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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玩鬧過後,九叔等人算是見識到了木易的腹黑了。


    所以,文才、秋生二人即便是知道木易成了他們的師弟,也不敢隨意捉弄他了。


    當然,也因為這一番打打鬧鬧,木易算是初步融入了二人的圈子。


    早飯過後,任婷婷正要起身收拾碗筷,但九叔卻抬手製止了她。


    九叔環視了桌上的四人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文才、秋生二人身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說道:“文才、秋生,你們跟著為師時,年齡尚小,為了不給你們壓力,所以為師也沒有怎麽強迫你們修行,但是今天,有些話,我卻不得不說了。”


    “師父,您說,我們聽著。”


    秋生二人見九叔神情嚴肅,也不敢擠眉弄眼了,特別是秋生,今早剛吃了一頓竹筍炒肉,更是不敢玩鬧了。


    九叔看著眼前兩個無憂無慮的徒弟,心有不忍,他也是年青時候過來的,知道修行真的很苦,而且槍炮時代,修行不是唯一出路了。


    但這兩個徒弟畢竟入了茅山門牆,有些東西他們以後是一定要麵對的。


    年青的時候不苦修,將來是一定會吃虧的。


    這個道理,九叔很清楚,因為他的師弟四目道人就是因為年青時貪玩,最終導致他的修為跟不上一眾同門師兄弟而遭到了無形的排擠。


    在當年,這種排擠並不是有意的,而是修為不同,聊天時的話題就必然不同。


    這就好比學霸和學渣,雖然都是同學關係,但學渣永遠也進入不了學霸的圈子。


    這也不是因為學霸排擠學渣,而是他們的談話重點真的不在一個頻道上,這種隔閡自然而然就形成了。


    四目道長就因為修為跟不上,所以難以融入到一眾師兄弟之中。


    為了跟上一眾師兄弟,四目道人在心急之下不得不兵行險招,但結果卻是他的道基徹底崩碎,終生無望修成法主了!


    之後,四目道人便開始自暴自棄,直到現在年過半百了,依舊是個混不吝。


    九叔不想兩個徒弟重演他師弟四目道人的悲劇,所以,即便他知道逼著秋生和文才苦修有些殘忍,此時也不得不說了。


    九叔沉吟片刻,看著兩個徒弟,道:“你們的師弟阿威,已經修成法主了。”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即便是一向木訥的文才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一旁的木易。


    秋生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顫巍巍的指著木易:“他修成法主了?這不可能!他才修行幾天?!”


    “個人有個人的機遇,沒什麽不可能的。”九叔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沒有多說,也沒有安慰,而是說道:“你們倆好好想想吧。”


    言罷,他遞給木易一個眼神,轉身朝偏廳走去,木易會意,也跟著來到了偏廳。


    “阿威,把門關上,我們好好聊聊。”九叔背對著木易說道。


    “好的,師父。”


    待木易關上房門後,九叔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剛入門的弟子,出聲問道:“阿威,自昨天你和劉大帥部下談完話,我就察覺到你有心事,隻是當時你還沒正式拜師,所以我也沒問,現在,為師能問問嗎?”


    “師父,您真是心細如發啊。”


    木易感歎道,他是真沒想到,九叔那古板保守的外表下,竟然會有如女人般細膩的心思。


    “也沒什麽不能說的,事情是這樣的……”


    當下,木易也不隱瞞,將劉元宵索要銀元的來龍去脈,以及他自己的猜測和打算都仔仔細細的說給九叔聽。


    聽完之後,九叔的神色無比凝重,道:“道術能對付妖鬼,但卻對付不了軍兵,也對付不了槍炮,我們幾個人若是真硬碰劉大帥的軍兵,必死無疑,不能硬碰啊。”


    “弟子知道。”木易認同九叔的說法,“所以弟子想在劉田發難之前,南下聯係南方的那隻義軍,先發製人,將劉田這個盤踞在崗城的毒瘤連根拔起。”


    “南方那支義軍值得信任嗎?”九叔心有疑慮道。


    自茅山出師後,九叔漂泊了十多年,走遍大江南北,見到過太多義軍變成軍閥的案例了,所以無論對那支義軍,他都不會完全信任。


    “值得信任。”木易點頭肯定道:“那支義軍以最基層的農民、苦力為根基,他們絕不會禍害百姓的。”


    這個世界,與木易前世記憶中的某段時期太相似了,除了這個世界有妖鬼,而那裏沒有,其他曆史大方向幾乎重合。


    所以他很相信南方的那支義軍。


    九叔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道:“既然你信任他們,那我們今晚就啟程去找他們吧。”


    “我們?”


    木易錯愕,道:“師父,弟子一個人去就成,何必勞煩您?”


    “這世道,野外妖鬼橫行,你一個人去,為師不放心。”


    “師父。”


    木易再次被感動了,他的心中暖洋洋的,師父師父,如師如父,九叔是真的給了他父親般的關懷。


    “大男人的,不要矯情,你去修行一會兒,用靈氣蘊養傷口,將傷養好一點,然後再睡一覺,我們趁夜色出發。”九叔不容置疑的說道。


    木易張了張嘴,胸中千言萬語最終都隻化成了一個字:“是。”


    夜晚,木易、九叔、任婷婷三人踏著夜色離開了清風鎮。


    本來九叔的想法是帶著文才和秋生一起去的,但秋生因為要給姑媽看店,實在不能離開太久,所以就沒去。


    而文才,可能是被木易刺激到了,他也沒跟著一起,而是要留下來修行。


    所以,最終就隻有他們三人踏上了南下之路。


    …………


    另一邊,劉元宵迴到崗城,在大帥劉田麵前一頓添油加醋。


    末了,他還添了一句讓人無盡暢想,無限恐懼的話:“大帥,我聽說有不少道術都極其陰毒,甚至悄悄把人咒死也不是不可能,阿威一個大隊長,在清風鎮已經能稱王稱霸了,他這個時候學習道法,想做什麽?”


    劉田白手起家,能混到這種程度,自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以他對自家這個侄子的了解,劉元宵之前的話他隻信一成。


    但劉元宵最後的這句話,卻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進了他的心髒!


    危機感,對於劉田來說,已成為本能了。


    他不信阿威真想反他、取代他,因為阿威就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但學了道術的阿威卻有能力害他,這才是關鍵,而且,劉田深知人性,他知道,當一個人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時,那個人的目光就一定會往上看!


    所以,無論阿威是否有反他的心思,關鍵是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有,那便是罪了!


    於是,之前始終端坐在沙發上,如酣睡老獅的劉田猛地睜開了雙眼,目光淩厲的看著劉元宵,露出了猙獰的獠牙:“霄兒,給你多少人馬,你有信心除掉阿威?”


    劉元宵聞言,強忍著內心的激動,小心翼翼道:“大伯,您隻要給侄兒一百槍兵,侄兒就有把握剿滅了阿威。”


    “一百兵?”劉田起身,高大雄壯的身軀陡然挺立在劉元宵身前,遮掩了燈光,那巨大的陰影不但遮掩了後者身體,也籠罩後者的心靈。


    他似笑非笑地俯視著自家這個,在他麵前表現得比麵對貓的老鼠還要乖巧懼怕的侄子,聲音聽不出喜怒道:“以你的本事,一百兵能對付得了阿威?”


    被劉田的陰影籠罩著,劉元宵心髒猛地一顫,壓根就不敢抬頭,他太了解自家大伯了,道一句無情無義、狼心狗肺都是高看他了。


    劉田泥腿子出生,最終卻能霸占一方,稱王稱霸,靠得是什麽?


    是狠,是黑,是忘恩負義,是六親不認!


    別的先不說,就說他這幾年,給這位大伯做了多少髒活?


    他已經記不清了,而且他還知道,劉田早期起家的道路,據說和三國時那個方天畫戟專捅義父的呂布沒有一絲差別。


    所以,劉元宵很清楚,親情,早被劉田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在劉田眼裏,他劉元宵和其他人沒有絲毫區別,沒用的時候,劉田會毫不猶豫的將他這個侄子送入地獄。


    所以,即便清楚劉田在嘲笑他,他也不敢有絲毫不滿,隻是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迴答道:“大伯,現在的阿威不比當年了,多年的安逸,現在他的身體上,那種悍不畏死的勁頭,已經不剩多少了,所以侄兒覺得,一百兵足以取下他的人頭了。”


    劉田笑了,但他的笑卻沒有溫度,反而顯得無比兇戾,他伸出手,像摸小狗一般,摸著劉元宵的頭,出聲道:“霄兒,我給你兩百兵,你去將阿威的頭顱給大伯取來。”


    “不過,你不要現在去,七天之後再出發吧。


    “我們要給阿威一點籌錢的時間,七天後,無論他會不會將銀元送來,都允許你們動手。”


    “我,講清楚了嗎?”


    “迴元帥,清楚了。”劉元宵下意識立正,敬禮,大聲說道。


    “那你先下去吧。”劉田點了點頭,又坐迴了沙發上。


    “是!”


    “阿威,皮癬而已,南方那支軍隊,才是真正的大患啊……”


    幽幽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緩緩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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