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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南漁哼聲,動了腳,使勁在他靴麵上撚了撚。


    反正一時半會兩人也出不去,她與他幾乎嚴絲合縫,她做點什麽,他也拿她沒辦法。


    蕭弈權‘噝’了一聲,輕漫的笑意響起:“這麽著急想給臣刷靴?小太後,等出去有你好受的。”


    “我腳疼,站不住而已。”


    “哦?”男人反問:“需要本王抱你嗎?”


    “……”


    她不再接話。


    心想他若是不趁機占點便宜,那也不是他了。


    果然,她思緒剛落,腰肢又被男人收緊了些,她不敢發出聲音,隻有身姿僵挺地任他胡來。


    不知過了多久。


    外麵響起很多人的聲音,景垣喊了聲王爺,蕭弈權嗯了聲。


    司工監,是大都皇城專辟出來的一個部門,平時就負責宮中各種地方修葺與完善。


    勤政殿這個暗室機關,便是當年他們建造的。


    工匠叮叮咣咣,而南漁卻感到她身邊的人,有了點變化。


    不知是不是時間有些久了,空氣越加稀薄。蕭弈權從剛才起就將頭靠在她肩上,微微喘著氣。


    她推了推他:“你怎麽了?”


    “有點黑。”


    他抱她抱得緊,聲音含糊不清:“讓本王靠會。”


    “蕭弈權,你也會怕黑嗎?方才你不是還挺……”想起他的吻,她將生龍活虎四個字吞咽。


    男人嗯了聲。


    瘦長的手指摁了摁眉間的穴道,他與剛才判若兩人,也讓南漁一時不敢動彈。


    “娘娘!”


    元福在外喊,南漁豎起耳朵聽,迴了一句:“何事?”


    “迴稟娘娘,皇上一切都好,現下已經在小暖閣睡下了,有奴才在,您不用擔心。”


    “好。”


    南漁聽了元福的話,心中一直緊繃的弦終於放鬆。


    她將元福要到身邊是對的,他的年歲雖比暄兒大了些,可少年平時機靈,能哄得了暄兒。


    蕭弈權似乎越來不對勁了,她不得已問:“景少卿,快了嗎?”


    “馬上娘娘。”


    逼仄的空間裏,她再次將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耳邊的唿吸聲逐漸變小,南漁心中一驚,不禁喊了句:“蕭弈權?”


    男人發出長長的輕歎,扳過她頭,將吻印在唇角。


    聲音懶意:“擔心我?”


    “你又沒事了?”


    “不,”他否定地:“還是有些不好。”


    “你這個是…什麽病?”南漁心中有疑問,想要問清楚他。


    而就在這時,外麵一陣喊,掩蓋了她的聲音。


    暗室的門,終於重新開了。


    光線重新透過來時,蕭弈權倏然下了令,聲含冷意地說:“都跪下!”


    南漁一怔。


    後知後覺想起兩人此時身姿,的確不便見人。


    她在他身後,整理衣襟。


    因為他的冷厲,勤政殿跪了一地的人,為了腦袋,沒人敢抬頭看一眼。南漁與他走出後,那些人才被允許起身。


    景垣擔心地看蕭弈權,瞧他麵色不好,上前問:“你這是?”


    蕭弈權壓了他的手肘,“等會再說。”


    景垣了然。


    而南漁惦記著暄兒,叫上元福,她想也未想,就要走,連聲招唿都不打。


    那無情的模樣,讓泛著冷意的男人,抿緊了唇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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