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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思馨眼中震蕩,有一瞬的露出本來神色,但很快她忍住了。


    神色不解又帶著一絲害怕問:“娘娘…我是又說了什麽惹你不喜的話?我就是看不慣她們那樣對桃枝嫂嫂,嫂嫂平時對我那樣好,我剛才都快嚇死了。”


    “是麽?希望如你所說那樣!”


    南漁也不揭穿她,再次與南則軒說:“等今晚迴去,你好好想想哀家的話,想想桃枝。”


    “是,我會的。”


    南則軒被訓的一點脾氣沒有,去扶桃枝,問她感覺如何。


    她點頭,與南則軒起身,拜謝南漁。


    女子身子靠近,南漁握緊她手與她說了悄悄話:“近來你多小心那個葉思馨,有什麽事記得來找人來報我。”


    桃枝沒問什麽原因。


    她無條件相信她主子,隻要主子說,那一定有其原因。


    桃枝默然點頭。


    三人前後相錯從她寢宮走了,她凝著他們背影,不禁又想到景垣。


    不知蕭弈權如何與他談。


    不行,她必須去看看。


    此刻,兩個談心的男人正在蕭弈權宮中,並肩而坐,就像小時候那樣。


    蕭弈權與景垣相識這麽多年,早就忘了很多年以前兩人是如何在大都暢行。


    蕭弈權揚了酒瓶,對他說:“再喝點?”


    景垣搖頭。


    眼眸清寧地看著夜空,身子向後仰去。


    他與蕭弈權此刻坐在宮宇的青瓦之上,眼前是一輪明亮的清輝,景垣想起兒時兩人的趣事,低頭一笑。


    “以前,我以為你和她會不好一輩子,誰曾想她竟然接受了你。”


    景垣淡淡說,麵帶惋惜:“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或許能牽連我與她的隻有那個孩子吧。”蕭弈權與他講著心裏話,說起來,他雖然擁有了南漁,可他的心一點都不平靜。


    毫無安全感。


    自他接觸了真正的南漁,他總是會想如果不好好把握她,可能她很快就會消失。


    蕭弈權自帶煩惱:“這次的事是我的主意,與她無關,我能看出,她對你還是不一樣。”


    景垣聽到這兒打趣:“那是我以後還有機會?”


    “或許。”


    蕭弈權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灌的急,有許多水漬從臉頰兩邊滑下,在夜空中泛著淺淺光痕流進脖間的衣襟。


    嗓間湧動,性感至極。


    景垣偏頭看他,見他好像比自己還要憂愁的樣子笑了:“你是來勸的?還是讓我來勸你的?”


    “我見不得她為你難過。”蕭弈權如實說,擦了嘴邊痕跡,“景垣,本王很早就想告訴你,她是我的,永遠是我的。”


    景垣前一刻還笑的容顏在這一刻僵硬。


    兩個男人目光交錯,在夜空中不分伯仲,景垣隱忍著心情,卻並未懼怕。


    他說不出什麽恭喜的話,但也做不出要拆散兩人的事。


    蕭錦雲說他心中藏著猛獸,可在景垣看來,他心中的猛獸隻為她而低頭。


    景垣想了半天,擠出一句:“好好對她。”


    蕭弈權沉默。


    再次灌了一口酒。


    而此時,南漁找了一圈,終於看見兩人。她站在高高殿宇之下,仰頭瞧這兩個與月亮作伴的男人,喊了聲:“喂。”


    兩人共同向下看。


    南漁衝他們招手:“你們也接我上去。”


    景垣與蕭弈權對視,相視一笑,隻覺剛才還籠罩在兩人之間的憂傷氣氛隨著她到來,忽然就散了。


    女子在下遙遙望兩人又上不來的樣子有些好笑。


    景垣問:“要接她?”


    蕭弈權搖頭。


    並不太想,他之前就叮囑過讓她不要來,果然是不聽勸。


    景垣:“你不接那我下去抱她了?”


    話剛落,身旁男人就伸手壓住他。


    想抱,不可能。


    他怎會允許。


    而此時,南漁見兩人都不理她,她也氣悶了,倏然雙腿一盤,往地上一坐,不知怎麽從身後也拿出一個酒瓶。


    她豪爽地舉手,隔空與兩人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你們不讓我上去,我便在下麵與你們共享。”


    “景少卿,祝你生辰快樂。蕭弈權,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咳。”


    景垣終於被逗笑了,狹長的眼滿是寵溺與笑意,他過了這麽多年生辰,今晚這個讓他終生難忘。


    三個人以一種這樣的方式在一起,之前他還悶在心裏的憂愁,在這一刻全部消散。


    南漁就是有這個能力。


    她能拿捏住他所有喜憂,讓他這顆生澀的心為她跳動。


    景垣看南漁要將酒喝下。


    一瞬,他略施輕功,足尖輕點,比蕭弈權先一步落在她麵前,暗紋繡錦的衣袍翻了衣角,遮擋住她眼前的一切。


    景垣從她手中奪過酒壺:“娘娘,這些男子喜歡的東西,還是少碰。”


    南漁衝他笑:“景少卿,如果沒有他,我一定選你。”


    “咳。”


    一聲低沉男音,讓蕭弈權也緊隨景垣下來,墨靴一動,他在後負手:“小太後,玩笑不能亂開。”


    南漁瞥了他一眼,隻望景垣:“是我對不住你,你有什麽不滿盡可說出來。”


    景垣溫煦和善的笑:“關娘娘什麽事?感情的事不能三心兩意,你即做出選擇,臣總要放下。”


    “對不起。”


    她蹙了眉心說。


    景垣迴身,與兩人笑,再次同蕭弈權說:“有我看著,你往後如果辜負了娘娘,我絕不會輕饒你。”


    “一定。”


    蕭弈權篤定。


    景垣舒心了,心情敞開的一瞬,他將從南漁那裏搶來的酒壺與蕭弈權一碰,一灌到底。


    這一晚南漁看著兩人,看著他們喝了不少酒。


    兩個男人漸漸醉了徹底,她操心地將兩人扶入寢殿,如拖爛泥一般將他們放在床上。


    景垣靠向裏麵。


    已醉的不醒人事,南漁為他脫了靴。


    為他翻過身。


    而蕭弈權,她彎身靠近,用手輕輕拍。


    她試圖叫醒他。


    男人睜開雙眼,定睛了一會,毫不掩飾自己的占有欲。


    長臂一伸,他將她抱在懷裏,極致誘哄:“小太後,別鬧。”


    四個字,撩撥在她白瓷的肌膚上,噴薄出的熱氣滾.燙,她便眼睜睜地,看蕭弈權的手在她身上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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