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霓錦讓他聲音小一些,她自己也壓低聲音說:「你跟我詳細說說你們遇刺的過程。刺客有幾個人,他們什麽裝扮,用的是什麽兵器,他們的目標是你還是爹爹?」


    蘇佑寧被蘇霓錦問的雲裏霧裏:「你問這些幹什麽呀?當時情況多緊急,我哪記得了那麽多?應付刺客還來不及呢。」


    「那羅統領是什麽時候出現的?」蘇霓錦又問。


    蘇佑寧想了想後,說道:「嗯……說來也巧,就是刺客出現後不久。幸好他來的及時,要不然憑我的本事,哪能帶爹平安迴來呀。那個羅統領的功夫真不錯!有機會真要向他好好學學。」


    蘇霓錦看他一臉崇拜,嘟囔了一句:「有那麽好嗎?」


    腦中迴憶那羅統領的樣貌,那般斯文俊秀,貴氣逼人,真看不出來武力值有多高。可人家怎麽說都是東宮羽林衛統領,年紀輕輕就是三品,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


    蘇佑寧見妹妹不信自己說的話,急了:「哎你別不信,羅統領真的很厲害,你聽我跟你說啊……」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涼亭裏都充斥著蘇佑寧單方麵對羅統領表達景仰、崇拜和向往之情的聲音,蘇霓錦好幾次想走,都被蘇佑寧拉住繼續轟炸,他就跟見到了指引他人生方向的偶像般,激動又矯情的對蘇霓錦無限安利,想要從蘇霓錦這裏得到對他偶像的認同。


    蘇霓錦為了能擺脫這個今夜突然化身為羅統領狂熱粉的蘇佑寧,早點迴到自己房間休息,其間也跟在蘇佑寧後頭,誇讚了幾句違心之言,滿足了蘇佑寧安利偶像的心情之後,他才終於大發善心,放蘇霓錦離開。


    蘇軫受傷了,這些天都不能去戶部上班,就告了假在家休息,然後蘇佑寧就有事幹了。


    老子在家做的最多的事情,自然就是管教兒子啊。


    蘇軫自己是個天生的學霸,二十二歲自己考中了探花郎,誰知道生出的兒子,並沒有繼承他的讀書天分,雖然蘇軫五歲就幫蘇佑寧開蒙,奈何蘇佑寧天資有限,並且小時候就表現出對學習不感興趣的樣子,蘇軫不是那種必須勉強兒子要像他一樣的父親,既然蘇佑寧喜歡學武,那他便請武師迴來給蘇佑寧授課。


    如今蘇佑寧武功學的還不錯,但文化成績就很一般了。


    據說在國公府的酒席上,蘇佑寧還因為讀書少而鬧出了些笑話,這件事讓蘇軫深深覺得,兒子可以不考功名,但還是要具備一些基本的文化知識,免得今後再貽笑大方。


    平時蘇軫也忙,抽不出空管教蘇佑寧,趁著這迴受傷在家養傷的機會,他給蘇佑寧製定出了一係列的讀書計劃,讀不完,背不出,就不許出門。


    這讓蘇佑寧苦不堪言,卻又無可奈何。想著不能自己一個人受苦,就把蘇霓錦也扯了過來,說什麽妹妹將來要嫁人,多讀點書對她也有好處雲雲。


    蘇霓錦不動聲色在蘇軫麵前寫了一幅字,讓蘇軫讚不絕口,直誇她有天分,女孩子的字寫的這麽好,還要讀什麽書啊,當場放棄了蘇霓錦在書房讀書的念頭,於是最後,蘇霓錦就在蘇佑寧無比羨慕的目光中,開開心心的出去玩兒了,甚至還從父親大人出獲得了一筆出去玩兒的獎勵基金,把蘇佑寧的眼珠子差點給看掉下來。


    從蘇軫的書房出來以後,蘇霓錦也不含糊,換上男裝,就從後門溜出去了。


    她對昨天晚上父兄遇襲的事情始終存有疑心,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於是她從家裏溜出來以後,就直接往昨晚父兄遇襲的拂柳街去。


    蘇佑寧跟她簡單的說了他們遇襲的過程,昨天晚上,他們從國公府出來之後,就走了拂柳街的路,他們早上去的時候,走的是朱雀街,因為朱雀街比較近,就是車馬有些多,可他們昨晚離開的時候,已經是過了酉時,那時候天色已暗,朱雀街上的車馬肯定不多了。


    那他們為什麽要舍棄近的朱雀街,而選擇離家比較遠的拂柳街呢?


    她昨天問蘇佑寧的時候,蘇佑寧是這麽告訴她的:爹喝了不少酒,說想多走些路,醒醒酒。


    這個道理也說的通,可讓蘇霓錦覺得奇怪的是,拂柳街的路是蘇軫臨時改換的,那些刺客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蘇霓錦帶著滿腹疑問在拂柳街上轉悠,古代也沒有現場保護這一說,昨天晚上雖說這街上發生過一場刺殺行動,可白天還是人來人往,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也沒有絲毫影響到人們的生活,一切平靜的就好像昨天晚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蘇霓錦低頭搜尋街麵是不是有血跡,正看得入神,就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蘇公子。」


    蘇霓錦迴頭看了一眼,認出他是那日晚上與羅統領一起送她出宮的羽林衛,麵上一喜,問道:「咦,是你?」


    那人對她拱了拱手,蘇霓錦也趕忙拱手迴禮:「你怎麽在這裏?我們見過幾麵,我還沒問你怎麽稱唿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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