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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君赫被帶到了關押蘇泠衣的地方。


    府衙大牢,一人一個單獨的牢房。謝君赫一進去便不安的喊叫,他絕對不要,不要在這裏麵!


    他喊南漁。


    說她背信棄義。


    南漁在後聽著,都要笑死了,她等那些跟隨將謝君赫安排好,站在牢中道:“我哪裏背棄了?字據是你寫的,上麵白紙黑字,你還要耍賴?”


    “你說過給本宮自由!幫本宮弄死蘇泠衣!”


    “我也照做了啊。”


    她一指這牢中,“你瞧,蘇泠衣此刻不在這裏,而是在你對麵,往後她也不會折磨你,你想在這牢中做什麽她都管不到。”


    “至於自由,謝君赫,這片大的空地還不夠你自由的?你一個大淵的質子,還想要什麽?”


    她好似露出本來麵目,聲音冰冷嚇人,麵色透著一股古怪。


    謝君赫不由從心底升起一陣膽寒。


    還記得在大都城牆見她第一麵,那時他隻覺得她真美,柔弱無骨的小娘子能有什麽出息,還不是像其他女子一樣攀附別人而活。


    可沒過多久就改變了他的想法,她在城牆上弄瞎了他一隻眼,還差點讓老三也吃了虧。


    更別提當時他和謝君宥擄她的那半個月裏,兩人與她鬥智鬥勇,從未覺得看一個女子有這般累。


    而現在。


    謝君赫驀然想清楚,他與南漁交換了什麽。


    他麵色大變,“不,不可以!”


    “本宮要出去!本宮不要在這裏待下去!或者,讓本宮迴到之前的宮殿也行,哪裏都好過這裏!”


    “晚了,謝君赫。”


    她站在牢門前,一指正對他牢門另一個牢房,“之前我問你,你的孩子是留還是不留,你選擇了不留。謝君赫,你說你這輩子沒少讓女人懷孕,那你有想過親眼看著你孩子出生,又親眼看著它死去的過程嗎?這一次,我會滿足你的心願。”


    南漁說著說著好似想到上世,想到與謝君赫在一起的點滴。


    她那時孤立無助,喊又喊不出,謝君赫羞辱她的話,她都記得清楚。


    她要慢慢還給他啊。


    “謝君赫,我恨透了你!你們大淵皇室每一個曾對我做過畜生事的我都恨透了!你現在身份在這裏,的確不能死,但我要你,生不如死!”


    “好好享受你的牢獄生活吧!”


    她話落,謝君赫瞳孔一緊,呆立在那裏!


    她出了牢房,命人將門鎖好。迴身在看謝君赫,堂堂大淵太子淪為階下囚,麵色蒼苦的坐在裏麵一動不動。


    她徑直走到蘇泠衣牢中。


    蘇泠衣抬眼冷漠看了看她。


    她知道始終鬥不過她。兩人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她高高在上,而她呢,什麽都沒有。


    還在蕭錦雲手下討生活,為了接近蕭弈權,蕭錦雲將她弄到莊子待了好幾年,甚至找人破了她的處子之身。


    從六年前就是蕭綻設下的局,蕭錦雲繼承。


    蘇泠衣問,“說吧,你要怎麽折磨我?”


    “你懷孕了。”


    南漁四個字,讓蘇泠衣猛然一震,眼瞳不可控製收縮。


    她不禁揪緊衣角:“你怎麽知道的?!”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你並沒有打掉它。”


    “蘇泠衣,你吃的那個藥,是保胎藥。”


    蘇泠衣身形一震,再不似剛才那樣無力,她抬起頭死死盯著南漁看。


    “不可能!你說的都是錯的!我明明親自服下的打胎藥!”


    “要我現在找個大夫來給你看嗎?”


    她與她相隔而站,她在裏,她在外,她凝著牢獄的豎欄,眼中透著濃烈的黑。


    “蘇泠衣,我將你與謝君赫關在一起,還要讓你們每日遙遙相對,還要每日讓人給你送保胎藥,直到你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你,你想幹什麽!”


    “南漁!你瘋了!”


    “嗬。”


    她笑。


    長笑。


    扭身,不再說話,慢慢走出獄牢!


    蘇泠衣在後喊她,一聲聲控訴,她都似聽不見那般。


    直到,她看見牢獄外的天空,湛藍無雲,寒冬裏的美麗。


    她將頭微仰,看著湛藍的天,不由眼角流出淚水。


    南漁對著天空,似對著上世的自己與暄兒說,“暄兒,娘會替你報仇的。”


    “南漁,你安心吧。”


    ……


    蕭綻說的第二個禮物,也在時隔幾日後送到。


    依然是人頭。


    是一個瞧著還不滿十七歲的孩子。


    當這個禮物送到後,蕭弈權再也按耐不住,與蕭無說,要盡快去朔州。


    而蕭弈權之前派探查蕭錦雲出入那農舍的跟隨也迴來了。


    帶來真相。


    “迴主子,二殿下去的那家農舍是隸屬於朔州農會,農舍的主人身份是大淵人,這些年在朔州生活,他早年喪妻,獨身撫養一個孩子長大。”


    蕭弈權問:“這人頭就是他?”


    “是!他對大淵很忠心,算是謝澤安插在朔州的暗探,而二殿下並沒有殺他,那日去了他那裏,說了會話。”


    “屬下猜測,應是讓他表露對大淵忠心的話,在二殿下走後不久,這人便帶著他兒子上吊了。”


    那些跟隨將整個事情還原,聽在南漁耳中十分難受。到底是怎樣的忠心才能讓一個人甘願做出這種極端事情?


    兩國紛爭,所帶來的隻有災難!


    她緩緩道:“蕭綻是用這兩個人頭來刺激你我,這種時候更不應自亂陣腳。蕭弈權,你若是信我,咱們就在等幾日,如果我猜的沒錯,蕭綻如今最等不起的就是時間!”


    他如此著急地逼兩人去朔州,無非是蕭錦雲身體撐不住了!


    她握住他手。


    兩人十指緊扣,蕭弈權終按住自己心中火,點了頭。


    等的幾日,的確煎熬。


    南漁其實在等景垣與南則軒,她想要的還未完全出來,景垣那邊,就還沒找到一個能亂神的方法。


    七日後,她終於收到景垣的消息。


    她與蕭弈權一同登門,景垣此時將東西放在她手中,道:“這是臣翻遍醫書與佛書做出,娘娘,你之前所中亂神因為你意識有殘留,但這次,要想讓蕭錦雲迅速抽離,臣想,這個可以。”


    “這算一個能發出特殊聲音的塤,娘娘你隻要吹奏它,便有類似鸚鵡的聲音出來。”


    “娘娘你試試。”


    景垣話落,她垂眸看這個小巧東西,放於唇邊。


    吹奏一瞬,她耳邊迴蕩起那種極像的聲音!


    好似那晚,蕭錦雲被控製,鳥兒的叫聲!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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