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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急如焚,早等不住。


    一到南漁這兒,景垣將手中兩個盒子拿出,進了內殿,叫醒南漁。


    麵色稍霽:“娘娘,臣帶著解藥來了。”


    南漁睜著惺忪睡眼,凝看眼前的人——


    目光移到蕭弈權身上。


    見他還身穿喜服,不由一笑:“你妾納完了?”


    蕭弈權應了一聲,快步來到她身邊坐下,手一撫,將她從床上拽起。


    南漁靠上他胸膛。


    景垣蹲在床邊,將盒中兩枚奇特的冰石拿出,一塊給南漁含了,一塊壓著她腕上黑痕來迴走動。


    仿佛刮痧。


    她略有疼痛,但嘴裏沁涼一片,說不出什麽感覺,隻覺嘴巴似被凍住。


    蕭弈權攬她的手一靠,在景垣看不見的地方,找尋到她腰窩。


    指腹一撚,她頓覺渾身酥.麻。


    南漁餘光去掃他,腕上景垣來迴幾遍發現在黑痕四周滲出一層紅紫,如汙血般浮在上麵。


    景垣心中思忖,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


    一根銀針,直接照著她腕上的穴位紮去——


    一股黑血滲出。


    這一刻,三人的眉眼全都舒展。


    “娘娘,你忍一忍。”


    景垣安撫她,殊不知現在的她全部精力都放在蕭弈權那隻隱藏的手上。


    她麵色泛著紅潮,腕上的疼痛時不時像針刺一般傾入心口,她隻有咬牙忍耐。


    手慢慢伸入被中,找尋到蕭弈權那隻壓於腰窩的手,一瞬握住。


    她想讓他不要亂碰。


    扯了扯,根本不動,反而,連她這隻手也被他反握住,兩人手指交纏,男人的掌心泛著無盡熱量。


    她咬了牙,又要忍耐疼痛,又要應付他。


    “娘娘,你的雙腕這兩日可能會疼痛,故而放完汙血也不要亂動。”


    “娘娘?”


    景垣叫她,見她眉心輕攏,不知在想什麽跑神。


    景垣一連叫了她兩遍。


    才讓南漁拉迴思緒:“嗯?”


    景垣又說了一遍。


    南漁心不在焉點頭。


    隻屬於兩人的秘密,卻在第三人麵前進行,待她雙腕放完汙血,她渾身已出了一層汗。


    麵色如紙,卻泛著不應有的酡紅。


    景垣將她口中含的冰石取出。


    為她雙腕包紮好,兩個男人同時起身,景垣正要安排杏枝去隨他拿藥。


    外麵,得知自己女兒被退婚的蘇有道來了。


    蕭弈權將南漁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便準備出去。


    南漁拽了他一下。


    “你不用怕吵到我,將他叫進來問話。”


    蕭弈權側眸問:“你可以?”


    “嗯。”


    蕭弈權聽她吩咐,讓人放蘇有道進來。


    這位豫州縣丞,的確有手段,原以為他會大吵大鬧,而他竟然負荊請罪。


    中年男人誠惶誠恐,一見蕭弈權與南漁,立刻跪在兩人麵前,並親自將綁了的蘇泠衣壓在麵前。


    “王爺!娘娘,實在是下官教女無方,才讓王爺心中震怒,給了放妾書!”


    “說來說去,都是下官的女兒自小流落荒野,未有乳母教導,才不小心衝撞了王爺,王爺,您不看別的麵子,看在豫州百姓麵上,還請您,給個轉圜餘地。”


    “如您不答應,那下官隻有大義滅親,親自教訓女兒。”


    他說完,從手袖掏出一條軟鞭,看向蘇泠衣。


    蘇泠衣搖頭哭著:“不,王爺救我…王爺,您不看在別的麵上,就算看在過去……”


    她還在拿過去說事。


    殊不知蕭弈權早已知道真相,心中盛怒起,猛地一拍桌案。


    嚇了蘇泠衣。


    (本章未完!)


    第207章藏於被中的他的手


    南漁躺在床上看這對父女作妖,蘇有道她上世未接觸過,隻是在青樓時蘇泠衣與她抱怨的隻言片語來判斷這個人。


    蘇有道除了蘇泠衣外還有一個女兒,這兩人可謂真假千金,當年一個錯誤,讓蘇泠衣流落在外,而那名假千金蘇落言則被蘇有道夫婦當真女兒撫養。


    蘇有道對其寵愛有加,故而當蘇泠衣尋親找他時,兩夫婦根本不高興。


    為了怕蘇落言心中有結,蘇有道並未將蘇落言趕走,而是許諾,往後她還是他們的女兒,絕不會虧待她。


    蘇落言嘴上答應,這心裏早嫉妒成狂。


    上世蘇泠衣說,蘇落言在其中攪和她與父母關係,讓她吃了很多虧。


    南漁想到這兒倏然一笑,在後看著蘇有道:“早聽聞蘇大人有位十分疼愛的小女兒,今日哀家一見,還真是厚此薄彼,敢問蘇大人,你在家中也這樣教訓你的另一位千金?”


    “你這鞭子要打便打,在哀家與王爺麵前做什麽樣子,私教女兒的事,你還要哀家與王爺來替你評判?”


    南漁偏了眼:“這般見血的事,哀家可看不了。”


    蘇有道神色微漾。


    抬眼看了這躺在床上的太後一眼,年輕女子的手段,他從另一人那裏聽到過一二。


    可是……


    蘇有道想了想,他記得當年先皇說起她時,分明說她稚嫩可愛。


    蘇有道迴稟:“娘娘,下官也不想麻煩您與王爺,可我家女兒今日剛嫁了王爺,這就被休迴家,您說這往後要讓她如何活下去?”


    “況且娘娘說的也不對,下官待兩個女兒都是同樣重要,若不是大女衝撞王爺,下官也不會對她動鞭,其實下官的心也在滴血啊。”


    南漁笑了笑。


    瞧他捶胸頓足,她繼續說:“自古嫁娶都是各憑自願,同樣,靖王要納要休也都憑他心願,蘇大人說的可憐,難道你家女兒就如此珍貴,一旦嫁人就不能休了?你這樣,不是要賴上靖王?”


    “哀家聽你之前說的,靖王也不是休妾,而是放妾,這樣已很為你女兒考慮,往後該如何嫁人就如何嫁人,你還埋怨什麽?”


    蘇有道再次抬了眼。


    對南漁心中看法改變,他斟酌半晌,看了眼蘇泠衣。


    這一眼,似帶著威脅的意味。


    蘇泠衣立刻哭道,柔弱地求蕭弈權:“王爺,求您納了我吧,我願意在你身邊當牛做馬,隻要您不趕我走,我做什麽都行!”


    蘇有道微微笑。


    早在他帶蘇泠衣來之前就警告過她,若她不能成功讓蕭弈權收了她,迴府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蘇泠衣自被送到豫州短短時日,已被苛待不少,在蘇家,他夫婦二人越看她越煩,直想將她送出去。


    蘇泠衣就求吧,他就不信,蕭弈權能受的了無休止的乞求。


    卻在這時,


    “啪”地一聲,一個枕頭扔過來。


    第207章藏於被中的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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