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暴露後,村民們全都憤怒至極,原本被奉為仙人下凡的夏香婉,一夜之間變成了村民口中人人喊打的妖怪,於是村民們為了自身的安危,不顧同鄉情誼,請來了神婆跟道士除妖。


    在神婆跟道士的帶領下,村民們包圍了夏家,夏香婉被直接拖到了村裏的一片空地,架在一堆柴火上,所有的村民,根本不顧夏香婉的家人們的苦苦哀求,將柴火點燃,便要將夏香婉活活燒死,以除禍害。


    就在夏香婉被烈火灼燒,痛到瘋死,將要被活活燒死之際,突然,平地升起一陣濃厚的霧氣,猶如白紗一般,將整個村子給籠罩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海之中。


    等霧氣退散之後,空地上隻剩下夏香婉的一家人還活著,其餘的村民,包括請來的神婆跟道士全部都已經死亡,現場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而夏香婉也從此在這個世上消失,跟著一位白發老婦人來到了哀牢山的深處。


    那位白發老婦也是女媧一族,作為女媧一族,可以感應到百裏之內同族人的氣息,當夏香婉變身的那一刻起,老婦人便已經感應到了夏香婉的情況,於是便來到了她所在的村莊附近。


    老婦人之所以等到夏香婉快要被燒死之時才出手,完全是要讓夏香婉對這個世界斷了念想,讓她感受到絕望,這樣,才能安心歸隱,而至於那些敢於侵犯女媧一族的人,她則是一點都不姑息,全部殺死。


    從此,夏香婉便跟隨老婦人在這哀牢山中學習,也慢慢了解更多女媧一族的事情,並在哀牢山中度過了幾百年的時光,直到老婦人逝去後,這才偶爾踏入塵世。


    “女媧一族,不應該是有專門的族群嗎?怎麽會?難道貴夫人的家人也是?”清風不解的問道。


    “道長所言甚是,當初,我也是這麽想的,後來通過內人解釋,才知道,女媧一族並沒有固定的族群,乃是天地靈氣達到一定的條件後,會自然形成一種天地靈元,然後降臨到合適的女娃娃身上。再者,女媧一族也並非全都是以人首蛇身的形象出現,也可能是其它的形象,比如狼孩,狐女,皆有可能,隻是,隻有人首蛇身的女媧族人才能完整傳承女媧一族的神奇異能,其他形式的最多隻是女媧一族的旁支或者守護者。可惜,在這數百年的時光裏,內人遊遍各地,卻再未感受到過同類的氣息,唉!”


    說到這,一擔行者顯得甚是感傷,眼裏盡是遺憾。


    “前輩,既然夫人的壽元可達千年,卻為何這次如此急勿的要我們來救啊?如果壽元將至,恐怕,也不宜逆天而為吧?”寧遠思索著問道。


    聽到寧遠這番問道,一擔行者突然雙眼一紅,兩眼含淚的看向寧遠


    “寧少俠,此次內人之事,我也是萬不得已啊,並非她壽元已至啊!”


    “前輩,那卻是為何,可否直言?”清風急忙問道。


    一擔行者並未立即迴複,而是低頭看向自己的腳下


    “當年,我身負重傷,即將死亡,內人為了救我,耗費了大量的真元,這才將我從鬼門關那拉了迴來,而後的幾十年內,我們朝夕相處,而作為女媧一族的聖族之人,卻對我一介凡人動了心,自然便會遭受懲罰,反噬。再加上,如今的世界,靈氣越來越稀薄,不足以支撐內人恢複身體所需要的靈氣補充,致使內人再也無力對抗身體的變化。身為女媧一族,本就有她們自身的宿命所在,孤獨一生的,真的是天道不公啊!”


    見一擔行者神情沒落,沒再多說,一副自責的樣子,寧遠跟清風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前輩,恕我冒昧,你又是如何得知,土靈珠對夫人的病情會有幫助的,這知情人又是誰啊?”


    寧遠不再多問有關女媧一族的事情,他現在更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人會告訴一擔行者有關土靈珠的事,而且如此的湊巧,正好在自己拿到土靈珠不久,這不得不讓寧遠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


    聽到寧遠的提問,一擔行者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寧遠。


    “迴少俠,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何人,隻知道是一男一女兩位高人,修為極為高深,應該不在那四平散人之下,他們當時進到這哀牢山中,恰巧遇到在下,而我又幫了他們的忙,之後,那位男子便讓我去尋找土靈珠,說是可救內人一命。”


    “一男一女?他們長什麽樣?叫什麽名字?”


    當寧遠聽到一男一女,而且修為高深時,整個人的神經都繃了起來,激動的靠向一擔行者,雙眼圓睜的看向一擔行者,心裏的緊張在此刻達到了極限,在寧遠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那很可能就是他一直在苦苦尋找的人。


    看著寧遠激動的樣子,一擔行者也是微微驚訝,但立即便恢複了平靜,在確認了自己的迴憶沒錯之後,這才緩緩的說道


    “那男的,約莫三十上下,皮膚白皙,長相冷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威嚴,讓人不敢直視,那位女的,亦是不苟言笑,留著一頭齊肩黑發,冷豔至極,讓人不自覺的產生敬畏之心,讓人有一種非常遙遠的距離感,但卻對那男的態度是極為的恭敬,像是那男的下屬。”


    “那女的可是是叫作青羽?男的是玄霄?”


    此時的寧遠已經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情,早已是激動的站起身,雙手抓住一擔行者的肩膀,用盡全身的力氣,雙眼蒙淚的咬牙問道,他的心在瘋狂的跳動著。


    此時的寧遠不知道自己是想得到肯定的答案,還是希望這一切隻是自己的幻想,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有著一種既希望,又害怕的感覺。


    見寧遠如此激動,一擔行者雙眼低垂,稍加確認後,立即抬頭迴道


    “我隱約記得,那男的確實是有叫過那女的青羽,但那女的每次跟男的說話前都會尊稱一聲上尊。”


    至此,寧遠已經不需要再多問什麽了,他已經可以確定,那兩人就是自己苦苦尋找的玄霄跟青羽。


    寧遠雙眼含淚的抬頭看向天空,這麽長久以來,一直壓抑在心裏的心結終於有了結果,玄霄跟青羽還在。


    “哥,姐,我終於找到你們了!”


    寧遠雙手朝天大聲,肆意的放聲喊道,喜極而泣的聲音,在山林中久久迴蕩著。


    “福生無量天尊!寧遠,恭喜,你終於找到了。”清風微笑的看向寧遠,雙手朝著寧遠抱拳行禮。


    “嗯。”寧遠咬住自己的嘴唇,微閉雙眼,用手快速的擦拭了自己的眼淚,然後直接半跪著,抱拳朝向一擔行者。


    “少俠,你這是幹嘛,快快起來。”


    一擔行者被寧遠的行為著實給嚇到,急忙上前將寧遠扶了起來。


    寧遠也不再拖拉,當即再次站直。


    “前輩,他們來這有多久了,你可知他們二人現在去了哪裏?”


    “呃,他們兩到這,快過去有半年時間了吧,至於他們二位去哪,卻是沒有多說,而當時,我心裏都是內人的事情,一時也沒問起。”


    一擔行者不好意思的看向寧遠,臉上竟顯愧意。


    剛碰觸到的線索就這麽又斷了,寧遠又再次陷入了失神之中,眼裏的光芒再次消失,這一切的驚喜,來得快,去得也快。


    看著寧遠失神的樣子,一擔行者緊鎖雙眉,開始迴想任何遺漏的細節。


    “寧少俠,我剛才想起來個細節,當時,我帶兩位高人去見內人時,他們似乎對內人非常的敬畏,不像普通人見到內人時那種恐慌,或許等內人醒來後,能得到一些線索。”


    “寧遠,我覺得前輩所說很有道理,現在你也不必過於失落,或許從前輩的夫人那可以得到一些線索。”清風快速的判斷後,上前拍了拍正在低頭不語的寧遠。


    “嗯。”寧遠也迅速整理好心情,朝著兩人笑了笑。


    “二位少俠,兩位的修為已是世間罕有,待會還需要清風道長再幫忙送在下一程,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一擔行者看向眼前的茫茫大山說道。


    “前輩,貧道見此山頗具龍脈之像,但卻少了一些成龍之氣,前輩可知其中緣原?”清風看著眼前的大山,心裏總感覺有種哪裏不對勁的地方,但就是說不出來,便朝一擔行者試探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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