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禮老臉一紅,雖覺得理虧,可還是嘴硬辯解道,“四弟,五弟,你們把二哥想成啥樣人了?我……我哪有這麽不知禮數?”


    趙四郎可不信他的話,挑起眉頭沒好氣地問道,“那你堵在這兒幹什麽?”


    趙銘禮訕笑,“我能幹啥?這不是嘛,我也想去鎮上買點東西,走到這兒,看見你牛車了,就想也順路搭個腳兒。”


    聽他這麽一說,趙四郎和趙五郎不好跟自家二哥說重話,隻得讓他也跟著上了牛車,然後直奔鎮上。


    路上,趙銘禮沒話找話,左右試探,想從兩個弟弟嘴裏套出葉辛夷做醬料的方子。


    趙喜娟坐在車裏,冷眼看著二哥那張虛偽的笑臉,隻覺得心裏發寒。


    “二哥,你跟四哥和五哥打聽三嫂醬料秘方,這不是難為他們嗎?


    三嫂信任四哥和五哥才托他們去幫著買東西的,可他們要是告訴你三嫂醬料的秘方,這就是陷他們於不義,二哥,你別問了。”


    趙四郎和趙五郎讚許地點點頭。


    趙四郎就道,“是啊,小妹說得對,三嫂托我倆去幫著辦事兒,我倆要是逮誰跟誰說她們家醬料秘方,那……我們哥倆成啥人了?


    以後在溧陽鎮和河西沿村還怎麽混哪?二哥,你咋想的,我們哥倆不知道。


    我們哥倆就知道答應人家的事兒,就好好辦,免得被人恥笑我倆不是東西。”


    兄妹三個一頓輸出,把個趙銘禮說得啞口無言,心裏雖然惱恨,卻不敢再多問了。


    等到了鎮上,他借口要去辦事兒,便徑自離開了。


    趙四郎和趙五郎,趙喜娟也不問他去幹嘛,隻辦自己的事兒。


    “四哥,五哥,二哥是聽從娘和大哥指使,跟你們來鎮上的。”等趙銘禮不見蹤影了,趙喜娟才說了實話。


    “我在娘那兒聽了一耳朵,就著急怕你們上了二哥的當,給三嫂辦砸了差事兒,所以,我借口要去鎮上賣繡品,才跟著來的。”


    趙五郎一聽,衝著妹妹一豎大拇指,很豪氣地笑道,“妹妹機靈,五哥佩服。


    妹子,一會兒你想吃啥,哥哥給你買。嘿嘿……今兒個三嫂給了我和你四哥每人一百文錢作酬勞。


    哈哈哈……所以啊妹妹,你五哥和你四哥現在也是有錢人了,給你買好吃的哥舍得。”


    趙喜娟被兩個哥哥寵著,自然是開心,忙擺手道,“我自己有錢,不用哥哥給我買。哪,我這兒賣了繡品,就能給哥哥你們買好吃的呢。”


    兄妹三個一邊說笑著,一邊就先去了錦繡莊,幫趙喜娟賣繡品,再買絲線和繡布。


    待她完事兒,這才轉頭去了鎮西邊賣陶瓷的地方。


    “小妹,三嫂說,要買能裝五百多克重的瓦罐兒,什麽顏色的都成,你幫著掌掌眼選一選。”趙四郎一邊走一邊告訴趙喜娟。


    兄妹三個隻顧著往前走,卻沒注意到,趙銘禮在身後鬼頭鬼腦地跟隨著。


    “老三媳婦兒那個賤人,寧可用四郎五郎這兩個不成材的東西,也不肯讓我和大哥兩家掙這個錢,呸,真是不要臉的賤人。”


    趙銘禮邊走邊低聲咒罵,一個沒留神,就撞到了前麵一個人的後背。


    “哎喲……撞死我了。”趙銘禮捂著被撞疼的鼻子,叫了一聲。


    被撞的人也是一個趔趄,待穩住身子,迴頭朝他罵道,“你眼瞎了?


    這麽寬的大道你不走,非得往本大爺身上撞?個賤貨,我看你是故意找茬兒打架的吧?”


    “對不住,對不住。”趙銘禮趕緊賠笑道歉。


    別看他平時在家恨蠻橫,但是,進了鎮上,他就是慫貨,挨了人家的罵也不敢辯白了,隻能是彎腰弓背行禮道歉說好話。


    被撞之人一看是個上了點年紀的鄉下人,也就壓下了火氣不跟他一般見識,又罵了幾句,轉身走了。


    趙銘禮賠笑著待這人沒了蹤影,再去賣陶瓷的地方找趙四郎和趙五郎,趙喜娟,兄妹三個早就走了。


    原來,那賣陶瓷的老板見他們兄妹一下子要五百個小瓦罐兒,頓時來了精神,直接將他們帶去了自己在城外的倉庫,讓他們隨便挑選。


    價格嘛,本來這位老板是想要五文錢一個的,可趙四郎是誰?溧陽鎮上的小混混哪,什麽東西多錢價位他能不清楚?所以,一伸手,就給了兩文錢一個。


    老板不同意,嫌太便宜了。


    可趙四郎卻振振有詞,“便宜?老板,你沒開玩笑吧?那沒有巴掌大的瓦罐兒,我們隻挑質量,不挑顏色,而且還一下就買了五百隻,你嫌便宜了?


    我跟你說,做生意可不能眼皮子淺,隻盯著眼前這麽點的利益,斤斤計較。


    若是我家用的多的話,咱們是不是能長期合作?你說,你現在賣著五百隻還嫌便宜不?”


    陶瓷老板一聽,“得,你說得也是這麽個理兒,我應了。但是,往後你家再買瓦罐的話,可不許找別人。”


    “那當然。”趙四郎吧胸脯一拍,“老板大哥你放心,我這人別看還挺年少,可還說出嘴,肯定就是定死了不反悔。


    不過,我還有句話可得跟你說一句,我買你這麽多小的不能再小的瓦罐兒,你怎麽也得給我點好處吧?


    這筆大生意是長期的,是我幫忙給你拉來的,兄弟手頭緊,你不能看笑話是不?”


    趙喜娟和趙五郎在一旁都看傻眼了。


    “四哥,你……你這是想幹啥?啊?”趙喜娟可不允許四哥偷摸著坑害三嫂的銀錢,便冷著臉厲聲喝問。


    趙五郎別看比趙四郎還貪財,但是,四哥這麽做,他也不讚成,“四哥,咱們給三嫂辦事兒,可不好這樣吧?


    這要是被三嫂知道了,咱們可就斷了財路和後路了。四哥,三嫂那人眼裏不揉沙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勸你還是收起貪婪的念頭吧,別搬石頭砸自己腳。”


    陶瓷老板見狀,氣笑了,指著趙四郎笑罵道,“小子,看你年紀不大,心眼子可不少啊。咋地,給你自己親嫂子家辦事兒,也想從中撈點好處?”


    趙四郎見五弟和小妹都指責自己,連陶瓷老板也笑話他,當即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們都說什麽呢?我啥時候要坑嫂子的銀錢了?你們想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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