停住。


    隻見那雅間門口,蘇佑寧翹首以盼著,祁昶展開扇子擋住自己的臉,對帶路的掌櫃問:


    「那雅間來了幾個人?」


    掌櫃的一愣,然後指著蘇佑寧道:「就那位一個。公子請放心,您吩咐的事情,小的們都已經安排好了。」


    祁昶暗哼了一聲,合起折扇,氣衝衝的果斷轉身下樓,掌櫃的不明所以,羅時趕忙跟上,問祁昶:


    「殿下,怎麽了?」


    祁昶的聲音幾乎從後槽牙傳出:「來的是蘇佑寧。」


    羅時‘啊’了一聲,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好,殿下期待的人是誰,羅時肯定知道,那現在發現誤會了,他們該怎麽辦呢?


    「屬下派人來問,說的確實是‘蘇公子’訂的,沒想到,那個‘蘇公子’是真的‘蘇公子’。」


    蘇家小姐出門喜歡穿男裝,對外都自稱‘蘇公子’,羅時一時疏忽,也就沒跟派來盯梢的人說清楚。


    完蛋了。


    羅時心中默默哀歎一聲。


    太子殿下也不知要怎麽怪罪他辦事不利。


    祁昶在樓下站立了一會兒後,果斷出樓,羅時緊隨而動,祁昶停止腳步,說道:


    「你上去會會蘇佑寧,隻當不知道她的事,別說漏了。」


    祁昶吩咐,羅時愣了片刻後,果斷領命:「是。那殿下您……」


    不等羅時問完,祁昶就將折扇插到腰帶上,大步流星走出了客似雲來的廣雲樓大門。


    殿下身邊有暗衛盯著,就算羅時不在,也不必擔心殿下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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