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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聚福不知都笑什麽。


    蕭弈權輕攬南漁,眼色試探,似是看出點什麽。


    他看向漣漪,又看向聚福,眉心一擰,心中有了疑問。


    南漁看好了,便吩咐桃枝杏枝將人領下去,客棧大堂有飯菜,讓兩人帶漣漪去吃一點。


    而隨著這些人一走,蕭弈權才問出疑問。


    「怎麽,你想給你那個小太監配姻緣?」


    南漁斜眸看他,笑:「你覺得,他們倆配嗎?」


    蕭弈權對這兩人沒感覺,中肯道:「你想法固然好,不過人家姑娘不一定甘願配個太監,身體少了東西,對於女人來說還是很重要。」


    提到這個,她不以為意道:「還記得長柱嗎?」


    蕭弈權想了片刻,終於想起這個人。


    南漁笑:「他現在已和正常男人沒什麽區別,用的藥正是我給的,所以,我對聚福有信心。」


    「藥是你給的?」


    蕭弈權聽到這個信息,瞬間有了反應,男人輕瞧她,眉心緊蹙:「娘娘,你這本事倒真令本王驚歎。」


    她噗嗤一笑,張開雙臂抱住他腰,仰臉看他:「怎麽,王爺吃醋了?」


    「你上哪裏弄的這種藥方?」


    蕭弈權垂眼問。


    眉眼都是冷意,瞧著波瀾不驚,可南漁知道,他是裝的。


    她用手描繪他眉骨,「上一世。其實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宮裏的太監淨身方式有很多種,最多的便是保留其身隻取內裏,像這種情況過不了幾年其功能便能恢複,隻是不能生孩子罷了。」


    「我上世在欖春樓,聽過的方子便是專治這方麵,你也知道那個地方,專做男人生意,自然什麽都有。」


    南漁與他解釋,垂下眼來:「我這人有恩必報,之前長柱和蓮香,我想反正是有那個方子,給他們了,說不定還能為自己增點造化。」


    「不過,對於聚福,我卻是真心想讓他能成家生子。」


    蕭弈權聽她說,想起很早以前聚福護著她脫險的事,他點頭:「他的確是個忠心的好手,話也不多,如果你給了他這個大恩,或許他往後更會死心塌地跟你。」


    「嗯,況且你沒覺得,聚福是我這幾個小仆人中長得最好看的嗎?」


    她偏頭問,一瞬惹得蕭弈權冷臉,男人垂眼問:「怎麽,你有想法?」


    「蕭弈權,你說什麽呢?」


    她笑了,笑的很無奈,主動吻上他薄唇,舌.尖掃.動,她道:「我愛誰,你心裏不知道嗎?」


    男人被她哄的臉色稍霽。


    雙臂抱住她,加深兩人的吻,侵襲進.來,與她升溫。


    他黑沉的眼裏全是她的影子,唿吸間,他輕聲問:「娘娘愛誰?本王想聽你再說一遍。」


    「……」


    她抬眼看他。


    關於這個問題,好像說一千遍都不厭煩。


    向來都是女子問的多的,但好像在兩人這裏,蕭弈權問的總是比她多。


    她含著笑意勾引他。


    手指扯著他衣袖,一步一勾的將他引著到了床榻。


    她脫去繡鞋,半身躺在床內,笑的嫵媚:「蕭郎……」


    兩個字…又將是一夜的無眠。


    -


    翌日,南漁睡了個懶覺。蕭弈權提前醒了,滿眼愛憐撫上她的發絲,想起昨夜兩人的種種,男人盡是滿足。


    他們要在長河遊玩個幾日,昨日忙碌奔波,到了客棧已是夜晚,故而沒怎麽玩。


    蕭弈權拉開房門,想叫長風過來準備眾人早膳,哪知便在客棧走廊盡頭,看見聚福一


    臉陰鬱的站著。


    他守著的房間,是女眷的。


    有了昨夜兩人交談,蕭弈權也對聚福開始關注。他靜看這大清早,不知少年在外麵站著做什麽。


    這時,那邊房門響起。


    杏枝先走出,還睡的迷糊,女子一抬頭瞧見聚福,不由吃驚,「嗯?你在這裏幹什麽?」


    聚福道:「娘娘交代,讓我看好那人。」


    杏枝一聽樂了,「她都是自己人了,還需要看什麽?我看你是被人家姑娘吸引了,找個借口過來看。」


    聚福登時臉上陰沉,「胡說什麽,我隻是遵守娘娘的命令。」


    杏枝搖頭笑,從聚福身邊走過。


    女眷房間門沒關,杏枝走後留有的那一點縫隙讓聚福盯著看了很久。


    少年抬手,本想去推。


    然而又放下手。


    蕭弈權將他這些動作都看在眼底,勾唇一笑,不知怎的,他開始覺得南漁說的對。


    蕭弈權轉身,從另一方下樓。


    聚福一直在外麵守著,杏枝去洗漱一直沒上來,而裏麵也再沒人出來,聚福守了片刻,握劍的手開始著急。


    想來,那人從今日起就是娘娘貼身奴婢了,怎麽還睡這麽晚?


    這樣怎能行?


    聚福收了劍,又要推門進去——


    驀地,他身後的房門打開。


    漣漪慢慢走出,打著哈欠,女子一臉困意,懶腰還沒伸,就讓她看見聚福。


    漣漪怔在原地,「你在這裏幹什麽?!」


    聚福推門的手迅速收迴!


    他怕漣漪誤會,可漣漪還是誤會了,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


    漣漪恍然大悟道:「你變態啊!」


    「竟然要偷偷摸進女子房間?!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


    她大喊道。..


    聚福頃刻捂上她嘴,威脅的話從上落下:「你快閉嘴!胡說什麽!」


    「唔唔唔。」


    兩人這一番鬧騰,將其他房間的人都吵到,一時間其他房的門都打開,從裏麵探出每個不同的麵孔。


    蕭弈權從樓下上來。


    一瞧這兩人進展,男人挑了挑眉,有心看熱鬧。


    最後一扇門的打開,是南漁。


    她昨夜好累,累的腰疼,白日就多睡了一會。


    要不是聚福與漣漪在外麵鬧動靜,她還能多睡一會兒。


    南漁泛著懶意倚在門框,睜眼看聚福與漣漪,便見少年從後捂著漣漪的嘴,一隻手臂還穿過她。


    兩人這般模樣很親密,一瞬惹南漁清醒。


    她眨了眨眼睛,帶出笑意說:「可以啊,不愧是我的仆人。」


    聚福陰鬱的臉更是百口莫辯。


    少年好像一瞬不知怎麽辦了,一瞬將漣漪放開,雙手垂下,泛著冷意說:「我與她沒關係。」


    「哦~」


    其他眾人紛紛起哄。


    好像越描越黑?


    聚福覺得麻煩,麵色更陰沉,他看漣漪,漣漪也立馬澄清:「對!我倆沒關係!」


    其他人聽到這兒更是意味深長地笑了。


    這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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