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梅怡把織好的毛衣給楊軍送去。


    毛衣是梅怡用棒針織出來的,圖案也是梅怡精選出來的。


    織這件毛衣。梅怡前前後後花了近三個多月的時間。


    昨天晚上,楊軍穿上後,她的心怦怦直跳。功夫不負有心人,楊軍穿上後特別的合身。襯托的楊軍更加健美挺拔。


    梅怡站在楊軍身邊。看著自己一針一線織出來的毛衣,穿在自己心愛的人身上,開心極了!


    這兒摸摸,那兒拽拽。低著頭,沉醉在幸福喜悅之中。


    楊軍把梅怡抱在懷裏。梅怡小鳥依人般的貼在了楊軍身上。抬起頭,明亮的眸子裏閃動著柔美的光澤。


    用手輕輕的打了一下楊軍結實的胸脯問道:


    “楊軍,你想幹嘛”?


    楊軍盯著梅怡嬌美的臉頰,低下頭去,就要親吻梅怡。


    宿舍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


    兩人慌忙的分開。梅怡用手理了理被楊軍弄亂的頭發,臉紅彤彤的。


    楊軍倒不怕什麽,他輕輕的攬住梅怡纖細的腰肢,迴過頭來,見進來的是梁海雲和小北京。


    梁海雲,小北京見楊軍要和梅怡親吻,兩人就要往外走。小北京一邊走還一邊說:


    “我們可什麽都沒看見啊,你們忙吧。我們兩個人可什麽都沒看見”!


    楊軍笑著叫著他倆說:


    “海雲,玉海幹什麽去呀?你們倆過來看看,梅怡給我織的毛衣合身不合身”?


    小北京摸著楊軍身上的毛衣,羨慕的說:


    “嗯,好看。穿在身上既暖和又好看。梅怡給你織這件毛衣,整整的一個夏天,梅怡不停的織啊,織啊!


    說完,小北京又和梅怡開起了玩笑說


    “梅怡,你可不能偏心,我們都是從北京來的知青,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給楊軍織毛衣。給我和海雲一人織一件吧”。


    梅怡知道小北京是拿她開心,便笑道:


    “行啊,你們去伊蘭屯買毛線吧,買毛線的錢可不能讓我出吧!買迴毛線後,我給你們織。對了,烏雲和邢妍這兩個小妮子織毛衣的水平比我好。我讓她倆給你們織!現在織,冬天就能穿上毛衣”。


    小北京聽了梅怡的話,裝著特別傷心的樣子叨叨:


    “天啊,梅怡,看來沒有愛就沒有動力!我們讓你織毛衣,你都推給了烏雲和邢妍了,我們原來也是和你開玩笑呢,對了,梅怡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們剛才在水房裏洗臉時。聽丁歆說,明天下午,咱們27連知青的和河對岸26連的知青,在淡水河兩岸開聯歡會。很多的知青都嚷著要去,咱們明天也湊熱鬧去,說不定還能見到陳東臨呢”。


    楊軍聽了小北京的話,好奇的問道:


    “玉海,明天是什麽日子?我剛才從指導員房間出來時,聽東方曉曉也是這麽說。明天27連的知青都要去淡水河岸邊和26連的知青,鵲橋相會。還說這是27連和26連知青過的一次盛大聚會,每年都有這麽一次,是26連和27連來北大荒墾田後,知青們自發組織的。這其中還有段淒美的愛故事。講的是26連和27連一對知青浪漫的愛情”。


    梅怡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她想起來了,高興的對梁海雲和小北京說:


    “對了,明天是陰曆七月初七。是民間的情人節。27連和26連的知青可真夠浪漫。正好中間有一條淡水河,就像天上的銀河!七月七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真浪漫!楊軍,咱們明天和海雲、小北京,再約上烏雲格日娜,邢妍,去和對麵26連的知青唱歌跳舞,對了。說不定明天真還能見上陳東臨呢”。


    楊軍也高興的讚成道:


    “行啊,我們明天都去。和陳東臨鵲橋相會”。


    梅怡看著楊軍英俊的臉頰,開心的點著頭!


    這時她手表上的小紅燈突然三長兩短的閃爍了起來。小紅燈快頻率的閃爍,肯定十六處王海剛的電報來了,讓她注意接收。


    梅怡心裏有事,她匆匆告別了楊軍、梁海雲和小北京,早早的迴到了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梅怡裝著鍛煉身體,早早的跑進了伊春山上的大樹林子裏。


    她的收發報機和警用五四手槍還有偵察用一些裝備都藏在大樹林子裏,她的工作現在處於休眠的狀態,不常用這些東西,因此他藏的比較遠了點兒。


    當她打開收發報機後,從裏麵快速的跳出一組數據。


    梅怡掏出密碼本,很快就譯了出來。


    王海剛來電的大致意思是讓他密切注意27連一個叫侯福來的連長,還有他的一些社會關係。通過侯福來查找一個代號叫姨夫的m國特務頭子。


    國慶節過後。王海剛準備來一趟伊春山地區,具體指導一下她的工作。


    梅怡把電台藏好後,用手指盤算了一下,離國慶節還有兩個多月。


    她多麽希望這兩個月過的慢點兒,最好時間不要動了,就這樣挺好的!


    在北大荒生活,勞動,和楊軍甜美的戀愛。


    可是一紙電報又把他拽迴了北京公安部香山的培訓基地,把她拽迴到莊嚴神聖的十六處會議室。


    梅怡知道是該把心收迴來的時候了。大樹林子裏空氣清新而濕潤,樹林裏不知名的鳥叫聲,此起彼伏。


    梅怡做了個擴胸的動作,又陷入了沉思。王海剛十一月份兒來北大荒幹什麽?他以什麽樣的身份來27連呢?他來部署什麽任務?要立即拘捕侯福來?不大可能。


    王海剛在電報中說。要通過侯福來找出幕後的特務頭子姨父。


    梅怡來27連有半年了,也沒見侯福來接觸過什麽樣的陌生人。唯一的陌生人就那個失蹤了的啞女。可是啞女已經走了。


    難道啞女就是姨夫?也有可能,因為啞女來了27連一個月,27連事故頻發,


    短短的一個月,先是伊春山失火,柴靜犧牲,後是劉曉萍被害,連長郭建中被撤職。


    啞女在的那個月,梅怡手表上的指示燈頻頻閃爍,這說明27連附近有電台在頻繁的使用。難道這是巧合嗎?


    如果啞女真是大特務姨夫,太可怕了,和啞女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竟然不知啞女的一點兒底細。甚至不知啞女是哪裏的人,多大歲數。


    作為一名偵察員,梅怡覺得自己失職了。


    在香山的公安部十六處培訓基地,王海剛給她上的第一堂課,就是一個優秀的公安偵察員。對任何新生事物。要有個敏銳的觀察力和好奇心。


    自己一點都沒做到。來27連這半年多的時間裏。自己就忙著楊軍談戀愛了,想到這兒,梅怡雙手捂著臉,自己一個人偷偷的笑了。


    候福來也不知昨天下午喝了多少酒。一開始的事。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和張金義做成了一筆不光彩的交易。


    27連的十萬斤玉米賣給了伊蘭五虎,伊蘭五虎暗箱操縱,用不正常的手段,讓他獨攬27連的大權。


    事情談成後,侯福來的酒勁也來了。張金義在左,胡麗在右。


    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起來。


    間或四虎也過來敬他一杯,他都來者不拒。


    北大荒的燒酒後勁大,剛喝完酒,他的頭腦還比較清醒。隻是走路有點兒飄。胡麗攙扶著他。


    他借著醉意,有意無意的摸一下胡麗堅挺的胸!


    胡麗好像害羞,臉始終紅撲撲的。


    侯福來在胡麗的攙扶下走下飯店的台階,冷風一吹,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醉了。


    侯福來一覺醒來後,已是晚上十點。他口渴的要命。也不知自己在哪裏睡的。


    渾身脫的精光,胡麗在旁邊躺著,也是一絲不掛,一條白嫩豐腴的大腿,還在他的身上壓著。


    胡麗的身材很美,兩肩纖細,屁股渾圓,腹部平坦,沒有一點肚腩。膚色光潔而白嫩!


    他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四周。警惕的問胡麗:


    “我怎麽和你一塊兒睡的?這是在哪裏”?


    胡麗嬌羞的把頭埋在了候福來的懷中,氣喘籲籲的說:


    “還說呢。今天下午你喝的酒太多了。從飯館兒出來後。你在大街上就親吻人家。張老大看著不像話,就讓我把你領迴家喝點兒水,醒醒酒。沒想到一進屋就把人家按倒在炕上”。


    候福來看著身材嬌好胡麗,驚詫地說:


    “不可能,我喝了酒不行,你是在訛我”。


    胡麗粉拳捶打的候福來說:


    “你個沒良心的,睡了人家還不想承擔責任,你看這是什麽”?


    候福來順著胡麗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炕上的褥子印著斑斑的血跡。


    侯福來大吃一驚,疑惑的看了一眼胡麗問道:


    “你是處女?不可能,大名鼎鼎的伊蘭二鳳。依蘭屯的大姐大,是個處女?騙鬼去吧”!


    胡麗側過身來,半趴在侯福來的身上。兩眼緊緊的盯著候福來說道:


    “你說誰是伊蘭二鳳,這都是伊蘭五虎臨時給我起得啅號,是唬人的!我和董德香不一樣。董德香很早就和伊蘭五虎混上了,是老大張金義的姘頭之一。我是今年才認識張金義,張金義說要給我介紹個人吃供應糧的兵團知青,還是個連長,讓我聽他的話,把你伺候舒服了,他們就會成全咱倆。我是農村戶口,嫁個吃供應糧的知青是我多年的願望。我的同學,有好幾個嫁給了你們知青,他們都過得挺好的。有的還和他們迴到大城市。今天吃飯時我就相中你了,你喝多了。把人家……。不說了,這是人家的第一次,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既然是我的第一次,我就非你不嫁”。


    說完這句話,胡麗趴在侯福來身上撒起嬌來!


    侯福來覺得胡麗不錯,比劉曉萍和米婉花強多了。


    但這事來的太突然,候福來仍是不放心的問道:


    “胡麗,張金義讓你嫁給我。他能有什麽好處呢”?


    胡麗看著侯福來,幽幽的說:


    “我也不知道。估計他是讓我嫁給你,嫁給你就能控製你。控製了你,就能控製27連的上千坰大田。那樣,27連就成了他們伊蘭五虎的菜籃子、糧袋子了。這也許就是他們的險惡用心。我不會聽他們的。既然嫁給了你。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就要為你著想。憑什麽為他們賣力?我先應付他們。等你迴家時,我就跟著你遠走高飛,徹底擺脫他們”!


    侯福來撫摸著胡麗光潔的後背,心想:


    如果自己不是幹著出賣祖國的行當!


    胡麗如果不是和伊蘭五虎在黑道上混的阿飛。娶上胡麗這個溫柔體貼的農村小娘們倒是件不錯的事。


    可是自己幹著刀尖上舔血的特務勾搭,性命朝不保夕,哪有心情考慮成家的事!


    還是好活一時算一世吧,什麽娶妻生子,成家立業,統統的見鬼去吧。


    想到這裏。侯福來又把胡麗掀翻在炕上,翻身又爬了上去。


    侯福來從胡麗家出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太陽爬的老高,白晃晃的照著伊蘭屯這個邊陲小鎮!


    趙金東把拖拉機停在胡麗的家門口,正在車上等著。


    侯福來氣不打一處就來了。他上車指著趙金東罵道:


    “臭兒子。你他媽的也不動腦子想想?你把這麽大的拖拉機停在這兒?這不是在告訴伊蘭屯的人。27連的連長在這兒嫖媳婦嗎”?


    挨了侯福來的罵,趙金東也不生氣,仙笑道:


    “放心吧,連長。你好不容易來依蘭屯嫖次媳婦,兄弟能出賣你嗎?正好胡麗家對麵,是依蘭屯公社豬場。我想好了,如果有人問我開著拖拉機在幹什麽?我就說公社豬場的大母豬發情了,讓我拉著我們連的大公豬來交配一下”!


    侯福來哭笑不得,指著趙金東罵著:


    “臭兒子,你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好了。咱們快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昨晚上沒迴去,白麵書生肯定要小題大做。借機批評咱們!如果他要問你,咱倆開上拖拉機幹什麽去了?你就說。眼看快要秋收了,和連長到伊蘭屯檢修一下拖拉機,咱倆說的話要一致”。


    趙金東心裏說,你侯福來也有害怕的時候。


    拖拉機冒著黑煙開到伊蘭屯十字路口的白家老宅時?董德香攔住了拖拉機。


    她好像是和趙金東商量好似的。拖拉機一停下來。董德香就連滾帶爬進了駕駛室。


    董德香今天打扮的比昨天還妖豔。手裏拎著個大帆布包,一看就是出遠門的架勢。


    還沒等董德香開口,趙金東搶先說道:


    “連長,小香要去靠山屯她小姨家。想搭咱們的順風車。我沒和你商量就同意了”。


    董德香把肥胖的胳膊搭在了侯福來的肩上說:


    “連長。昨晚胡麗把你伺候舒服了吧?看你這氣色,昨晚沒少運動”。


    候福來被董德香說的滿臉通紅,沒有接董德香的話,


    斜著眼問董德香:


    “去靠山屯你小姨家,你小姨是誰?靠山屯的人,一半我都認識”!


    董得香想了想,興高采烈的說:


    “那侯連長一定能認識!我小姨夫經常在你們27連幫忙,他是你們27連聘用的農工,他叫郭又富。我小姨叫李小琳”。


    侯福來一聽,樂了!他看了一眼在前麵開車的趙金東,心裏罵道:


    “趙金東,你小子真損。不到兩天,把嫩白菜和董德香娘兒倆都給睡了,還恬不知恥”?


    侯福來正想著該如何逗趙金東的時候。拖拉機,哼哼了幾聲,不動了。


    趙金東連打了幾下火,怎麽也打不著車。估計是車出了毛病。他從工具箱裏拿出扳子,罵罵咧咧的下車檢查去了。


    趙金東在車下轉了一圈兒,也沒查出什麽毛病來!


    正要上車時。發現拖拉機右後麵的油箱蓋子給撬開了,他爬下一看,油箱已經沒油了。


    昨天下午,他們從27連出發時。把油箱加滿了。剛走了三十裏路就沒油了,肯定是被人偷了。


    趙金東上車把這個情況告訴了侯福來。


    候福來氣的大罵道:。


    “他媽的,肯定是伊蘭五虎偷的。流氓永遠是流氓,他們也隻能幹些偷雞摸狗的勾搭。迴頭我再和張老大算賬”。


    說完,侯福來看了看四周。發現他們還沒有出伊蘭屯。便對趙金東說:


    “這兒離伊蘭屯農機站不遠,你辛苦一趟。去農機站和麻皮子借上一壺柴油。咱們下次來,再還他們”。


    趙金東看了看侯福來,極不情願的下了車。


    董德香見趙金東下車了。估計得有一會兒才能迴來?便笑著挪到正在閉目養神的侯福來麵前說:


    “嘿,大連長,悠著點兒,昨晚一夜沒睡吧,從麵相上就能看出來。侯連長是炕上的真英雄。可不像我們的趙指導員,咋唬的兇,上了炕,就像你們連的破拖拉機,哼哼了幾聲就沒油了。也怪我們張老大。喬太守亂點鴛鴦譜。把我推給了趙指導員。把你分給了胡麗。候大連長,要不咱們找機會再試一次,讓我也享受一下你的偉岸。我比胡麗會玩兒,胡麗就是個生瓜蛋子,除了臉蛋比我長得漂亮點兒也沒什麽真本事。


    候福來厭惡的看了一眼董德香,心裏罵道:


    “你他媽的真把我打成種豬了,逮住誰都上床”


    他懶得搭理董德香。眯著眼看了一下董德香。


    這時他才發現,董得香長得真醜。除了打扮的風騷外,沒有一點兒讓男人動心的地方。


    身材矮胖,多少還帶點羅圈腿,臉龐奇大。眼睛細小。不過她的胸倒是挺大的,滿滿的堆在胸前。


    懂得香見候福來對她總是一副不宵眼神。知道候福來瞧不起她。


    她也不在乎,扭著著豐腴的屁股。就要往候福來懷裏坐。


    “候連長,我長得不如胡麗漂亮。但我的功夫確實比胡麗強。趁趙金東不在。要不咱倆在車上小試一次”。


    候福來著急的站了起來,擺著手說:


    “小香,千萬別這樣。讓外人看見成什麽了?趙金東馬上就要迴來”。


    候福來的話剛說完,趙金東提著一大壺柴油氣喘籲籲的走了過來。打開油箱蓋子,把油倒了進去,邊倒邊不停的在罵:


    “媽的,農機站的麻皮子就是黑,知道咱們27連的拖拉機停在路上。沒油了,每升油多要一角錢。趁火打劫啊”。


    拖拉機加上油後,趙金東再一打火。果然。拖拉機轟隆隆的響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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