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南漁再醒來,已是第二日。


    她頭腦發懵,望著禦國寺廂房,瞧著桃枝與杏枝在身邊,她又眨了眨眼。


    “我昨晚…是怎麽迴來的?”


    “娘娘,是青枝帶您迴的。”杏枝道,南漁這才將目光落在廂房外那一抹正在練劍的身影。


    她低頭思慮,昨夜,為何與蕭弈權看了大都的夜景,然後就…再也想不起什麽。


    她開始懷疑,難道是她又被之前那怪病纏上了?得了一醒就忘記的症。


    她在床上待了會。


    這才開始穿衣,洗漱,過了片刻青枝練完進來,收著劍道:“我家主子昨夜有話要與你說。”


    “什麽?”


    青枝正色:“他說大淵內應的事他自有定論,娘娘最近盡量不要出禦國寺,其他國事政事都有他幫皇上處理。”


    南漁又垂眸想了片刻。


    蕭弈權這話總結了就是,讓她顧好自己,不要插手。


    就算她插手了估計他也不會聽。


    算了,交給他吧。


    她揉著頭,道了聲好。


    青枝交代完,當即走了。


    這一日,上半天她都在禦國寺做自己的事,午時去飯堂用膳經過藏經閣,經過幾日修繕,外麵已經有了初步的模樣。


    隻是裏麵濃黑的一切還預示那日的大火是真實存在過。


    她用了素餐,往迴走,此時,景垣從外騎馬而來。


    門邊下馬,景垣步履稍快,幾乎用得上跑的。


    見了她,頃刻拽了手腕道:“娘娘,快跟臣走——”


    南漁被他連拉帶拽上了馬。


    景垣將她箍在懷中,什麽也不解釋,隻揚了鞭。


    馬蹄陣陣。


    她一頭霧水,被他拉到大理寺的一間耳房。


    那裏已站了兩個人。


    景垣頓時將房門關上,迴身,請南漁坐了上位。


    “娘娘,臣收到你的書信和交予的東西後便在大理寺查探了一番,然後,讓臣忽然想到一個地方,宣政院!於是,臣便找了這兩人。”


    景垣一邊說,一邊介紹這兩人給她認識:“這位的伯父曾在宣政院卷司幹過,後來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其伯父自請斷仕,迴老家務農。”


    “而這位,他嬸娘曾是當年宮中婢女,據他說,嬸娘出宮的時辰正好是娘娘你說的那個節點。”


    景垣講完,與那兩人說:“將你們與本官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是。”


    這兩人一瞧都是尋常百姓,若不是因為她的事想必沒人會懷疑到他們。


    還是景垣想的周到。


    南漁剛才聽他提宣政院頓時茅塞頓開,她之前光顧著讓納福去宮中找人,全然忘了宣政院這個天然的,北涼最大秘密機構。


    各種秘檔卷宗、皇家世家等等的事,都在宣政院這個地方有一席之地。


    故而能進入這裏任職的人都是守口如瓶且忠心之人。


    上次她和蕭弈權因為南家的案子曾進去過一趟,宣政院主事王史便是蕭弈權的人。


    南漁做好準備,聽這兩人如何說。


    其中一人開口:“迴大人,我家伯父…他的確是在宣政院做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我們一家都在伯父家中寄住,常常看到伯父在家中歎氣,說這個差事不好幹。”


    “後來大概也就是六年前吧,有一日我伯父很慌張地進了家門,與我阿父阿母說,他可能要辭官。


    那時候我阿父還問他犯了什麽事,他全都緘默不語,說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緊接著不出兩日,伯父便辭官迴了老家。”


    那人講到這裏頓了頓,從袖中掏出一些薄紙。


    “大人,叔父在老家這些日子裏,雖沒有再提起這事,但他卻有一個愛好,便是喜好拓印,叔父會將他新學的筆法與拓印結合,全在這些手稿中。”


    那人講完了這些,將薄紙奉上。


    南漁低頭一瞧,這人還是個書法大家,筆力蒼勁,每一種筆法都令人推敲。


    但這內容……


    南漁看了一瞬,眼底便閃過一絲震驚。


    這人,是將他在宣政院看過的各種私密都記錄在上,且用筆法來區分——


    她看到其中有一頁上寫了一行批注。


    “皇帝表麵溫潤實則腹黑,怎可做出這樣的瘋事?”


    南漁念出,眉心一跳,“你伯父知道皇帝做了什麽?”


    “是。”


    那人解釋道,“這些手稿伯父守了很久,也是在他聽聞先帝駕崩的噩耗後才在臨終將這些給了我,並且,他講了一件事。”


    “何事?”


    “這個小民也不太懂,他隻說什麽驍龍氅,說皇帝當年定是心生嫉妒,否則不會做出這等事。”


    “驍龍氅?!”


    南漁一聽這個,頓時起了身。


    與蕭錦雲在馬車裏時他也說過,驍龍氅裏麵藏著北涼的天命——而這天命又是什麽。


    她與景垣對視。


    景垣道:“娘娘,那大氅本是當年太上皇賞的,照他伯父所說,他在宣政院看到了關於先皇的秘密,經過自己推測知道此事真正原因在驍龍氅——”


    “如果他們說的都成立,那便是當年先皇因為靖王迴朝受到太上皇器重,從而產生了不當的心態,臣聽聞靖王那晚曾被皇帝留在宮中飲酒…或許,這就是開端。”


    “再結合宣政院的秘事上看,那晚靖王飲酒後一人迴府,途中遇到過大淵死士埋伏,受了傷。”


    景垣講到這裏,眸光忽然對著另一人道:“後麵的事,該你說了。”


    “…是,是小的嬸娘她,她說,當年她在宮中當值時曾與先皇身邊的一個侍衛好過,那夜,先皇帶著他們這些侍衛出過宮。”


    “去了,去了離大都最近的一個農舍。”


    “嬸娘說,那晚她相好的侍衛迴來便知自己命不久已,偷偷將這事告訴了她,讓她一定不要露出馬腳,一定要等年齡到了盡快出宮,嬸娘說…那夜,數十個侍衛們…與皇帝,都在農舍外圍了兩個時辰,聽屋裏,聽屋裏…男女之事。”


    “…據嬸娘說,不僅如此,先皇那晚的臉色很不對勁,屋裏進行到一半時,他還曾…還曾…戳破窗紙,向裏麵看過……”


    南漁聽到這裏,一時忍不住…掩了嘴在旁嘔吐。


    景垣連忙在她身邊問:“娘娘——”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南漁心生惡心,手腳僵麻,她深深閉上眼,為自己當年做的所有事感到惡心!


    蕭綻!


    這才是真正的蕭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欲扶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臻十錦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臻十錦鯉並收藏欲扶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