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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漣漪一哭,可惹得其他人都慌了。


    杏枝最見不得別人在她眼前流淚,她覺得自己比漣漪大幾歲,照顧她是應該。


    而旁邊青枝和慕有,兩人雖沒杏枝那麽表露,也擰眉在看。


    漣漪越哭越傷心。


    一張臉憋著紅意,眼淚似不要錢的珠子,一顆顆掉。


    杏枝拍著她後背,為她舒氣溺哄:「怎麽了?誰惹的你,跟我們說!」


    漣漪言語不清,斷斷續續地吐出兩個字:「聚福……」


    「他?他怎麽惹你?他哪來的臉惹你?你都要跟他了,他該燒高香才對!」


    杏枝為她打抱不平,不過也僅僅是說,聚福會功夫,平時也瞧著陰鬱不好惹,她要為漣漪撐腰,還得去找元福。


    或者…她看向青枝。


    她們這些人當中,論武功最高的便是青枝,這丫頭是蕭弈權的人,隻聽蕭弈權的話。


    要不是當初南漁與他關係,靑枝絕對不會來保護南漁。


    杏枝道:「敢欺負漣漪,你去揍他。」


    青枝麵無表情道:「先聽聽在說,也別立刻下定論。」


    一講到這裏,杏枝忙看漣漪,問她到底怎麽迴事。


    漣漪哽咽地,將剛才發生的事簡短說了。


    她沒說聚福給她看殘缺的事,但已夠讓人氣憤,杏枝越聽越氣,忍不住了,攥著拳頭就要出門。


    漣漪慌張拉住她:「杏枝姐姐,你去幹什麽?」


    「當然是收拾他!他什麽意思,他都親你了,現在又說沒關係?他是覺得親吻不算事嗎?」


    杏枝向來熱心腸,之前就因為蕭錦雲對南漁好而錯信了他,現在又來這個。


    她一想到聚福,就覺得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來他比元福還直接!


    元福那個傻子現在都有改進了,聚福還在這裏厲害上了?


    杏枝不受勸,拉開門便出去。


    她們這些人房間都住的很近,杏枝往前走走就到聚福房間,小婢女抬起手,咚咚咚敲門。


    才不管能不能引人過來。


    漣漪在後追出來,拽住杏枝的手:「姐姐,迴去吧,別,別找他。」


    「他有理了?今天就要找他,讓他給你道歉。」


    杏枝聲音揚起,衝裏麵喊:「聚福!開門!」


    她這一鬧,將其他房的人都鬧出來,南漁住在最中間,本和蕭弈權在屋裏說話,聽到杏枝吵鬧,也打開門。


    她一出來,杏枝不敢了。


    南漁慢悠悠走來,問:「怎麽迴事?」


    「夫人……」


    其他人都對她見禮,南漁偏頭,看到滿臉淚痕的漣漪。


    她瞬間便猜到了什麽。


    冷靜問:「聚福惹你哭了?」


    漣漪低著頭,沒迴答。


    南漁摁了摁眉心,早在之前她就很擔心聚福,所以才在很早以前和他講過,說她有治療他的藥,讓他以後如果遇見喜歡的人要大膽。


    她這些仆人當中,其他人的性格都是向上,陽光的,唯有聚福是敏感多疑,沉默寡言。


    所以她才對他的事那麽上心。


    果然現在也不出她所料,聚福真的考慮太多,反而做出傷害的事。


    她拍了拍漣漪肩,「你別急,我之前問你的問題你先去好好思考,給我一個答案。」.


    「等到你這個答案有了,我再與他這邊談。」


    南漁再看向杏枝,「你們先迴去,有些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是。」


    南漁發話,沒人敢不聽。杏枝垂頭,


    與青枝等人走了。


    而從頭至尾,聚福的門都沒開過。


    南漁盯著那道門看了看,轉身,蕭弈權已在門邊等著。


    兩人進去,剛關上房門,蕭弈權便說:「你這些個小奴才們,都不讓人省心。」


    「打擾到你了?」她問他,蕭弈權麵色淡淡,線條繃緊。


    南漁走到他身邊抱住他,「我不想當個嚴厲的主子,讓我那些奴仆們隻會聽命懂事,他們都有他們的人生,都是個獨立的個體,都可以自由活著。」


    「所以,我才想讓他們都好好的,找到各自喜歡的人,喜歡的事。」


    她看著他。


    討好的眨眼。


    「你說,我做的對嗎?」


    蕭弈權抬手撫上她的發絲。


    眼眸看她時十分認真,他沒說對或不對,而是說,「我尊重你。」


    相比而言,這個答案更讓南漁動心。


    與他在一起,她覺得他在改變,而她也在改變。


    兩人都往好的方向去靠,就對了。


    她將頭靠在他胸膛,閉上眼:「我覺得,嫁給你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現在才發現?太讓本王傷心了。」


    「沒有,我早早就察覺了,隻是一直不告訴你,因為不想讓你,驕傲。」


    她將後兩個字壓的很有嬌意,撩撥蕭弈權心弦,惹男人勾著笑意俯身去吻她。


    南漁張了嘴。


    過了許久,她的房門被敲響。


    是漣漪。


    女子站在房門口,不敢看她。


    南漁拉她進來,問:「你想好了嗎?」


    「他是太監,就不能娶我是嗎?」漣漪問,南漁笑,搖頭:「沒有那個說法,最主要是要你倆心意相通,如果你想好了,就告訴我答案,假如以後他以這個麵貌對你,你能做到永遠不介意嗎?」


    漣漪低頭想了很久。


    她也說不上來,但她剛才在房中想了聚福,想了他吻她的那種感覺,又想了,她看見他那個殘缺的樣子。


    漣漪覺得,如果以後兩人就這樣過也是不錯,她其實不介意那些外在,但好像聚福很介意。


    她仰頭,「娘娘,我隻是一想到他是這裏會暖洋洋的,很安定,這算是喜歡嗎?」


    南漁看她指向心口的位置,不禁點點頭。


    漣漪又說:「如果我和他成婚了,他不碰,我也是沒關係的,隻要他對我好。」


    南漁了然的點頭。


    所以,漣漪是想清楚的,現在比較難搞的就是聚福。


    那,她便可以告訴她,她那個藥的事。


    她與她笑,安撫的說:「你也別太喪氣,我是他的主子,自然懂得會的都比他多,我這裏有個藥方,等從這個鎮子走了,咱們找個藥堂抓幾副藥,先讓他喝下去。」


    「我這個藥方,是專治男性那方麵,如果起效果,那咱們就繼續喝,但如果沒用,你就要做好一輩子接受他是太監的打算。」


    漣漪懵懂的聽著。


    對南漁又是崇拜幾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能這般對人好,還能讓這麽多人死心塌地跟她。


    漣漪點頭,與她說:「我不怕的,我會等他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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