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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漁被他的誘音弄的身體僵硬,眸中淩亂,她顫巍巍地問:“你想怎樣?”


    蕭弈權忽然放下手臂。


    隻任她緊抱住他,聲音順著她的耳廓,慢慢傾入:“不準彎腰,不準離開我,抱緊了,將靴麵給臣擦幹淨。”


    “你這分明就是在刁難我。”


    她嗔目,眸光瀲灩,似能勾魂奪魄。


    蕭弈權輕笑,垂下頭輕啄她唇角:“開始吧。”


    此刻的他,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靜等他的寵妃來勾引。南漁也明白他的秉性,惡劣中帶著一點不容不抗拒。


    現在的她,處於弱勢。


    那麽便要迎合他。


    她斂下神色,想了一會,照他這樣說,她要怎麽給他擦靴。


    唯有…用腳。


    如珍珠般的小足玲瓏可愛,白膩的肌膚露在外,在沒有他手臂的拖扶下,她便像在暗閣裏一樣,全身的重心都依靠他。


    臉頰泛起紅暈,她小心翼翼地,將臉靠近他。


    女子細微的氣息,一點點熱了他的領間。


    蕭弈權眸色暗深。


    南漁的小腳丫,突然如小貓抓撓般,隔著靴麵,向後拂了拂。


    一瞬,蕭弈權覺得身上某個開關,動了。


    美人在懷,腰肢曼妙,似有若無的唿吸起伏,他到此,才明白書中講的‘隔靴搔癢’是種什麽感覺。


    當真是,活色生香。


    南漁發出一聲低音,凝著他問:“可以了嗎?”


    “不夠。”


    懷中的小女人似料到一般哼了哼,環腰的手放下一隻。


    她想歇會。


    可偏偏男人正在興頭上,怎麽會讓她停,蕭弈權眉心一蹙,毫無預兆地,動了下靴子。


    這下,她頃刻站不穩了——


    南漁幾乎是瞬間雙臂攀上他,不僅如此,她剛才身子前傾,張唇時,不小心含住他領間的衣扣。


    一動,開了。


    衣領落下,顯出男人勁瘦的蘊藏。


    南漁的臉上,瞬間紅漫如血。


    “嗯?”蕭弈權壓低聲線:“娘娘這是,想了?”


    “你少胡說!”她蒼白的辯解,雖然沒有什麽用。


    “那娘娘和臣說一句,要怎樣,你才會想?”


    蕭弈權反問地一句話,勾的南漁心中一窒。


    早已淩亂的雙眸,適時看向他,眼神交匯,頃刻迸出無盡火花。


    他……


    南漁吞咽了口水,一時間仿佛被人定了穴,半分動彈不得。


    緊隨而來的,是他強勢的箍身。強勁有力的手臂覆在她腰間時,她覺得自己要站不住了。


    蕭弈權走不到床邊,而是就近將她放在軟榻上。


    她身體微蜷,眼睜睜瞧他彎了腰,白玉的腳丫此刻被鉗在掌心。


    深吻落下。


    她無力招架,唯有身子向後靠,靜的出水的琉璃宮裏,隻有兩人的唿吸。


    南漁甚至有一種錯覺,不過接個吻,怎麽就要掉她半條命……


    “啊,雪,下雪了!”


    外麵莫名的唿喊,使得她頃刻緊張。


    琉璃宮外,蕭暄的聲音、元福的聲音、與諸多宮侍的聲音,都交織在一起。她不禁睜眼,想看他神色。


    蕭弈權轉而抓住她的雙手,控在身前。


    嗓間的音帶著柔和,隻說給她一人聽。


    “別出聲…讓暄兒聽見了,不好。”


    “漁兒,乖一點……”


    南漁雙眸淺睞,被他一聲閨名,叫的心中異樣。


    蕭弈權從未這樣叫過她,今日是情到濃處,還是另有打算?


    她無從知曉。


    漸漸地,已不太在乎外麵景象,她在他掌中盛開又消褪,直到歸於平靜。


    暄兒已在外麵玩個痛快,他同元福在四方的宮院中堆了兩個白淨的雪人。小孩子帶著一身涼氣拍上她的房門,喊了聲母妃。


    門是蕭弈權開的。


    暄兒一臉詫異:“咦?亞父您沒走?”


    蕭弈權微笑彎身,撫上暄兒的頭。


    小皇帝跑進宮中,南漁一臉疲倦,睜眼瞧暄兒撲進她懷中,將她拉起來。


    “母妃,快跟朕出去,讓你瞧瞧朕堆的雪人。”


    暄兒童真,帶著急於分享的心情。她剛被蕭弈權折騰的渾身都疼,也要強撐笑容。


    披了件錦衣,她與暄兒來到迴廊中。


    自入了冬,大都下了不少場雪,她站著瞧,琉璃宮如今白茫茫一片,景色極美。


    暄兒指著他與元福堆的雪人問:“母妃,你瞧哪個好看?”


    南漁看了會兒。


    捕捉暄兒的小表情,她篤定地指了一個,誇讚道:“這個白胖子不錯。”


    “太好了,”蕭暄一臉驕傲衝向元福:“朕沒說錯吧?你的就是比不上朕!”


    “是,皇上厲害。”


    “哼。”


    宮侍們都笑了出來,元福狗腿地奉承,南漁瞧此時一片祥和景色,不禁,去尋某個人身影。


    將一迴頭,蕭弈權站在廊下一角。


    他鬆身倚著,目光隔著空氣射過來,手指忽然指了指脖子。


    南漁順著摸到自己的,眉心正皺著,便見他闔動了嘴角,用默語說出兩個字——


    吻痕。


    頃刻,她花容失色。


    ......


    玩鬧了一天,琉璃宮好不容易恢複平靜。


    這夜蕭弈權不在,她坐在寢殿中,寫著什麽信。


    外麵夜濃,元福悄悄進來,跪在她麵前,“娘娘找奴才,有何吩咐?”


    南漁將寫好的信封口,遞給元福。


    “你現在出宮一趟,別走正門,務必將這信交到景少卿手中。”


    元福什麽也沒問,全聲答應。


    少年如今是琉璃宮侍衛,腰間是有來迴行走的令牌。但既然南漁說不讓他走正門,那麽便是有什麽考量。


    少年垂眸想了想,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少卿府。


    景垣正要歇息,屋外就響起一個聲音,聽著熟悉。


    景垣推開門,瞧一宮裝少年站在葳蕤燈下。


    元福雙手一呈:“景大人,奴才奉太後娘娘命給您送個東西。”


    景垣驚了。


    想起白日那位年輕的太後。


    當即快步上前,接過信來,拆開一角。


    不過看了一晌。


    堂堂大理寺少卿的臉上,便出現了諸多奇怪的神色。


    幾日後,蕭弈權將暄兒要去的那片獵場打理妥當。


    皇帝承位後第一次出行,極其隆重。蕭弈權為了讓這事看的規矩,盛邀了很多人。


    朝中那些老古板們,為了堵他們嘴,全部帶上。


    天朗日清。


    一場雪停,皇帝的車駕從皇城偏門而出,浩浩蕩蕩,往宮外的那片密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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