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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發生那事,謝君宥幾乎派人將南頌家附近圍了了個遍。那天抱她迴來時,她身上很髒,到處都破皮,後背還有一大片淤青。


    謝君宥找人看管夕兒,他便抱著她親自洗了個澡。


    這過程免不了一陣折騰,南頌不願,在房中同他抗爭了很多,最後全被他鎮壓了。


    也僅僅是洗了個澡。


    男人克製自己欲念,知道她現在最需要什麽。便也始終安撫她,讓她精神穩定。


    南頌被他安放在床上,躺了好幾日。


    這幾日謝君宥幾乎不讓她下床,萬事都親力親為,隻要她張口,他便滿足。


    這期間夕兒也與他一同看護她。


    小姑娘那天親耳聽到她娘說眼前這個叔叔就是她爹,夕兒總是用黑沉沉的眸子看他,謝君宥一衝她笑,夕兒便轉過頭去。


    別扭的樣子可愛極了。


    謝君宥將她叫到身邊,戴著佛珠的手掌壓在她頭頂,「知道我是誰了嗎?」


    夕兒:「......」


    「無妨,我們可以慢慢認識。」


    謝君宥目含溫柔的望她,去捏小姑娘柔滑的臉蛋,「等你娘好點了,阿爹便接你迴一個新的房子。」


    這時,夕兒怔了怔,抬手打著手語問:「什麽房子?」


    謝君宥是看不懂手語的。


    他一皺眉,夕兒便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拿過他手掌,攤開。


    小手指在他掌心寫著字:我娘說的,都是真的?


    「嗯。」他迴答她,「阿爹沒有拋棄你和你娘,隻是...當年鬧了些小矛盾吧。」


    謝君宥用小矛盾來解釋,讓夕兒又是思考片刻,繼續寫字:「那...你會永遠和娘在一起嗎?」


    「會。」


    他笑了笑:「阿爹好不容易找迴你們,怎會在與你娘分開?」


    「那....」夕兒停頓片刻,又想到什麽:「我往後要叫你爹了?」


    這話問的惹謝君宥失笑。


    他不打算強迫孩子,隻道:「隨你喜歡。」


    夕兒心滿意足走了。


    在旁坐了一會兒,南頌醒了,她剛睜開眼,看到男人還在。


    她向後躲了一瞬。


    這幾日他對她做的事她都看在眼裏,她無法迴應,隻有沉默。


    如今她身體好多了,她便琢磨著該怎麽和他說以後的事。


    南頌看男人溫柔看她,她忙想起身在床上行禮,被謝君宥製止。


    男人道:「什麽時候了,你還給朕做這些見外的事。」


    「皇上....我......」她剛張唇,就被謝君宥打斷,「朕知你要說什麽,隻是南頌,夕兒是朕的孩子,朕必須將她帶迴去。」


    果然!她想的沒錯。


    他終於開口了,要將她女兒從她身邊搶走!


    她眸色驚恐,驀然開始乞求謝君宥:「皇上,你能不能不要將她帶走,我隻有她了,你將她留給我好嗎?」


    謝君宥看南頌特別敏感的精神,不由皺起眉,用手安撫她。


    「你不用如此勸,朕心意已決,等你身體好些朕便啟程,將你和夕兒一同帶迴。」


    他話剛說完,南頌如遭雷擊。


    她使勁搖頭,拒絕他的行為:「我不迴去!我不要迴去再被你關起來!」


    「南頌,你冷靜點!」


    男人去抱她,一字一句安慰:「朕不會關你,也不會讓你像從前一樣,你便再信朕一迴,嗯?」


    信?


    南頌怔住了。


    她望著眼前男人,實在


    是她之前經曆太傷她心,讓她無法鼓起勇氣去信。


    謝君宥抱著她,讓她滿眼隻望見他,他用最真誠的目光看她,與她保證:「朕是不是和你說過,朕早將後宮清了?之前你受的委屈朕以後不會讓你受了,你隻要和朕迴去,朕會照顧好你和夕兒,最後一次相信朕,好嗎?」


    「可是......」她心中還有猶豫。


    謝君宥無法控製的去吻她,吻了她唇又親吻她眼睫,男人覺得他心底的魔早已壓不住了,這些年來他始終在想她。


    謝君宥眸色暗沉,幾乎瘋狂的說:「南頌,夕兒需要父親,而你也需要有朕的疼愛,朕之前是很傷你心,但往後朕都會改,最重要的是,朕很需要你,懂嗎?」中文網


    「隨朕迴去,朕不會讓你與夕兒分開,朕也不會同你分開,嗯?」


    謝君宥幾乎將所有心裏話都說出。


    想讓她相信。


    被他親吻後的南頌一雙眼清淩淩的,眼中充滿淚水,可她眨動的時候會看著謝君宥,這讓男人一陣心安。


    等了很久,謝君宥又試探問她:「可以嗎?南頌?」


    「我真的能,再次相信你嗎?」


    她問他,謝君宥抱著她,將她抱的緊緊的,用莫名堅定的聲音說:「可以,你可以相信朕。」


    「那夕兒...她願意同你迴去嗎?」


    「嗯,這個你不用擔心,朕的女兒,她會向著朕的。」


    謝君宥想到夕兒對他毫無排斥,便一陣心安,不由感歎應是之前他在街上那兩次給夕兒了好感。


    他纏繞的佛珠在南頌發間遊走,不小心勾繞了她的發絲,一如兩人如今關係。


    接下來幾日,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


    謝君宥得了南頌初次同意,他卻未著急立刻帶她走,而是一直在小屋裏照顧她。


    當男人肯願意為一個女人放下身段做任何事時,便也意味她在他心中地位。


    短短幾日,謝君宥已學會很多技能,南頌與夕兒每日都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起初她並不適應,每次謝君宥一動手她都想去幫忙,剛喊一聲皇上,又被男人瞪。


    謝君宥端著剛下廚做好的清炒藕片說:「你坐下,小心著涼。」


    南頌坐立不安的。


    她看夕兒,小姑娘一直用狐疑的目光看兩人,最後安靜地搬了凳子往旁邊靠一靠,給兩人空出地方。


    謝君宥做完這些揉揉夕兒頭。


    一家三口這般平淡也是難得。如果不說沒人知道男人正是大淵皇帝,而那些守在外麵的隨侍,也正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自家主子。


    吃飯時,謝君宥說:「臨走前你需跟我進宮一趟。」


    南頌看他。


    謝君宥:「我父親從未見過你,我已給他去了信說明情況,所以走前去看他一眼。」


    驀然,南頌緊張起來,她望謝君宥,又看向夕兒:「那我...我以什麽身份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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