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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樓的進出沒有記錄,那麽糧食就是偽裝偷偷運出城。再想想,糧食可能的來源,那麽一切就能說得通順。


    為什麽老寨主有底氣收留災民,甚至是引導災民前來投奔!為什麽老寨主寧可犧牲養女,也不肯透漏半個字。為什麽米行不賣出糧食,山寨卻依然有充足的糧食吃!


    因為,這批糧食,是國家發的賑災糧!


    這也是為什麽官倉的糧食,隻剩下三分之一的原因。


    趙喜寶依舊不能理解,此舉的意義在何處。把災民趕出去,又偷偷送糧食救濟她們。為什麽不能正大光明的發救濟糧食呢?而且,刺史難道不知道,如果自私挪用賑災糧是砍頭的罪行,那麽驅趕災民的事情一旦上達天聽,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他為什麽這麽做?人人都在傳,說他懦弱無能,是個傀儡。一定是受了脅迫,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那些個貪官汙吏,想要借著旱災發財。一個又一個的伸手,想從老百姓身上搜刮民脂民膏。若是沒有災民,賑災的糧食就可盡數沒入口袋,他們眼裏隻有萬兩雪花銀,根本不顧老百姓的生存。


    刺史不得不將災民趕出去,再借著火災的名義,將一部分的糧食偷偷地運走。東州城的貪官們,簡直是目無法紀。


    趙喜寶分析完以後,才知道刺史竟然是個可憐的人,難怪老寨主拚死也要護著刺史。這件事情的處理上,幸虧多調查才能知道真相。


    楚勤之攬著趙喜寶,看她失落的心情,說道,“夫人,這次我們把事情處理完了,拜會一下故人,我們就迴京城吧。院子裏的秋千都落灰了。”


    趙喜寶點點頭,“我們既然知道刺史是無辜的,那麽,處理掉這些個貪官汙吏,才是當下的要緊事。一個個國家的碩鼠,吃得肥頭大耳。我要讓他們受到律法的懲罰。”


    楚勤之帶著趙喜寶散散步消消食,順帶消化她現在憤憤不平的怒氣。她家夫人心地善良,秉性純真,見不得官場上的黑暗運作。一心向著光明,怎會想到她看到的僅是冰山一角。更多的肮髒汙穢,他是不會讓她見到的,有他護著,她不必知道。


    風清氣爽,陽光高照,也驅不走趙喜寶心中的雲霧。她即使知道猜測,依舊想聽聽刺史,是如何訴說這件事情。楚勤之出門處理公務,災後重建有許多的工作,等著他去決策。昨晚兩人在床上雲歇雨收後,她問楚勤之,既然知道東州城的官吏們作風腐敗,為什麽不將他們全都帶走處理。楚勤之當時的迴答是四個字,物盡其用。


    這才是真正的狠人,先不動神色將人利用完,一是,東州城的重建工作,需要他們配合完成,若是全部收押,東州城暫時無可用的官吏,重建工作就會停滯拖延,於百姓而言,沒有一點好處。不如忍一忍,借此機會麻痹貪官們,到最後,徹底收網,來個釜底抽薪。


    趙喜寶想一想,忍不住為那些貪官們默哀,遇到楚勤之,是他們的倒黴。當然,若是此次賑災中,能出現一兩個優秀的青年才俊,也將是他們直通青雲梯的最佳時機。


    趙喜寶帶著馮燁磊、小桃子、西成,準備到刺史府上拜訪,“臭小子,你怎麽會跟在一起,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參與進來。”西成跟馮燁磊在抬杠,馮燁磊乖乖巧巧的說,“是寶兒姐姐帶我一起的,而且,我不是小孩子了。這麽多天悶在小院子裏,哪兒也不能去,好羨慕能出去玩耍的小孩子。”馮燁磊一下子躲在小桃子身後,趙喜寶笑一笑沒說話,小子很聰明,知道誰最能直接幫他。果不其然,西成一看見小桃子,就閉嘴不說話,隻知道圍著小桃子轉,小桃子渴不渴啊,小桃子餓不餓啊。


    趙喜寶搖搖頭,出息!


    在幾人打打鬧鬧的時候,不自覺就已經走到刺史府的門前。馮燁磊的情緒,有些控製不住,他不能展現在人前,裝作是孩童天真好奇的樣子。“哇塞,好漂亮的地方,姐姐,我再進去看看。”趙喜寶都沒能拉住他,他就一溜煙跑的很遠的地方去了。一句小心點,梗在咽喉,又咽了迴去。


    她看到了,馮燁磊剛才轉身的時候,眼眶是通紅的。雖然他平時隻是裝作乖巧的樣子,但是,也絕不會輕易將情緒外露在人前。這怕刺史,與他有著密切的關聯。當初不也是他,告訴她們,老寨主是刺史的老管家。足以證明,馮燁磊是認識刺史和管家的。


    為什麽不去投靠他們呢?總比在乞丐堆裏摸爬滾打強上數百倍。奇奇怪怪的他。


    趙喜寶還是讓西成去找,畢竟是個小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走丟了怎麽辦。她雖然是路癡,隻要小桃子跟著在身邊就不會迷路的。


    才踏進刺史府的大門,又聽到刺史迷迷瞪瞪喝酒吟詩。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迴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仔細聽一聽,來來去去似乎是同一首詞。這個刺史,瘋瘋癲癲的,怪不得被人奪了權,成為一個傀儡。她來到這裏,隻想問問刺史,可否知道老寨主為他所做的事情。若是知道,那麽瘋瘋癲癲就是裝出來的,後麵的問題就可以接著問。如果不是,那麽老寨主做這些的意義在哪兒呢,到時候,隻能將老寨主踢出去頂罪了。


    就看瘋瘋癲癲的刺史大人,做怎樣的抉擇呢!


    正當趙喜寶準備推開刺史房門的時候,聽到裏麵有重物倒地的聲音。楚勤之攔住她,先推開門進去了。趙喜寶看到刺史捂著流血的腹部,沒有震驚和痛快,反而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吳能的視線看向屏風一側,雙手握著刀有些微微顫抖的馮燁磊,一個小孩子,竟然流露出瘋狂的痛快感。


    方才靠近門口的時候,吳能還在吟詩,未曾聽到過打鬥聲。莫非是二人有什麽恩怨?趙喜寶讓溪風出門跑一趟,拿上紗布和傷藥。瘋瘋癲癲的刺史,此時此刻竟然安靜下來。並非是疼痛所致,而是內心的祥和。


    刺史盯著看馮燁磊,撐著疼痛,拖著腳步,挪騰到馮燁磊的身邊。他喃喃自語道,“長得真像啊,真像啊。”馮燁磊一把揮開他想要靠近的手,怒狠狠嗬斥道,“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你這雙髒手憑什麽碰我?義父?”


    趙喜寶眉梢一跳,知道臭小子有隱藏淵源不肯說。她最初猜測是富人家庭的私生子,沒想到竟與刺史有關聯,以當下的形式看,兩人的孽緣多於善緣。馮燁磊雖然是個早熟的孩子,但脾性不壞,不會胡亂下手,除非是對方做了什麽事情,觸碰到他的底線。


    馮燁磊舉起匕首,似乎還想給吳能補上一刀。而吳能一幅任他擺布的態度,讓趙喜寶的緊張都快提到嗓子眼。東州城有很多的未解之謎,需要吳能的解答。若是他被殺,依照老寨主的脾性,要麽自殺追隨,要麽恨他們入骨,再也閉口不語。對後續發展,會造成不利的影響。


    馮燁磊遲遲未曾下手,懊惱歎息一聲,“哐當”匕首落在地上,推開門跑遠了。趙喜寶給西成小桃子使使眼神,追上去,小孩子情緒不穩定,別讓他出什麽事情。她環顧書房,隻找到了一個銅盆和兩條長毛巾可用。任由吳能放血不顧,不到一刻鍾,就會流血而亡。楚勤之看出了她的打算,搶先一步,將兩條長毛巾打結,手腳利落地給吳能包紮上。


    吳能倒靠在桌子角,虛弱的說道,“王爺,別怪那個孩子,是我自作自受。”溪風妥帖聰明,除了傷藥還帶迴來一個郎中。有郎中在,不必擔心吳能的性命不保。趙喜寶對吳能是越來越好奇了,這個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有趣呢。


    明明智謀無雙,卻放著好好一個刺史不做,非要裝瘋賣傻,讓他人架空權利。明明能夠使用賑災糧救助百姓,偏偏要轉彎抹角,借助糧倉燒毀,偷偷運出糧食,私藏山寨劫持的銀兩。如今,被他的義子刺傷,不僅不計較,反而有放縱任其胡作非為的意思。


    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有的人說話做事喜歡拐彎抹角,讓別人自行領會言外之意。有的人大大咧咧,一根直腸通大腦,讓人一眼看到底。無論是哪一種,每一個人做事情,說出的話,都會有他的出發點和目的。從本質順藤摸瓜,自然就會發現別人真正需要的東西是什麽。


    東州城是越來越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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