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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落與齊爵差不多同時接到皇宮的情報,驚得刹那間兩人不約而同地走出府外,一人跑到丞相府、一人跑到趙國公府、把那個匆忙跑出皇宮報信的女幹細誅殺到半路上,於是,一夜之間鴉雀無聲!


    還有人隱約覺察到不對勁,但宮門已被下鑰,禁衛軍已把各處堵得嚴嚴實實,誰都無法打探到一點情報。


    接著,次日清晨,當一些感應到風的大臣們帶著幾分惴惴不安地趕到金鑾殿朝見金鑾殿內三張椅子都空著,正當人們疑惑揣測之時,一襲碧藍色鑲貂絨牡丹華服暮笙徐徐走來,素淨碧玉雲鬢雍容華貴但並不顯得富麗堂皇,化妝素淨,缺少幾分淩厲有力,但同樣也令人望而生畏。


    「昨晚皇宮裏有刺客出來,打算刺殺本宮和皇後。恰好皇後前去尋本宮。這些刺客誤以為皇後是本宮人,險些打傷皇後。幸好皇後旁邊的慶公公以性命相護方才救下皇後。嶽遲命令使者前來親自押送皇後返迴壽安殿。哪知刺客竟躲在皇後輕功之下。皇後兩度被刺。受驚太大。需靜養。諸臣勿擾皇後養精蓄銳!


    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得到情報,趙國公宮門一打開便入了宮,來到壽安殿前,遺憾的是道路上層層疊疊的關隘,自己連內宮也沒有進過,裏麵的貓膩雖無準確的情報,但怎麽也猜不透,這一刻一雙眼睛像毒蛇般盯著暮笙:「刺客呢?皇後怎麽毫發無傷?連驚也不驚呢?」


    這句話帶著殺意,看得出裴獻氣息奄奄,笑道:「趙國公好像認為本宮不受傷害就是罪過。按國公之意,本宮不應該被刺客刺幾劍嗎?如果不幸喪命,都會高興嗎?」


    盡管心裏這樣想著,可裴獻卻又說不出話來,氣得哼哼道:「微臣害怕!可皇後娘娘自信滿滿,多麽情景都不具備,怎能讓區區刺客聞風喪膽呢?」


    「本宮並非皇後之人,答非所問國公之事。事實如此。本宮不再贅述。刺客之事,嶽遲少將已盡全力追查。朝堂之事,請諸位老爺們注意!」


    言落之意竟是轉身便要離開,裴獻上步道:「微臣到後宮看望皇後,卻連後宮都不能入內,豈敢向皇後娘娘打聽這個意思?」


    暮笙步履頓了頓:「刺客去向不明,後宮自然是嚴加看守。難不成本宮做錯了什麽事?」


    「哼哼!皇後娘娘查到了刺客,可不許微臣見到皇後,把後宮控製住了。不知道皇後娘娘的居心在哪裏?」


    「「本宮什麽時候不允許國公拜見皇後呢?皇帝在朝中坐著,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人。「你是誰呀?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皇帝問道。暮笙慢慢轉過身來,微笑著儀態萬千:「國公何時想見皇後都行,本宮決不允許!」


    趙國公覺背後寒風一掃,內心戒備,分明是自己特想見到皇後證實此事,可暮笙卻忽然如此說道,自己倒是覺的有何圖謀,難不成是自己想連殺了於禁宮中?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趙國公剛從外麵迴來,就聽見有人喊:」趙侯嗎?」他趕緊跑到門口。隻見幾個女人圍上來,手裏拿著刀。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覺得暮笙是那意思,心裏慌了手腳,照理說一個皇後是不能公然誅殺朝廷命官的,但是刺客...好想找個理由!


    看到裴獻一臉的猶豫,暮笙嘲諷道,看著滿朝文武百官:「諸位老爺可有什麽好問的呢?如果不是的話,本宮就會迴來的!」


    「皇後留一步!」


    其中美人更是塞滿了水靈,過往商賈很少有人能拒絕這個天堂般的溫柔鄉,不到水城醉了一次,全是枉然!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推開門,一個身穿灰布袍、頭戴花轎、身披彩帶的女人走了出來。「誰呀?這麽早開門?」


    我大聲喊道。一道突兀之聲在門外憶起,人們驀然迴首,隻見已隱沒於朝堂已久的宰


    相魏言之一身正一品官府徐徐而來,麵色紅潤、腳步穩健,絲毫沒有舊病在床之感,那目光耀耀懾人心,充滿了尖銳的心計。


    而且和他一起來的是熏王,兩人並肩而行,整個金鑾殿氣氛也隨之改變。


    老尚書眯眼道:「魏大人這麽好嗎?」


    魏言之負著手走過來:「本官隻是前兩天才醒悟過來,本以為還要養病幾天的,沒想到皇宮裏有刺客出來,本官隻好上朝。這幾天齊大人勞神費力!」


    老尚書捋著胡子說:「人人都是同朝做官,都是為國效力的,又談何勞苦呢?」


    「「齊大人們說的非常之多,吾等皆為大夏江山著想,天然萬物皆重國事!這是北魏著名政治家、史學家和文學家賈思勰《齊民要術》中對北朝前期政治的概括。魏言之一臉剛直忠臣:「現在攝政王身負重傷、皇後被刺驚恐萬狀、朝中沒有主、卻不能使天下人都認為我夏國王室沒有人、故本官建議請熏王暫時代政。不知道諸位大臣是什麽意思呢?」


    裴獻本也曾考慮過皇後之事,但魏言之這一說竟使他頓時猶豫起來,如果皇後無法上朝的話,就是趁此機會使熏王進入朝廷,進而步步為營執掌大權的良機,但如果沒有皇後的話,朝廷大權便不會掌握在裴家的手中,看來也不是自己願意見到的,心裏思緒萬千,但又頓時不知取舍!


    滿朝文武好像沒有想到,事情轉來轉去終於歸結到這一點,熏王進入朝廷,然後如果皇帝有什麽恙,這個熏王便是趙國公、丞相等等支持的目標,同樣也能與攝政王爭個你死我活,再來個你死我活。


    暮笙幾乎沒有生氣過,情意綿綿她搞出那麽大動靜來,終於要走到今天,熏王如果進入朝廷,有著裴獻和魏言之的權勢,再加上自己的那份心性,肯定要比王母娘娘難纏很多。


    盡管這事沒有人願意看,但也在情理之中,攝政王與皇後同時出了事,江山無主的情況下,引進一位夏氏王爺掌權最合適不過了,於是愣是連鐵話也一下子找不著。


    暮笙仰望著齊爵與炎落,兩人也望著自己,暮笙見了兩人眼裏的繁雜,便轉動了雙眸,一道道直視著自己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暮笙雙眸一轉,對麵便是熏王那張笑靨如花毫無傷害的臉龐,就像隔壁兄弟般毫無傷害,但那毫無傷害之下卻隱藏著滔天的雄心。


    「丞相大人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但皇室中皇子不隻熏王一人,無論長幼才學,看來三皇子殿下都更合適!」


    「你知道為什麽嗎?」


    炎落好奇地問。「因為他們都是皇帝的女兒……」


    「哦!」


    「是啊,「皇帝的女兒「就是皇帝的親弟弟。炎落忽然開了口,邪笑道:「丞相大人是怎麽想的?」


    炎落這句話說到這裏,幾乎每個人都會轉過頭來看著他,再低著頭不敢再去看他妖媚的樣子。


    齊爵焦急地看了暮笙一眼,暮笙淡淡一笑,說她沒事。


    魏言之眯道:「炎上卿入仕日短,對於朝堂之事似無所知。先帝還活著時,三皇子就已經發配到封地了,就連名言都無法染指朝政。因此三皇子放縱才學兼備。吾等不可違背先帝意旨!」


    說完扭頭看了看老尚書:「齊大人還親耳聽了先帝的話,能為本官作證嗎?」


    老尚書老神色自若地站著,被點名後慢慢抬起了頭,智慧的眸子掃了掃熏王與炎落,終於看著金鑾殿上的龍椅:「魏大人憂國事一片赤膽忠心。但魏大人大可以這麽操心。攝政王雖有傷病,但不像魏大人昏迷不識人事。朝中瑣屑小事不必煩心,但重大事件他照樣可以搞定。再說現在已經是年底了,再過4月皇帝就可以從皇陵迴來了,也不必請熏王了。」


    「「老尚書說就是這麽把金鑾殿


    弄空了,叫人家覺得我夏國皇室沒人嗎?


    老尚書的眼皮還沒掀起來:「夏國王室每個皇帝都曾有過進入皇陵曆練的經曆。按魏大人的話說,皇帝進入皇陵時,別的王爺也可以主持政務。那麽,這個夏國江山不是早已經亂了嗎?」


    魏言之哽咽道:「本官同樣為了江山著想,怎麽能次一等呢?攝政王身負重傷,傷到現在,傷得不明。是否因王爺還是清醒的,把國事束之高閣,以防攝政王一年半不能治好。江山風雨飄搖,孰能負此責呢?」


    「本王負責!」


    魏言之站在門口喊著,身後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腳步聲。魏言之抬頭一看:啊,是個女人?是誰呢?是魏言之家的小姐嗎?夏目木厚重而性感的嗓音響起,眾官一驚,比起魏言之現身更令他們吃驚。


    暮笙聽著這聲音也一愣,隨後慢慢地轉過頭就看到夏目木被嶽遲推著坐在木製輪椅上,看到他這副模樣,暮笙頓時感覺眼裏澀澀的,淚水幾乎要掉下來,重生成世,自己倒變感性。


    夏目木也落下了視線,一臉不多餘,但那條溫柔的線以及眼裏溢出來的溫柔都表現出了這個自己此時的情緒。


    扭頭看向大殿正中,一身之勢陡然清冷,漆黑星眸懾人威道:「本王雖受過一些傷,卻並不是成廢之人。皇上正在皇陵苦學,本王定要守住這片江山。夏國不需要第二任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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