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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故意的。


    她知道,隻有這樣才能擺脫被這人騷擾。


    果然,她話音剛落,便聽裏麵傳來蕭弈權冷硬的聲線:“剛放了你出去便給本王找事,還不快滾進來!”


    他說雖不盡情麵,但足夠讓這位赫國公家的公子震懾。


    站在原地一怔,頃刻對南漁的身份感到懷疑。


    去而複返的女子邁著細碎的步子,匆匆走進屋中,往蕭弈權身邊一跪,極其乖巧。


    緊隨其後,武將走進來。


    眼睛一直在南漁身上打轉。


    蕭弈權眉眼不抬,指了麵前蒲團道:“淩三公子請坐。”


    “王爺!請恕屬下眼瞎,不知這位姑娘是您的……”


    “侍妾。”蕭弈權補充完他的話,“她是本王新納的女人,淩三公子不認識是正常。”


    “啊,原是王爺的如夫人!”淩馴當即恭敬道,一改平時糙漢本色,再也不將目光投向南漁。


    這樣一看,這些年蕭弈權雖不在軍中,其威懾力仍是在的。


    淩馴,南漁上世有所耳聞。


    上世大淵來犯,便是這位赫赫有名的淩副使,將其逼退到豫州一帶。


    當初她原以為能防住,可是也正是因為淩馴效忠的人是蕭弈權,在他被鳳陽公主刺傷出大都後,淩馴也不好管了。


    上世南漁曾修書於他,都被他拒絕。


    所以,她骨子裏對他是厭惡的。


    此時,她在蕭弈權房中待著,又不能走了,隻好硬著頭皮聽兩人對話,那淩馴起初還顧忌她在這裏,說話遮掩。


    後來他見靖王一切如常,便知這位新的妾室,深受靖王喜歡。


    他出了一身冷汗,想到剛才他調.戲的話,心想等今晚迴去,他便自動交出一年俸祿來彌補他的魯莽。


    萬一被靖王怪罪下來,想想都後怕。


    南漁聽了一瞬,兩人說的都是軍中前方的事,也沒什麽讓她足夠關心的。


    唯過了會,淩馴說的一句話引起南漁的在意——


    他問:“王爺,是否像半月前您吩咐的那樣辦事?”


    蕭弈權嗯了聲。


    淩馴道:“好咧。”


    南漁心中存疑,想到半月前,那是…蕭弈權經常不在大都總是出去的那一段時間。


    也是,她無意聽到,他的父親還活著的那段時日。


    她將心中疑問都壓下。


    在他旁邊的蒲團跪的久了,不由腿肚酥麻,她輕輕揉著膝頭,心想,怎麽這兩人還沒說完?


    一晃,說了幾乎半個時辰。


    南漁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蕭弈權的聲音,“還不過來與本王和淩三公子斟茶。”


    嗬,他使喚自己,使喚的倒是很順暢。


    南漁應聲,便在兩人注目下,以膝向前磋磨了幾下。


    然後欲起身拿茶壺——


    她跪的實在是久了,腿上的麻在她站起的瞬間就傳遍全身,導致她身子的確站起來了,然而雙膝失去了力量!


    美人一滑,整個人軟玉溫香,便倒在男人懷中。


    對麵的淩馴驚的眼睛都睜大了。


    這可真是…撩的人心思發癢,淩馴目睹這一幕,嗓間口水不停吞咽。


    哎呀哎呀,靖王這是從哪裏搞來的小娘子,真是要饞死他了。


    不禁在心中讚歎,靖王真是好福氣!


    南漁一倒,他的手一勾,身前軟.意就被碰上。


    她麵色陡然紅了,結巴地道:“對,對不起……”


    “愛妾,淩三公子還在,你這樣,讓本王如何迴應你?”


    他言下意,是說她急不可耐想勾引他。


    胡說!


    南漁揉著腿道:“王爺,是奴家沒站穩。”


    蕭弈權冷笑一聲。


    放開她,繼續恢複不苟言笑的模樣,南漁這次小心翼翼,為兩人斟茶倒水。


    男人之間的談話,總是無窮盡。


    蕭弈權也不說讓她走,她隻好又跪迴旁邊蒲墊,這一次,她困意襲來。


    歪個頭在旁邊,開始打瞌睡。


    蕭弈權餘光瞥向她這邊,淩馴也看見了,有點不好意思,道:“王爺,天色不早了,那屬下就先告辭了。”


    “祝您和如夫人長夜笙歌,一年抱倆。”


    淩馴心無點墨,說出的話完全不過腦。


    他笑嗬嗬地走了。


    待到室內空下,蕭弈權才迴身,看瞌睡不斷的南漁那令人好笑的身姿。


    走過去,他‘嗯’了一聲。


    女子仰起白瓷的臉蛋,掀起眼簾,輕輕看了他一眼。


    倏然,她張開雙臂,音色柔柔地道:“你,抱我。”


    男人彎身,雙臂還沒用力,南漁就像個貓兒一樣直接攀上他,兩條長腿鎖住他的腰身,


    自動下垂。


    他倏然一笑。


    掌心托住她的小.臀。


    南漁在他肩上埋怨:“你好久啊,下次這種活別叫我來,真是熬不住。”


    “擺正你的身份,愛妾。”


    “什麽身份,我說過了,我才不會當妾。”


    南漁聲音一軟,張嘴在他耳廓一咬:“永遠不當。”


    他頃刻,停下腳步。


    雙掌覆在她背脊上,不由撚了又撚,很輕很輕的,從胸腔發出一聲輕笑。


    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他將南漁放在床上,這才去吹熄滿室燭火,合了衣,躺在她身邊。


    他完完全全的擁著她。


    一瞬,心中感覺滿足極了。


    ……


    第二日,南漁便隨著他進了宮。


    她換了身宮女服,重新出現在勤政殿時,暄兒見到她,高興極了。


    蕭弈權早與暄兒告知了不要聲張,小孩子一見他母妃能迴來,什麽話都聽。


    景垣看著蕭弈權與暄兒道:“皇上,靖王,過血一事很複雜,如果你們都準備妥當,那臣便著手開始。”


    “好。”


    蕭弈權道。


    這時,景垣準備了兩碗藥,分別給兩人,讓他們喝下。


    暄兒一見那藥黑黢黢的,有點怵。


    南漁在旁勸著,蕭弈權一飲而盡,在旁等候。


    暄兒喝的很慢,藥實在太苦,廢了南漁好長時間。


    “皇上,王爺,請到這邊來。”


    景垣將兩人引到兩張相連的太師椅前,讓他們坐下。


    這藥,竟然有困覺的作用——南漁見暄兒與蕭弈權剛坐下沒一會,便雙雙進入睡夢中。


    景垣拿來一碗淨水,把兩人的手放在一起,遞了南漁一根銀針。


    “娘娘,開始吧。”


    他的聲音剛落,便率先紮破了蕭弈權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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