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怡被楊軍拉著手,來到市場後麵的白樺林,


    “楊軍,我看你把錢花完了再得瑟”


    楊軍把梳子拿在手裏又仔細看了看說:“梅怡你不懂。雖然這把梳子又黑又醜不起眼。但這把小木梳確確實實是件寶貝。


    梅怡看了楊軍一眼,驚訝的說:


    “一把小小的木頭梳子,又重又黑又醜


    能是什麽寶貝呀?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梅怡臉頰傲由於激動而變得緋紅。


    她從楊軍手裏把梳子接了過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楊軍自信滿滿地說:


    梅怡,你可別小看這把木頭梳子,他可真是個寶貝。這把梳子的木材特別昂貴,是用當今最為珍貴的金絲楠木精雕細琢而成的。這種木材原產業於廣西的原始森林,瀕臨絕種,其價值勝過黃金。故民間有軟黃金的說法,又因它有獨特的金色紋理,優良的物理性質而聞名。據說用金絲楠木製成的梳子,梳裏頭發,能起到天然的護發功能。


    另外他的製作人就更出名了。這把梳子應該是明朝的木匠皇帝明僖宗朱由校製作的。


    當時廣西巡府吳明為了討好明僖宗,派人去廣西的原始森林裏,曆經九九八十一天的時間,才在原始森裏找到一顆金絲楠木,後來又勞民傷財,不遠萬裏運到北京。


    朱由校容顏大悅,直接賞賜了吳明一個太子太保的官銜兒。然後親自披掛上陣,用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打造了一張龍床,一張八仙桌,四把椅子。完工後餘下很多下腳料,朱由校覺得扔了可惜,然後就用這些下角料。製作了八把一模一樣的梳子,把春花秋月,冬雪夏雨刻在了上麵。然後分別送給他八個最寵愛的妃子!這把梳子應該是送給他最寵愛的嫻妃。你看它上麵刻了個“春”字,雖然時間長了,字跡模糊,但這個春字還是能看得出來。


    後來明朝滅亡了。這些珍貴的楠木梳子被一些太監宮女偷偷的拿出皇宮,流落到了民間。


    剛才的大娘,應該是山東人。她是隨家庭闖關東來到北大荒的。後來她嫁到了本地。他的祖上應該是在明朝皇宮裏做過事,現在他家裏有急事,因此才把這把珍貴的楠木梳子拿到市場上來賣。大娘不知這把梳子的價值。這才讓我們撿了個大便宜。在古玩界這叫撿漏”。


    楊軍的這一頓引古論今的訴說,讓梅怡聽的雲裏霧裏,


    她現在才真正的明白了,楊軍的曆史知識是真才實學,絕對不是皮毛!


    當她的愛還徘徊在路上時,敬重和欣賞同時躍上她的心頭!重重的壓在愛的這邊!


    她不舍的看著楊軍,好一會兒才喃喃的說:


    “楊軍,這把梳子真有你說的那麽神奇嗎”?


    楊軍俊朗的笑了笑說:


    “神奇倒是談不上,要說珍貴,那可是一點兒都不假。如果把這把梳子拿到國內古玩市場上去。它的價值能抵的上一頭好耕牛。如果把這把梳子拿到香港古玩市場去。能換一台東方紅拖拉機。這隻是現在的價值,至於以後,那就更無法估量了。可以這麽說,你現在是用一頭牛或一台東方紅拖拉機在梳頭呢”。


    楊軍的睿知,幽默,灰諧把梅怡逗的,“咯,咯”大笑了起來。


    臉頰上的酒窩襯托的梅怡越發嫵媚俊俏!


    她把梳子抱在胸前,喃喃的說:


    “楊軍,你把我的頭看成是北大荒的黑土地了吧,還要把東方紅拖拉機開上來,你真貧!你怎麽懂得這麽多呢?連古董都這麽在行”。


    楊軍笑著說:


    梅怡你別忘了。我父親是北京師範大學的曆史教授。同時他還是一個古文物鑒定專家。我從小受父親的影響,加上我對古文物也很愛好。因此對一些曆史懸疑的古文物影響特別的深。現在這把小木梳子在我們手裏不值錢。但它總會有大放光彩的一天。我現在把它做為一件特殊禮物送給你”,


    說完,楊軍深情的看著梅怡,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看著就要被捅破!


    梅怡臉羞的通紅,一雙俏媚的大眼緊緊的看著楊軍,柔聲說道:


    “我們老家有個風俗,女孩子不能隨便接受男孩子的禮物。如果接受了男孩子的禮物,那就…………!算了,不和你說了!~


    說到這兒。梅怡的臉更紅了!


    他見楊軍在不解的看著他,拉了一下楊軍的手說:


    “你剛才把錢都給了大娘,你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吧”?


    楊軍把雙手往開一攤,委屈的說:


    “梅怡,我現在可成了徹底的無產階級了”。


    看著楊軍的憨直,梅怡噗嗤一笑說:


    “沒錢也好,省得你得瑟”。


    聽著梅怡的東北俏皮話,楊軍的幽默又來了:


    “我的梅大小姐你可真行,來北大荒沒幾天,就學會了用東北話數落人”!


    “滾犢子,誰讓你給大娘錢的時候不和我商量呢”!


    梅怡的又一句東北俏皮話,把自己也給逗笑了。


    說完,梅怡從隨身帶的小挎包裏掏出幾張嶄新的大團結遞給楊軍說:


    “楊軍,這50元你先拿著,一個大男人身上沒錢,多沒麵子”。


    楊軍本想拒絕梅怡,但是看著梅怡真誠灼熱的眼神,他不忍心拒絕,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


    今年的天氣好像是熱的早了些,剛進四月。已經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楊軍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知道和知青們會合還有一會兒時間。迴過頭和梅怡說:


    “咱們再轉轉,也許在這偏遠的小鎮上,還有更意外的收獲。一個小時後,去郵局門口和大家會合”


    梅怡把頭發往耳後捋了捋,溫柔的對對楊軍說,


    “隨你,對了,我還想去裏麵買點毛線,給你織件毛衣”。


    楊軍不解的看著梅怡!


    “現在什麽時候,馬上就進入夏季,你織毛衣幹什麽”?


    “楊軍,你這就不懂了吧?現在毛線最便宜,這個時候買上毛線。我一個夏天就能把毛衣織好,天涼的時候,你就可以穿上毛衣了”。


    看著梅怡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依在自己身邊,卻又像母親一樣在為自己的冷暖操心。


    楊軍的心一熱,他摟了一下梅怡的腰!又鬆開了。他不敢表達自己的情感,雖然他知道自己在同齡中很優秀很出色。但是家庭的變故,讓他時不時的感到危機和自慚。


    這份早來的愛情,他擁有不起,更傷不起。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首先考慮到是怎樣做好一名知青!愛情對他來說是美好的,但更是一件奢侈品。


    他不敢輕易接受,他怕傷害了他的愛情,更怕傷害了他摯愛的人!


    楊軍咬了下嘴唇,看著遠方,對著梅怡又好像是自言自語說:


    梅怡你不要對我太好。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現在是,將來也是!


    梅怡鬆開楊軍的手。


    又把手放在楊軍的額頭說:


    “楊軍你又發燒了,語無倫次的又開始說胡話了。好了,咱們就還是快走吧,別淘氣了。中午咱們還要往郵局趕呢!朱有根和他表姐也不知去哪兒了,咱們又不認識路”!


    小北京王玉海在楓樹林下的一個地攤,找到楊軍和梅怡時,兩人正在和賣毛線的小販討價還價。


    小北京氣喘噓噓的對楊軍和梅姨說:


    “不好了出事了!梁海雲被人打了”。


    楊軍放下手中的毛線,站起身來,詫異的問:


    “玉海慢點說,梁海雲被人打了,被誰打了?為什麽?


    小北京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


    “我也不清楚,一句兩句和你們也說不明白。你們倆人快跟我走吧”。


    在路上楊軍才從小北京斷斷續續的講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梁海雲,小北京,邢妍,柴靜悄悄的和楊軍梅怡分開後。不知不覺的又和趙紅軍、東方曉曉等幾個老知青走散。


    等到他們來到鬼市,已近中午時分。他們不敢走的太遠,希望能在鬼市上碰上一個熟人,領上他們去郵電局和東方曉曉他們會合,。


    就在他們在鬼市門口觀望的時候。被伊蘭屯的幾個流氓給盯上了,這幾個流氓見他們是外地知青。


    其中的兩個女知青長得漂亮。


    便上前調戲,其中一個臉上長疤痕的流氓上前就要拉的手。另外幾個和邢妍動起了手腳。


    柴靜和邢妍歲數小,沒見過這樣的情形。嚇得她倆直往梁海雲,小北京身後躲。


    梁海雲見狀上前擋住了其中一個流氓說:


    “哥們兒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我們是外地來北大荒插隊的知青,剛來這裏沒幾天,我們在這兒等幾個朋友,已經約好了在一起吃飯。等以後有時間了,我們再單獨請哥幾個吃飯”。


    說完梁海雲向幾個流氓抱了一下拳。


    一個脖子有點歪的流氓斜愣著眼對梁海雲說:


    “你他媽的是誰呀?你算哪根蔥!誰他媽的褲襠開了,把你給露出來了,趕緊給老子麻溜走人,別壞老子的好事”。


    說完,他下左右兩個使了個眼色。


    從後麵竄上兩個流氓來按住梁海雲就打。


    剛開始的時候。梁海雲還爭執了幾下。倒地後梁海雲就再也沒有還手的能力了。


    小北京驚魂未定的說,我來的時候他們還在打海雲呢!現在不知成麽樣子了,你倆快跟我走吧。


    鬼市門口圍著一大群人,裏麵不時的傳來女人的哭泣聲,還有男人們憤怒的爭吵聲。


    楊軍撥開人群,剛要往裏劑,從後麵伸出一雙手把他給拉住了。


    楊軍迴頭一看。


    是白青梅,旁邊還站著朱有根。


    楊軍不解的問白青梅:


    “你拉我幹什麽”?


    白青梅也沒有言聲,把楊軍和梅怡拉到人群外說:


    “楊軍,你們進去幹什麽,尤其是梅怡。還嫌不亂嗎?讓那群流氓看見了。還有個好”。


    楊軍很反感白青梅的這句話,他冷冷的對白青梅說:


    “我進去看看誰把梁海雲打了,我看看伊蘭屯的流氓有多厲害。我還要看看伊蘭屯還有沒有王法。


    白青梅瞪著一雙因害怕而失去光澤的眼晴,懦弱的說:


    “楊軍,我看你還是別去招惹他們,你們都是外地知青,在本地又沒有跟,很容易吃虧,況且這群流氓在伊蘭屯樹大根深。


    他們在伊蘭屯經營多年。手下有好幾十號打手。


    方圓上百裏的白道黑道沒有敢和他們叫板的,尤其是最近幾年,伊蘭屯的公檢法被砸了以後,他們更是無法無天,有恃無恐,欺男霸女,壞事做絕”。


    朱有根在旁邊也跟著說:“,


    “楊軍,我們27連過去和伊蘭五虎有過幾次交鋒。27連都沒有占了上風。27連知知青都剛從學校畢業出來,沒有打架的經驗,沒有這幫流氓眼黑。因此我們經常吃虧,最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招惹這幫流氓了。從那以後伊蘭五虎變本加厲,


    把我們27連當作他們的後方基地,要吃要喝,逢年過節還要給他們上供。我們27連的女知青,這幾年沒少讓他們調戲侮辱。指導員張海波,一直在和我們說,我們27連和伊蘭五虎,早晚要拚一次,要不我們27連在伊蘭屯就生存不下去”。


    農7師領導也知道這件事。領導勸我們以要以大局為重,穩定壓倒一切,搞好和地方政府的關係。因此,我們27連和伊蘭五虎的毛鼠關係一直維持到現在”。


    楊軍臉色鐵青,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次,英俊的臉頰變得越發陰冷。他盯著白清明說:


    “你看見梁海雲就是被伊蘭五虎打的嗎?伊蘭五虎都有誰”?


    白青梅被楊軍盯得渾身發毛,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朱有根見狀忙接過話來說:


    “伊蘭五虎是伊蘭屯的五個流氓頭子,他們為了震懾伊蘭屯的老百姓,自己給自己起了這麽個唬人的綽號。


    老大叫震山虎張金義,老二叫笑麵虎張玉朋,老三叫綿毛虎馮利,老四叫伊蘭虎趙輝,老五叫歪脖虎崔有平。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伊蘭屯人,在伊蘭屯稱霸多年。伊蘭屯人提起他們就談虎色變。伊蘭屯坊間有這樣的流傳,誰家的孩子哭的哄不住了,隻要聽到伊蘭五虎,孩子立馬就不哭了。老大張金義兇殘而狡詐。解放前,曾是大土匪謝文東的一個小頭目,後來跟隨謝文東投靠了國民黨。因為他會些武功,槍法奇好!被新7軍軍長李濤相中。從東北剿總要了過去,成了新七軍的警衛排長。遼沈戰役打響後,新七軍被東北野戰軍困在了長春。


    在突圍沒有希望的情況下,新七軍隨鄭洞國將軍放下了武器,接受了東北野戰軍的改編。改建成人民解放軍後,張金義受不了解放軍紀律的約束。在東北人民解放軍進關前夜,他離開了部隊,迴到了伊蘭屯老家。迴到老家後,他本想上伊春山拉杆子,當土匪。可是依蘭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樣子了,伊蘭屯農民當家做主,土改都分了土地,沒有人願意上山再和他古土匪。他一看世道一時半時變不過來。


    他隻好夾起尾巴。在伊蘭屯第7生產隊當了農民。沒過幾年,張金義忍受不了作農民的艱苦,


    於是把幾個和他臭味相投的兄弟招來。組成了以他為主的伊蘭五虎。老二笑麵虎張玉朋,比震山虎張金義小兩歲。以前是伊蘭屯小學的一名教師,因誘奸女學生被學校開除。成了伊蘭屯的一名無業遊民。生活沒有著落,便投靠在張金義的門下,成了張金義的第二號人物。張玉朋有文化,鬼點子多,做事詭計多端,打架心狠手辣,經常是麵帶微笑,背後捅刀,因此伊蘭屯人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笑麵火虎。老三錦毛虎馮利,老四伊蘭虎趙輝,老五歪脖虎、崔友平,他們幾個人都是伊蘭屯公社的農民,偷到張金義門下後,就開始橫行鄉裏,魚肉百姓,無惡無作。還有一些小混混都有綽號,不過他們名氣不大,我對他們的印象也不是太深”。


    一向木訥不善言辭的朱有根。提起伊蘭五虎,情緒明顯的激動了起來,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等他再抬起頭時,發現楊軍拉著梅怡撥開圍觀的人群鑽了進去。


    裏麵的情況要比楊軍想象的嚴重。梁海雲斜靠在一棵大柳樹下。雙目緊閉,臉色蠟黃,額頭上不住的往外滲血。嘴角上也有流過血的痕跡,身上的衣服多處破損。


    烏雲格日娜蹲在梁海雲的身邊,再給梁海雲做簡單的包紮。


    柴靜和邢妍兩人抱在一起,低聲的哭泣。柴靜的左肩衣袖被撕破,裸露出白嫩的胳膊。


    楊軍幾乎跨上前去,蹲在梁海雲的身邊。


    烏雲格日娜見楊軍過來,哽咽的對楊軍說:


    “楊軍,這幫畜生們太不講理了,太野蠻了,你看他們把梁海雲打成什麽樣子了”。


    梁海雲的雙眼烏黑腫脹了,微閉著雙眼,聽見是楊軍過來了,艱難的睜開雙眼說:


    楊軍,你來了,千萬別去招惹他們,這幫畜生下手太狠,我也就是說了幾句話。他們就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楊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梁海雲身上的傷。


    他發現,梁海雲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淤血,尤其是額頭上最為明顯。雖然沒傷著筋骨,傷情也很嚴重!


    楊軍右手撫摸著梁海雲的傷口,左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發出了叭,叭的響聲。目光寒冷如冰,沒有再說話。


    周圍的人懼怕伊蘭五虎,不敢上前勸阻,都在四周小聲的議論著。


    在他們不遠處。趙紅軍和東方曉曉和幾個陌生的漢子據理力爭。


    楊軍站起身來,看見柴靜左臂的衣服被撕破,白皙的皮膚裸露著。


    他走過去,把上衣脫了下來,披在了柴靜的身上。


    楊軍的身材高大,柴靜嬌小玲瓏,楊軍的上衣把柴靜的大半個身子都包住了。


    柴靜抬起了頭,傻傻的看著站在身邊的楊軍。


    楊軍裸露著強健而結實的臂肌,在正午的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古銅色的光澤,柴靜有點目眩。


    他低聲的對楊軍說:


    “楊軍,我想迴家,這裏太野蠻,太恐怖了”。


    楊軍看了柴靜一眼,沉穩的說:


    “柴靜別怕,有我在,我看他們能把你怎麽樣”。


    說完楊軍又對邢妍和烏雲格日娜說:


    “你倆先照顧一下梁海雲和柴靜,我去看一看趙紅軍和東方笑笑”。


    楊軍知道今天肯定要還要幹一架,剛才看見梁海雲被毆,柴靜被辱,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現在他在等一個契機,那怕是一個火星,也能把他點燃,把周圍的空氣點燃。


    俗話說越怕鬼還越能遇上鬼,早上老趙紅軍和東方曉曉領著知青出發時。張海波就反複叮囑他倆


    到了伊蘭屯,一定要注意安全,萬一遇上伊蘭五虎盡量躲開他們,更不要主動和他們說話。


    今年的正月,27連和伊蘭五虎有過一次較大的衝突。


    那是衝突27連在26連的幫助下,伊蘭五虎沒有像我前幾次那樣占了便宜,因此他們懷恨在心,總想找機會報複。如果今天師領導們早點結束視察,我和連長下午去伊蘭屯找你們。


    沒想到張海波還是把話說中了!趙紅軍現在怎麽也搞不明白,伊蘭五虎是怎麽知道梁海雲他們是27連的知青。


    來依蘭屯辦事的知青很多,方圓上百裏,有十幾個不同單位的知青,有農三師良種隊的知青,有師修理場的知青,還有兵團醫院的事青。


    他們剛分開半個小時,伊蘭五虎就盯上他們了,下手還如此的狠,讓人難以想象。


    他們應該對梁海雲還是有所了解的。


    想到這裏,趙紅軍對伊蘭五虎的兇殘狡詐感到不寒而栗。


    趙紅軍確實是害怕伊蘭五虎,多年的爭鬥,他早被伊蘭五虎收拾怕了,今天27連的知青都由他帶隊負責,他硬著頭皮也要麵對伊蘭五虎,處理眼前這件棘手的事。


    好在之前他已經讓小北京去郵電局給連裏打了電話,估計連長指導員很快就會趕來,他現在隻能拖延時間來阻止事態的進一步惡化。


    楊軍和梅一的到來,讓趙紅軍和東方小小多了些安全,同時也多了一些擔憂,他們都知道楊軍做事幹練有水平,雙目深遂,充滿了智慧,有他在多少會對伊蘭五虎形成震懾。


    可是梅怡的到來,事情就會向更壞的方向發展。


    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為柴靜和邢妍長相俊美,才把伊蘭屯廣的這幫惡魔給招了。


    現在梅又出現在這裏,誰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樣的後果呢?


    東方曉曉見楊軍領著梅怡走了過來。


    便對楊軍埋怨道:,楊軍,你怎麽把梅怡也給領來了,你還嫌不夠亂嗎?


    說完東方曉曉拉著梅怡的手就要往人群外走,梅怡的倔勁兒也上來了,他掙托東方曉曉的手說道:


    柴靜“東方姐沒事!我看他們還把人給吃了?


    趙紅軍看了一眼身邊的楊軍,還有剛剛趕來的幾個27連的男子青。


    好像是有了點底氣,他抹了抹頭上的汗,對震山虎張金義說道:


    “張哥,我看這次就算了吧,我們把我們被打的人抬迴去自己處理,等過些日子,我和連長指導員來伊蘭屯請你們吃飯,這件事就算完了。


    張金義聽了趙紅軍的話,把臉拉了下來說道:


    “趙排長,事情可沒你說的那麽簡單,我們的人也受了傷。這可是在伊蘭屯我們自己的地盤上,我們可丟不起這個人,你們今天要想走也行。把那兩個小美女給我們留下,陪弟兄們吃頓飯,完了我們再把人給送迴去,咱們這事兒就算完了”。


    旁邊的笑麵虎張玉朋獰笑的說:


    “大哥,我們現在的條件要改一下了,把剛才那個大美女一起給我們留下”。


    說完,笑麵虎淫笑的看著剛過來的梅怡。


    綿毛虎馮利也竄上前來說:


    “二哥說的對,把這個尤物也給弟兄們留下,讓弟兄樂嗬樂嗬”。


    說完馮利走上前去,就要摸梅怡的臉。


    梅怡往旁邊一閃,抓住了綿毛虎的手腕一抖往前一帶。


    綿毛虎順勢就趴在了地上,殺豬般的大叫了起來,


    “哎呀,我的胳膊好疼,怎麽一點兒勁兒都沒有了,這個女的給我使了什麽魔咒了,疼死我了”!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彪心大漢瞬間就被梅怡撂翻在地,誰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圍觀的人都在紛紛議論。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剛才梅怡的那招可瞞不過楊軍去。


    楊軍知道剛才梅怡用的一招叫仙人指路,梅怡用的如此嫻熟,難道梅怡會武功?


    楊軍現在已來不及多想了,他怕事態進一步擴大。上前裝著扶綿毛虎,悄怡的又把綿毛虎的大膀給接上了。


    綿毛虎從地上廠爬了起來,誇張似的又嚎叫了幾聲。


    看著眼前的情景,震山虎張金義陰沉著臉冷笑道:


    “趙紅軍,真不簡單哦,我說你們27連翅膀硬了,原來是你們的27車來了幾個身懷絕技的知青,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單獨煉一下”?


    東方曉曉接過張金義的話來說:


    “趙老大,這兩個孩子剛下連隊,我們對他們都不甚了解,再說了他們都是新來的知青,不懂咱們這裏的規矩。有得罪你的地方,還望你擔待”。


    張金義看了東方曉曉一眼,皮笑仍不笑的說:


    “東方排長的這句話我愛聽,不愧是你們農三師出了名的美女排長,說話就是有水平,就衝你東方排長這幾句話,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你們的兩個小美女蛋子,我們也不要了,又小又瘦,一點兒女人味都沒有。你給你們的人療傷,我給我們的人看病。打架嘛,誰都有付出。但剛剛發生的事不能算完,我們的伊蘭五虎堂堂的三當家,讓一個漂亮的女知青把大膀給卸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伊蘭五虎還怎麽在北大荒混啊”?


    “大膀給卸了”?


    張紅軍和東方曉曉通俗同時吃驚的問道。


    張金義得意的說:。


    這你們沒有看出來吧!剛才老三被那個女知青反手一拉,他的大膀就脫臼了,後來那個男知青上前扶老三時,把老三的大膀又給巧妙的接上了。我他媽的也不知道你們這對知青是什麽來曆。但是他們羞辱了我的三當家。就要付出代價”!


    說完張金義向身後的幾個流氓惡狠狠的死了個眼色。從後麵搖頭晃腦上來兩個彪身大漢。


    每人手裏還提著一條酒杯粗的柳木棒子,向梅怡走了過來。


    楊軍見狀,把梅怡往身後一拉,冷冷的說:


    “你們想要幹什麽?兩個大男人手裏提著棒子,想欺負一個女人嗎?你們也好意思”!


    楊軍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腦後一陣風聲。


    他知道有人在暗算他,情急之下把梅往旁邊一推。梅怡躲開後麵的棒子,而自己再躲就來不及了。


    他把頭下意識的偏了一下,隻見一條濕柳棒應聲落下,重重地砸在了楊軍的左肩上。


    楊俊皺了下眉頭,一個獅子擺尾,左腳的腳掌呈扇形向後掃去,隻聽“啊”的一聲!


    楊軍的腳掌正好聽中了偷襲者者的麵部,偷襲者被踢出五米開外,重重的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嘴上上流著濃濃的血,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


    楊軍定了定神,迴頭一看,原來是伊蘭五虎二當家笑麵虎張玉朋倒在地上。


    楊軍平時最看不起偷襲者了,剛才的一腳下的重了些。


    楊軍見張玉朋在不遠處的草叢中躺著,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知道這家夥傷的不輕!


    便鄙咦的看了一眼玉朋,徑直向張金義走過來。


    張金義驚恐的看著楊軍,覺得楊軍年紀輕輕,太不可思議了,眨眼間就打倒了他的兩個兄弟。


    現在也隻能他親自出手了,再不出手,他手下弟兄該瞧不起他了,他裝模作樣的紮好門戶。像模像樣的運起了氣!


    他手下的四虎五虎帶走幾個小流氓,手裏提著大棒子,向楊軍圍了上來。


    楊軍自幼和祖父習武,祖傳的八卦掌在他手裏練得爐火純青。


    他習武十幾多年來,從來沒和別人實戰過,祖傳八卦掌是從心意拳法上演變而的,以拳變撐,攻大於防。


    上演店而來的。


    現在麵對六七個流氓的圍攻,他反而鎮定了下來。


    祖父在習武中多次告誡他,習武之人應以武德為重,切記欺軟怕硬,趁人之危。


    一般的過招,有五分的掌力就夠了,除非深仇大恨,絕不能下手太重,斬盡殺絕。


    祖父在北京用八卦撐連斃兩名日本浪人,下手之狠那也是日本浪人先對祖父下了狠招,更有民族之恨在裏麵,因此祖父才痛下殺手,要了這兩個日本浪人的命。


    現在麵對這些地痞流氓,五分撐力就可以了。


    楊軍調整了一下撐力,八卦撐恰到好處的調到了五分。


    兩撐平行的向前推去,閃轉騰挪,上下翻飛。


    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就把四虎和五虎及幾個小流氓劈翻在地。


    等楊軍迴過頭來時,發現震山虎張金義,己不知去向?


    現場隻剩下四虎五虎和幾個小流氓躺在地上殺豬般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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