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她旁若無人將婢子領迴房間。


    那婢子陡然跪在她麵前,喊她娘娘,這是在時隔這麽久她第一次與外界有聯係,眼睛漲的酸澀。


    她讓婢子起。


    未等她問話,婢子便將一封信掏出遞給她,「娘娘,這是我家主子給您的。」


    她應聲。


    連忙將信箋拆開——


    第一行字,便讓她心潮翻湧。


    「我很想你……」


    蕭弈權如此直白的說,寫一個很想沒有足夠,而是連連續續,寫了滿一張的。


    「娘娘,我很想你……」


    她破泣而笑。


    第二張紙,這個男人也寫的很直白,說了暄兒也很想她,允兒天天念叨她,還有她宮裏的那些個小奴仆們,每個都很想念她。


    南漁不禁嘟囔:「什麽時候了,一句正話不說。」


    信紙看到第三頁。


    蕭弈權才開始與她講正事,大體講了豫州此時形勢,說大都那邊後期恢複差不多了,他決定等這次大淵的事完了便再遷迴。


    蕭弈權又介紹了他這位跟隨,說這個丫頭是與青枝差不多的,按輩分,靑枝該叫她一聲小姑姑。


    但這個丫頭比青枝年紀還小。


    蕭弈權很信任這個丫頭,直言她經過訓練,什麽事都能勝任。


    若是她往後有需求就讓她去做。


    南漁不由打量了她一眼,繼續看信。


    「娘娘,若不是大局為重本王早便想去尋你,將你抓迴來,好好問問,到底你為什麽要離我而去。」


    「你知我有多痛?漁兒,隻盼你我見麵時。」


    蕭弈權飛龍行鳳的字跡在紙上落下一個個筆鋒,宛若他這個人一樣此刻就在她身邊。南漁輕輕笑,看他還有什麽要說。


    最後一張紙,上麵隻有兩行字。


    辭暮爾爾,煙火年年。


    她再也忍耐不住,這是她在除夕夜與他說的奉承話,他還記得。


    而現在並未過年。


    他的心意,她好似懂了。


    他是想告訴她,會等她,等她兩人再過一年除夕。


    時間走的這樣快,漸漸的一年已過去一半以上,而她想,等小魚出生,便差不多過年了吧。


    不知那時能不能與他見麵。


    她將信都看完,團成一團,處理掉。


    而那個婢子此時又說:「娘娘,我家主子說,他欲與你做個局,裏外連通,表麵離心內裏和,他讓奴婢問你意見?」


    她道:「你家主子的想法正是哀家的想法,你可去迴他,就這樣辦。」


    那奴婢答應。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自接到他書信後,整日都很活潑,當蕭錦雲來時,竟然見她早備好飯菜等他。


    蕭錦雲將他帶的禮物放在桌上,問:「有什麽事這樣歡喜?」


    「我說的接受你,這算是第一步,你不喜歡嗎?」


    她輕柔而答,蕭錦雲被她這股勁感染,也不由笑了幾分。


    男子坐在她身邊。


    仿佛看不夠,他使勁盯她瞧,將手邊碗遞她麵前,示意她盛飯。


    南漁竟然真的做了!


    終於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她對他的笑逐漸多了起來。蕭錦雲看她低眉細目為他布菜,說:「小魚,你早這樣多好。」


    「也不用我總是與你作對。」


    「嗯,我以後會改。」


    南漁道。


    蕭錦雲的手掌驀然覆在她手上,她沒躲,任他握著。


    這張年輕的臉,眉心總繞著陰重


    的烏雲,卻是將他弄的毫無血色。


    南漁看著,關切問:「你是病情加重了嗎?為何我看你近來烏青如此嚴重?」


    蕭錦雲的身子一僵。


    他隻笑,單手托腮:「無所謂重不重,這麽多年我也習慣。」


    「你為何不請個大夫看看?」


    「不用,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男子揮手,打斷這個話題。


    也不好讓她繼續。


    她為他盛了湯,又夾了不少菜,她甚至指著一道菜說:「我剛跟人學的,你嚐嚐。」


    蕭錦雲似被她的殷勤弄的有些怔忡。


    聽她說這樣的話,他垂眸問:「你給蕭弈權做過嗎?」


    南漁搖頭。


    「對你是第一次,與他時,他不會讓我做這些。」


    蕭錦雲繼續垂眸:「與我也一樣。」


    「可是,你不喜歡嗎?我記得你兒時還說過等你長大要娶個燒的一手好菜的小娘子,這樣你便不用為吃飯發愁。」


    是了。


    是蕭錦雲曾說過的話。


    那時他與嬤嬤在大都生活很苦,他又因為身體而被四周人嘲笑。


    而更折磨他的,是他身體的沉珂折磨他每次進食。


    能吃進去的很少,更多是吐。


    蕭錦雲驀然將她做的那盤菜端近自己,不顧身體往碗中倒了半盤。


    他全吃了。


    一口未剩。


    南漁靜靜看他。


    蕭錦雲這一日在她房中待的時間最長,臨走時還有些念念不舍,他暗暗看著她肚子,問:「最近這孽種有鬧你?」


    「沒有,它乖的很。」


    她答,蕭錦雲倏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紅繩,一瞧就是孩子的尺寸,「這個是我給孽種的禮物。」


    南漁欣然接受。


    拿在手中愛不釋手,她比劃著這紅繩長度,道:「等小魚出生,我就給它戴上。」


    蕭錦雲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視線,她才抬起頭,剛才一切都不複存在,麵容冰冷又無情。


    她怎會因為他的好就動搖?她最終目的,是要將這一切都阻止!z.br>


    她有自己的大義,對蕭錦雲,僅僅是覺得後悔。如果當年她沒在兒時碰見他,或許對兩人都好。


    她通過這個婢子傳過幾次信,這丫頭訓練有素,在這樣嚴苛環境也能如此沉穩,不得不說蕭弈權身邊的確很多有用的人。


    兩人通信的勤勉,導致她現在已經對外麵全部掌控。南漁看他最新的信箋,兩人已開始著手布置邊境各處。


    大淵皇帝的確將兵權交給了蕭錦雲,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他沒有得到。


    便是謝君宥手中也有一塊虎符。


    那是可以調遣大淵鐵騎中最鋒銳戰力最強的虎符。


    南漁才知道這個虎符蕭錦雲最近派人去謝君宥那裏拿過,然而並未如願。


    這就好辦了。


    她慢慢垂頭,想了很久,在迴信上寫下一句話:


    「蕭弈權,你可以來找我了,出師有名,隻有你出現,這場離心戲才能演下去。」


    「你來,我有個驚喜告訴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欲扶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臻十錦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臻十錦鯉並收藏欲扶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