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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已盤下店麵,趙喜寶在頭腦裏規劃,該怎樣設計店鋪,簡潔大方又實用。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京城的米,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希望米糧能夠按時到達東州城。


    如果,這次趙二敢誤事,哼哼,讓他嚐嚐妹式鐵錘功,把他錘成土豆泥。


    遠在京城的趙二爺,狠狠打了噴嚏,“啊切”


    趙二爺揉揉鼻子,定是出嫁在外的小妹想念自己。嚶嚶嚶,還是妹妹最好,雖然妹妹每次寫信,總讓自己擺平各種難搞的事情。


    妹妹還是最愛自己的。


    一直都知道,妹妹非常有錢,但是,沒想到如此如此的有錢。巨富妹妹此次委托他在京城買米,讓他拿一封信去寶豐錢莊取錢,掌櫃看完信,直接抬出一箱子黃金。把他看得目瞪狗呆。


    原來寶豐錢莊是富婆妹妹的產業,可每次妹妹還在他麵前哭窮,他在妹妹麵前,才是真正的窮人。


    妹妹不僅有錢,還有一個貼心的好郎君。妹妹的信封外麵,還套著一個大信封,八百裏加急的火漆印。趙二感慨一句,以前覺得鍾家小子,特別寵愛妹妹,如今,王爺有過之而無不及。


    妹妹想要米,以及設置糧倉中轉站。他的好妹夫,就將各路的文書以及官府信箋準備好。有了通關文書,運輸暢通無阻。帶上當地官府信箋,代表各路官府早已打點,辦起事情就會事半功倍。


    倘若他可愛善良又純真的妹妹有一天想殺人放火,他的王爺好妹夫,是不是還會送把刀遞上去。


    米鋪的位置選好,室內裝修緊隨其後,必須抓緊時間完成。如今的米價,已經讓很多家庭無米可食用。若是不及時壓低米價,那麽將會出現更多的饑民。古往今來的經驗教訓,饑民易生暴動啊。


    “小姐啊,你這麽大的人了,還學小孩子玩沙,幼不幼稚?”小桃子看著趙喜寶蹲在地上,把沙子顛來倒去。


    趙喜寶抬手,預備揚起一把,小桃子趕緊溜。


    “快看快看,官府貼出告示了。”


    “茲有天災,米價頻繁上漲,為使民生穩定,米價定至每鬥3000文,不可再上漲。”有人一字一頓念出來。


    “怎麽不去強搶啊”


    “日子沒法兒過下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


    趙喜寶拍拍手上的沙子,她得去找楚勤之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自從打定主意,在東州城開設米鋪。趙喜寶就有意留心相看房子,被她砍價買下一棟三進出院落,環境不錯,據說,好像是上一任的刺史府。


    楚勤之就半倚坐在荷花池的迴廊,公子風流無雙。映入眼簾的就是美人如畫,即使殘雨枯荷的衰敗之景,絲毫不影響王爺的美貌,反而,王爺身上的儒雅沉穩,讓枯荷池添上一兩分禪意。


    抬頭看人時溫柔一笑,魅惑的含情雙眸,高挺的鼻梁巧奪天工,薄薄的嘴唇,說出的話總會讓人心生暖意。


    自從她進過牢房以後,有時候會做噩夢,迴到那個老鼠吱吱亂叫的地方。楚勤之特意給她開設新的睡前項目,讀史書。


    天啊,她小時候讀書最不喜歡學曆史,夫子是個老學究,整天之乎者也,聽得腦殼兒疼。偏生的還不能逃課。她上史學課,不到幾分鍾,必然瞌睡兮兮,腦袋瓜如小雞啄米。


    如今,聽到美人夫君讀史書,聲音低沉溫柔,特別好聽嗷。


    楚勤之身著雪白中衣,靠在床頭,右手半握著書,左手擁著趙喜寶,右腿支起,防止她滾下床。徐徐念到:“《南史》記載,乾通七年,杭州一帶陰雨綿綿,到八九月收割莊稼地季節,田地裏顆粒無收。”


    趙喜寶一聽,眼睛登的亮了,抓著他的衣袖搖晃:“王爺,與我們的現狀特別像啊。”


    楚勤之用書輕輕點一下她的額頭,“好好聽完。”“噢。”


    “米價一天一價,眼睜睜看著米價從每鬥400文一下子漲到1500文,誰也控製不住。”趙喜寶做個好奇寶寶,“我們現在也控製不住啦“


    楚勤之有意引導她,“如果你是當地的父母官,你該怎麽做?”


    趙喜寶認真的思索道:“肯定是下令控製米價,不能任他們瘋漲下去。”


    楚勤之接著念,“為阻止米價節節上漲,朝廷一怒之下發了官文,勒令務必把米價控製在每鬥500文,違者就地斬首示眾。”


    趙喜寶拍手稱快,“對吧,就該這樣。”


    楚勤之的左手,無意識輕撫她的頭發,“官文出現,米價倒是控製住了。寶兒,現在換位思考,倘若你是嚐到甜頭的米商,你會怎麽做?”


    趙喜寶蹭的一下,爬到了他的身上。“哪能樂意,我們才不幹折本的買賣。”她想了一想,驚唿一聲,糟糕。


    是的,米商會把糧食攥在手上,不會願意拿出來賣。市麵上就會無米可供。


    楚勤之點點頭,根據史書記載,最後買不著糧食,饑民們紛紛流走他鄉,不斷有人餓死在路邊。


    今年高溫大旱,稻米枯杆,點火即能燃。那一年也是稻田裏顆粒無收,百姓吃不飽飯。如今,同樣是米價居高不下,但是這一次並非強行下調米價。是反其道而行之,瘋狂抬高米價。


    東州刺史吳能大人,太過懦弱無能,隻會聽任擺布,遇事隻知道向上求救。他接二連三上書朝廷請求賑災救濟東州,但得到的答複是“今歲各區大旱,朝廷早已發撥東州的分例,奈何火災損毀甚多,一時之間,難以湊齊,近半年內,自己想辦法解決”。


    “大人,不好啦?”


    “大膽,何事如此喧嘩?”東州長史從刺史別院的床上被吵醒,一把推開刺史的美妾,小妾不顧衣衫不整,跪坐在床上,為東州長史穿衣服。穿衣服的過程中,長史色迷迷眼神盯著小妾半遮半露的肚兜,一雙肥豬手,對著小妾嫩白豆腐的身子,上下其手。


    “報,有人使用刺史的印鑒,散播公告,私自抬高米價。”


    說完,心腹從腰間掏出一張蓋著東州刺史印鑒的告示,不僅不抑製米價,還推波助瀾,致使米價翻倍。


    長史看完暴怒:“蠢貨”


    那個廢物是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米價瘋漲數倍,雖然對他的地下生意有幫助,但是,帶給他的政途影響,更多是憂慮。


    “哪個孫子敢在爺爺頭上動土。”


    長史帶著人,包圍裝修到一半的新米鋪。正在裝修的眾工人嚇得麵麵相覷,長史兇殘暴戾使人聞風喪膽,工人們一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不敢言語。夥計趕忙湊上前,小心地問道:“長史大人,這是……?”


    “來啊,把這個偷漲米價的小人給我綁嘍!”沒等長史說完話,兩個手下就準備將帶頭夥計五花大綁。


    長史聲色俱厲地嗬道:“如今災年饑荒,朝廷三令五申嚴禁上漲米價,你們倒好,米價都漲上天了,是要上天啊?等我審清楚,就送你們上天!”


    “小姐小姐,我們夥計全都被抓走了。”小桃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差一點兒摔倒,西成在門口扶穩她,再讓她進去。趙喜寶正在書房用算盤計算工人以及材料的錢。滿腦子都是錢串串,乍一聽聞這個消息,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以後,樂嗬嗬的看著楚勤之。


    哈哈哈,哪個糊塗蠢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趙喜寶一臉看熱鬧的表情,藏都藏不住。正愁等米糧無聊,想找點兒樂子逗逗,這不,就有送上門的蠢蛋。她挑挑眉,利索換上男裝,做了必要偽裝後,拉著楚勤之出門。


    楚勤之任由她胡鬧,西成不解問道:“王妃,您帶著王爺要去哪兒?”


    “砸場子!!!”


    敢動她的人!對方不吃點兒虧,怎麽對得住她雁過拔毛的性子?!


    “你們刺史大人呢?”長史來到刺史府,發現周圍靜悄悄。他以為那個瘋子又做出什麽舉動,沒有將異常放在心上。


    那個瘋子,一路爬上來心狠手辣,是個神擋殺神的主兒。但自從那年以後,就變得瘋瘋癲癲,經常自言自語,別看他瘋,那股狠勁還在。所以,手下的人也不去主動招惹他,讓他當個傀儡刺史,手下人的日子比從前更舒坦。


    “大人,有人敲鼓鳴冤,請您過去一趟。”長史正準備傳喚刺史的下人,被門外差役的急報打斷。


    “蠢貨,這也值得來煩擾我?銀子呢?”


    差役被揍得鼻青臉腫迴應道:“大人,來人不是窮叫花子們,小的按照慣例,讓他們先掏五十兩銀子再狀訴。他們不給錢,我們攔著不讓進,他們還出手打傷幾個弟兄。”


    “豈有此理,帶上人跟我走,不把他們關幾天宰一頓,我就不姓高。”


    等到長史快馬加鞭趕到衙門時,門口躺了一地的棍棒衙役。他怒氣衝衝往裏麵走,暴喝道:“哪個狗雜種的膽子肥了,敢擅闖衙門。”


    趙喜寶轉過身,展開扇子瀟灑笑道:“正是區區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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