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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桃枝出嫁的日子便定了下來。


    南漁拿著名貼看了一眼,心中舒口氣,幸好是在二月二十之前。


    她嬸娘方氏偎依著她,等她發話,南漁道:“那這幾日就勞煩嬸娘多上些心。”


    方氏哎呀一聲,喜笑顏開:“瞧二姑娘你說的,怎麽說也是我家辦喜,我再怎麽累都是應該的。”


    “就怕啊,別委屈了郡主。”


    南漁笑:“桃枝她性子極好,隻要你們待她好,日後她定能將府中打理的井井有條。”


    方氏點頭應著。


    略有感慨道:“也不怕娘娘笑話,當初知道軒兒做出那事我是又氣又恨,但也從心底嫌棄過桃枝,哎,當時是我見識淺薄了,這事,往後還要與她道歉才是。”


    方氏揉揉酸了的眼角,“真正對她改觀,還是在軒兒與景大人迎親那日,這個小丫頭許是跟在你身邊學了風骨,那日她做的事,我是現在想起還覺得心口發燙,也難為她了。”


    南漁聽方氏說著真心話。


    並沒責怪,其實這也算人之常情。桃枝出身卑微,而南則軒好歹是南家兒郎,就算現在還未有功名官職傍身,但要取個世家女也是足夠。


    南漁想,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她笑了,問方氏:“不知則軒平日喜歡些什麽,他成了家,也該尋個一官半職曆練一番。”


    講到這兒,方氏道:“他啊,平日裏就喜歡在他房中鼓搗一些生冷火氣,機關巧術,別提了,我對他可愁死了。”


    南漁一聽,來了興趣。


    她道:“想不到則軒喜歡這些東西?那嬸娘,可讓他去兵部試試。”


    方氏一喜,“真的?娘娘您能為他做主嗎?”


    南漁想到她在禦國寺地宮私藏的那些東西,點了頭。


    她可與蕭弈權說一下。


    方氏喜滋滋地走了。


    南漁之前從未想過她南家還能出來一個這樣的人才,瞧南則軒平時那不苟言笑的模樣,她決定將他叫來試驗一番。


    當即便出了她的廂房。


    自從桃枝懷孕後,南則軒往這裏跑的就更勤了。此時他正在桃枝房中看護她,小婢子連床都不能下。


    南則軒隻道,“你想要做什麽與我說。”


    南漁進來便瞧見這情景,桃枝麵色緋紅,一見南漁好似見了救命稻草,喊了句:“娘娘,你快——讓他走吧。”


    南則軒迴頭。


    南漁先是一笑,往桃枝身邊一站:“你可不要求我,現在是你肚子裏揣崽,他能聽我話?”


    桃枝羞澀地咬唇。


    南漁開門見山,望著南則軒道:“哀家聽嬸娘說你平時喜歡鼓弄些生冷火氣?”


    南則軒點了點頭。


    有點懵。


    南漁倏然拉他靠近,“如果現在有火藥礦石,你能做出新東西嗎?”


    南則軒抓住重點:“堂姐你有?”


    “嗯。”


    她凝著他,讓他等候片刻。


    不稍一會,她將拿來的東西往他麵前一放,南則軒垂眸瞧,倏然臉色變得複雜起來。


    但同時他眼中燃起了光。


    他終於不管桃枝,全心投入於這些之中。男子垂眸做事的模樣,讓旁邊的桃枝看呆了。


    南則軒道:“堂姐給我一下午時間。”


    她信他。


    所以就算再木訥的男子也有自己獨特的閃光點,此時她瞧南則軒就不錯,模樣本來生的就好,而認真的男人更惹眼。


    她餘光掃到桃枝。


    小婢子已看的入迷了,盯著他的背影,不禁臉兒越來越紅,眼睛綻開笑意。


    她就不便打擾了。


    從桃枝房中出來,她想見一麵蕭弈權。


    去尋青枝。


    小婢子又在練武,在禦國寺空地裏飛簷走壁的。她往屋簷下一站,仰頭衝著她喊:“你能先停一下嗎?”


    青枝才不理她,她練武時不喜歡有人打擾,便在青瓦之上步履輕快,劍勢如虹。


    她道:“你找我何事?是找我們主子?他不在大都!”


    青枝邊說邊練,哪個也不耽誤。南漁抓住了重點,蕭弈權又不在?


    果然,如她想的一樣,那晚他馬匹被毒的事就是與大淵有關。


    她沒走,繼續叉腰衝上麵喊:“那他什麽時候迴來?你知道嗎?”


    青枝唰唰兩下,劍走偏鋒,一個躍身便飛了下來——


    小婢子滿臉如水洗,在這樣的寒冬擰著眉道:“你與其問主子,不如讓我教你兩招。”


    “呃,我能不——”她話未說完,便被青枝以劍襲擊,南漁一怔,反應也算迅速。


    她躲閃了,可下一刻,劍氣又從旁來。


    青枝誓要教會她一些。


    南漁在她手下走了四五個迴合,實在不行了,她衝她擺手,讓她適可而止。


    青枝這才收了劍。


    眼梢微抬睨她,奚落一句:“真弱。”


    真的是,也就她如此放肆!


    南漁不與她計較,喘著氣問:“那他,什麽時候能迴來?”


    “不知道,主子說近來大淵與北涼前方不太穩,他最近應該都會在大都外的幾處軍營待著,哦,對了,他這次走時還帶上了那位蘇姑娘。”


    “難道他要去豫州?”


    “嗯…不知道。”


    青枝講完她知道的,毫不留戀,轉身便走。


    南漁還留在原地想事情。


    她那天告誡過蕭弈權拿蘇泠衣來掣肘豫州縣丞不可行後,他應是聽進去了。


    但就是這樣他還要帶蘇泠衣走,隻有一個解釋便是豫州縣丞要求。


    想來,上世蘇泠衣可沒出現這麽早,她想過了,可能改變的根本原因是這世的蕭弈權他開始尋找六年前的她。


    上一世,蕭綻死後她就與蕭弈權鬧掰了,故而他對朝中事更多的是冷漠。


    她記得那時他經常無故不上朝,就算來了,也是事不關己地往旁邊一坐。


    閉眸睡覺。


    南漁上世對他的印象十分不好,以致於當時蕭庸造反國勢衰微後蕭弈權還能笑的出來。


    再結合之前他講的與蕭綻離心的事,現在她可以肯定,北涼如何對他絲毫沒有影響,說不定上一世他被鳳陽一刀刺傷,也是他歡喜的事。


    想到這兒,她再一次覺得自己及時醒悟不將全部身心放在他身上是對的。


    隻要二月二十那日沒來,那麽這一世,便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她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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