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連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沒有逃過侯福來的眼睛。


    他晚上和胡麗在一起睡覺,白天他讓胡麗去張金義那兒打聽他們所策劃事情的進展。


    他知道張海波讓李春海和喬溫給打了,而且還打的不輕。他還知道,第二天楊軍領著趙紅軍和梁海雲去依蘭屯把李春海和喬溫打了,同樣打的也不輕,李春海的左胳膊還脫了臼。他還知道兩天後,李春海和喬溫要去27連給張海波賠禮道歉。


    他的心裏在盤算著。雖然他們把玉麵書生給打了,表麵上占了點便宜。


    實際上他們還是輸了,輸在氣勢上,輸在麵子上。


    李春海和喬溫不僅也挨了打,而且還得去27連給玉麵書生賠禮,他們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埋怨張金義找了兩個飯桶,他恨楊軍在關鍵的時刻又攪了他的局。


    下午胡麗從張金義家迴來,給他帶來張金義的口信,讓他明天去張金義家喝酒。


    侯福來心裏罵道:喝酒!喝酒頂個屁用。讓你們修理一下玉麵書生,打完了還得給人家賠禮道歉,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酒囊飯袋。我也不和你們玩了,和你們這些混混們隻能玩兒些打打殺殺的低級遊戲,打不著狐狸,卻總惹一身騷。


    既然武的不行,我就來文的。接下來我就玩一把大的,從上麵把玉麵書生給拿下來。


    想到這兒。侯福來信心十足的對胡麗說:


    “胡麗,明天咱們不去張金義家喝酒。明天交給你個任務,你去供銷社給我找關係,買兩條大中華煙,再買兩瓶五糧液酒。完了,咱們中午去依春縣城。找農七師的革委會主任王實秋。我要去王實秋那兒告玉麵書生的狀。就憑我手中掌握的材料,玉麵書生估計是過不了這關”。


    胡麗沒有聽清侯福來的話,她不解的問侯福來:


    “你是說讓我和你一起去伊春縣城見你們的王主任嗎”?


    侯福來拍了一下胡麗的屁股,狡詐的笑道:


    “對,你和我一起去!我要讓王實秋看看。我侯福來也找了個北大荒的農村媳婦。我要紮根北大荒,當一輩子知青!王實秋就靠這個起的家,他剛來北大荒時,隻是部隊的一個連級幹部,娶了個當地的農村婆娘。發出了要在北大荒紮根一輩子的豪言壯語。受到了兵團的表楊,因此他由一個農墾兵團的連指導員,沒用幾年升到了農七師的政治部主任,今年又當上了師革委會主任。成了農七師的一把手”。


    胡麗可不管王實秋是通過什麽手段升了官。


    當他聽侯福來說要領著他去見農七師最大的官,並且還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


    胡麗樂壞了,抱住侯福來的頭重重的親了一口說:


    “行,我下午我就去找我父親的老朋友供銷社的梁主任。給你買兩條中華煙,兩瓶五糧液”。


    胡麗下午吃罷飯就一個人出去了,她沒有用侯福來掏錢,自己貼的錢,找關係買了兩條中華煙,兩瓶五糧液,還給侯福來買了兩條迎春牌兒香煙。


    第二天早上,他們吃過早飯,坐上了伊蘭屯去縣城的班車。


    路不算太好走。搖搖晃晃的走了近三個小時,才到了伊春縣城。


    伊春縣城是北大荒一座很普通的林業縣城,城裏城外到處都是樹。縣城不是很大,環境十分優美。


    一條東西大街,一條南北大街貫穿了整個縣城。農七師的機關,醫院,家屬院都分布在縣城的各處。


    王實秋的家,在農7師家屬院的東南角,和農七師的普通幹部住住宅一樣,三間灰磚瓦房被木柵欄圍在中間。


    侯福來去過幾次,很輕易的找到了王實秋的家。


    他按響了門鈴,從裏麵走出個四十歲左右的農村婦女。她就是王實秋引以驕傲自豪,讓他紮根北大荒一輩子的農村媳婦王滿香。


    侯福來和王滿香很熟悉,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王滿香把侯福來和胡麗讓進了家。


    王實秋吃過午飯,正要午休。見27連的連長侯福來領著個女青年走了進來。很感意外,侯福來是他在良種廠任指導員時接來的知青。


    那個時候的侯福來,年輕,有文化。八麵玲瓏,很會來事兒。很討王實秋的喜歡。一來二去。王實秋就把侯福來發展成了他的小弟。


    後來,王實秋發出要在北大荒紮根一輩子的豪言壯語。迅速成了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沒用兩年,王實秋就被提升為農三團的政治部主任。


    他當主任後,把侯福來調到了農27連,當了排長。再後來,王實秋當了農7師的政治部主任。他當師政治部主任後,又把侯福來提升當了27連副指導員。


    27連的連長郭建中出事以後,又是王實秋拍板,提升侯福來當了27連的連長。


    王實秋每一次提升,侯福來跟著也要提升!說王實秋是侯福來的後台。一點兒都不過分。


    王實秋見侯福來提著禮品走了進來。清瘦陰沉的小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他招唿侯福來和胡麗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讓他的農村媳婦王滿香給侯福來和胡麗倒了一杯水說:


    “福來。大忙季節,你不在27連待著,跑到我這裏幹什麽”?


    說完,王實秋疑惑的瞅了一眼胡麗:


    “這個姑娘是誰?也是你們連的知青”?


    侯福來把禮品往前推了推說:


    “主任。馬上就要過中秋節了。我提前來看看你,給你買了點兒煙酒”。


    說完,侯福來又指著胡麗說道:


    “主任,他叫胡麗,是我的女朋友。她的父親是大地主百寶庫的佃農。他家是貧下中農。我準備像你一樣,娶上胡麗,永遠紮根北大荒”。


    王實秋聽了侯福來的話,上下打量一下胡麗,饒有興趣的對候福來誇獎道:


    “你的行為值得表揚。迴頭我讓師宣傳科大力報道一下你的事跡。年底我和師組織處打招唿!給你加擔子”。


    侯福來聽王實秋說又要提拔他,欣喜若狂,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激動的說:


    “謝謝主任的培養,我一定不負您的重望,在廣闊的北大荒農村幹出一番事業來”。


    王實秋招了招手,意思是讓候福來坐下,他卻站了起來,在室內度起了步。走了幾個來迴後,突然停住了,盯著侯福來說:


    “福來,你來的正好,我正準備找你有事”。


    說完,王實秋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胡麗,缺少脂肪的瘦窄臉頰,顯得特別的陰森可怕!


    侯福來明白王實秋的意思,忙說道:


    “主任,你放心,胡麗是咱自家人”。


    王實秋目光陰狠的盯著侯福來說道:


    “福來。你們連的那個指導員張海波最近有什麽動向?有什麽右傾言論”?


    侯福來知道王實秋要問起張海波來,忙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筆記本,邊往開打邊說:


    “有,有,我就是為這事來找主任的,我這裏都有他的記錄。這小子自從郭建中出事以後,怪話連篇,滿口都是右傾言論,真是罄竹難書”。


    王思秋沒肉的瘦幹臉抖動了一下,目光犀利的盯著侯福來,等著侯福來繼續說下去。


    侯福來清了清嗓子。陰陽怪氣的照著本子讀了起來:


    “張海波是今年三月初到27連任的指導員。他剛任指導員時,連裏還沒有駐軍,連的文化課由他擔任曆史教員。他的第一堂課就讓我抓住把柄


    說完後,侯福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今年收完秋後,張海波在秋收總結大會上講的更離譜,更右傾,更反動,他要把連裏的土地承包下去。包產倒拍排、包產倒班,甚至包產到個人。在知青大會上公開鼓吹三治一包。他一個小小的連指導員。誰給他這麽大的權利?肯定是背後有人指使”。


    王實秋聽到侯福來的匯報。又在地上來迴走動了起來。走了幾個來迴後,他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陰沉沉的小尖臉布滿了鐵青色的奸笑,對坐在那兒發呆的侯福來說:


    “你這就做對了,就憑這點兒張海波不死也脫層皮”。


    侯福來沒等王實秋把話說完,搶著又說道:


    “王主任,還有一點兒,張海波做的更可怕。就在前幾天,他動用手中的關係,把禁演的《洪湖自衛隊》要到27連,公開放映。就憑這點兒,也夠張海波喝一壺了。


    王實秋沒等侯福來把話說完。就迫不可待的從侯福來手裏搶過小筆記本兒來,翻看了幾下說:


    “福來,你立下大功了,這個小本子就留在我這兒吧。過幾天,我把師工作組派到27連去,對張海波隔離審查。張海波停職後, 27連的連長和指導員,就你一個人先幹的。今年年底,我在師黨委會上提議,讓你接萬明的班,任農三團的政治部主任”。


    說完後,王實秋讓他的農村媳婦兒王滿香拿出來一盒中華煙。打開後,給了侯福來一支,自己點了一次。


    他今天特別的高興,平時不怎麽抽煙,今天抽的有滋有味。


    侯福來不敢在王實秋家裏騰雲駕霧,他抽一口的中華煙,硬是給憋迴肚裏去了。引起了一陳劇烈的咳嗽。


    胡麗假模假樣的給他捶打著後背。


    過了好一會兒,侯福來才緩過勁來,向王實秋吹噓道:


    “王主任,張海波一個小小的連指導員,往倒整他,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何必勞你的大駕呢”?


    王實秋沒有肉的瘦幹臉輕輕的抽動了一下,惡狠狠的盯著侯福來說:


    “福來,你跟了我這麽多年,上麵的一些事,我就不再瞞你了,其實往倒整張海波不是目的,主要是通過整張海波。進而把孫啟民牽連進去,把孫啟民整下台去,或者把他從農7師趕出去,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侯福來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繼續向王思秋問道:


    “主任,孫啟民不是已從師長的位置上被趕了下來嗎?現在隻是農7師的黨委書記,早已大權旁落,怎麽還要往下整他呢?讓他在農7師做個光緒皇帝,憑他在生產建設兵團的人脈,向上麵要錢要物不是更方便一些嗎”?


    王實秋把抽了一半的中華煙按滅在煙灰缸裏。把和他小瘦臉極不相配的眼鏡拿在手裏,邊擦邊對侯福來說:


    “孫啟民雖然從師長的位置上被趕了下來,但這個人很討厭,很不自量力,經常在農7師的生產上指手劃腳。況且農7師的很多的團長,場長都是他的老部下。都明著暗著和他有來往,買他的帳。他在農7師是虎倒餘威在,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到把我這個師革委會主任放在了很尷尬的位置上。因此,我們隻有把孫啟民給趕出農7師去,農7師才能成為我們的天下。孫啟民在農7師任師長多年,根基很深,況且他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很難抓他的辮子,現在我們隻能找他的軟肋,張海波是孫啟民的秘書,又是他的俵侄女婿,是孫啟明把張海波放在27連任指導員的,張海波的一言一行就能代表孫啟民!因此張海波下到連隊後,我就讓你密切注意張海波的動向,現在年輕氣盛的張海波終於把他政治上的不成熟給露了出來,讓你輕易的抓住了把柄,接下來我讓農7師的紅衛兵以群眾專政的方式把張海波隔離起來。或文攻或武鬥,隻要張海波承認他的所作所為是孫啟民授意的,那孫啟民徹底下台的日子就不遠了”。


    王實秋知道他的宿敵馬上就敗在他的手裏了,他興奮的拿起桌子上的中華煙遞給侯福來說道:


    “福來。你還沒吃飯吧”?


    侯福來恭恭敬敬的把煙接了過來,正要點上,聽王實秋關切的問他吃飯沒有,受寵若驚的說道:


    “主任,伊蘭屯到伊春縣城的班車就一趟。我和胡麗為了趕這趟班車,我們吃了早飯就動身,還沒吃午飯呢”。


    王實秋聽了侯福來的話,迴過頭來對他的農村媳婦王滿香說:


    “你去給侯福來和他女朋友做點兒飯,再弄幾個小菜,我今天要和福來喝上幾杯,來慶祝我們即將到來的偉大勝利”。


    說完後,王秋瘦小孱弱的身子在狂笑中顫抖了起來!


    王實秋。山東諸城人,和當時的文革小組副組長康森是同一個縣的。


    據王實秋自己說,他的祖上和康森的祖上多少還沾點兒親。因此他常常以此來炫耀自己。


    王實秋的長相可以用一個“小”字來形容:身材瘦小,臉頰狹小,眼睛細小,下巴尖小。


    再帶上一副大的離譜黑框眼鏡,一看就是個工於心計的人。


    他是1951年從山東參的軍。參軍後在王震的鐵道兵59團3連任文化幹事。同年鐵道兵5師處奉中央軍委的命令入朝參戰。


    在搶修清川江大橋的戰鬥中,五師立下了戰功,1953年鐵道兵五師勝利迴國。


    迴國後,經過短期的休整,五師又被調到了東北承擔起了東北鐵路的搶修任務。


    1954年,五師在黑龍江湯原縣完成任務後,一邊做著工程的收尾工作,一邊等著辦理轉業的手續。


    1954年6月,鐵道兵的領導來黑龍江湯原縣的鐵道兵5師視察工作。


    領導們看著腳下綠油油的蔬菜。還有遠處長滿五花草的荒原。看著捏把黑土能攥出油來的黑土地。一個安置轉業官兵,開荒邊疆的想法油然而生。


    隨後,鐵道兵領導向五師的指戰員做了開發北大荒的動員講話。


    當時的孫啟民是九連的連長。王實秋是九連的文化幹事。同年11月4日,五師師長於國棟帶領孫啟民、王實秋等800多名轉業官兵組成的隊伍從駐地出發,五天後到達密山。分批進駐虎林縣建點辦場。


    很快他們就用樹條,烏拉草蓋起了一批馬架子和過冬的地窖。


    1955年元旦。以於國棟為場長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八六零農場在明山縣成立。八六零農場是北大荒建立的第一個軍墾農場。同時也拉開了我國大規模開發北大荒的序幕。


    當年,該農場開荒14萬畝,其中人拉犁開花4.6萬畝,播種近4萬畝,糧食總產量3383噸。


    那年隨於國棟來虎山明山辦場時。王實秋剛二十出頭。


    那時的王實秋,年輕,有文化,有朝氣。在鐵道兵青年幹部中,王實秋是個很有前途的青年幹部。


    那時候他和戰友們隻懂得同自然作鬥爭,向天要糧食。戰友和戰友之間相處很融洽,很和諧。


    五八年以後,農場裏的鬥爭多了起來。很快靠真抓實幹艱苦奮鬥的孫啟民。和見風使舵,偷機鑽營的王實秋就產生了風歧。


    兩個人雖然在農墾兵團的職務都在往上升,但在政治上他們卻漸行漸遠。


    倆人始終是上下級關係,孫啟明始終壓著王實秋。


    六六以後,一場波及全國的運動悄然而至,王實秋看到扳倒孫啟明的機會終於來到了。他提前行動了一步,讓他在27連當連長時培養的小弟侯福來,盯住孫啟民的秘書張海波。


    他未雨綢繆,在27連提前埋了一招暗棋。


    從伊春縣城迴來後,侯福來在胡麗的家又住了兩天。


    他估摸著張海波被打的事已經過去了,張海波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張金義領著他的兩個徒弟已經給張海波賠禮道歉了。


    他這才依依不舍的告別胡麗騎著自行車,去伊蘭屯衛生院找牛永紅開了幾天住院的假證明,然後慢慢悠悠的迴到了27連。


    到了27連的大院後,候福來沒有去找趙金東。因為27連這幾天發生的事,他比趙金東都清楚。


    他裝著在宿舍裏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心急火燎的跑到張海波的宿舍,對張海波受的傷深表同情,對李春海和喬溫的做法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慨。


    完了他假心假意的安慰了幾句張海波,讓他多休息幾天,27連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張海波是一位組織原則很強的指導員。既然候福來是連長,他也就不再插手侯福來份內的事了。


    他確實也該休息幾天了,他詢問了一下侯福來病情,勸他不要太勞累,生產上的事多交給楊軍和趙金東。27連也應該培養新人了。


    兩人的這次談話,少有的和諧愉快。


    侯福來從張海波宿舍出來後,在27連大院裏找到正在指揮知青們裝車的趙金東,他把趙金東叫到自己的宿舍,把胡麗給他買的迎春牌香煙扔給趙金東。


    趙金東誠惶誠恐的接過侯福來遞過來的香煙,滿臉媚相的對侯福來說:


    “候哥。你每次出門都要給兄弟帶幾條香煙,兄弟真是過意不去”。


    侯福來斜著眼看了一眼趙金東說:


    “二子,幾條煙算什麽,隻要咱們能扳倒張海波,把27連的大權全部掌握在咱們的手裏。到那時還不是要什麽有什麽。對了,二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這次去伊蘭屯看病,捎帶著去伊春縣城看了看我的老首長王實秋主任。王主任說,最近上麵有大的調整。宋啟民就要徹底靠邊兒站了,我們27連領導班子也要進行一次調整,我們兄弟們在27連掌權的時候到了”。


    趙金東聽了侯福來的話著急忙慌問道:


    “張海波、楊軍、周子榮他們三個人該往哪兒放呢”?


    侯福來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我和王主任商量好了,讓張海波去長白山農場種樹去,讓楊軍去兵團幹部管理學校讀書,剩下周子榮一個人,讓他呆在27連孤掌難鳴,還不乖乖的聽咱們的擺布”?


    趙金東聽了候福來的話,露出了一臉的貪相問道:


    “候哥,王主任沒說讓我接張海波的班任27連的指導員”。


    侯福來不滿的看了一眼趙金東,心裏想:“臭兒子,你倒是個球,王主任認識你趙金東是哪棵蔥?要不是我在抬舉你,你還在食堂裏當你的夥食頭子,現在當了27連的副連長,又想當27連的指導員。真是他媽的得隴望蜀,不自量力”。


    侯福來想到,往倒整張海波!還得讓趙金東衝鋒陷陣,這個時候還不能得罪他。


    於是假惺惺的說道:


    “王主任的意思是連長,指導員,我一個人先幹著,你還做你的副連長。年底我去三團任政治部主任,27連的這個攤子都交給你,有你任27連的連長和指導員”。


    趙金東聽了侯福來的話,失聲的尖叫了起來:


    “真的啊!侯哥,那我一定好好幹。絕不辜負王主任和你的提攜”。


    侯福來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下。意思是讓趙金東不要激動,然後盯著趙金東說:


    “我估計中秋節前後。農7師的紅衛兵就要來27連揪鬥張海波。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收斂些,不要有事沒事總往靠山屯跑,嫩白菜那個大破鞋盡量少招惹她。等你當了27連的連長後!27連的女知青。還不是由你隨便挑”。


    “我聽連長的,嫩白菜倒貼錢讓我睡她,我也不去了”。


    趙金東說完後,兩人淫邪的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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