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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頭一起,南漁就被他拖了進去。


    陳舊的大門猛地關上,後麵一直跟隨蕭弈權的下屬們瞧了眼,全都在門外停下。


    主子的事情他們無權幹涉,便隱於暗夜,貼身保護。


    南漁終於進入了曾經的家——隻是這姿勢不太體麵。


    她被蕭弈權扛在肩上,剛踢騰兩下,男人便用一掌控住她的雙足。


    她雙手握拳,使勁捶打他,卻好像捶在鐵板上,引不起他的疼痛。


    她無助的抬頭。


    看到府中熟悉的一切,又掉了淚,她打累了,就在他背上哭,口中喃喃囈語。


    迴不去了。


    記憶中的樣子已經被蕭條代替,府內的一亭一瓦,一屋一舍,都變得很陌生。


    他來到一片雜草叢生的地方,瞧四周布景,這裏以前應該是個乘涼地。


    唯有一隻木製秋千,還在寒風中搖搖玉墜。


    蕭弈權將人放下了,南漁的身形正好蜷縮在秋千裏,她掩了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狼狽。


    “看著我!”


    他卻在吼她。


    南漁仿佛聽不見,隻將頭埋在腿膝間,悶悶地說:“你別折磨我了……”


    “折磨?”


    蕭弈權又氣笑了。


    手撫上腰間玉帶,一扯,將之扔了。隨後他當著她麵,慢慢脫衣。


    似要給彼此都染上汙色,他介懷於南漁說的髒,攫起她的臉,俯身吻上。


    秋千晃動。


    常久的失修,使得她坐在上麵毫無安全感可言,她的身子被拉起一些,又是那樣奉、迎的姿態。


    他低啞地說:“既然認為是折磨,那本王就做給你看。”


    “蕭……”


    她徹底不知該怎麽辦了。


    大腦一片空白。


    唯有眼前的他,是她此刻,看得見摸得的著的安全。


    南漁抱住了他。


    可這也將她引向更大的欲望中……


    林立蕭條的太傅府,沒了白日陽光的照耀,到了夜晚,哪裏都透著陰風古怪。


    許是太久沒有人氣了,故而突然出現了響聲,便讓空氣中都籠罩在陰冷中。


    秋千上轅,固釘鬆動,終不堪承受,忽然垮在地上!


    南漁被響聲嚇到,沒攀上他,反而結實地摔了,渾身沾了泥土與殘雪,她一隻手用力,便似摁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上!


    “好疼!”


    她喊了聲。


    再看蕭弈權,僅著一件白色貼身內袍,讓他此刻宛如一個冷漠神邸,睨看她的一切。


    她斂著衣,從地上坐起,翻開手掌,查看傷勢。


    這一看,讓她眉心深鎖。


    “蕭弈權——”她喊他,將手一舉,“這個…是骨頭嗎?”


    被她一說,男人不再冷眼,而是蹲下身看。


    夜色很黑,視線看的並不清晰。


    他便抱著她來到一旁,翻出一個火折子,點亮看。


    此刻女子的手掌下麵,受了點傷,是被某一個類似骨頭的尖利東西,插進去的。


    蕭弈權將之拔出來。


    細細瞧著,保持沉默。


    此刻,兩人所有的旖旎心思都沒了,因為南漁那一摔,讓他們難得冷靜下來。


    她抱著胳膊發抖,衣裳差不多被他撕完了,唯有他那件風氅,還能遮風蔽體。


    蕭弈權拿著火折子,走向南漁摔的地方,可以看見,那裏的泥土裏的確有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想了片刻,他給外麵守著的人發了信號。


    頃刻,長風就帶人進來了——


    南漁裹緊身上的風氅,看著四周諸多人走動。


    蕭弈權指了地方,長風等就拿著工具,將這片地方全部翻了個遍。


    還真讓他們找到了線索——幾具被油傘紙包裹的屍體全都挖了出來。


    已經都陳白骨化了。


    南漁數了數,正好是…三具!


    三具!?


    她心中一驚,想到了什麽,看向蕭弈權,男人站在黑幕中,十分冷靜的看著這一切。


    長風來問:“王爺,現下是否要將景少卿叫來?”


    “嗯,讓他帶上仵作。”


    蕭弈權看著這三具白骨,又加了一句:“再將京畿使喊來,讓他帶人來,將這裏全部圍了,一個蒼蠅也不要給我放了。”


    “是。”


    長風一走,蕭弈權才迴頭看南漁,沉默地走向她,彎身將她抱起。


    如今的她,宛如一朵枯萎的小花,眼底壓青,在外麵凍了這麽久,渾身都僵了。


    緊闔的大氅下,是她美麗的身、體,蕭弈權帶她,向外走。


    一輛馬車早就停在太傅府外。


    將人放上去,他親自駕車,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琉璃宮內,蕭弈權吩咐宮侍準備了浴桶,說太後娘娘要沐浴更衣。


    不多時,寢殿內就準備好了,他讓所有人都出去,親自來服侍她。


    南漁是真的凍壞了,剛進熱水時還不適應,麵容緊皺,被他在上打了頭。


    瞧著女子凝脂般的身子,他將濕布一扔,說了句:“還能動?”


    她點點頭。


    卻在下一刻,剛拿起布子又放下,真是弄糊塗了,她剛才忘了手心裏的傷。


    蕭弈權譏諷地說:“沒用的東西,我來!”


    她沒和他再吵。


    不知怎麽了,好像渾身的情緒都瀉光了,此刻,隻剩下一個軀殼。


    她在想太傅府裏的屍體,在想,今晚發生的一切。


    如果她猜的沒錯,那三具白骨就是葉思遇口中說的那晚見到的人,那他們現在都死了,她南家的案子又該如何查。


    還有,大理寺牢裏,葉思遇口中說的‘他’又是誰。


    這人能出入大理寺,又能在第一時間得到宮中消息,並且真的如她想的一樣,將矛頭對準了她。


    他要殺她,就說明了他認為南漁是個障礙,更側麵印證了,她南家的案子,的確不簡單。


    這裏麵,似隱藏了更深的謎團。


    想的太入神了,連蕭弈權放下她的發絲都沒注意,南漁半露薄肩,手指不由放入口中咬食。


    他攥住她的腕子,將她從思緒中拉迴。


    戲謔的聲音響起:“還有精神想這些有的沒的,看來是本王不夠狠,讓你教訓不夠。”


    蕭弈權的手指又覆上來。


    惹得她顫栗,她實在是怕了,隻望著他搖頭,“不要了……”


    “那就什麽都別想!等會洗完,便乖乖給我滾上床去。”


    他繼續兇著她。


    惹得她一時氣不過,在他抱她上床時,對著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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