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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想著,雙眼突然充滿了不想死的光,道:“若我告訴你,你會保我性命嗎?”


    而下一刻,南漁不給他狡辯機會,直接匕首刺入他肩頭!


    她仿佛一夜之間,變了。


    變成一個見血不會害怕,變成一個對任何事都很冷漠的人。


    聲音似含著碎冰:“要說便說,不想說,我送你去見閻王!”


    “啊,我說,我說。”那人被刺的生疼,直言道:“我們是趁著北涼守角官換防時混入…我們大皇子說,北涼國勢衰微,便連那些守角官都與之前相差甚遠,大皇子本是讓我前往禦國寺探查地勢,不想被你們抓住!”


    “不過也夠了,我大淵的人潛入各個地方,早已部署好了,我們之間聯絡是用曲笛,還有大都的攬春樓,也是我們的地方。”


    攬春樓!


    南漁聽到這個地方,倏然全部想通,怪不得她上世會被賣進青樓,原來不是大淵侵占後才這樣,而是從一開始攬春樓就不是北涼的。


    那人講完,她也不給他活路,手中匕首一動,一刀斃命。


    她對所有大淵人恨之入骨,又怎麽會留活口。


    轉身時,她擦了濺到臉上的血。


    聚福在外等候,對她的轉變不發一言,跟上了她,他道:“娘娘,現在怎麽辦?”


    “先迴禦國寺。”


    這一鬧,新的一天徹底來了,驅馬經過大都各街頭時,她看到有很多百姓看到了張貼的告示。


    很多人還有懷疑。


    南漁打馬上前,聲音一揚道:“此告示所寫內容是真,現在你們立刻迴去,轉告給你們所認識的所有人,帶上細軟,皆去禦國寺避難。”


    人群中有人懷疑她身份,道:“你是什麽人啊,憑什麽我們就要聽你的?!”


    她勒緊韁繩,控住身下躁動的馬兒道:“我乃北涼太後,沒有人比我更想救你們!”


    一聽太後娘娘名諱,當下所有百姓皆跪。


    南漁沒有多說,掉轉馬頭而走,她覺得說這麽多已經夠了。


    剩下的,就看大都百姓的抉擇。


    將迴到禦國寺,已經有很多人聞訊而來,禦國寺大門開,接納著所有人。


    南漁從這當中看到景垣,男子應是找尋了她很久,終於見到她時不顧所有跑向她。


    “娘娘!你去了何處?”景垣差點未忍住直接抱了她,卻在最近處停下身。


    南漁瞥他一眼問:“景少卿,令父令母來了嗎?”


    “來了。”景垣還是懵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為何短短兩日大都就變成這樣。


    他瞧她身披蕭弈權大氅,便知事態一定很急。


    她邊走邊與他說,“昨夜前方抵報,湖州失守,而暄兒也被劫走了。”


    “我打聽到大淵大皇子已帶一些人侵入進來,事情刻不容緩。”


    景垣聽到這裏已然變了臉色,“怎麽會這樣——那皇上他,豈不是很危險?”


    提到暄兒,南漁強迫自己不要慌。


    她也不知暄兒怎麽樣了,隻希望他能吉人天相,在那些人手中撐的的久一點。


    至少,要等她去救他。


    她來到禦國寺後山,看到那麽多進入的人,與住持和其他僧士說了幾句話。


    她必須保證所進去的人都是大都百姓,而不是潛入進來的大淵奸細。


    查驗那些人有很好的辦法,還是上一世她所知曉的——


    “麻煩各位僧士挨個去看每個人的肩部,用雙極草的熏香靠近他們,如果遇見肩頭變紅者,不用來報,就地斬殺!”


    雙極草,北涼常有之物,故而很好找。


    那些僧士們都聽她的話,很快便入地宮檢查。


    此時來禦國寺的人越來越多。


    真的所幸地宮繁大,而明覺大師也一直信守禦國寺曆代住持的遺言,這些年一直往裏麵填糧,才不至於在關鍵時刻慌亂。


    南漁看到這邊已不用操心,便想到攬春樓,她想,她得去一趟。


    無論此刻那邊是否還有暄兒蹤跡,她都要親眼確認了才對。


    這次,景垣要跟她去。


    還有聚福和元福,兩個人也要寸步不離,讓她無法拒絕。


    另一邊,


    城北大營因為蕭弈權受傷打亂了所有計劃,蕭無站在他榻前臉色鐵灰,有些動怒。


    軍醫在旁為他療傷。


    雖是簡單的刀劍傷,但南漁刺入的地方還是挺準,蕭弈權昏迷發熱,傷口處血流不止,那軍醫耗費了許多棉紗為他止血。


    一旁所有將領問:“老將軍,現在該怎麽辦啊,王爺此時這樣,我等是否先調遣兵士?”


    蕭無負手而站,也是長籲短歎,讓那些人先別說,他好好想一想。


    片刻後,他與所有將領道:“我蟄伏大淵這麽多年便是要等這一刻,現在那四個守角官也被我們製造出懈怠值守的假象,而大淵那些探子奸細也慢慢滲入進大都,所以此刻,要更加謹慎。”


    “非必要,不動兵,一定要等大淵精銳全部進入大都為好。”


    蕭無領兵這麽多年,熟讀各種兵法詭計,他隱姓埋名這麽多年,舍棄了青春與妻子,便連他兒子也不敢相認,所等的就是這一天來臨。


    他將所有抱負都告訴了蕭弈權,他與南漁不同的一點是,他也想救北涼但他舍得犧牲性命。


    在他眼中,隻要北涼能保住,且能改變與大淵現狀,比大都那些萬民千民的命都重要。


    權勢,總要有犧牲。


    每一個上位的人最終都是踩踏著無數白骨才成就,故而他不會覺得世人可憐。


    蕭無搖頭惋惜,看著蕭弈權。


    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兒子還是深陷了,從昨夜南漁進入這裏,他就對蕭弈權充滿了擔憂。


    想到不久前他聽淩馴那些人說蕭弈權納了位妾室,昨夜他看到驍龍氅便全部懂了!


    什麽妾室,那個女人就是北涼的太後!


    小皇帝的生母。


    蕭無冷了眸,對於北涼皇室他向來沒有好感,故而對於蕭暄,他最早的計劃裏也是將他舍棄,北涼皇帝更迭,少了一個幼帝,還有更多的選擇。


    所有人都在等蕭弈權醒。


    這時,新的抵報到了,蕭無與其他人出了帳子,去往主帳商討對策去了。


    獨留長風守在他身邊,昨夜發生的事太突然了,長風想到太後臨走時的模樣,歎了口氣。


    小太後,還是誤會他主子了,而兩人之間經此一事,想必往後便是風月毫不相關。


    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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